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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林萧着实吃了一惊,待到察觉对方目光正盯着自己手中仅有的一贯钱筹码时,登时意识到大事不妙!
糟糕!
犯错了!
而且犯了一个最不应该忽略的低级错误!
但凡对赌场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在双人对赌的时候,手中筹码越多所占优势就越大,即使对赌术千术一窍不通之人,单凭筹码都能将对方压死!
在方才第一局中,林萧特意选择只押小而不买点数,一方面是为了保险,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藏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却忽略了在接下来的赌局中,如果手中没有足够的筹码将会陷入多么被动的局面!
“难道,真要输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即逝,林萧一个激灵立时反应了过来:如果这一局果真要以第一场斩获为筹码,那不管先前赢了多少都是徒劳!
和这赌局的设计者相比,不管多么高明的赌奴,在半个小时内赢的那点儿筹码实在不值一提,如果有必要,对方立时就可以砸出十倍百倍的筹码来!
所以,眼前女子这句话,极有可能只是一次试探!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赌局,赌的就是心态!
高手过招,输赢本在一线间,一旦心乱了,又如何能赢?
这女子不简单,一上来就给了一个下马威,看来还真不能小觑了,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通了这一节,林萧心中释然,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脑海中却在飞快思索着对策。
这被动挨打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得想办法扭转过来才行!
那女子见林萧没有接话,也没有再开口,只是笑盈盈地打量着他。
一个身着飞鱼服的男子捧过来一个托盘,盘中双腿被齐根斩去的荷官将一副骨牌摆到赌桌上,一言不发开始洗牌、码牌。
看着荷官有意无意间露出断腿处的狰狞伤口,林萧心中微微一动:用双腿齐断的荷官来洗牌,只怕也是为了震慑人心!
赌者,两分运气、三分技术,剩下的全在于心态,要是身在局中心态却崩了,那必输无疑!
只是,莫说方才亲眼目睹了九十八名赌奴被残忍杖毙的情景,单是前世在赌场浮沉的经历,眼前这荷官的断腿伤口对他也起不到任何震慑作用。
这是一副骨牌,俗称“牌九”,共有“天地人和、三长四短、杂七杂八杂九”三十二张牌,每人两张,开牌比大小,点大者为胜,属于一翻两瞪眼、开牌见悲喜。
看着荷官娴熟的动作还有那双上下翻腾的手,林萧的眼睛微微眯起了三分。
似乎察觉到了林萧眼神的变化,眼前女子朱唇轻启问道:“你可考虑好了?”
林萧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拒绝?”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看来你对自己的赌术很有信心,是吗?”
“你误会了!”林萧一脸无辜:“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考虑好了到底是指什么,有话不妨直说,我不擅长猜女人心思!”
特意将“女人”二字强调得很重。
“你!”
女子眉宇间滑过一抹恼怒,很快又恢复如常:“好,很好!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老千?”
林萧依旧盯着荷官手中的牌,将自己的一贯钱筹码扔到了面前赌桌上:“你见过这样落魄的老千吗?”
“也是!”女子盯着林萧看了半晌后莞尔一笑:“这一把你若赢了,以后便当我仆人吧!”
“我没有听错吧?”林萧伸手摸了摸自己耳朵:“我要是赢了还得当你仆人?”
“怎么,不乐意?你可知道,只要我开口,愿意抛弃一切当我奴仆的男人足够绕扬州城好几圈?”
“这是你定的规矩,还是规矩本就如此?”
“有区别吗?别忘了你只是一个赌奴,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当然有!”林萧身子微微前倾,郑重其事道:“如果规矩本就如此,那我只能遵守,可若是你临时定的规矩,那对不起,这局不赌也罢!”
“你!”女子的怒意加重了三分,盯着林萧看了少顷才冷冷地道:“那你就当是规矩本就如此好了!”
“是吗?那就去他妈的规矩吧!老子不赌了!”
林萧气冲冲一把将码好的牌垛打乱,跟着往椅背上一靠,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来。
“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子成功被激怒,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目光如刀似剑,恨不得将林萧活活给刮了。
林萧权当看不见,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是心中却远没有表面上这么淡定,手心中已经开始冒汗。
他在赌,赌眼前女子绝不会因为拒绝她的条件而罢赌一事拿自己开刀!
先前在休息室那个神秘监视者出现时他就已经怀疑,这场赌局的背后应该不可避免会牵扯到至尊、长乐、鸿运、天赐四家赌坊的互相角逐。这四家赌坊的实力在伯仲之间,所以才会选择通过让赌奴以命相搏的方式来一较高下。
这只是个推测,而现在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验证这个推测,而且必须要验证!
第一场赌局他选择保住第二当个荷官就是不想轻易拿命冒险,可眼下既然迫不得已要拿命冒险进行这第二场赌局,那就必须让既得利益最大化!
要是现在答应对方做她的奴仆,那自己拿命冒险的意义何在?
收益与风险永远成正比,既然要让收益最大化,就必须承担风险,而眼下这女子接下来的反应便是他需要承担的风险。
如果对方妥协了,就证明推断是对的,那事情就好办了,非但眼下不会有事,而且还会为后续的对局争取到一定的主动权。
可倘若对方果真因此发难,就说明推测是错的,那此刻他的所做所为便是自取灭亡,压根都不用再赌,便会落个碎尸万段的下场!
对方越是迟迟不开口,林萧的心就越是忐忑。
“希望等下你的运气跟你现在的勇气一样好!”
女子终于开口,带着一丝很明显的气馁重新坐下,冲着断腿荷官冷冷吩咐:“洗牌!”
“好险!”林萧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赌赢了!既然如此,那接下来就好办了!”
赌之大计,夺势为上。方才所做这一切,看似冒险甚至近乎无赖,实则无异于火中取栗,不敢说已经将主动权抓在了手中,至少不用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那断腿荷官一言不发重新洗牌、码牌,然后退到了一旁。
看着牌垛,林萧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已叫苦连天。
凭借瞬间记忆,眼前字面向下的三十二张牌在林萧眼中就跟明牌一般,从头到尾依次是双天、双地、孖人、孖鹅……
眼下对方坐在庄家位置,该由对方先投骰子决定派牌顺序,可照这牌型,不管投到什么点数,对方拿到的牌永远都比他的大!
这叫洗牌?分明是在按大小给牌排序!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摆明了是吃定他的节奏!
难怪数十年来能够通过这场赌局的仅有一人,这种情况下要想赢,除了出千别无他法!
但豢养的赌奴,在十六岁之前只进行赌术训练,压根不会接触到千术,又如何能出千?
除非天赋异禀、无师自通,又或者似林萧这般自带前世记忆者!
这么看来,那绝无仅有的一人,赌术究竟有多精湛不好说,但肯定是精通千术!
不过林萧也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对方的确摸不清自己底数,所以不敢在稍后的对赌中出千,而是选择在洗牌阶段作弊。
刚才荷官第一次洗牌时,林萧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趁势推倒了牌垛。
发怒是假,打乱对方洗好的牌好进一步摸清对方意图才是真实目的!
那女子拿起三枚骰子随意地扔到了赌桌上,滴溜溜一阵转动后停了下来。
一二四,七点!
只是中规中矩地投骰子,没有出千,当然也不需要出千。
女子伸出葱葱玉手将属于自己的两张牌摸到了面前看了一眼又扣下:“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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