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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落日圆二百一十四、武将的态度寇准怎么也没想到赵恒会来这一出,只听赵恒说:“都议了一天了,朕有些累了。”赵恒说罢起身回宫。

寇准阻拦不及,只好看着赵恒离去。自己下了朝,就直奔毕士安府而来,见了毕士安,毕士安便问廷议如何?

寇准叹道:“皇上还在犹豫,不肯亲征。”

毕士安说:“寇大人辛苦了,契丹人势大,皇上心生畏惧,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大人不要气馁,要挽救局面还需要大人多加努力。”

寇准说:“我何尝不想努力,只是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呀,大人还是出来帮帮我。”

毕士安说:“我不是不想出来,我若出来,不仅帮不了大人,只怕还会败事。”

寇准说:“怎么会呢?大人是皇上的信得过的的人,你的话,皇上一定会听的。”

毕士安说:“大人错了,我的话皇上未必会听,但是皇上的话我一定会听,所以,我绝对不能出面。”

寇准说:“但现在皇上不想亲征,怎么办呢?”

毕士安说:“寇大人,你想过没有,我们议来议去,只是一些文官在说话,打仗是要依靠武将的,武将不出面,皇上心里就没有着落,大人,要想促使皇上亲征,还需要武将帮忙。”

寇准恍然大悟,说:“我倒是把这一点忘了,我该怎么办?”

毕士安说:“大人别着急,我先前已经和高琼,王显等人说了,可请他们来与大人相商。”

寇准大喜,说:“请快请他们来见。”

毕士安便令人分别去请高琼,王显,石保吉,李继隆,不久,几人都到相府,见了毕士安和寇准。

高琼问:“两位宰相大人急召属下来,有什么事?”

寇准说:“太尉大人为何今天在朝堂上不发一言?”

高琼说:“我高琼是个粗人,只知道打仗,朝堂的大事,我不懂。”

毕士安说:“太尉大人好像有些生气?”

高琼说:“没有。”

毕士安说:“太尉是不是觉得文臣独揽大权,冷落了武将?”

石保吉忿忿道:“本来就是,行军打仗,武将和文臣哪个更懂?”

毕士安说:“当然上武将更懂。”

高琼说:“那为什么皇上总是什么都问文臣,不问武将?”

寇准说:“皇上不是不问你们,是你们不跟他说。”

高琼说:“我们嘴笨,不知道怎么说。”

毕士安说:“太尉不要赌气,现在,一切都要以国事为主,有什么话要对皇上说出来。”

高琼说:“实在不知如何开口。”

寇准说:“那我问你们,你们觉得皇上该怎么做?”

高琼说:“当然要亲征了。”

寇准说:“说得对,太尉觉得需要亲征,就应该对皇上说。”

李继隆说:“我倒觉得皇上不必亲征,派一上将去就行了。”

石保吉说:“李兄说得对,对付那点契丹人,不需要皇上亲征。”

王显道:“二位将军差矣,契丹人这次倾国而出,非同寻常,契丹皇帝,皇太后都在从征之列,契丹士气高张。往年,我也不主张皇上亲征,但今年,我认为皇上必须亲征,只有亲征,才能得到四方响应,不然,各镇之军依然逗留观望,形势危急呀。”

寇准说:“王大人说的是,只有皇上亲征才能击败契丹人。”

李继隆说:“王大人说的确实有道理,契丹人为何能长驱直入,就是边关军士龟缩不出,才让契丹人有恃无恐,必须皇上严令才能奋力出战。”

石保吉说:“李兄说得对,皇上都上了战场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我支持皇上亲征。”

高琼说:“当然需要亲征,契丹的皇帝,皇太后都来了,为什么我们的皇上不能亲征?”

寇准说:“太尉深受国家大恩,难道不想报效吗?”

高琼说:“寇大人不要说了,高琼曾是将死之人,蒙太祖皇帝恩典,活了性命,应当为国家一效死力。”

寇准说:“好,太尉明日可同我一起觐见皇上,把你的心思告诉皇上。”

高琼说:“愿听宰相大人的差遣。”

王显说:“明天我们一起去,一定要劝皇上亲征。”

商量已定,众人散了。屋里只剩毕士安,寇准二人。

寇准说:“大人,适才高太尉说曾是将死之人,因为太祖才活了性命,这是怎么回事?”

