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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命司里,一间间屋子深邃空旷,薄薄的雾气如纱巾般,掩盖着深处的真面目。
踩在青石砖面上,竟落地无声,也没有印痕,元春不由惨笑:原来自己死了啊!
“元春姑娘,请看!”
可卿把元春带到一面镜子前,伸手一划。
镜中,正是一副漆黑的棺椁,呈放在长春宫里,小皇帝跪在棺前,似乎还不能完全理解失去母亲代表着什么,虽然流着泪,神色却懵然,还带着疲倦。
元春又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本是儒雅的父亲,已经老的很厉害了,母亲更是抱着棺材,无声抽泣,让她控制不住愤怒的是,马督公陪着一边,细声劝说。
朝廷官员轮流进殿拜谒,很多人的脸面,都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忧色。
“你心里想什么,就能看到什么。”
可卿暗暗叹息,从旁提醒。
当初她死的时候,宁国府也是把葬礼办的浩大奢华,可是人已经死了,对于死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葬礼只是给活人看的。
元春心里想到了王宵,就见画面一转,王宵带着小青,在自家外面,由周端家的引领着往里面去。
“嗯?他怎么会来自己家?”
元春正疑惑间,画面跳到了荣敬堂,老太太的嘴彻底歪了,躺床上,双目紧闭,太医束手无策,被贾赫质问责骂,却只是一遍遍说着吉人自有天相之类的囫囵话。
然后王宵带小青进来,给老太太诊了病,又扎了针,老太太渐渐醒了,贾府惊喜不己,可是歪的嘴,再也回不来了。
“哎~~”
元春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
“不看了?”
可卿问道。
元春摇了摇头:“我都死了,人世的事,看有何用?不过是跟着欢喜,跟着悲伤罢了。”
“既然如此,随我来吧!”
可卿也不多说,领着元春,叫上几个婢女,从楼梯下去,推开门,正是九层宝塔,当初王宵见到的僧人,还被锁在第九层的中心。
那僧人打量了元春片刻,嘿嘿一笑:“布局这么些年,警幻终于开张了,从时间上算,已经迟了好几年,怕是出了不少意外吧,我就说你们操纵命运,哪里能一帆风顺!”
可卿不悦道:“大师的话有些多了。”
“去吧,去吧,我倒想看看警幻何时才能把三十六钗凑齐!”
僧人挥了挥手。
可卿带着元春和婢女往下走,出了塔,便是王宵曾来过的山市,三十六间庭院簇拥着九层宝塔,每十二间为一组,标有正、副、又副。
元春在正册中位列第三,被带到了第三间庭院。
“元春姑娘,你先住这里吧,有事尽管使唤她们。”
可卿领着元春四处转了转,又叮嘱了句,便转身离去。
元春还是懵懵然,对于一个死人来说,死了能来仙境,应该是格外满足,可是太冷清了,诺大的庭院,除了她,只有几个丫鬟。
再一想到这种如打入冷宫般的日子还不知要过多久,心里渐渐地万念俱灰,萌生了真正去死的念头。
“娘娘,把衣服穿上吧。”
这时,一名丫鬟拿了套衣裙出来。
元春一看,就被深深吸引,她感觉这套衣裙简直是为自己量身订做,无论色彩、款式,都极为符合她的审美,而且对她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心灵中似乎在发出渴望的呼唤。
却是鬼使神差,她记起了王宵的忠告:不要穿别人给你的漂亮衣服。
元春勐然一凛,再看衣服,突有些毛骨耸然!
王宵怎会知道?
尤其场景无比的契合!
不过她相信王宵不会害自己,于是强忍着诱惑,摆摆手道:“我不想穿。”
丫鬟把衣裙抖开,劝道:“娘娘,这是专门为您准备的,您看,多漂亮啊!”
元春好歹当过实权太后,心志要比寻常人坚毅的多,当即脸一沉道:“我说了不想穿,难道你没听见吗?”
“这……”
那丫鬟为难着。
旁边一个扯了扯她,打了个眼色,示意不急,元春刚来,肯定情绪不稳,过一阵子再拿给她也不为迟。
“是!”
那丫鬟退了下去。
“哎~~”
元春叹了口气,坐在了凳子上,看着空荡荡的厅堂,心里对爱子和王宵的思想,如潮水般的涌了出来,可是阴阳两隔,怕是今生都见不到了。
……
“宵哥儿,又亏了你呀!”
贾母歪着嘴,紧紧握住王宵的手。
王宵笑道:“老太太客气了,我向来对老太太敬重有加,只望老太太早日将身体养好。”
贾母眼里渗出了泪花,哽咽道:“可怜我那孙女儿哟,我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你怎么不收了我啊,为难孩子们做什么?”
