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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凉郡拒北城内,奉令成婚的兵武和武小妹的大婚引来了拒北城各大世家的瞩目,甚至不少家主都于当日亲自到场祝贺新人,武苍伯稀里糊涂的得了个八境女婿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武强,武进更是忙前忙后招待贵客。徐逢这个武苍伯的异性兄弟于前几日便早早来了武家,更是感慨自己当年的英明之举。
兵武少言的性格,配着平日话多的武小妹也是让婚礼颇为热闹。武进和武强则是忙前忙后频频为兵武挡酒,兵武身上暗伤还在不宜过多饮酒,便少饮则止,多是武进在喝。
武进终日里也未像兄长一样去兵家弄个差事,整日院内耍那三折棍,可拆可合的棍子被武进耍的特别好看,闲散时便跟着徐家的子弟一起喝酒,关系更是颇好就是修为略略欠缺。
武强这十年来越发的稳重了颇有偏将军的意思,明明一身武艺也是不俗。前几年便已入了六境更是随孙浅学战术,又学剑术,孙浅看武强是个可塑之材更是颇多相授。看见武进则摇头不已,性燥,太燥跟其性格不合却是不好相授什么。
用孙浅的话来说便是:
“朽木之上秀刀功,白费功夫。”
明面上装作不知,暗地里借酒消愁的武进,也是不停的耍着自己的折棍,可见心中颇是意不平,又无可奈何直到碰见了兵武。
兵武乃是兵家武之师也,兵家兄弟的功夫多由兵武所授,所以武进也是枯木逢春柳暗花明,今年武进二十七岁,兵武三十二岁,修为则是一地一天。
大婚热闹了好几天,与武苍伯交好的一帮兄弟朋友更是连连大醉了数天。当事人少有醉意,春宵一晚后武小妹盘上了发,眼中看着的则是一个相识未久便心已所属的兵武。
连连大醉了好几日的武进,总算想起了耍棍便于庭院中耍起了三折棍,早早便在屋中听闻的兵武直接踏出房门在一旁观看,直至棍停,兵武才开口道:
“耍的好看,缺了点儿神韵。”
听见兵武发言的武进很是不服气,便与兵武约战让其压修为在五境与其交战,可兵武只用四境武夫修为对上了武进。
无论武进如何进攻都被兵武一指挡住,心服口服的武进不敢再放言挑战,便悉心请教。开始办正事的兵武一正神色开口道:
“我先用五境修为与你对战,你且扔了棍,待什么时候能在手下撑过百招再用棍。”
这也是兵武的高明之处,如果像教嫩弟子一样的办法去教武进只怕适得其反,对战亦是传教。又言为何要用五境的修为来教,要打磨武进的根骨,四境成效太慢,六境怕其撑不住,便选五境。
只见都是五境修为的二人,交手不过一招,武进便飞了出去,一旁的武小妹忍不住道:
“相公,你就不能下手轻点。”
“先打磨根骨,再打磨意志,待其身武合一时,才可在战场保命,如若一时手松送命的是他。”
早已倒飞出去的武进没打过,便嘴上占便宜开口道:
“来,只管来,我还能让妹夫给揍了。”
兵武下手则是更狠了,这一战,武进先是药浴然后躺了三日。待三日后便从床上翻身而起,这时的修为以涨到五境二品,心才知兵武下手极有分寸便又去寻兵武对战。
这一次的兵武又开口道:
“这次我将用五境一品的修为,你且小心见过。”
而武进更是早有准备依然不曾拿棍,徒手与兵武过招,撑不过三招便又飞了出去,一次又一次,每次对战都到武进爬不起来为止。只道这时的兵武看着此时瘫倒在地的武进开口道:
“出拳打我。”
此时早已重伤以快昏迷的武进站了起来,缓缓的向兵武走去软绵绵的一拳打到兵武脸上,兵武并未躲开连连道好又一拳将武进打飞……
这次的武进从桶中捞出后,在床上躺了足有半月,只见随着一声怒吼,武进于此战直接垮入五境一品本可直入六境被武进打住,只为跟同五境的兵武分个高下。
从床上翻身而起的武进一步踏出门来找兵武继续对战,又修养了足有月余的兵武身上暗伤却也好了七七八八看着此时气头正盛的武进。两人见面都一言未发,直接打了起来。
