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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隆绪与菩萨哥虽然算不上青梅竹马,但也是从小就相识了。耶律隆绪是看着这个表妹长大的,他大表妹十一岁,这么大的差距,应该有代沟的,事实上,他们相处得十分融洽,经常玩在一起,一直是菩萨哥的保护神。

对于这个侄女,萧绰也颇为欣赏,打小就有让她进宫做皇后的心思,加上菩萨哥又是韩德让的外甥女,萧绰就看待她就更胜一筹了。看到耶律隆绪那么疼爱菩萨哥,萧绰打心眼里高兴。

谁料耶律贤走得太早,耶律隆绪过早地继承了皇位,于是,纳后很快就提上议事日程,毕竟后宫无主,有失国体。再说,皇帝纳后,可以笼络部族力量,这对于这对弱儿寡母来说,是最需要的东西。

萧绰听从了耶律斜轸和韩德让的建议忍痛割爱,为皇上纳别人了后,但心底下还是放不下菩萨哥,她对这个侄女的偏爱,简直带着情人般的情绪,她从菩萨哥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中看到年轻时的自己。

因为为皇上纳后,萧绰觉得亏欠了菩萨哥,她甚至在堂弟萧隗因目前有点抬不起头。为了弥补,她经常接这个侄女进宫玩。

随着年龄的增长,菩萨哥愈是显得标致,亭亭玉立,出落得如仙子一般,而且聪明伶俐,心灵手巧,人见人爱。

萧绰看着菩萨哥就想:只有她和皇上才是一对。

耶律隆绪心里也只有菩萨哥,纳后的时候,他还懵懂无知,对身边忽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很不适应,心里总挂念着菩萨哥,希望和她在一起,纳后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他甚至忽视了皇后的存在。每次只要菩萨哥进宫,耶律隆绪就和她在一起,带着她骑马射箭,读书写字,在室昉、马得臣教书的时候,只要菩萨哥在宫中,耶律隆绪就要菩萨哥陪着,说只有这样他才能专心读书。

菩萨哥心灵乖巧,自然很早就明白耶律隆绪的心思,对于这个大哥式的人物,她非常崇拜。他有胆有识,还会想出各种法子逗她开心,从不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事事迁就她,拿出最好的东西给她,满足她。

菩萨哥十二岁这一年,迎来了人生的一个新台阶,她被迎进宫中,皇上纳她为妃,可以日夜陪伴在皇上身边了。

耶律隆绪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迎娶菩萨哥的第二天,他就带着菩萨哥来这里欣赏金莲。

一路上,二人都沉浸在幸福的汪洋里,什么山盟海誓,抱柱化石,都逊色了,二人都心里灌满了蜜浆。

由于走得太早,到了这儿,金莲还未开放,刚刚打着骨朵儿,耶律隆绪不免有些失望。

菩萨哥却以为正好,说:“菡萏新花晓并开,浓妆美笑面相隈。臣妾就是喜欢这花骨朵儿,看着它盛开,看着它一步一步地走到生命的极致。”

耶律隆绪说:“说得好,朕希望是那朵莲花,让你欣赏,让你一辈子看着,从小到老,从年轻到垂暮,直到化为尘土。”

菩萨哥忙伸手按住耶律隆绪的嘴,说:“皇上,不许胡说,臣妾才是那朵莲花,要开得艳,开得淋漓尽致,把臣妾的美,臣妾的生命都给皇上。”

耶律隆绪拥着菩萨哥说:“你刚才说了‘浓妆美笑面相隈’,朕不要别的,只要你一直陪着朕,不许你离开。”

菩萨哥说:“皇上放心,臣妾不会离开皇上的,臣妾一辈子都陪在皇上身边,皇上到哪里,臣妾就到哪里。”

可是现在,菩萨哥失言了,她有比他更重要的东西等着她做。为了佛塔,她已经半年没有和他在一起了。

耶律隆绪病了,发着高烧,一天到晚昏睡不醒,做着噩梦。

萧绰甚是着急,令太医日夜守着皇上,为他医治。萧绰也住进了皇上的寝宫,不停地看视皇上的病情,询问太医皇上的病情发展趋势,探究皇上病的起源。

萧绰说:“皇上的病是不是那次落入水中引起的?”

太医说:“这可能是诱因之一,皇上落入水中,难免会受到惊吓,池水冰凉,也会导致皇上伤风感冒,但依微臣看,皇上应该心里有事,才是主要原因。”

太医继续说:“究竟是什么原因微臣不清楚,但微臣见皇上一直昏睡不醒,这说明皇上的脑子里一定被什么东西占据着,让他无法接近别的东西,就如做梦一样,有人被梦魇缠住,就清醒不过来。再说,依照皇上的体质,一点凉水是不会让皇上生病的。”

萧绰思想着,说:“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占据在皇上的心里?”

