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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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早上，晨光洒遍教室，熠熠生辉。在上早读课的时候。安辰抱着一叠画纸，走进教室。他一袭白衣，飘然若仙，仿佛谪仙人临尘，比起两年前，气质更加地从容且出尘。再把1440张画纸，放在讲台上后。安辰对台下坐着的学生们，笑着开口。“同学们，今天是除夕夜，早读课就不上了，我们进行年终考试……”大妖们立即欢呼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放假感到开心。也有的大妖，好奇老师这次出的考试题目，会是什么呢？尽管在大半年前，老师就跟他们说过，今年的年终考试范围，是和他们的生活技能有关。但到了真要考试的这一天，还是让不少的大妖，都感到有些紧张。它们都怕考试不合格，要在大扫除中，出更多的力气，以及干更多的活。于是，一头头大妖，都神情紧张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安辰自然不知道此刻学生们的情绪。他继续笑着说道，“不过在考试之前，老师先回答某位同学，曾提出的问题。”说到这里，安辰面带笑意，喊了一声，“小青。”坐在第一排的小青，立即站起身，恭敬说道，“老师，我在。”其他的大妖，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二师姐，稍微地一琢磨，就想起来了，二师姐曾向老师提出的问题是什么。它们也没有想到，老师为了想出这个答案，居然花了十个月的时间？它们也没有多问，纷纷竖起耳朵，打算听听老师的答案。安辰的声音再次响起，回荡在教室内外，也落入台下坐着的，1440头大妖的耳朵里面。“你之前曾问过老师，觉得这个人间怎么样？老师一直在思考，也一直在推翻一个个答案。终于在今天，老师找到了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老师心中的景象。老师且说出来，你们听听。要是有不对的地方，你们可以举手纠正……”安辰也不等学生们回应，脸上就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像是回忆起了往事，声音平静地开口。“老师觉得这个人间呐，有日月星辰的交替和更迭……”小青听到这里时，眼神微微恍惚，不禁回忆起这五个多月的足迹历程，以及亲眼见过的一幕幕悲欢离合。……8月25日，七夕节。这一天，小青从外面带回来一串紫藤花，回到院子里面，亲手送给老师。安辰接过后很开心，也收到其他学生送的礼物，都代表着一份心意。阿狸送完礼物后，特意凑近老师的耳边，奶声奶气道，“老师，我悄悄许了个愿望喔，等它在我的心里面开出了花，我再告诉你好不好？”安辰自然是笑着说好。而学生们在送完礼物后，不忘催促老师，赶紧给它们找个师娘。安辰却是笑着说了一句。“等村子里面，什么时候来了位女老师志愿者，老师再考虑脱单的问题。”听到这句话后，小美呆呆地看着老师，若有所思，随后面露笑容。这一天，学生们哪里都没有去，就在村子里面，陪着老师度过了一个浪漫的七夕。小青同样如此。而这一天，她也收集到了8道龙气。……老师的声音，继续传入耳中，“有光阴流转，岁月变迁……”9月2日，中元节。水官解厄，亦解思念。小青路过鲁峰山的时候，看到学弟牛小郎，坐在山顶上，旁边坐着一个修行者。也是之前拱手把鲁峰山，送给小郎的那位高人，孙信义。在向牛小郎请教了一番问题后，他也成功照见‘青山’，成为一名宗师。而孙信义的青山异象，正是牛小郎！小青看了一眼那位宗师的异象后，嘴角微扬，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这一天，她体内炼化的龙气，也已经来到16道。……老师的声音持续响起，“还有一年四季，春夏秋冬的轮转……”9月10日，教师节。小青回到教室，和其他的学弟学妹们，一起笑着喊出那句，“老师，节日快乐。”安辰笑容满面，讲台上也摆满了学生们送的礼物。甚至讲台的位置不够放了，就放在讲台旁边的空地上。这一天，小青也没有再出山，而是陪着老师，还有学弟学妹们，度过了一年一次的教师节。安辰也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带学生们在村子里面玩耍，还喊来了不少的“村民们”，加入其中，一起欢笑。小青炼化的龙气，也拥有32道。……耳边继续传来老师那温和的嗓音，“也有万家灯火万盏灯，蓦然回首，烟火气息正浓……”10月1日，难得的好日子。中秋节和国庆节，都在这一天。小青来到江南州天台山的附近，一边寻找龙气之地，一边看着千家万户亮起的灯火。她感应到一缕修行者的气机，不是很强，应该是刚刚踏上修行路不久。于是她隐身过去，走进一户人家里面。饭厅里面，大家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每个人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举杯相庆，说着一些各自的故事。“小雪这次难得回来，老范啊，你就别限制她了，让她和青松喝个够。”“就是！小雪现在已经是龙门学府的正式学员了，以后可是要保家卫国的，国庆这么好的日子，喝点酒怎么啦？”“青松弟弟，我跟你说哦，我的教导员叫殷雨桐，对我可好了，我还在里面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叫藕藕，哦不对，她的全名是钱采莲……”“雪花，你喝醉了。”“乱说，我又没有喝雪花，怎么会醉呢？我的那个好朋友，她就住在隔壁的苏松城，改天我请她来我们的家里做客……”“你说错了，这是我的家。”“嗐，别计较这点小事，她还有个妹妹，不过还很小，她说，她跟我们一样，都在等着亲人回来，她等她的爸爸回家，也等了有十个多月……”“好，那我们改天请她过来做客。”“来来来，大家都尝尝我做的饺子，青松，你给小雪夹几个，我看她喝的有点多了，正好填下肚子……”小青安静地听着，脸上渐渐露出一抹笑意。等到晚宴散场后，她还听到，厨房里面响起的一番对话。“儿子，你去陪小雪多呆一会，她过两天就要回龙门学府了，碗筷放那，妈妈来洗。”“没事的，妈，不急在这一时，你包的饺子，还是那么地好吃啊。”“是吧？哈哈，那以后你想吃了，妈妈就给你包一些，让你吃得开心。”“好，谢谢妈妈。”“嗐，跟妈还客气啥啊，对了，儿子，你上次陪小雪去找龙门学府，那他们的人，怎么不把你也招进去啊？”厨房里面沉默一会。然后响起一道轻松的笑声。“大概是因为，他们都想去拯救世界，而我只想帮妈妈洗碗。”小青来不及去听厨房里面，那位妈妈响起的大笑声，豁然回头扫视四周。在她的神识感应下，这栋楼层的周围，居然出现了无数只畸形怪状的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