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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出殡当日,亦有不少文武官员下葬。

或许是同情官员们的悲惨遭遇,就连老天爷也忍不住落泪,在中午时下起了濛濛细雨。

锦衣卫带着张忠赶回京城时,各府送葬的队伍已陆续返回。

尽管身上披了蓑衣,可一路疾驰,密集的雨点打在身上,依旧将张忠淋了个透心凉。

等到了京城外,锦衣卫众人一挽缰绳,绕过城门朝东边飞驰而去。

「许,许百户……怎的不进城……这是要去哪?」

如今已近深秋,天气温度较低,被雨水浇了个通透,张忠只觉的浑身冰冷,感受不到一丝温度,冻的他说话时直哆嗦。

纵马疾驰的许百户闻言,抹了把脸上雨水,大声解释道:「小公爷,陛下有令,要我等送你直接去国公爷坟前祭拜,咱们现在就过去。」

张忠连夜赶路,穿的衣裳早就沾满了尘土,现在被雨水一淋,就跟在泥浆里滚过一般,看起来十分狼狈。

「我这副样子如何见父亲,不如先送我回府,我换身衣裳再去吧。」

不知是心虚还是对张辅存有一丝敬畏,张忠不愿以这副面貌去祭拜父亲,只好跟许百户客气的商量。

谁知,这许百户却摇头道:「绝对不行,此乃陛下的谕旨,若是送您回府,那就是抗旨不遵,这个罪过谁也担待不起。」

「那……好吧。」

在路上,张忠已经跟许百户说了他被下人绑架的事,可信不信那是皇帝的事,张忠不知道新君对他是什么态度,哪敢仗着自己身份抗命,只能忍受极寒,起码朝东行去。

张辅坟墓建在离京师二十里处的卢沟桥畔,位置大约在后世北京丰台区长辛店镇吕村附近。

选定这处坟地的人,正是先前在谯楼做教习的陈瞎子。

据说,这是一处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选定地方后,吴氏就命人按照国公的规制营建墓室。

张忠到地方时,已有几人在神道碑前等候,这些人是英国公府所属的坟户,负责为英国公看护坟墓,洒扫祭祀等职司。

将人送到地方后,许百户也没跟张忠告辞,直接调转马头,飞驰离去。

张辅的坟墓修建的恢弘大气,前往坟冢的甬道两旁,立有高大的石马、石羊、石虎,看着极其威武。

这些坟户不认识张忠,犹豫了半天才上前,才小声问道:「可是国公府长公子当面?」

不怪他们有眼不识泰山,而是张忠这副尊荣,实在让他们很难将其和锦衣玉食的小公爷联系起来。

「我就是张忠,前来祭拜父亲,快领我前去。」

张忠虽然冷的直打摆子,可为了显得像个孝子,他也只能忍着饥寒,让几个坟户引路,带他去祭拜父亲。

「爹呀,孩儿不孝,来晚了一步……」

站到墓前,早已酝酿好情绪的张忠,也不顾墓前的积水,噗通一声跪下去,嚎啕大哭起来。

这副表现,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到,恐怕还真以为他是个大孝子。

坟户们都是老实木讷之人,见张忠哭的这么凄惨,也不好阻止他表孝心,都老老实实的在一旁等候。

「娘的,这些人都是榆木疙瘩吗?也不知道来劝劝老子!」

假哭了半天,张忠嗓子都哑了,左等右等都没人来劝他,一时间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爹,你放心,孩儿定要手刃几个虏贼为您报仇,只是,如今府中无人做主,孩儿必须先回府中主持大局,只能等闲时再来看您了!」

等到最后,张忠终于失去了耐心,索性找了个借口,趁机起身。

起身后,张忠看向几个坟

户,吩咐道:「快去给准备一辆马车,本公子回府还有大事要办!」

「长公子,马车却是没有,只有一辆牛车……」

年纪稍长的男子为难道。

「你们连马车都没有?」

张忠沉下脸,好半天才叹道:「算了,没有马车,有牛车也行,总之先送本公子回去再说。」

乘坐敞篷牛车,晃悠了大半个时辰,张忠终于回到了京城。

咣咣咣——

见到熟悉的英国公府,张忠激动的差点落泪,他深吸一口气,上前叩响了大门。

片刻后,侧门打开,一人探出头来,见张忠浑身泥泞,这人像是赶苍蝇般挥手道:「哪来的叫花子,快走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混账,连本少爷你都不认识了,真是瞎了你的狗……曹泗?」

被人当做叫花子,张忠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火,忽然感觉这门子有点眼熟,定睛一看,眼前这人竟然是卷了他银子跑路的曹泗!

