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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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对相机做了多种测试，包括并不限于隔着墙壁拍照，以及罩上半透明帷幕拍照。

有的测试结果在意料之中，隔着墙壁不会将人刻进相片里。

但是隔着半透明的帷幕，却出乎了大家的意料，笼子里的生物被拍进了相机内。

随后，陈默与有关专家们分别用不同种类的过滤光线的材质挡在生物的身前，进行上万次的拍照测试。

陈默全程坚持下来，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义体人不会有累字，如果有，那一定是大脑分泌出了某处激素想要人体休息。

但所谓休息是根据血肉之躯的人类来定制，如今陈默已经成为义体人，但大脑的遵循的本能是刻在DNA里的行为，并不容易在短时间内获得改善。

进行多种测试后，陈默发现只要拍照的闪光灯能够穿透阻挡物体照到对方的肌肤身上，就可以将人刻录进相片里。

由此可见，这架相机的潜力当真是非同凡响。

次日，陈默接着做测试，测完就看资料。

每一次测试他都熟记于心，并对此牢记，不可能有被他忘记的测试环节。

但是今天下载了测试资料查看，突然发现有两轮测试他完全没有印象。

“奇怪，怎么会没有印象？”

陈默皱眉，仔细地翻看了那一期的测试视频的资料，发现自己确实做过测试，时间地点日期都是有资料的。

好在视频里有跟着一起测试的人员，陈默立马动手召见那两期的测试人员，询问那一期的测试内容。

测试人员感到不解，陈默这话是问来干嘛，明明当时都是大家一起做的测试。

“陈先生，我是不是哪一步测试做错了什么？”

“不，并没有，只是感觉有点怪。”

“有点怪？”

“有两期测试，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了，但是……”

“那不可能啊，我亲眼看着你在场的，您还可以问问当时看过监控的人。”

陈默一轮问下来，发现真的是只有他忘记了测试的那一幕。

“难道你失忆了？”老头子直指问题所在，认为陈默失忆了。

“不可能吧，我记性那么好，还有芯片做辅助。”

“确实，正常来讲你不可能失忆，尤其是短期记忆，在芯片辅助下不可能失忆，但如果这并不是普通失忆事件呢？”

老头子目光闪烁，提出一个种大胆的假设：

“神秘因素影响了你，让你失去了两次测试的记忆，让我看看是什么测试，咦，只是两种不同折射率的材质测试而已，这个折射率的数字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不，应该不是折射率数字的原因……”

陈默深深皱眉，隐隐感觉到自己想到了什么关键的因素，正是这个自己忽略掉的因素，暗中起了作用。

会是什么呢？

陈默用大脑芯片辅助运算，根据自己的直觉快速浏览这两天的记忆。

不多时，某位老头的提问句在陈默脑海里翻出来。

当时有人问他有没有副作用，陈默回答没有。

这话尤如灵光一闪，惊醒陈默。

“我知道了，副作用就是失忆，它不会失去全部记忆，而是丢掉使用机相时的某次记忆。”陈默推测道。

老头子闻言也是挑了挑眉毛。

“那你忘了多少？”

“这个不清楚，我得去看24小时监控，凡是在用相机时的画面我都要确认一遍。”

随后陈默下载这两天的监控视频，用大脑快速阅读浏览。

大概是几分钟后，陈默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猜的副作用有点过小了，有可能范围是一生的记忆，随机从一些记忆片断里截取，作为失忆的部分。”

陈默的结论放出来，让科学家们大地震。

“小陈啊，这玩意太危险了，你还是别用了。”

“对啊，让我们来用吧，我们一把老骨头也用不了多少年了，若要忘记，那便让我们忘记吧。”

一时间，各种关心的话语充斥陈默耳边。

还有不少人直呼让我来承受这个代价。

陈默翻了翻白眼，“不管怎么样，这都是我手里的大杀器一件，顶多就是以后少用就是，我宣布，相机实验结束了，以后不再做测试。”

“别啊——”大家都懵逼了，见陈默如此果断地中止实验，不由地捶胸顿足，感到惋惜。

“其实不必如此，你这些天里，拍了两万张有余，才丢掉这点记忆，代价不大，我们完全可以承受。”

“不，测试样本已经足够，后边再拍，也只是多做测试而已，但是对于一件武器而言，后边的测试无关紧要了，不必让更多的人承受风险，说不定你们忘记的记忆恰好是父母的名字呢……”

大家闻言，纷纷哑口无言，无力反驳。

陈默结束了这轮测试，并带着相机穿梭世界，在偏移坐标之前，用“上帝视角”俯视地面，查看周边的环境如何。

从他查看的画面里，雪地一片平整，并没有埋伏的汽车和机器人。

不过也不能排除机器人埋在雪下利用雪层当作迷彩色，他不能掉以轻心。

陈默落地闪现，立马连续闪几百米，然后降低频率，慢慢闪走。

事实证明那儿并没有埋伏，陈默松一口气，看来战斗不会发生了。

在离开那片区域后，陈默再度回归地球，休息一天后再回到废土，继续闪烁，等到自己觉得安全了，才在雪地开车。

开车的途中，陈默就在想一件事。

那些机器人很显然是附近的避难所，它们肯定是用仪器全天候侦查天空，发现有飞机坠落后，立马就去扛飞机回避难所。

理由也简单，就是想知道飞机上天后坠落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默本人不知道，但避难所他们有可能是提前知晓的。

在提前知晓的情况下，只有研究材料比较有价值了，否则没有必要出远门搬飞机。

陈默回忆那飞机坠落后的古怪模样，机翼的材质好像患上了皮肤病，长了一堆“水泡”。

不知道天外是什么情况，很显然，外天空并不安全，充满了神秘，陈默对此很好奇。

他不会因为这一趟飞机失事就放弃探索，下定决心下次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