此时武进所用则是兵家的入门拳法武拳,修为卡在五境的兵武跟武进过招十五招才将武进打飞,此时的武进连连大笑显然已经习惯了兵武的力道,二人又打到了一起。此次对战武进总总撑了有一柱香的时间,而最多的时候是能跟兵武过三十招。
终于又浑身重伤的武进又躺到了地上而此时的兵武还未开口,只见不知是清醒还是昏迷的武进居然双脚拔地飘身而起再次向兵武打去,却道是武魂苏醒。
再次被打飞的武进此次终是爬不起来了,便被兵武扔入药浴桶内。这一次的武进足足在床上躺了一月,而下床的武进修为还是五境并未破境,孰不能破,非也,心不愿破也。
这次出门的武进缓缓的入庭院内等兵武来,而兵武看见此时的武进也是心中叫好。此时二人见面并没有着急动手,兵武以五境修为放出一身拳意,身与拳合,脚与地联,大地颤动不已。
武进仿佛一点儿感觉都没有,缓缓的摆出了武拳拳架,只见一股盛气冲出身体,气中充满着不甘和不妥协的味道。
此两股拳意对冲自是无法分庭抗拒,明显是兵武拳意强势无比,武进拳意虽弱但气胜一直无法被兵武彻底压灭,随着拳意对冲,武进的那股盛气反而越来越强,直到彻底冲天而起。
此时的孙府内孙浅感受着这股拳意缓缓的开口道:
“终是朽木开花,独此一束,老朽甘拜下风。”
院内两人随着拳意攀到了巅峰,彻底散开手脚大战到一起,只见十招,二十招,五十招,七十招时。兵武抓到了破绽一脚将武进踢的倒飞了出去,此次对战足足打了一个时辰,而武进也终于在此次对战中完成了百招之约。
再次身受重伤的武进又被扔进了药浴桶内,此次武进自己清醒的感知到被扔入了药浴,然后又感知自己被扔到了床上。
七日后,从床上坐起的武进,拿了屋里的折棍走到了院内,这时的兵武已经在院中恭候多时,看着拿了折棍的武进,兵武缓缓的开口道:
“此战你若能将一身拳意融入棍中,便是功成。”
“意乃武成,拳亦武,棍亦武。”
“出招吧。”
此时修为依然卡在五境的兵武露出了认真的神态,显然此时的武进已经足以对他构成一丝威胁。
随着脚下步伐加速手中长棍转的越来越快,身上的武之意却是越来越强,隐隐有了跟兵武分庭抗拒的意思。
此次武进拿棍抢攻,先长棍连刺带扫都被兵武挡住,后人随棍转,越武越快,兵武连连招架,并未着急还手,且看武进还有什么招式。
武家庭院战中,武进先是棍头横扫被兵武挡住,又棍尾借力再扫,兵武再挡。武进双手紧抓棍前身棍后尾这么一反,一棍变三段,先一手上,一手下连攻不断,都被兵武挡在,兵武趁机动手也被武进挡下,后武进抓棍尾将棍如绳甩,兵武格挡被力势打的倒退了十余步。
兵武落入棍中无法脱身被棍连连黏住,另一边儿的武进则是身心随棍走,意到棍到,棍到人到,已于五境便攀上武道游武之境。
被棍黏住的兵武忍不住大笑,叫好不已。一旁的武进棍越舞越发力重,最后兵武被一棍扫飞了出去。
连连大笑不止的兵武又冲上来跟武进打到一起,只见随着不断打斗,武进缓缓的双脚慢慢离地腾空而上,而兵武也放出了六境的修为二人从庭院一直打到武家上空。
随着不断对战,中洲之处各地武道金龙游游而来足有九条汇入武进的体内。二十年磨一棍,终是一朝功成,以中洲五境最强武夫踏入六境。
还浑然不知的武进已经跟兵武过了近千招,整个拒北城的六境以上修士都已观战久矣。
无不暗道,真是他日若随风云动,一朝潜鲤化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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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花府内的花月羞许久未见自己的郎君了,见武进入了六境便借乾坤镜开启了乾坤颠倒大阵入了乾坤镜中来到了苍云灵界。
苍云灵界内神秀峰上,随着修为不断上涨易进渐渐神游太虚幻境的次数也多了起来。累世的记忆也慢慢打开,有一日盯着银雀楼的易进看着银雀楼顶的雀神珠,口中喃喃道:
“这一次,必成。”