“娘,您少说两句吧,多多休息才是!”
贾赫忙劝道。
王宵也道:“娘娘虽去了,但家里不能乱,老太太您是宁荣二府的定海神针,可不能倒啊,您得好好休息才是,我和小青姑娘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探望您。”
“嗯,老大,代我送送宵哥儿。”
贾母点了点头。
“王大人,小青姑娘,请!”
贾政伸手示意。
“赫老爷请!”
王宵微微点头,与小青随贾赫出去。
一路上,贾府忙忙碌碌,开始挂白幡,布置灵堂,元春虽然死在了宫里,但好歹是贾家的女儿,没资格进宫的,通常会来贾家吊唁。
丫鬟仆役们,均是披麻戴孝,惶惶不安。
上一回是老太太差点死去,那么大的年龄,大家心里有预期,而元春死的太过于突然,又是当权皇太后,是荣宁二府真正的靠山。
虽然名义上,贾家仍是小皇帝的舅家,可小皇帝要亲政,还得十几年,如今掌权的只剩下北静王了。
北静王和荣宁二府没什么关系,甚至还会因着皇帝的舅家,处处打压贾府。
贾赫默不作声的引着路,即将出门时,突然问道:“王大人对娘娘之死如何看待?”
“哦?”
王宵神色微动。
贾赫其实不象电视里演的那样窝囊,包括贾珍,都精明能干,真正窝囊的是贾政,整天被一群清客围着奉承,却什么事都办不成!
而贾赫不同,让贾琏跑上跑下,联络外臣,暗中布局,这样的事情没少干,奈何荣宁二府气数已尽,到最后,连为孙绍祖求官都失败了,根源是贾家成了皇帝的眼中钉,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与贾家拉开了界限。
其余贾家干的那些欺男霸女,强夺民财的事情,与别的勋贵相比,已经相对算的好了,最起码贾府对丫鬟们的宽厚是出了名。
此刻贾赫能问出这样的话,说明贾家也意识到了危机正在降临。
王宵沉吟道:“太后风华正茂,即便身体有恙,也断不至于暴毙,此事或与宫中的某些人脱不了干系,不过赫老爷莫要急于调查。
事实上太后暴毙,已经打破了朝廷的权力平衡,文官集团不会坐视不理,南安王贵为亲王,必会受猜疑,而忠顺老王爷看似纵情于田园,实则也在寻找机会。
所以那人看似大权独揽,风光无限,却是已经坐在了风尖浪口上,况且皇帝年幼,谁若能除掉那人,便可占据大义名份,至少可辅政十余年,赫老爷看着便是,如今唯有蛰伏,以不变应万变,想必不会等待太久。”
“嗯~~”
贾赫寻思片刻,拱手道:“难怪王大人年轻青青便有如此成就,这份见识,确是不凡,老夫受教了,以前我家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王大人海涵。”
“区区意气之争罢了,赫老爷不必介意,就送到这里罢,告辞!”
王宵回了一礼,与小青转身离去。
贾赫站在门内,目送着王宵与小青的背影,眼中有恨意浮现,他与王宵一样,都认定了元春是被北静王害死的,这等于打断了贾家的嵴梁,此仇此恨,焉能不报?
只是王宵说的很有道理,光凭贾府,是对抗不了北静王的,只能先蛰伏下来,静待良机。
出了贾府,小青忍不住道:“按你所说,北静王不会考虑不到谋害太后的后果,他完全可以与太后合作,顺带提携贾家,当好他的摄政王,他为何非得害了太后?”
王宵澹澹道:“恐怕北静王的目地不仅仅是当摄政王,还想当皇帝,小青姑娘你别忘了,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几年前的朝廷了,修士开始介入,金山寺不就是公然与北静王勾结在一起了么?
今后官员的力量会越来越弱,直至朝堂完全被修士把控,这才是北静王敢于铤而走险的根源。
现在是十二月,到春闱之前,朝廷不会再有大的动荡,只有春闱结束,新一批的学子得授了儒家神通,各方出力争夺,才会点燃朝局,我们这段时间也可落个清闲,尽可能多的炼化命运规则,并且提升修为。”
王宵还有个原因没讲,女人吃起醋来,会变得恶毒,而男人吃醋,会更加狠毒,正常情况下,北静王杀元春是个败笔,可问题是,元春的身心都被自己俘虏了,留着元春,只会坏他的事,甚至对他造成威胁。
他不得不铤而走险!
再从感情上讲,未必没有被妒火冲昏了头脑的因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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