太医说:“微臣不敢妄加揣测,但微臣隐隐听到皇上在昏睡中呼喊皇妃的名字。”

萧绰点头道:“这就对了。”

有一天,大约是耶律隆绪昏睡后半个月之后,仿佛听见有人呼喊“文殊奴”,有如一道闪电照亮了耶律隆绪心灵深处。

“文殊奴”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在登基前,皇太后经常这样称呼耶律隆绪,但登基后,皇太后也没有叫这个名字了。平时,私底下,只有菩萨哥这样称呼自己。他曾经说过:“你是菩萨哥,朕是文殊奴,我们都是菩萨的人,以后你就叫朕文殊奴。”

“她来了,朕的菩萨哥来了。”耶律隆绪心里如吹进了一阵清风,几日来一直占据在心里的浑浊气息顿时消散。他睁开眼睛,一道亮光闪人他的的眼里。

耶律隆绪一把抓住菩萨哥的手,说:“菩萨哥,是你吗?朕不是在做梦吧。”

菩萨哥流着泪说:“是臣妾,皇上,臣妾就在你的身边,你摸摸臣妾的脉搏正在蹦蹦地跳着呢。”

耶律隆绪看着菩萨哥,说:“是的,是真的,朕的菩萨哥真的来了。”

菩萨哥说:“臣妾听说皇上不小心掉进莲花池里,病了,心里十分着急,连忙昼夜兼程赶来,皇上,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掉进水池里去了?怎么病得怎么厉害?”

耶律隆绪说:“朕没事,朕只是受了一点风寒,菩萨哥,你怎么来了?”

菩萨哥说:“臣妾听说皇上病了,心里担心得要命,连忙赶来了。”

耶律隆绪说:“辛苦你了。”

耶律隆绪看着菩萨哥脸色苍白,疲惫不堪,问:“你是不是累了?”

菩萨哥点点头,大汗淋漓,像忍受着很大的痛苦。

耶律隆绪松开手说:“你去休息一会儿吧。”

菩萨哥吃力地站起来,慢慢地向外面走去。

耶律隆绪突然又一把紧紧地抓住菩萨哥的手,说:“不要走,菩萨哥,不要走。”

菩萨哥笑道:“皇上放心,臣妾不走,臣妾这一路赶来,风尘仆仆,连脸都没有洗一洗,臣妾去洗一把脸再来陪皇上。”

耶律隆绪这才慢慢地松了手,看着菩萨哥出了帐篷,过了好久,不见菩萨哥回来,便疑心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他将手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香气还在。便大声问:“皇妃,朕的皇妃去哪里了。”

侍卫回答:皇妃累了,休息去了。

到了晚上,耶律隆绪听到帐外不停地响起脚步声,很多人急匆匆地走,听起来很慌乱。

耶律隆绪暗自吃惊,以为大营被人偷袭了,忙问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说皇妃病了,太医们正在为皇妃医治,差人去药膳局里取药,来来往往跑了好多趟。

耶律隆绪大惊,说:“皇妃得了什么病?”

侍卫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很严重的,去药膳局取药的太监都绷着脸,药物都换了好几种。”

耶律隆绪心里着了急,挣扎着起来,要去看菩萨哥。

侍卫劝说不住,只得扶着耶律隆绪来看菩萨哥。

菩萨哥被一群人围着,躺在床上呻吟,脸色也变了,惨白惨白的,她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见了耶律隆绪,忙伸出手。耶律隆绪紧走两步,一把抓住菩萨哥的手。

菩萨哥紧紧抓住耶律隆绪的手,叫道:“我疼,皇上,臣妾好疼呀。”

耶律隆绪大惊失色,问:“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菩萨哥说不出话,只是紧握着耶律隆绪的手,不时地发出一声惨叫,胸部急剧地起伏着,似乎在与压着巨石对抗。

耶律隆绪看了看周围,见皇太后也坐在旁边,面色沉郁,一言不发,几个太医站在一边,手足无措,个个都是满头大汗。

耶律隆绪转过身问太医:“皇妃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疼成这样?”

太医说:“皇妃这是动了胎气。”

耶律隆绪说:“胡说,皇妃好好的,怎么就动了胎气?”

