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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封寒醒过来,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
意外面熟的房间,意外面熟的华贵大床,意外面熟的煮粥小炉,还有……意外面熟的人。
“怎么,高高在上的少阁主大人终于睡醒了?”
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偏过头看向靠在床前桌旁正满脸憔悴的抿着杯中酒的御北凌,影封寒神情复杂的抓紧了身下的被子。
就算御北凌再怎么阴阳怪气,就算御北凌的脸色再难看,影封寒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御北凌那格外沙哑的声音。
御北凌的那副嗓子,本应该是清冽而又带着一丝惰懒的,让人听了,很容易就会深陷其中。
可是现在……
她“不在”的这些天里,在他的身上都发生了些什么?!
突然,影封寒好像发现了什么及其令人惊恐的事情,“唰”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御北凌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御北凌,你的修为——你的修为倒退了?!”
幻圣低级!
一个在天武大陆上可以倒立着走的修为!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御北凌的修为至少倒退了一阶!
作为灵銮界唯二的“银凤凰”,影封寒的修炼速度快的近乎变态!刚开始修炼时甚至出现过一天一级的情况!但当她的修为达到高级召唤师后,修炼的速度便渐渐的慢了下来。——一级半个月、一级一个月……到后来的一年一级。
因此,她在来到天武大陆之前,她的修为是达到了幻圣高级的。
可是,在今日之前,她分明是看不出御北凌的修为的。那只能说明,御北凌在今日之前,或是说在她落水之前,修为分明至少是幻圣巅峰的!
但……
为什么……
影封寒紧皱着眉头盯着御北凌憔悴的面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影封寒就那么安静的盯着御北凌看着,御北凌挑了下眉,也不说话,仅是小心的抿着杯中的酒水,任凭影封寒看着。
突然,影封寒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握拳,指甲陷进了手掌,可是她好像没有痛觉一般,并不在意。
“御北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突然,影封寒压抑着的情绪猛然爆发,双目圆瞪着朝着御北凌吼道,“那是一阶的修为啊!整整一阶!你疯了吗!”
没错了,整整一阶,从幻尊低级直接降到了幻圣低级。
御北凌那个家伙居然为了救自己而用了血灵阵?!——血灵阵,是以幻皇低级及以上修为的强者,在身处于修炼之中时,主动逼出的眉心血为引,接受者与运阵者皆要身处于运阵者的召唤阵之中,由运阵者用灵力牵引着自身眉心血注入接受者眉心,之后运足灵气灌注整个召唤阵,将阵中二人完全覆于灵气之中,再整整行阵七个时辰。
血灵阵能够轻易让重伤者恢复任何伤势,能够轻易让身中奇毒者解去一身毒素,甚至能让一个天生无法修炼的人进行修炼。
但是,这看似极其强大又貌似很是简单的血灵阵,就算是在魔族之中,也被列为第一禁术。
不只是因为血灵阵对运阵者本身的要求极高,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取眉心血时走火入魔甚至一命呜呼!还因为,在血灵阵完毕之后,运阵者的修为会直降一阶!
对曾经的影封寒来说,都需要七八年时间才能从一名幻圣低级修炼到幻尊低级。
而对一些天赋比较普通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七八十年甚至一两百年了。
何况,在灵銮界内成为召唤师的人里,还有许多人一辈子连幻王的边都还够不到。
影封寒后知后觉的探视了一下自身的伤,不出所料,除了任、督、冲三脉依旧破损严重,其余各部位就是一些连影封寒自己都不曾关注的细微小伤也修复如新。
“你……受伤了?”没错了,为什么她身上的伤没有修复完全?只因为,御北凌他自身就受着伤,无法发挥出血灵阵全部的力量。可是……
怔怔地看着御北凌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影封寒神色复杂的问,“御北凌,你回答我,凭什么?你凭什么对我这么好?你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充分的理由!”
“我凭什么能让你不惜耗费一阶的修为来救?”
“你难道不知道你也受着伤吗?你难道不知道你在这种情况下使用血灵阵有可能散尽一身的修为吗!”
