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79章 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且和春住,酌颜,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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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徵听到这句话,眼波亦是闪动了一下,“郑博暄在家中排行第五,是家中幼子,素日里最得他母亲宠爱,因而养成了一派纨绔做派。他平生没有什么大志向,在晋武侯眼中看来,便是个窝囊废,没出息。晋武侯行伍出身,脾性粗暴,幼时博暄没少惹他父亲生气。他几个兄长也看他不起,暗地里没有少打他,有一回我帮过他,就那么一回,他便成了我的跟班儿,撵也撵不走。他这个人吧,虽然看着不着调,也确实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大的本事,可骨子里却是个最简单纯粹之人,与他做朋友,他定是掏心掏肺,毫无保留地对你好。”
“夫君能与这样的人做朋友,真是幸运。同样的,他得遇夫君这样的朋友,亦是幸运。”晏晚晚仰起头看着他的侧颜。
言徵轻勾唇角笑了笑,没有答她。
两人无声地沐着月光走完最后一段青石板铺成的路,到了云来客栈,敲响了邵钰的房门。
谁知,里头却是寂然无声,晏晚晚皱了皱眉,推门而入,不怎么意外瞧见门内空无一人。
店小二听见动静,上来道,“二位客官是寻与你们同来那位公子吗?您二位离开不久后,他便也出了门。”
晏晚晚眉心攒得更紧了两分。他们邀他一起他不肯,倒是一个人出去了。
夜色越来越深,待得邵钰回来时,远处更夫的梆子声刚刚敲了三响,而他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气,一双眼睛亦是被酒气熏红了,脚步都有些虚浮。
晏晚晚憋了一夜的火气瞬间狂燃起来,却不等她将火气发出,肩上便是被人轻轻按了按。她抬起眼,入目是言徵一双清雅温润的眸子,她心里的火登时熄灭了大半。
那头,邵钰已经收回视线,踉踉跄跄回他的屋去了。
言徵与晏晚晚交换了一个眼神,转身回了隔壁屋。
晏晚晚站在廊道上深呼吸了两下,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迈开步子跟进了邵钰的屋子。
邵钰正站在屋中的桌边喝水,她抿紧嘴角道,“你跑去哪儿了?居然还喝得这般醉醺醺的?”
“我是个大男人,出去喝点儿酒用不着你操心吧?”邵钰冷声回道。
她操的心还少了吗?晏晚晚咬住牙忍了忍,到底没有让这话冲口而出,略略稳了稳呼吸,才又道,“你这几日到底有什么不痛快的?不能与我说吗?”
邵钰跌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有些愣神地看着桌上忽闪的灯烛,没有回话。
晏晚晚想了想,也跟着在他身边坐下,“你这些日子好像有心事?”事实上,他脾气不好,可她也能摸得点儿脉络,毕竟与从前的他没什么不同,顺着毛捋就是了。只是,她脾气也不好,很多时候就是不愿顺着他。不过,这些时日她却委实有些摸头不着恼的。“你......难道是因为阿芝吗?”
仔细想想,他好像就是从那日开始变得阴阳怪气的。难道是她想错了,这两人不是什么神女有心,襄王无梦,而是他瞧上了人家姑娘,被拒绝了?或是两情相悦,却闹上了别扭?
烛火幽微里,邵钰的额角抽动了一下,似是有些头疼地闭了闭眼,半晌才睁开,往切切看着他的晏晚晚一瞥道,“你深更半夜地等着我,难道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
她当然是有正事。晏晚晚心口憋闷,忍了忍,罢了,他不想说就算了,当谁真的想问啊。
“方才我与言徵出去逛时,撞上了晋武侯家的老五,就是郑博暄,想必你也知道。”郑博暄这纨绔,在上京城还是挺有名的。毕竟人傻钱多嘛。
“他邀我们一道去他家中住。”晏晚晚说完,目光紧紧将邵钰盯着。
邵钰虽然喝了酒,可不过略迟钝了些,神智还算清醒。他们来扬州为何,言徵没有说,不过邵钰不是傻子,略一沉吟,便明白了过来,这郑府,他们是必要去的。
于是,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我会警醒着些的,不会给你们添乱。”
她就是有些不放心呐!不过,看着邵钰的表情,晏晚晚不确定继续说下去还能不能平心静气,两下安好。想了想,她亦是点了点头,“你知道了便成。天色不早了,早点儿睡吧。”说着便是拍拍手起了身,举步往门的方向走去。
“萧小鱼。”邵钰却在她伸手碰到门时,骤然在身后喊住了她。
她“嗯”了一声,回头看过去。
他一时却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古怪将她看着。
她皱了皱眉,“干什么?”
“你是不是.......”他问道,却只问了一半。
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下文,她眉间的褶皱更深了两分,“是不是什么?”
“没什么。”他却是一哂,而后挥了挥手,赶苍蝇一般道,“走吧走吧,别杵在这儿了,我喝多了酒,看着你有些头疼。”
她看着他才头疼好吧?晏晚晚额角抽动了两下,他要不喊住她,她早就出去了。
晏晚晚拉开门,走了出去,反手甩上门,门扇用力地扇动了好几下,才缓缓散尽了晏晚晚遗留其上的怒火与怨气。
邵钰却是望着那门扇上映着的大步走开的身影,幽幽道,“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只那音量压得极低,恍若呢喃一般,屋外的人自是没有听见。
邵钰苦笑着抬手揉上额角眉间,他没有骗人,酒气上头,是真的头疼了。
隔壁,晏晚晚走进屋内时,仍是满腔的火气。
言徵看着她,转身到桌边,倒了一杯温茶递到她跟前。
她一把接过茶杯,咕噜噜便将里头的茶水灌了个干净,这才觉得心气儿顺了两分,却还是哼道,“气死我了。”
“不是要好好与他说吗?怎么了?”言徵轻笑着道。
“这人的性子怎么能十多年了,一点儿没有变,还是那么讨厌?十多年前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也就罢了,怎么如今也是半点儿长进没有?我倒也没有指望着他如何,就咱们初见时,刑部郎中邵大人那也很是威风的啊,如今怎么就整个一没有长大似的,一天不与你唱反调他就浑身不舒服。”晏晚晚捏着拳头,很是顺溜地数落道。
这些话,言徵也不是头一回听了,只是笑着听着,并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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