毕士安笑道:“高琼祖辈世居燕地,祖父叫做高霸,父亲叫高乾,后来他们投靠了契丹人,当时江南李景欲联合契丹共同对付中原,就请高霸从中传递信息,被发现了,中原捕得高霸,斩于市中,高乾逃得性命,滞留在江南,可是受到当地土著人欺负,遂归附中原,太祖不念旧恶,收留了他一家老小,给与田地钱财颇多,一家人得以安生度日。可是高琼从小就无赖,游手好闲,尽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后来事发,被抓,判处死刑。行刑那天,事也凑巧,下起瓢泼大雨,监斩官,刽子手都不能到场,高琼被绑缚在雨中,伤口被雨水淋湿,疼痛难忍,绑缚他的绳索也被雨水淋湿,松了。守卫见监斩官,刽子手不来,大雨又下个不止,跑到一边躲雨去了。高琼趁此机会从绳索里挣脱出来,拔出钉子,溜了,投奔了王审琦,后来被太宗看中,留在藩邸,太祖知道了,特赦免了他的死罪,因此他对太祖、太宗感恩戴德,忠心耿耿,值得信赖。”

寇准听了高兴地说:“这样事情就越好办了。”

毕士安看了看寇准,说:“见大人这么高兴,你我手谈一番,如何?”

寇准笑道:“难得大人如此雅兴,好我就陪大人下一盘。”

说罢,二人摆上棋盘,毕士安执黑先下,毕士安就在右下角落了一子,寇准却在中腹下了一子,没想到毕士安下了一个三三星,天元开局,一下子把寇准的斗志激发起来了。

毕士安这种布局含有藐视和挑衅的味道,意在激怒对方,其实,这种布局一般人很难驾驭,往往会中腹不厚实而落败。

今天毕士安就是想挑起寇准的斗志,他知道寇准是个不服输的主,但今天他似乎有些气馁,好不容易劝说皇上同意亲征,只等调兵遣将了。司天的几句话,让皇上找到了不出兵的理由。这简直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

寇准心里知道,皇上就是畏惧,不想亲征,能拖就拖,能闪就闪,反正朕就是不出去冒险。

寇准几乎没有办法,所以急忙来找毕士安,和几个武将谈了,虽然,他们都表示支持亲征,但究竟有没有作用,寇准觉得很渺茫。因此,精神还打不起来。

现在面对棋盘,面对毕士安的挑衅,寇准的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显露出来,他一向棋风强硬,素有“铁手之称”,尤其遇到了挑战,更是顽强,只见他落子如风,下得又准又狠,招招带着杀气。下到一百四十五手时,寇准的中腹已经坚实不可摧,毕士安投子认输。

一场棋下下来,寇准觉得身上燥热,连大氅都脱了,头上热汗淋淋。下完这局棋,寇准觉得浑身畅快多了,到毕士安投子认输的时候,他不禁大呼一声“胜了。”脸上挂着他十九岁那年中进士的骄傲和满足。

毕士安笑道:“恭喜寇大人取得了胜利。”

寇准还盯着棋局,意犹未尽。

毕士安又笑着说:“寇大人可否赏光喝一杯酒,以示庆贺?”

寇准笑道:“当然要喝一杯,只不过要借贵府的的美酒了。”说罢,大笑起来。

毕士安说:“正好我还有一瓶上好的女儿红,我们一醉方休。”

毕士安说罢,令人弄几个菜,把女儿红拿上来。

吩咐不久,酒菜摆上来了,二人喝了几杯,寇准就拿起瓶塞将酒瓶盖上,毕士安看了寇准一眼,说:“大人这是为什么?怎么不喝了?”

寇准说:“大人,这酒先留着,等我们胜利了再喝。”

毕士安说:“大人今天可是大胜呀。”

寇准说:“等我们取得更大的胜利,再喝。”

毕士安看了看寇准,举起酒杯说:“好,老夫就祝大人建立不朽功勋,把这杯酒喝了,凯旋之日,再喝剩下的酒。”

寇准端起酒杯,与毕士安碰了一下,一仰头,将酒喝了,拿起大氅,披在身上,举手抱拳道:“多谢大人赐教,寇准走了。”

说罢,不等毕士安回应,寇准抬脚就走,出了毕府。夜色茫茫,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清冷,光亮,地面上的积雪月亮一样白,反射着清冷的光芒。

这天,赵恒又召见了王继英,赵恒知道,寇准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再逼他亲征。他很清楚拒绝亲征是不可能的,寇准绝不会答应,他现在做的就是拖,但这终究不是办法,能拖到多久呢?寇准一定不会让他拖很久。听说寇准下朝之后直接去了毕士安家里,还联系了高琼,王显、石保吉,李继隆等武将,他们去干什么?无非就是商量亲征的事,这将又是一次逼迫,文武群臣都主张亲征,自己还有什么话说?

