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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斜轸回到上京的次日,耶律隆绪就去看望了他,回宫后,甚是郁闷。来到延寿宫,想把耶律斜轸的情况告知太后。

萧绰见他闷闷不乐,便问:“皇上那位大哥情况不妙?”

耶律隆绪说:“是的,太后,他的情况很不好,连朕都认不出来了。”

萧绰说:“唔,竟这么严重了?”

耶律隆绪说:“听婉容姐姐说,他昨天半夜里一个人偷偷地跑到花园了,待了半夜。”

萧绰说:“大半夜跑到花园里去干什么?”

耶律隆绪说:“婉容姐姐说,他到花园里练剑去了。”

萧绰笑道:“到底是契丹名将,还是不忘闻鸡起舞啊。”

耶律隆绪说:“他练什么剑呀,婉容姐姐找到他时,他躺在一块草坪上,哪里在练剑?”

萧绰说:“他躺在草坪上,这么冷的天,他躺在草坪上干什么?”

耶律隆绪说:“他说没找到他练剑的地方,就在草坪上睡着了。”

萧绰笑道:“好啊,他还记得,他可能很快就会好起来。”

耶律隆绪说:“儿臣看斜轸大哥身体十分虚弱,恐怕难以好起来。”

萧绰说:“他一定要好起来,朕还有很多事要问他,让御医去诊治,想方设法,让他清醒。”

耶律隆绪说:“好的,朕立刻让耶律敌鲁去。”

耶律敌鲁去了守太保府,刘玉兰正搀扶着耶律斜轸在花园里散步,他们在假山前停下。

耶律斜轸盯着假山一直看,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刘玉兰说:“汉宁,你在看什么?”

耶律斜轸指着假山的一个凹处,嘀咕着:“陈家谷,陈家谷。”

刘玉兰吃了一惊,忙拉着他走开,说:“园子里栗子熟了,我们打栗子吃好不好?”

耶律斜轸说:“好啊,栗子烧鸡最好吃了。”

刘玉兰说:“那好,我们去那边,栗子树在那边。”

刘玉兰扶着耶律斜轸往花园的另一边走去。

耶律敌鲁站在假山的一侧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看见他们走开,便走过来,向耶律斜轸行礼,道:“守太保还认识小人吗?”

耶律斜轸退后两步,看着耶律敌鲁,说:“你想干什么?我没钱。”

刘玉兰说:“人家不是向你要钱的。”

耶律斜轸说:“他想干什么?要命的?”

刘玉兰说:“人家是来问路的。”

耶律斜轸来了精神,说:“你是来问路的?那你问对人了,你想去哪里?”

刘玉兰向耶律敌鲁使了一个眼神。

耶律敌鲁会意,说:“小人想去南京怎么走呀?”

耶律斜轸说:“你要去南京呀,那你要走好远的路哟,你得多备一些干粮。”

耶律敌鲁说:“谢谢您的提醒。”

耶律斜轸说:“你从这里出发,往东南走四十余里过沙河到赤崖,再向前渡麝香河,就到了坤仪州,再前面就是汤城淀,汤城淀前面二十多里就到了黑水,过了黑水再渡湟水,就进入斜谷,斜谷很长,里面很阴冷,要多穿些衣服。出了斜谷,就是黑榆林,再上辞乡岭,登天岭,下岭后走三四十里,就到了归化州。归化州前面是永定关,永定关有一个鸡鸣山,从鸡鸣山向东南行五十里,到了新武州,再到可汗州,入石门关,过了石门关,一天就到了雁门关了,那你就到了。”

耶律敌鲁说:“雁门关不是在山西吗?”

耶律斜轸说:“雁门关是在山西,你不是要到西京去吗?”

刘玉兰说:“人家是要到南京去。”

耶律斜轸说:“哦,你是要到南京去,南京在哪儿?”

刘玉兰苦笑着对耶律敌鲁说:“又糊涂了。”

耶律斜轸说:“谁糊涂了,到南京去呀,那不是要出居庸关吗?出了居庸关,就到南京了。”

耶律敌鲁连忙说:“对对对,守太保的记性真好,多谢你帮小人指路。”

耶律斜轸说:“不用谢,西京有个望海楼,里面的羊肉汤好喝,你要请我喝羊肉汤。”

耶律敌鲁忙说:“一定,一定请您喝汤。”

刘玉兰无奈地笑了笑,小声对耶律敌鲁说:“你看,又糊涂了。”

耶律敌鲁说:“夫人,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耶律敌鲁走了不一会儿,带着萧婉容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面钲。他让刘玉兰将耶律斜轸带到一个亭子子里,坐下。这座亭子是一座悬空亭,耶律敌鲁便带着萧婉容来到亭子下面,让萧婉容坐在里面,他用力地敲起铜钲。

耶律斜轸一下子惊觉,连忙站起来,抓着刘玉兰的手问:“谁在敲钲?哪儿在敲钲?”

刘玉兰说:“没有啊,哪儿有人敲钲?”

耶律斜轸说:“不,是有人在敲,婉容,婉容,婉容呢?婉容在哪儿?”

