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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如雷霆般的剑光贯穿长空,将应重山的拳罡轻松撕裂,并且势如破竹,杀向了应重山本人。
危急关头,应重山的身前浮现璀璨的光芒。
光芒的内部,是一枚古朴的黑色盾牌,那显然是一件防御类秘宝,拥有着非常强横的防御力。
可宁拓剑威中蕴含的力量过于强大。
直接将应重山连人带盾,轰飞了出去数十丈距离。
宁拓挥手间,将五尊黄金傀儡统统收了起来,护山大阵一破,根本就用不到黄金傀儡了。
“其他人就交给你了。”
宁拓回头看了眼晏茯苓,顿了顿,又道:“别滥杀无辜。”
以晏茯苓的实力,再加上五位晏族的名宿,对付大玄天宗的八位名宿,自然是绰绰有余。
甚至晏茯苓一人就够了。
毕竟她如今的实力,达到了紫府境三重巅峰。
而那八位大玄天宗的名宿们,普遍修为只有紫府境一重,境界最高的,也只有紫府境二重。
“明白!”
晏茯苓点了点头。
宁拓不再多言,直接骑着九尾凤鸾,追杀向应重山。
“咻!”
先天剑胎贯穿虚空,迅速出现在应重山的身前。
一道浑厚的刀光浮现。
应重山施展自身最擅长的通玄术刀法,然而依旧不是宁拓的对手,仅仅是堪堪挡住了先天剑胎之威。
“哗!”
宁拓懒得拖延,直接施展九重浪潮剑。
如同浪潮般的剑光,迅速席卷向了应重山,一剑接一剑。
应重山很快便是难以招架。
他的脸色惊怒交加,显然完全没想到,宁拓的实力,竟然强大到了这般地步,甚至感知中,比银蛇都要更强。
银蛇真的是被宁拓所杀?
这个想法冒出来,让应重山又惊又悔。
他后悔没有早点对宁拓下手,以至于让宁拓成长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主要是他万万没想到,宁拓的成长速度如此惊人,几乎颠覆了修行者的认知。
宁拓很快斩出了第四剑。
应重山已经是将自身绝学施展的一干二净。
宁拓斩出第五剑。
应重山连续取出各种底牌。
宁拓斩出第六剑。
应重山的底牌一件接一件被废掉,并且已经负伤,口中吐血。
当宁拓的第七剑落下,那滔天席卷的浪潮,直接将应重山轰飞向了后方大玄主峰上的大玄殿中。
轰隆一声!
那座象征着大玄天宗最高权势的大玄殿,轰然坍塌。
这仿佛也预示着大玄天宗七万年基业,即将在今天毁于一旦,就此覆灭。
当宁拓的身后,出现更加磅礴澎湃的浪潮时,应重山只顾着从废墟中爬起身,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朝后方逃去。
“轰隆隆!”
恐怖的剑威落下,席卷着前方的一切。
大量的宫殿楼宇被摧毁,整座大玄主峰一片狼藉,残垣断壁无数。
尽管应重山在最后关头,又是动用了好几种保命底牌,可依旧是再次被轰飞,在地面上翻滚了上百丈距离。
最终倒在一座庭院的面前。
也在此时,宁拓的第九剑已然蓄势待发。
可忽然间,从那座庭院中,冲出了一道婀娜的身影,那一袭熟悉的七彩玄衣,宛若一只美丽的彩蝶。
只是此刻却又透着几分凄凉与落寞。
“彩……彩衣,救……救救父亲!”
应重山的伤势极为严重,浑身上下有无数道剑气的伤痕,他甚至无法起身,就连说话都是颤颤巍巍。
应彩衣神色复杂,眼中闪过不忍,也有愤怒。
她也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对宁拓都做了些什么,双方到底谁对谁错了。
但最终,她还是抬眸望向了半空中:“宁拓,你……你能饶了他吗?”
宁拓身后的滔天浪潮缓缓消散。
他遥望着应彩衣,她的面容透着深深的憔悴,人也清瘦了不少,显然天宗论武一别后,应彩衣的生活并不好。
不是物质上的,而是内心深处的折磨。
宁拓微微叹息一声。
其实他早就料到,有一天会出现这一幕了,所以一直尽量去和应彩衣保持着距离,但结果却是事与愿违。
应彩衣还是对他心生情愫。
“呼!”
而此时,应重山见宁拓身后的滔天浪潮消散,还以为在应彩衣的求情下,宁拓终于心软了。
“小畜生,等到中土圣域的强者再来时,便是你的死期!”
应重山在心中暗自想道。
“唰!”
也在此时,一道残影以极快的速度,越过了应彩衣,接着剑光一闪,应重山的胸口处,刺入了一柄剑。
“你……”
应重山望着站在面前的宁拓,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他显然没想到,宁拓居然还会动手。
并且直接就是杀招。
一剑夺命!
“父亲!”
应彩衣惊呼了一声。
“彩……彩衣!”
应重山呼唤着,口中血水汩汩,但他体内的生机,已经是被宁拓一剑完全磨灭掉了,根本不可能还活下去。
很快,应重山就是脑袋一歪,倒在了应彩衣的怀里。
这位大玄天宗的掌教,就此陨落!
无论他有多大的野心,有多么深的城府,以及多高的修为,都在这一刻,同样烟消云散,归于尘土。
大玄主峰四周的群山间,晏族和大玄天宗的人马正在厮杀着。
晏茯苓率领晏族的名宿,正在追杀大玄天宗的八位名宿,胜负已分,以晏茯苓的手段,那八人都活不了。
而此刻的大玄主峰,却是归于平静。
宁拓并没有离开。
他向来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他也没有去解释什么,他很清楚,他不杀应重山,对方也会想办法杀他,两人之间必须分出生死。
他之前散去九重浪潮剑的最后一剑,只是不想伤及应彩衣。
她终究是无辜的。
但这些话,没办法向应彩衣去解释。
半响,应彩衣才是抬起头,清瘦的脸庞挂着凄凉的泪水,望向了宁拓。
她的眼神中并没有多少恨意。
比宁拓想象中,要更加的平静一些。
“宁拓,你……你是早就知道,会出现今天这一幕,才一直故意疏离我的吗?”应彩衣问道。
“算是吧!”宁拓问道:“你不恨我吗?”
“我不是一点道理都不懂,我知道是父亲不对,他一直处心积虑的想杀你,拿你养剑……”
应彩衣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的诸多经历,遭逢人生大变,仿佛让她成长了许多,坚强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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