思考再三,赵恒派人把王继英叫来,毕竟还有第三条路,而且他越来越觉得第三条路切实可行了。

因此,一见到王继英,赵恒就说:“王卿家,你说契丹人是不是真心和谈?”

王继英说:“依臣看来,应该不会有假。”

赵恒说:‘何以见得?’

王继英说:“据臣所知,契丹皇太后本来就不想打这一仗,她只是想通过这一仗,来达到和平的目的,彻底消除战争。”

“是吗?那他们为什么还要打进来?派一个使者来商谈,不就行了吗?”

“请问皇上,就来一个人来商谈,向我们索要土地,你能答应吗?”

“当然不会答应。”

“是啊,不仅不会答应,还会向他们索求燕云十六州。”

“对呀,燕云十六州本来就是中原的领土。”

“所以,光商谈是不行的。”

“所以,他们就率军来夺取?”

“臣想他们是想以打促和。”

“以打促和,这是什么道理?他们若真想谈判,朕就跟他们谈判,只要他们退兵,什么都好说。”

王继英说:“皇上真想和谈,臣愿意帮陛下联系。”

赵恒说:“好,卿家就去联系王继忠,请他多在契丹皇太后面前说明朕的和谈之意,如果和谈成功,朕一定好好赏赐你们。”

王继英说:“为国家尽力,是臣子应尽的职责,不过,臣还是要请求皇上早点亲征。”

赵恒说:“既然要和谈,何必又去亲征?”

王继英说:“契丹人要以打促和,皇上当然也要以打促和,只有武力相抗衡的情况下,才能达成和谈,不然,在武力的威逼下,那只能呈上降表了。”

赵恒说:“言之有理,朕绝不做投降的皇帝。”

王继英说:“皇上这么说臣就有信心了,臣建议,如果和谈,请仍然用曹利用为使者,他一定不辱使命。”

赵恒说:“朕也相信他,上回他就做得很好。”

找到了第三条路,赵恒的心轻松多了,他拿出王继忠的书信又看了两遍,心里想着如何回应契丹人,对于契丹人索求的关南之地,这是万万不可答应的,他不想让太祖,太宗用鲜血换来的土地落入敌人的手里,但不答应,契丹人能干休吗?

赵恒想了半夜,竟睡着了,这也是他近来睡得最安心的一觉。

一觉醒来,天已快亮了,内侍来请他上早朝。赵恒匆忙洗嗽毕,吃了一点东西,就来到朝堂上。大臣们都在阶下等着。

参拜毕,寇准果然再提亲征之事,说亲征必须尽早出发。

赵恒沉默一会儿,说:“朕听说契丹有讲和之意------”

没等赵恒说完,寇准便说:“皇上,现在离和谈尚早,请尽快准备亲征,若再犹豫,战机转眼即逝,耽误不得呀。”

赵恒不说话,看着阶下的众臣,希望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但大家都知道,此时,寇准已经下定决心,谁也不敢得罪这个刺头,而且,事实也很清楚,只有亲征才能挽回败局。大臣们都低着头。赵恒这时才懂得什么叫孤家寡人了,他最后把目光落在一群武将的身上。

寇准说:“皇上如果不相信臣,请问太尉高大人。”

赵恒说:“高太尉,你怎么不说话?”

高琼高声说:“寇大人说得对,皇上必须尽快亲征,臣是个粗人,只懂得战场拼命,臣愿以性命保皇上安全。”

赵恒说:“朕向来知道太尉忠心,有你这句话,朕心里有数了。”

李继隆说:“皇上放心,臣虽然年迈,但依然可以上马杀敌,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臣愿做先锋,带头杀敌。”

时李继隆已近六旬,皓须白发,不过,声音洪亮,行动敏捷,走路虎虎生风。因为他是明德皇太后的亲兄,赵恒对他优渥有加,念他年老,不烦他做什么事,好让他好好享清福。

赵恒说:“太师这份心,朕心领了,但明德皇太后刚刚薨逝,卿悲伤过度,还是在家里休养,出征之事自有其他大将统领。”

李继隆慨然道:“不,哪有皇上亲自出征,大臣在家享福的,臣虽不才,但好歹也身经百战,现在正是报效陛下的时候,请皇上不必迟疑,尽快亲征,臣跟随皇上,万死不辞。”

赵恒说:“舅舅有心报国,朕甚欣慰,此事稍后再议。”

李继隆却说:“皇上,臣先前以为对付西北跳梁小丑,不用皇上亲征,只需派一员大将即可,是臣错了,现在,契丹人势力强大,非皇上亲征不可,不然国家危矣。”

赵恒说:“既然你们都说需要亲征,那就依你们的吧。高太尉,我们所能集结的兵马有多少?”

