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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9床的病房前,皮凯凯深吸一口气,想着徐慎教他的三个办法。
不看病例。
不冷不热。
统一称呼。
皮凯凯走进了病房,一眼扫到9床程有建,37岁男患,拟行经尿道膀胱肿瘤电切除术。
“9床你好,我是你明天手术的麻醉医生。”皮凯凯先是一脸镇定地说道。
“医生!明天的麻醉我有要求!”程有建像是苦等许久,听闻皮凯凯是麻醉医生,情绪立马变得激动起来。
皮凯凯问道:“什么要求?”
程有建大声说道:“医生,我不要全麻!一定不要!”
皮凯凯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个要求,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徐慎接话道:“为什么不要全麻?你有过类似经历吗?”
“没有,我这是第一次做手术,但全麻肯定会对我的脑袋造成影响!”程有建答道。
不知为什么,皮凯凯一听这话就有点来气,感觉这是一种对自己工作的侮辱。
但出乎意料的是,徐慎笑道:“好啊,明天我们给你做一个椎管内麻醉就行,就是半麻。”
随后,徐慎又问了问程有建的其他情况,均无异常,便带着皮凯凯离开了病房。
在走廊上,皮凯凯不解地问道:“师兄,为什么你不和9床病人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徐慎转头,露出微笑来。
“就是解释全身麻醉啊,明明不会对脑袋造成影响。”皮凯凯还是愤愤不平的样子。
“他明天的手术是经尿道膀胱肿瘤电切术,椎管内麻醉本来也足够了。”徐慎解释道,随后摇摇头,“何必浪费时间去解释?”
皮凯凯还想说什么时,徐慎笑道:“走吧,这前两个病人都比较年轻,预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接着,两人来到14床,61岁的陶恩昌,拟行音晶部分切除术。
陶恩昌胖乎乎的,正吃饭呢。
“14床,你好,我是你的麻醉医生。”皮凯凯依照前面的感觉,和陶恩昌打着招呼。
陶恩昌夹起一块烧白,“小伙子,一起吃点不?”
皮凯凯赶紧摇头,“不用了!”
随后,皮凯凯认真地问了很多问题,陶恩昌倒是自自在在的,边吃边答。
皮凯凯问道:“老人家,你吸烟吗?”
陶恩昌笑着,露出一口烟熏牙,答道:“不吸!”
皮凯凯急了,这不逗我玩吗,追问道:“从来不吸?”
陶恩昌这才说道:“是戒了。”
皮凯凯一听,这不还是松口了嘛,于是又问道:“戒多久了?”
陶恩昌吃完了饭,喝了一口老伴泡的茶,“很久了!”
皮凯凯简直抓狂,“很久是多久?”
陶恩昌把头一仰,骄傲地伸出两个指头来,“都两天了!”
皮凯凯差点背过气去,戒烟两天,那能叫戒很久了吗?
更重要的是,皮凯凯想起了麻醉恢复室吸烟女病人术后气道梗阻的事情,此刻他想好好地说服教育一番。
就当皮凯凯准备发作时,徐慎笑道:“没事,老大爷,明天我们给你做一个椎管内麻醉就行,就是半麻。”
陶恩昌答道:“好勒!”
皮凯凯看着徐慎,感觉他就是一台椎管内麻醉的宣传机器。
两人离开病房,皮凯凯又疑惑了,“师兄,陶恩昌才戒烟两天啊!万一明天他痰多怎么办?”
徐慎笑道:“痰多就咳出来呗,反正明天我们给他做椎管内麻醉,不用过多担心他的肺部情况。”
想了一会儿,皮凯凯继续问道:“师兄,椎管内麻醉真的可以满足这些手术的需求?”
徐慎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呢?”
皮凯凯也直明心中疑问,“那为什么有的老师,都不打椎管内麻醉?是他们不会吗?”
徐慎笑道:“椎管内麻醉是麻醉医生掌握的基本操作之一,其他老师怎么可能不会。”
“既然会,为什么不打?”皮凯凯说道,“比如之前我跟魏强老师时,我从来没有看见他给泌尿病人做椎管内麻醉。”
徐慎略想了想,语气平淡说道:“凯凯,每个麻醉医生的麻醉风格都不一样,我们做好自己就行。走吧,看下一个病人去。”
28床姚丽,43岁女患,拟行经皮肾碎石、取石术。
皮凯凯照例做了自我介绍,然后与女病人一问一答起来。
皮凯凯的普通话很标准,但姚丽的口音似乎很厚重,甚至有一点大舌头的感觉。
最后,皮凯凯觉得一切妥当,准备离开时,徐慎问了一句:“28床,你平时睡觉打呼噜吗?”
姚丽有些腼腆地回答道:“打噢,我丈夫说我呼噜声挺大的。”
徐慎继续问道:“你有憋醒过吗?”
姚丽心想这小医生怎么问这个,便说道:“医生,你怎么知道?我经常被尿憋醒”
徐慎笑道:“不是尿,是有没有出现喘不上气。”
“哦,那倒没有。”姚丽回答道。
“好,我知道了。”徐慎随后又给姚丽做了马氏气道评估。
她的舌体略大,气道评估是三级。
徐慎叮嘱着皮凯凯,“明天我们给这个病人备用可视喉镜。”
最后,徐慎和皮凯凯来到39床吴海的病房,65岁男患,拟行经尿道前列腺电切术。
一走近床位,徐慎和皮凯凯就感觉到吴海和其他病人不一样。
今天的5个病人当中,65岁的吴海年龄最大,但他的精神面貌却是最好的那个。
皮凯凯与他交流时,只觉得吴海声音中气十足,且眼神坚定。
徐慎注意到,吴海的被子是那种标准的“豆腐块”。
这时,一个30上下的年轻女人走进了病房,手里拎着一个饭盒。
她看见两件白大褂正围着吴海,便急忙跑了过来,“医生,我爸的病情不严重吧?”
随后,得知徐慎和皮凯凯是麻醉医生,年轻女人又问道:“那麻醉有风险吗?风险大不大?”
不等他俩回答,吴海直接大义凛然地说道:“多大的风险都没事!我不怕死!”
年轻女人立即说道:“爸!你早就退伍了!谁管你死不死?”
吴海把嘴一瘪,还是硬生生地吐出一句话来,“反正我不怕死。”
皮凯凯准备向他们说做个前列腺电切术是不会死人的,但被徐慎轻轻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先稳住。
于是,在问完所有术前访视的内容之后,徐慎和皮凯凯离开了病房。
“师兄,我不明白。”皮凯凯又有了新的疑问,“为什么不跟39床说说他不会死呢?毕竟只是一个前列腺电切术。”
徐慎问道:“你实习也1个多月了,难道没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
“手术有大小,麻醉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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