钲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激越。耶律斜轸跑到亭子边抓住栏杆,大声呼喊:“婉容,婉容。”一边呼喊一边捶打亭子的立柱。

钲声还一阵阵地传过来,耶律斜轸猛一转身,向亭子外面跑去,边跑边喊:“婉容,你怎么样了?婉容,你等着我,等着我呀。”

耶律斜轸跌跌撞撞跑出去,刘玉兰在后面紧追着,哪里追得上,耶律斜轸就像一匹伤痕累累的老马听见冲锋的号角,尽管步履蹒跚,但此刻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

突然,一个趔趄,耶律斜轸摔倒了。

刘玉兰冲过去,扶起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还没站稳,又要冲出去。刘玉兰一把死死地拽住。

耶律斜轸大声叫道:“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婉容,她还病着,耶律敌鲁正在为她治病,我要去看她,放开我。”

刘玉兰拉着耶律斜轸说:“汉宁,婉容没病,她没病。”

耶律斜轸说:“胡说,我刚才还听到耶律敌鲁在敲钲,婉容一定病了。”

这时,萧婉容、耶律敌鲁已经跑过来了。

耶律斜轸看见萧婉容,立即上前,拉着她的手,看着她,问:“婉容,你没病?”

萧婉容泪水一下子涌出来,泪流满面,她紧紧抱住耶律斜轸,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她才说:“我没病,斜轸,我没病。”

耶律斜轸推开萧婉容,睁大眼睛看着萧婉容,上下打量了半天。突然,身子一歪。萧婉容连忙一把扶着,刘玉兰也急忙伸手架着耶律斜轸。二人同时惊叫起来。

耶律敌鲁笑道:“没事,守太保是紧张过度,休息一下就好。”

三人一起将耶律斜轸抬回屋内,平放在床上。

萧婉容对耶律敌鲁说:“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说什么这样可能唤醒他的心智,现在倒好,人都昏过去了。”

耶律敌鲁说:“夫人莫怪,守太保身体无碍,等一会儿就会醒来。”

刘玉兰说:“是啊,姐姐,汉宁只是太紧张了。”

耶律敌鲁说:“夫人,你还要谢谢老夫,不是老夫,夫人怎么知道守太保有多爱你。”

萧婉容说:“他爱不爱我,我知道。”

耶律敌鲁笑道:“那好,你们好好照顾守太保,老夫是太后派来的,还要回去复命,不打搅你们了。”

耶律敌鲁说罢,告辞出来,径直来到延寿宫。

萧绰忙问耶律斜轸病情究竟如何?

耶律敌鲁便将今天医治耶律斜轸的事向萧绰禀告了一遍。

萧绰说:“这管用吗?”

耶律敌鲁说:“守太保的心智主要是思虑过度引起的,以致出现了混乱,需要一次更大的刺激,让他理清头绪,原来守太保夫人患病,微臣就是用这个方法治愈的,那次,守太保紧张得要命,我想那是他一辈子受到的最大的刺激,所以,我想用这个方法再刺激他一次,希望能治好守太保。”

萧绰说:“朕一直觉得他对不起萧婉容,没想到他还对她还这么深情。”

耶律敌鲁说:“其实,守太保的思维还是很清晰的,只是一时清醒一时糊涂,他对两位夫人都用心很深,臣看得出他的两位夫人也是深爱着他的,不然,守太保也不会这么好。”

萧绰叹道:“情既会惑人,又会渡人呀。”

耶律敌鲁说:“有一事,微臣不得不提醒太后,守太保即使心智明白了,恐怕也活不久,太后若是有什么话要问守太保的,趁早问他。”

萧绰惊问:“有这么严重?”

耶律敌鲁说:“守太保已经病入膏肓,幸亏有两位夫人照顾得周到,不然早就没了。”

萧绰说:“你一定要想办法医治好他,国家还需要他。”

耶律敌鲁说:“微臣尽力而为。”

萧绰说:“好了,你回去与其他太医一起商量一个方案,从明日起,你就住在守太保府,专心为耶律斜轸调理。”

耶律敌鲁说声“是”,躬身退出延寿宫。

耶律斜轸睡了一个时辰,醒了,见萧婉容、刘玉兰坐在床边,伸出手来,拉着萧婉容说:“婉容,你没事吧?”

萧婉容紧紧抓住耶律斜轸的手说:“你醒了?是不是头有些晕?”

耶律斜轸说:“有一点,刚才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病了,耶律敌鲁还打钲呢。”

刘玉兰笑道:“你是不是发疯似的去找姐姐。”

耶律斜轸说:“是呀,你怎么知道的?”

刘玉兰说:“我就在你的梦里呀。”

耶律斜轸连忙说:“是是是,你还拉着我不让我去找她呢。”

刘玉兰、萧婉容相视一笑。

耶律斜轸看了看四周,说:“我们这是在哪里?”

萧婉容说:“自己家里。”

耶律斜轸站起来,走到屋外,四下张望,说:“是的,这是我们的家,可是,为什么我们十几年没回来了,怎么还这么好?”

萧婉容说:“是太后听说你要回来,专门派人修缮的。”

耶律斜轸说:“哦,我记起来了,好像三弟还说过她找最好的师傅来修缮的。”

刘玉兰高兴的说:“汉宁,你终于记起来了。”

耶律斜轸说:“怎么?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刘玉兰噙着泪说:“不,汉宁,你很好,一直很好的。”

耶律斜轸看着刘玉兰,说:“玉兰,我对不住你,请不要离开我。”

刘玉兰紧紧抓住耶律斜轸的手,说:“嗯,刘玉兰永远不会离开,今后,你到哪,我就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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