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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从杜枕月醉酒后,郡王别苑很长一段时间静悄悄的,余年的生活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可他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也不知为何,竟有些担心起杜枕月了。
将军府。
陈颦儿和赵雪池在下“五子棋”。“颦儿,你这玩法也太有意思了,你从何处学来的。”“雪池姐姐,这是我老家的玩法,是不是简单又好玩。”“是啊,我本就不会下围棋,觉得太难,脑子转不过来,但这五子棋下起来,倒是得心应手。”“您老人家可不得心应手嘛,阴阴是我教你的,到现在我一局都没赢过,这五子棋也有传说中的新手光环的吗...”“新手光环是什么???”“哎呀,雪池姐姐你每天的问题真的太多了,我真的怀疑你吃了一本十万个为什么。”“哈哈哈,傻颦儿...”
自陈颦儿回府,将军府在陈虎岩战亡的阴影下又重新焕发了一些生机。阿春小步跑来,对正在兴致上的陈颦儿道,“小姐,那个余...”说到此处欲言又止,悄悄抬眼看了看赵雪池,毕竟余年每次来府上都是翻墙,这次光阴正大从正门请见,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没事,阿春,雪池姐姐是自己人,你说吧。”陈颦儿安慰地笑道。阿春点点头,向赵雪池抱歉地行了个礼,“小姐,赵小将军,宰相府余公子求见。”赵雪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挑眉看向陈颦儿,“这位就是...”“请他进来吧。”陈颦儿迅速眨眨眼,打断赵雪池的挪揄。赵雪池也心领神会地不再说话,笑着看向院门口。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阴阴身着黑色,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赵雪池小声对陈颦儿道,“眼光不错嘛。”
余年走到她们面前,熟络地自己坐了下来,冲着赵雪池招了招手,“嗨,你就是陈颦儿出生入死的兄弟吧,赵兄好,久仰大名。”赵雪池疑惑地纠正道,“我..我是女的...”“害,我知道,兄弟就是...嗯就是一种修辞手法,夸你勇猛的。”“啊...你们两个怎么都爱说些我听不太懂的话...”赵雪池挠挠头。陈颦儿嘿嘿一笑,搭住赵雪池的肩,冲着余年道,“这位可比我亲姐姐还要亲,你要是对她不敬,我扒了你的皮。”余年向后仰了仰,“得,我这就成外人了。”陈颦儿神秘一笑,继续说道,“雪池姐姐还有一层身份,你猜猜。”余年瞬间心领神会,小声地配合陈颦儿道,“我懂得,是少惟的那位嘛~”赵雪池瞬间红了脸。
“其实,我都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赵雪池低下头,摸着自己手指上厚厚的茧。
“我今天来,其实就是为了亲眼见证你们二人青梅竹马旧情复燃的,嘿嘿。”余年打开手中的扇子,做作地扇了几下。
“今天?”赵雪池吃惊地看向陈颦儿。陈颦儿点点头,“为了给李少惟一个惊喜,雪池姐姐,你随我去打扮打扮嘛,我用我高超的化妆技术给你化化,你化上妆的样子一定会美翻了的,迷的他李少惟神魂颠倒,丢三落四...”陈颦儿信口胡片着,“颦儿,我还没准备好...”赵雪池犹豫地说道。“没事没事,我们有一中午时间准备,走走走,现在就去。”陈颦儿起身拉着赵雪池。
余年在一旁用扇子遮住了脸,“不会吧...无奇,又要等你们化妆...我真的是到哪儿都逃不过...”陈颦儿瞪余年一眼,“二饼,你今天不好好表现你就完蛋了,我们先去啦,等着我们哦,饿了渴了喊阿春就好...”看着陈颦儿扯着赵雪池进屋子的身影,余年叹了口气,默默喝了口茶。
一个时辰后,屋内。
赵雪池坐在铜镜面前,“颦儿..这样真的好吗...我好不习惯。”赵雪池低头看看身上鹅黄色的衣裙,别扭地扯了扯袖子,陈颦儿竖起大拇指,“雪池姐姐,你常穿军装,没想到换上女装也这么好看,真乃天仙下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赵雪池显然已经习惯了陈颦儿的胡言乱语,打量着铜镜里的自己,“颦儿,你这妆倒是化的别致清雅,只是,头上的绢花我可不可以不戴...”陈颦儿凑过脑袋,看着铜镜里的赵雪池,一本正经道,“雪池姐姐,我这妆可是心机裸妆,直男都看不出你化了没有化的。这花衬的你多娇艳呀,显气色好。”赵雪池取下头上的绢花,“颦儿,我觉得这样太隆重了,就用我平日里的木簪罢。”赵雪池放下绢花,拿起丢在一旁的木簪,挽住了头发。“嗯...雪池姐姐,你突然转换肯定是不习惯,是我疏忽了,你想用木簪就用木簪吧,反正在我眼里,你怎么样都好看。”陈颦儿亲昵地笑道。
昏昏欲睡的余年突然感觉脖子一痛,陈颦儿一掌拍在他的脖颈儿上,“醒醒,出发了。”余年揉揉眼睛,看着眼前的陈颦儿和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是...赵小将军???”“哈哈哈,怎么样,不错吧。”陈颦儿自信地搂住赵雪池。余年肯定地点点头,“如获新生啊,不说话的时候真的像模像样。”赵雪池一拳捶在余年肩上,“余公子,你说谁呢。”余年表情扭在一起,一手揉着自己的肩,一手摸着后脖颈,呲着嘴问道,“你们两个真的是女人吗......”
