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安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4章 昨夜大雨,重生嫡长女她是真祖宗,富安,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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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解药啊,要有方才我就偷着给您了,在府上,还得等我回去调剂。”

她为何没事,“应是我身体的缘故,打小试药太多,到了这个份上,已然百毒不侵。”

李宴气结。

“你可真会办事。”

这一剂药的效用越发猛烈。

半会儿,她眼圈都红了。

北椋最是知道这药的副作用,只得劝:“再忍忍啊,主子,我这就送你回去。”

忍忍?

怎么忍?

这要是能忍得下去,对得起她昔日大将军的威武之姿,对得起她曾几响亮的称号?

对得起这主动送上门的大肥肉之美?

李宴放下帘子,目光看向车内歪躺着的那个。

身子就像星盘吸住了般,瞬间逼近。

“世子爷,你知道我如今血气方刚的年纪。”

她这话已尽力说得委婉。

越看他越难自控,根本挪不开眼。

一鼓作气,手已经附上了小世子爷的衣袍。

“世子爷,今儿是我对不住你,我会对你负责的……”

崔廷衍的瞳孔都恣裂了,伸手去推她,却显得那般单薄。

车外。

一向稳重的北椋,真快疯了。

从未有过的高音量:“主子,你别犯糊涂啊,这可是国公府的世子爷,是京都的崔廷衍啊,那弱不禁风的样子,你别便宜就将自己卖了啊!”

北椋的车马赶得急,这时早已经将府兵甩开了,一路疾驰,路边街头小摊都被她的急速吓晕了神。

才刚出里巷,走上了正道。

北椋一个急刹,忽叫停了马车。

车内,李宴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喊停甩开了身,砸到了门帘边上。

与崔廷衍猛的拉开了距离。

李宴现下不光眼睛红,脑袋不清爽,脾气也不舒展。

还没说话,便闻北椋道:“太子妃座驾,有路障,只能再等一时。”

太子妃。

仿佛从记忆的深处拉回一道线。

李宴霎时醒神。

掀开帘子一看。

太子妃出行,场面盛大,平头百姓不得仰视,路障开出三丈之远。

当今太子病弱,人称慈主,最得百姓民心,而今朝局三分为开,却不是多稳当。

一结动荡多年的不平朝堂局势,成了最大赢家的,不是别人,正是车里头的这位。

李宴放下帘子。

原地打坐,狠狠压住了心头的躁动。

从头上摘了朱钗,面色转冷,一狠心,即用朱钗挑破了指尖开始放血,强逼自己冷静心沉。

多晌,车架缓动,路面清开。

李宴沉了声线:“先去李府,从后门送世子爷回府。”

永康郡主的府兵追至余安巷停了动静,里头是国公府世家一众大族的居住地,不宜掀出风浪。

北椋的车架到了李府,李宴二话不说,霎时睁开紧闭的双眼,连瞧都没瞧车内的崔廷衍一眼,掀开衣袍果速下了车。

站在马下,与北椋沉声道:“亲自交到国公府下人手上,你再回来。”

“是。”

李宴被这剂猛烈的药害得不浅。

回去后就晕了。

全身发虚,出汗,意识不清,中途察觉有人在喂她吃药,迷迷糊糊间,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

她竟又做了个久远的梦。

还是个极深的梦魇。

她没梦见她的父帅,却梦见了她那个因为城破,在逃荒路上难产死去的母亲。

那时她明明还小,那夜的事,不知为何就记得那样清楚。

什么都没漏下,场景再现,还记得自己拽着母亲失血般的衣袍,像个瞬间长大的孩子一般,自此下定了决心。

“母亲,从此后,我再也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娘子,我就是您的儿子,我会替您,替弟弟,替父帅守下这片国土,为父帅分忧,再给我几年功夫,我也要上战场,这座战败的城池,迟早有一日,我一定要亲手夺回来!”

国公府。

崔廷衍昏睡了一整夜。

房中女使来回出入,设香铺花,香炉里的香烟袅袅升高,笼罩了半个屋子,薄纱攥动,厢房里头,她们的世子爷此刻正进入了一个不能言道的梦乡。

只梦见梅雨季节,京都接连落了十天的雨水。

空气里泛着一股潮气。

最厌这般天气的自己,竟然出了府应酬。

在咸郡王的府上,永康郡主曲笙调了一堆府兵,不知又是在和谁过不去。

剑拔弩张之际,他心下烦闷,雨声萧瑟之际,忽听见一道清透的女声。

“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

顺着声音瞧过去,只见一席墨色青衫,半卧的女子撑着胳膊仰下身去,从盘中摘了一颗葡萄,送进嘴中。

这漫天的风雨交际,似乎都不在她眼中。

未几,她忽又撇过脸来,气态悠闲:“不慌,世子爷,一出好戏这才刚刚开场呢。”

崔廷衍霎时睁眼。

醒来后,床头伺候的大丫鬟欣喜。

“世子爷,您总算醒了。”

崔廷衍身体发虚,睁开眼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还是那个毫无章法的梦。

白日里占尽他便宜的轻浮女子,便是到了梦里,还扰的他不得清净。

果真是中了她的邪。

思绪不顺,面色浸着寒:“把对月喊来。”

大丫鬟为难:“世子爷,对月侍卫和金侍卫,两人吵起来了,吵得太凶了,就在您昏睡的一整夜里,金侍卫离家出走了,对月侍卫,他也不见了。”

**

李宴醒来后,立在水盆边上洗手,长久的面色凝重,没从那个梦中回神。

昨夜像是下了一场大雨,空气里湿气重,这会儿天都还是暗的。

屋里伺候她的阿朱不见了踪影,连北椋也不在身侧。

慧儿提着水桶进屋,看见姑娘站起来了,欣喜:“姑娘,你醒了啊,北椋姑娘说,你怎么着也还要再睡个半日,没想到提前醒了,姑娘你饿不饿,奴婢这就叫小厨房备吃食去。”

李宴嗯了一声,又将她喊了回来。

“阿朱呢?”

“阿朱姐姐到后头看戏去了,大娘子房中的人和成姨娘房中的人已经闹了快一上午了,这回比前几回的都要凶,听说成姨娘的脸好像破了,这下可没得好了,成姨娘平常最爱惜她那张脸,只怕要恨死大娘子。”

李宴转过身来,眉峰不平。

“你说什么?”

李宴昏睡醒了,饿得饥肠辘辘,什么也没顾上,换了身衣裳,往后院去,从桥上经过。

后方大院分岔的路口,那一片宽阔的地上,聚满了人。

她到时,正巧瞧见了一出好戏。

家里那个最没存在感的四妹李矜手握着一把长刀,左右劈开,高声怒吼。

“我看今天谁敢欺负我小娘,谁敢上来,我砍死她!”

李朝躲在大娘子身后,眼泪汪汪。

整个杂乱的纷斗中,就他显得最扎眼。

阿朱靠在桥边栏杆上,磕着瓜子,瓜子壳朝河里扔。

“这是今年第几回了,你们猜这回谁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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