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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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斯图亚特家没有圣灵的？”

洛朗的密室之中，艾伦笑吟吟地对着凯瑟琳说道。

后者一愣，随即讥讽道：“你们斯图亚特家能有圣灵？如果有的话又怎么会被困在北境百年都难以动弹，几十年前更是险些覆灭？”

圣灵的存在很难遮掩，那种动辄焚江煮海、山崩地裂的力量，一经使用就会被发现痕迹，凯瑟琳可不相信斯图亚特家这么能隐忍，连全家都快被人干掉的时候都能忍着不用。

对此艾伦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出了猩红之翼的灵种，下一刻一道白光就将他们一起笼罩了起来。

“这是——”看着那灵种古朴强大的威压还有那熟悉的红龙图案，凯瑟琳一愣，随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其实一开始觊觎洛朗的宝藏，她想找到也是猩红之翼的灵种，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谁又能抵抗圣灵的诱惑？

皇室将猩红之翼看得死死的，哪怕身为皇妃的她都接近不了，想要试试能否继承猩红之翼，百年前遗失的灵种就是最佳的选择了。

只可惜她晚了一步，猩红之翼的灵种很明显已经被艾伦收入手中，对方也在用实际情况表明自己所指的圣灵到底是什么。

考虑着利害得失，凯瑟琳脸色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之后，白光渐渐消逝，艾伦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密室之中，而他的肩膀上则爬着一只蜥蜴大小、极为可爱的迷你红龙，后者此时正张开小嘴，仰头咆哮，吐出一股股火苗。

然而凯瑟琳却能感受到眼前这小东西的可怕，如果真交起手来，她恐怕一个回合都撑不住，直接就会被烧成焦炭。

“所以你是想让我带你找到猩红之翼的本体，然后获得它的力量？”凯瑟琳轻声问道。

艾伦此时却有些精神恍惚，凯瑟琳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对方又说了一次，这才回过神来。

“不是这样！猩红之翼的本体我自己会想办法，虽然是尊贵的皇妃，但是我想你也不知道猩红之翼到底在哪吧！”艾伦轻轻笑了笑，看着凯瑟琳露出了一个玩味的表情。

后者脸色微变，知道自己夹在皇室与家族间的尴尬处境被艾伦看穿了。

“既然不是想找猩红之翼，你又有什么目的？”凯瑟琳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淡淡地开口问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不认为艾伦是闲着没事在戏耍自己，被维罗纳猎犬控制着，对面又是身兼数个上位灵的艾伦，对方想杀自己不比捏死一只要困难多少。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希望如果哪一天我们北境的大军打到冷翡翠的时候，你麾下的禁卫军能站在我们这边！”艾伦耸了耸肩，不以为意地说道。

凯瑟琳一愣，没想到艾伦的目的竟是这个。

“你觉得自己有本事打到帝都吗？即便同样拥有圣灵，帝都的底蕴也不是北境所能比拟的，你们怕是连接近都接近不了！”

“而且我凭什么要站在你那一边，在皇室我的地位可是仅此于陛下与腓特烈的，你又能给我什么？而且我的家族是谷地之主吉尔伯特，谷地与北境的关系你也知道，你认为我会背叛家族？”

“如果只是以性命为威胁，我劝你还是放弃的好，我凯瑟琳?吉尔伯特可不怕死！”

……

慷慨激昂地说出一大堆话，凯瑟琳虽然被灵犬按在地上，却仰着脖子一脸的骄傲，也不知是无惧无畏，还是有恃无恐！

“你说了这么些，却没有一句正面反驳的话，这说明你也不是真跟皇室、吉尔伯特家一条心的吧！”艾伦没有理会凯瑟琳的抢白，而是随意地说道。

在游戏里这位可是和莉莉丝联合起来发动了叛乱，毫不留情地对有着腓特烈和谷地、暴风城支持的爱丽丝菲尔下手，这说明对方并没有那么在意皇室和吉尔伯特的身份，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能说服她。