此时的易进已经攀上了逾矩巅峰,只怕再有些许年便会入七境真正成为地上神仙。
此时的谢温氲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大师兄慢慢的要回来了。
苍云峰上杨真此时扫过苍云灵界内,看着盯着雀神珠的二人笑着端起了茶杯,慢慢饮着茶,想着之前那个放荡不羁的易青峰,又看看现在的易清丰,大笑不止。
却道,那日坑了易进的薛飞后感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便欲跑到神秀峰上与师叔求情。可见谢温氲一点儿生气的意思也没有,便又回到了潜龙峰上勿行宫内潜修。
之前得了《风云之鉴》的葛蝉,在细读此书之后便又将此书还给了谢温氲。有了借鉴的葛蝉便隔三差五的跑到震云峰上与荀况论道黄庭,后又月下对饮。自己的那两个徒弟,看着隔三差五便出门上震云峰的师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有时,需要请教的时候找不见师父。便跑去第六峰上寻徐鸿,徐鸿也颇乐意讲道二人也是屡有收获。
向徐鸿请教的洛水和徐长天,在一次定悟中,各得一剑,也是让徐鸿连连赞叹不已,息息相连妙不可言。
洛水、徐长天一想起那略不靠谱的师父又开始一阵阵头大,之前还要抄书庭,现在是抄好了黄庭找不见师父。
荀况的弟子徐山,看着师父和师叔论道不断。自己也不能充当照明,便回自己禅室内苦修不断,笔下黄庭。
而卧龙峰上的许忧和柳慢,这一次只见许忧却缓缓开口道:
“再过些年,便到了你小师叔下山之时。你到时也随他一起,于暗中跟随他,若遇急事便直返宗门。”
“得令。”
柳慢还欲再开口问一些关于小师叔的事情,见许忧以入静便未开口,自己也随卧姿入了睡,看着自己现在依然三境困龙的修为是一点儿都没慌张的意思。
又言踏入神秀峰的花月羞早早便战到了易进的身旁,而此时的易进依然看不见眼前的妙人。
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银雀楼顶的雀神珠,口中还喃喃道:
“狐心月,你终是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一旁听见易进暗叫她人女子姓名,花月羞桃眼带怒,蛾眉微簇只怕如果能相见的话便会一口咬在易进身上。最后还是忍不住,用道法借来一风啪~的打在易进头上。
而此时,身已修长貌已俊秀的易进突然哎呦一声又喃喃道:
“谁打我。”
只见,这时的谢温氲却从楼内出来颤动的酥月忍不住一阵颠伏,星目带怒柳眉簇起,便跑到易进身前狠狠的拧起来。而一旁的花月羞也见机行事,狠狠的拧了两下。
一直被拧的易进却来来求饶道:
“娘子,住手啊,助手啊,不敢了,不敢了。”
心中有怒的谢温氲下手一点儿都不含糊,连连不断的攻势又有人暗中相助更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随着二女再次相见,谢温氲打发易进入楼去写经书。而这时的谢温氲又缓缓开口道:
“此次的杀劫,我也一起下山可好?”
“无需,关心则乱。此次对别人却是杀劫,对他是情劫。只是不知他此次会如何应对此事。”
“你不会打算是将他再抓回阴阳宗内把?”
“抓回去也依然是逃不过,避无可避便是这苍云灵界也是如此。便是一直将他锁在笼内,只会将事情演化的更加复杂紧促。”
“嗯~这个贱人。”
“真是个贱人,一对贱人。”
听到花月羞开口骂到的谢温氲转过头盯着花月羞,但见这时的花月羞不与谢温氲对视,只见谢温氲伸手向花月羞身前探去,见机的花月羞赶紧笑着跑路了,只留下一路轻快的笑声,而谢温氲便又将气撒到易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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