「狗东西,你倒是还敢回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忠捏着拳头,飞奔上去就要打人。

曹泗被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去关大门,却不料张忠飞起一脚将门踹开,连曹泗都被踹了个倒仰。

别看张忠一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模样,可对上年过半百的曹泗,他还是占有很大优势,只见他欺身上前,按住曹泗就是一顿胖揍,把曹泗揍得哭爹喊娘。

门口的动静,惊动了府中不少人,纷纷前来查看。

见是失踪许久的张忠回府,还在胖揍曹泗,下人们连忙去禀报吴氏。

很快,吴氏就带人赶来。

在她身后,跟着英国公旧部百户林青云,并几个国公府护卫。

「住手!」

吴氏到了地方,见曹泗被打的满脸是血,忍不住呵斥道。

张忠闻言,缓缓站起身,看向这个风韵犹存的继母。

此时,吴氏还穿着一身素服,更添了几分哀怜之色,这寻常难见的风姿,让张忠有那么一刻失神。

「见过母亲。」

咽了口唾沫,张忠站直身子,对吴氏拜了拜。

张忠回府是为了夺权,本身他已背上了不孝之名,现在急需要洗白,而吴氏又是他的继母,若是现在就翻脸夺权,不孝罪名就会坐实,所以他只能暂时隐忍。

吴氏脸色有些不好看,斥问道:「你为何殴打曹泗?」

曹泗为何会出现在府中,这让张忠十分不解,但从吴氏的态度就能看出,曹泗回京跟她有很大关系,于是反问道:「母亲容禀,这曹泗乃是背主行窃的刁奴,我刚才正是在教训他,倒不是无故殴打!」

「那你说说,他都偷了你什么东西?」

吴氏面无表情的问道。

张忠自然知道吴氏想让他说什么,这种低级的套话方式,他才不会上当,便答道:

「先前我去接父亲棺椁,从钱库中取了一些盘缠傍身,谁知这刁奴胆大妄为,竟然起了贪心,将我绑架至天津一月之久,最后还私分了银钱逃匿,如今这女干贼潜回府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岂能坐视不理?」

本以为自己的说辞能引起众人的同情,结果张忠环视一圈,却发现众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这让他没来由的心慌。

吴氏看向曹泗,缓缓道:「你且把先前说的再重复一遍,跟大少爷当面对质,看究竟是谁在撒谎。」

刚挨了顿揍,曹泗牙都被打掉了两颗,听吴氏问话,他捂着腮帮子哭述道:

「一个月前,大少爷说要去宣府接老爷回京,小人信了大少爷的话

,打算跟他一块去接老爷,临走之际,大少爷说京师到宣府路途遥远,吃喝嚼用都没有着落,恐怕很难到宣府

小人提议请示夫人,让夫人拨发银两作为盘缠,可大少爷却不同意,还趁着夫人外出时,逼着我等砸开钱库铜锁,取走了库房几万两存银,本以为大少爷带这么多银子有大用,谁知他却逼着我等下人去了天津。

大少爷有了大笔银子,待在天津的这一个多月里,他每日都去青楼寻欢作乐,小人屡次劝他去宣府接老爷回京,可大少爷就是无动于衷,小人深受国公爷恩惠,不忍心国公爷攒下的银子就这么被大少爷挥霍,于是我等便偷偷将少爷盗走的银子运回了京城,交给了夫人……」

「你,你放屁!」

曹泗的回答,让张忠又惊又怒,只要有吴氏做背书,曹泗的供词就是天衣无缝,任谁也找不出破绽。

吴氏冷笑着道:「张忠,老爷为了给你挣家业,以七十四岁高龄征战沙场,最后竟不幸以身殉国,你作为嫡长子,不思为老爷报仇就罢了,竟然还逃去天津寻欢作乐,似你这般荒Yin无度,简直如同禽兽,这英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按着老爷生前定下的规矩,我要将你禁足一些时日,你可有怨言?」

「凭什么!」

张忠脸色涨红,怒吼道:「这英国公府是我爹留给我的,你不过一介贱妇,窃居我娘正室之位,现在还要将我禁足,你真当着英国公府是你说了算吗?」

「我已将你所作所为禀明朝廷,等待陛下圣裁,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就等陛下的旨意吧。」