太医说:“皇妃这几天日夜不停地赶路,路上受了颠簸,因而打动了胎气。”

耶律隆绪忙说:“那赶快保胎呀。”

太医摇摇头,不敢说话。

耶律隆绪说:“难道保不住了。”

太医小声说:“不光是皇子~~~”说着,看了一眼菩萨哥。

耶律隆绪一把抓起太医,叫道:“胡说,朕要你医好皇妃,医不好皇妃,你也不想活。”

太医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连忙说:“小的一定尽力医治皇妃。”

菩萨哥终于被救治过来了,但是,孩子没了。菩萨哥一时像失了魂魄,人也变傻了,目光也呆滞了,躺在床上,一双眼睛盯着穹庐顶上的天窗,半天一动不动。

耶律隆绪守在菩萨哥身边,已经三日三夜没有离开。他的心很疼,也很后悔。他不停地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菩萨哥不会那么急匆匆地赶来,不会受到颠簸,孩子就会安然无恙。现在孩子没有了,菩萨哥也伤心极了。这几天,她没有跟耶律隆绪说一句话。

她一定恨死朕了,耶律隆绪一想到这里心里异常难受,菩萨哥从此不理朕了,朕的菩萨哥呀你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来你若不理朕,该如何是好呀,你可不能像这样,一直不和朕说话呀,你都三天没有和朕说一句话了。耶律隆绪受不了菩萨哥一直不理睬他,至于那没见面的孩子,倒不让他十分痛苦。但一想到因此菩萨哥恨她,疏远他,离开他,他就痛不欲生。想出一切办法哄她开心,向她忏悔,请她原谅。

菩萨哥仿佛真的变傻了,对于他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没有流泪,没有哭泣,就连说话都是简单的一个字“是”或“嗯”,或者用摇头或点头作为回答。

第三天晚上,菩萨哥睡得很早,很熟,像一块石头。这两天,她一直睁着眼,呆呆地看着天窗,不管白天还是黑夜,眼睛就那么睁着。今夜,她终于睡了,耶律隆绪松了一口气,看着菩萨哥熟睡的样子,慢慢地静下心,歪在床榻上也睡着了。

早晨,耶律隆绪被菩萨哥推醒,睁眼一看,见皇太后站在床边,菩萨哥想起身给行礼,被皇太后止住。

耶律隆绪连忙站起来,拜见萧绰,萧绰没有理他,在他坐的凳子上坐下,拉着菩萨哥的手,说:“怎么样,还疼不疼?”

菩萨哥摇摇头。

萧绰说:“这事怪朕,不该把你叫过来的。”

菩萨哥说:“不是皇太后的错,是臣妾命不好。”

萧绰说:“不过,也是不幸中之万幸,菩萨保佑,你没事,你这么年轻,将来会有孩子的,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菩萨哥说:“皇太后放心,臣妾会给您生一大堆孙子的。”

萧绰说:“是的,朕早盼望着这一天。”

菩萨哥说:“臣妾早知道皇太后想抱孙子,只可惜臣妾不争气。”说罢,菩萨哥啜泣起来。

萧绰说:“朕听说,这两天你一直那么躺着,朕心里着急,怕你憋出病来,所以,这一早就过来看你,孩子,哭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菩萨哥听了,放声大哭起来,萧绰把她揽在怀里,菩萨哥纵情地哭着,累了,又沉沉地睡了。

萧绰轻轻地放下菩萨哥,回头对耶律隆绪说:“不中用的东西,你以为你天天守着她,就是对她好?”

耶律隆绪说:“儿臣心里痛呀。”

萧绰说:“痛你也要忍着,尤其在她的面前,别让人家看轻了。”

耶律隆绪低着头说:“儿臣知道了。”

萧绰说:“你记着,菩萨哥是为你才弄丢了孩子,不管今后怎么样,你一定要对她好。”

耶律隆绪说:“儿臣知道。”

萧绰说:“就会说知道知道,不是朕偏袒菩萨哥,就凭她一听说你病了,人家马不停蹄地赶来看你,这份情义都是常人难以做到的。”

耶律隆绪正欲开口说“儿臣知道。”忽然改口说:“皇妃从小就与儿臣好,这份情义是如何东西都改变不了的,儿臣一定会一辈子对她好的。”

萧绰说:“这就好,朕对不起她,皇上就替朕还给她吧。”

耶律隆绪说:“太后都是对儿臣好,是儿臣让太后失望了。”

萧绰走出穹庐,耶律隆绪送出来。萧绰回头低声说:“像她这种情形,八成可能不能生育了,皇上要早做打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也要在其他妃子身上下一点功夫。”

耶律隆绪听了,如闻霹雳,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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