高琼说:“算上已经前往澶州的人马,共有十四万多。”

赵恒惊道:‘这么少?契丹人可有三四十万之多呀。’

王显说:“皇上,那是契丹人自己吹嘘的,臣以为契丹军总共不过十五万人。”

赵恒摇摇头,不相信,说:“不,这都是边关将领自己说的。”

王显说:“边关将领畏惧敌人,夸大其词,不能相信。”

赵恒说:“那也不会像你说的这么少呀。”

王显说:“皇上,请听我给你算一算,契丹军刚出发时,也不过二十万人,羊山之战,他们死伤三万余人,攻打瀛州又折损了四五万人,其他各处被我军袭击的伤亡的不下几万人,如此算来,哪怕他们出兵时,有二三十万人,也只剩十几万人,加上他们现在孤军深入,战线漫长,粮草辎重转运困难,需要大量的兵力,照这样算,真正能打仗的不过几万人。而我军虽说只有十四万,但都是以逸待劳的生力军,另外还有各地援军正在兼程而来,不出数日,必将大军云集,百万之众指日可待,正是我们合围歼灭契丹人的大好时机,收复燕云十六州在此一举。”

赵恒听了,面有喜色。

王显又说:“现我们镇、定之军尚有十几万之众,虎视眈眈,契丹人必然有所顾虑,不敢南侵,陛下只需要驻跸澶州,召镇、定之军汇合河南之军合击,就可立擒契丹母子。”

高琼说:“是呀,皇上,到时候臣亲自带兵打回幽都去。”

赵恒的激情被点燃了,脸上出现了期待和得意的神色。

李继隆说:“我有一个担心,如果契丹人虚张声势,明地里围攻大名府,暗地里派出一队人马来攻驾前,怎么办?”

石保吉说:“太师,什么也不说了,我等就是舍了性命,也要保住皇上。”

王显说:“敌人这样做,我也想过,若真像太师所说,可令镇、定大军直冲契丹大营,敌军自然回军相救,皇上无忧矣。再则可出骑兵一千,步兵三千,于濮州渡过黄河,横击澶州敌军,再令大军掩击,出其不意,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李继隆说:“说得对,皇上此行无忧了。”

赵恒笑道:“既然诸位卿家都信心十足,朕还有什么顾虑的,那就尽早出征吧。”

寇准长长松了一口气,说:“那就请皇上早做安排。”

赵恒便以李继隆为驾前排阵使。

李继隆说:“禀皇上,臣想请武宁军节度使石保吉与臣一道同任驾前排阵使。”

赵恒说:“好,就令李继隆为驾前东面排阵使,石保吉为西面排阵使,希望二位就像唐太宗驾前的秦叔宝,尉迟恭一样帮朕守护好大门。”

李继隆、石保吉说:“请皇上放心,臣一定把您的大门守得牢牢的,绝不放一个契丹人进来。”

赵恒甚喜,遂令雍王元份留守京师,自己带领文武百官前往澶州。

车驾出发前,赵恒又得到司天报告,又有流星坠落,赵恒惊惶不安,刚欲起驾,又停下了。

寇准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忙来与毕士安商议。

毕士安连忙令人抬着他来到大殿求见赵恒。

赵恒正召司天询问,见毕士安来了,忙对他说:“毕卿家,刚才司天说了,太白昼现,流星出上台,北贯斗魁,不宜北行。”

寇准说:“胡说八道,虚妄之言,皇上岂能相信?”

毕士安看了寇准一眼,说:“是啊,皇上,虚妄之言不可信。”

赵恒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面带惊惧之色。

寇准扭头看见司天还在,厉声说:“你过来,你刚才对皇上胡说了些什么?”

司天连忙跑过来,跪下说:“属下都是依照天象所示,据实已告。”

“你为何说不宜北行?”

司天说:“天象所示,预示会折损一位大臣。”

毕士安说:“皇上,臣本欲追随皇上出征,无奈贱躯染疾,不能前行,流星之兆,莫不是应在臣的身上,臣愿意以身许国,换得国家安宁。”

赵恒说:“爱卿不要说了,朕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赵恒遂上了车驾,踏上亲征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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