事到如今,这已经不是英国公府的家事,而是在大明以孝治天下的大环境中,暴露出的天大丑闻。

此事在京城造成的影响极大,朱祁钰初登大宝,肯定会从严从重处罚,纠正社会不正之风。

相应的,张忠得到的惩罚,将会非常严重。

想到此事的后果,张忠就有些胆颤心惊。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猛地看向吴氏,状若疯狂喊道:「好哇,我终于明白了,这都是你这***给老子下的套,可恨我现在才明白,好你个万人骑的表子,你且等着,老子不把你扒……呜呜——」

话还没说完,吴氏身后的李青云等人就冲上前去,粗暴的将一块破布塞到张忠口中,将他控制起来。

吴氏阴沉着脸,吩咐道:「李将军,把大少爷送回跨院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来!」

「是,夫人!」

李青云是张辅亲信,早就看不惯荒Yin无度的张忠,此时他已确信,张忠没有了继承爵位的可能,所以对吴氏的命令,他毫不迟疑的执行,直接带着几个手下,将张忠拖回了跨院。

「呼——」

挥手驱散围观的下人后,吴氏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筹谋了一个多月的计划,终于在今日圆满完成!

……

国公府这场大戏,薛瑞并没有参与。

不过,他却对相关消息了如指掌。

自从爆出张忠失踪,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出逃避难的消息后,京中舆论风向顷刻反转,开始狂批张忠未战先怯,胆小如鼠,不配为国公之子。

作为仅有的几个知情者之一,薛瑞很想给百姓们爆个大料,说出张忠临行前,还盗走了府中几万两存银。

可惜现在有没有网络,爆料渠道少之又少,一不小心会被查到,所以他只能按捺心思,等待百姓们自己寻找真相。

在张忠被锦衣卫押解回京的时候,钦天监因一人的到来,变得十分热闹。

自土木堡之变后,钦天监官员严重短缺,直到朱祁钰登基后,才东罗西凑,将北监官

员补齐。

而今日来的这人,正是从南钦天监调任北监灵台郎,郭贵。

虽说是平调,监中却无人敢轻视郭贵,甚至连许惇等监官,得知郭贵今日到任,都放下公务亲自去衙门外迎接。

作为监中最闲的天文生,薛瑞也被许惇叫去凑数。

据父亲介绍,郭贵是郭守敬在顺德邢台的后裔,按辈分来说,算是郭守敬的曾孙。

听说,郭贵自幼聪敏,还得了祖上秘传之术,谙晓天文,测验天象极精,南监天象台上的那些天文仪器,郭贵用起来游刃有余,闭着眼睛都知道如何操作。

如今郭贵调任北监,更接近权力中心,以他的专业水准和名望,在内升正,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事。

对于当代著名的天文学家,薛瑞自然抱有敬仰之心,尤其是郭贵还是观象台的直接负责人,他必须给与足够的尊重,好为日后上观象台观测天象做铺垫。

等候了不多时,一顶官轿停在钦天监前。

因官轿需要四人轮换,比较耗费人力,所以监中官员一般都是乘经济实惠的马车上值,如今监中能乘坐官轿的人,也就只有刚刚升任监正的许惇。

等官轿停稳,从中走出一人。

这人穿着一身青色官服,正是刚刚到任灵台郎郭贵。

许惇挤出笑容,带着众人上前,客气道:「郭大人,我等已等候多时了。」

可能是不认识北监官员,郭贵目光掠过众人,迟疑片刻才拱手道:「郭贵见过监正、各位同僚。」

许惇上前,拉着郭贵的手,热情道:「来来来,我与你引荐诸位大人,这位是监副高大人,这位是……」

将监官介绍了一遍,郭贵倒也没有仗着身份摆谱,跟众人挨个客套了几句。

作为小小的天文生,薛瑞当然没资格被许惇引荐,只是默默站在一旁听众人吹捧郭贵。

本以为自己是个小透明,不会引起郭贵的兴趣,不料郭贵目光落在他身上,问道:「这位小友是?」

「学生薛瑞,见过郭大人。」

薛瑞见状,只好上前行礼。

不料,听到他姓名后,郭贵却收起笑容,目光不善的盯着他道:「原来你就是薛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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