“处在皇室和吉尔伯特的夹缝之间，你表面上受到重用，扺掌守卫皇城的禁卫军，但实际上双方都不信任你，不说禁卫军到底有多少人听你的，单单皇室的御者你就指挥不动，否则刚刚也不会就这么几个人跟过来了！没有足够的御者支持，你的禁卫军实际上就是一个笑话！”

“而且被逼着嫁给一个大自己几十岁的老头子，我不相信你一点怨念也没有！”

结合着游戏里的情况，和自己打听到的消息，艾伦缓缓说道，而他每说一句话，凯瑟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已是漆黑如墨。

“这都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凯瑟琳恶狠狠地说道，此时她的表情就和跳起来的刺猬一样。

当年被父亲逼着嫁给老皇帝是她一生的痛，后来和家族决裂一方面是政治方面的诉求，另一方面也是发自内心，现在被艾伦这么直接点出来，凯瑟琳能忍下来才怪！

见对方有些要急眼的架势，艾伦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给你一个上位灵！如果我战胜了谷地，金冠雄鹿就是你的，如果没有收服成功，我会另外补给你一个上位灵！”

凯瑟琳一愣，随即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艾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上位灵，不是大白菜，不是你说有就有的！”

嘴上这么说着，她心中却是怦然一动，拿到上位灵可以说是凯瑟琳这些年来的执念，自从十八岁那年被逼着嫁给那个老家伙，她就知道这世界一切都是虚的，只有力量才是真实的，家族、朋友都靠不住，唯有自己才不会背叛自己。

“我觉得你可以相信我！毕竟当我打到帝都的时候，谷地战败的可能性很大，那时金冠雄鹿十有会落在我的手里！而我如果能攻下皇宫，皇室的宝藏自然任我取用，我想里面有没有上位灵你比我更清楚！”艾伦继续劝道。

凯瑟琳脸色阴晴不定，艾伦说得真地让她心动了，毕竟按对方所说，情况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如果北境打不到帝都，自然一切皆休，但如果打到了，那么艾伦绝对有能兑现承诺的能力。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会出尔反尔？”凯瑟琳最后咬咬牙说道。

看着对方这副表情，艾伦知道对方已经心动了，他仔细想了想，对着凯瑟琳说道：“我知道皇室的宝库里有一件特殊的中位灵，誓约之枪，相信以你的地位一件中位灵还是能拿得到的，我可以与你一同在这枪下立下誓言！”

凯瑟琳一愣，她一点也不知道誓约之枪的存在，但在艾伦仔细描述了一下那件灵器的样子之后，凯瑟琳又有些印象，自己确实是在宝库里看到过那东西。

“履行条件的时候还早，你可以自己想办法去试试！只要你不傻到现在就去告密，咱们的时间还很充裕！”看着还将信将疑的凯瑟琳，艾伦没好气地说道。

后者仔细想了想确实是这个道理，现在告密，自己除了损失一批忠心的手下外，什么也没有得到，反倒是和艾伦合作，以后说不定还有好处。

如果对方真能得到猩红之翼，那么至少在表面上已经具备和皇室分庭抗礼的条件了，值得自己去赌一把！

长吸了一口气，凯瑟琳对艾伦说道：“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誓约之枪的事我会去查证，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艾伦点点头，对维罗纳猎犬比划了一个手势，示意对方放开凯瑟琳。

只是在凯瑟琳站起来之后，艾伦忽地又开口问道：“皇室除了深渊禁卫之外还有其它的底牌吗，‘即便只有这一关’，感觉你好像知道些其它的东西呢！”

凯瑟琳微微一愣，没想到艾伦居然如此敏锐，考虑到双方现在算是潜在的盟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当年第二次血月之战后，猩红之翼其实是想主动离开帝都来着，但是最后却被镇压！里面或许有御主不在，猩红之翼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的缘故，但无论如何，能镇压一个无主圣灵，这说明皇室除了深渊禁卫之外，还有其它能达到这个层次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