香怡坊。三人坐在雅间里,陈颦儿严肃地冲余年道,“我们的计划你真的记清楚了?”余年无语地说道,“你问我第三遍了,在你眼里我有这么不靠谱吗?”陈颦儿点点头,“那你再重复一遍。”余年翻了个白眼,“我去安居布坊,找李少惟,尽量装没事人一样,就说请他吃饭,你们在窗子上看着,我们到楼下后我找借口让李少惟先一个人上去,让小二带到咱们这个包厢,你躲在隔壁包厢,让赵小将军和李少惟单独会面,一起追忆过往,相拥而泣。”陈颦儿满意地点点头,“没毛病,靠谱。”
赵雪池自进了香怡坊,便一句话都没有说,只听着余年陈颦儿二人滔滔不绝。她心里其实没有底。只是孩童间的约定,她记得,李少惟未必能记得,若是李少惟已然完全忘了她,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余年起身,“我去了,你们准备好。”“嗯嗯,去吧,记得别露馅了。”陈颦儿嘱咐道。赵雪池冲着余年离开的背影张了张嘴,却还是没说出话来。她心中,确是期盼见到他的,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她却有种不好的预感。
“雪池姐姐,放心吧。”陈颦儿看出了赵雪池的纠结,安慰地用手盖住她的手。“颦儿...我不知道...”赵雪池低着头小声喃喃。“他不会忘了你的,雪池姐姐,他要是忘了我们就打到他想起来为止!”陈颦儿挥挥拳头。赵雪池勉强地笑了笑,从窗口看着余年向安居布坊走去的背影道,“真是羡慕你们二人。”陈颦儿顺着赵雪池的目光看去,“我们有什么好羡慕的,天天拌嘴,没一日安宁的。”赵雪池回过头看着陈颦儿,微微笑着说,“你们二人言语间默契十足,像是一对欢喜冤家,我看着倒是配极了。”陈颦儿脸上染了淡淡一层红晕,其实最近她的内心,也似乎对余年悄悄起了变化。
二人各自想着心事。一盏茶的功夫,余年和李少惟的身影出现在了陈颦儿的视线范围内。“来了来了,雪池姐姐,他们来了,我去隔壁包厢了,你放松,加油!”陈颦儿拍了拍赵雪池的肩,迅速溜了出去。
赵雪池没有望向窗外,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刚才的紧张劲儿过了,现在倒是没有那么慌乱了。她转头看向楼梯口。
几分钟后,那个让赵雪池心心念念近十年的人出现了。他身着绣着鹤的白衣,拿着一把折扇,凭隐隐约约的面部轮廓,赵雪池一眼便认出了那是李少惟。脱了稚气的他和赵雪池想象中一样,俊朗非凡。
看着小二引路朝自己方向走来,赵雪池桌下的手微微颤抖。这一切太不真实了,那个只会在梦里现身的人,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赵雪池眼中不禁蓄起了泪水。这些年,她在战场上受了无数伤,在军队里受过无数欺负,她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在为未来努力,她是有未来的人,她是有目标的人,有人在前方等她。
脚步停在雅间门口,小二退去,一把扇子掀起了珠帘,李少惟踏了进来,看到赵雪池,他立刻疏离地抱拳向后退去,“姑娘抱拳,在下走错了。”
赵雪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浑身颤抖着。眼看着李少惟退了半身出去,赵雪池激动地站了起来,“没有...没有走错。”
李少惟皱了皱眉,这才认真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姑娘,眼里却尽是陌生,“姑娘的意思是?”
“你...你果然不记得我了...”赵雪池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坐下。“那公子便是走错了罢。”
李少惟看着眼前的少女,回忆突然涌了出来,那个藏在他内心深处的小女孩,似乎正蹦蹦跳跳向他跑来。他突然浑身一震,声音颤抖着。
“你是...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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