影封寒说着说着,变成了喊,变成了吼,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不过是再耗费几年时间而已,一身修为罢了,有什么要紧的。”无所谓的将目光瞟向一旁,御北凌呷着酒,毫不在意地说。
猛一抬头瞪大了眼睛,影封寒毫不费力的在模糊的视线中找到了那抹明艳的火红,“你别在那里假装不懂!我知道你听得懂我在说些什么!”一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影封寒顿时一阵猛咳。
“啧。”长叹一声,御北凌认命的放下了手中的酒盏,一个闪身便已坐在了影封寒的床边。
小心的为影封寒顺着背,御北凌安慰似的拍了拍影封寒的后背,哑着嗓子在影封寒耳边轻声道:“本王说了,修为对本王来说并不要紧。”
抬手止住影封寒将要反驳的话,御北凌摇摇头,抬指为影封寒拭去眼角的泪水。
“修为散了,可以重新修炼。受的伤,总有长好的一天。可是这世间,你,却只有一个,失去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我救你的初衷,只是因为爱你。我爱你的初衷,只是因为,你在我的眼里,与众不同。”
影封寒一愣,呆呆地盯着御北凌那张近乎妖孽般的脸,耳边嗡地一声响,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在嘶叫。
爱……吗?“你知道,曾经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过‘爱’这个字吗?”
微微低下头,影封寒整个人都在颤抖,“可是那个人……他在最后……我现在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他……”
轻轻的抹去少女脸上那怎么擦都擦不干的泪,御北凌心里一颤,微微皱着眉,眼中的狠狠戾稍纵即逝。
“那我到要感谢他了。——感谢他将你送到了我的身边。”轻柔的按按影封寒的小脸,御北凌浅笑着道,“你放心,我不会承诺给予。你想要得到的一切,我只会在远处看着你自己去得到,通过努力。”
“但,下一次你再遇到危险的时候,纵使相隔万里,我依然会第一时间去救你。”
“我给你的爱,是护你永世周全。”
“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摇了摇头,影封寒忽然“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可下一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却又一次滚落而下。“御北凌!你就是白痴!”
“嗯,白痴,又白又痴。”一遍遍的擦去少女滚烫的泪滴,御北凌哑着嗓子,语气及其轻柔,一双深邃的眼眸溢满了笑。
听到这话,影封寒笑的及傻,小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今日的天气格外的严寒,露水凝霜,百花凋残。
可是,明明是看不到太阳的一天,影封寒却不知为何会感觉,今天的阳光……格外的耀眼。
“寒寒,你这是在虐待本王。”
在第七次抢夺小炉子失败后,御北凌终于忍不住发出抗议。
“这粥可是本王亲手煮的,本王一口没吃到,寒寒,你觉得这件事情正常吗?”
紧紧抱着手里的小炉不撒手,影封寒抓着勺子坐在床上,将御北凌下下上上、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后,含糊不清的问到:“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喝酒?嫌自己五百年的寿命太长了?”随即素手一翻,一只小白瓷瓶赫然呈现在手中。
“昨日我在梦里观了好几眼天象,发现你最近不宜食粥。否则,你不但会遇到雪光之灾,还会有风光、雨光、雷光、电光之大灾!”影封寒随手一丢,将小瓷瓶丢向御北凌,一双泛着淡淡粉红的桃花眼眸弯成了一双月牙。
“所以,你还是吃这个吧!——声音哑的你师父的徒弟都听不出来了,装什么可怜?”
伸手将小瓷瓶抓在手里,御北凌嘴角一抽,整张脸都黑了:疗伤灵液?“寒寒还知道本王也有师父呢?”
唉,这丫头不能要了,丢回湖里吧。
待影封寒吃饱喝足,御北凌也恰好疗伤归来。
不过,御北凌的手里却拿着一件令影封寒很是意外的东西。
“这是?”疑惑的看向笑的一脸神秘的御北凌,影封寒指了指御北凌递到自己手中的金黄卷轴,有些懵。
御北凌没有回答影封寒的问题,只是笑着看着影封寒手中的卷轴,“羽傲成送你的,打开看看?”
那个奸诈的皇帝送的?“我有让他送我什么东西吗?”狐疑的打开卷轴,影封寒无语的想:不会又是一个“蓝夜童”吧?
“这是——”圣旨?
影封寒揣着一颗含着慢慢好奇的心,仔细地读着圣旨上的文字。但当影封寒读完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转头看向了御北凌。
“圣旨?武耀帝国的圣旨?羽傲成给我的?你……确定没有送错?”
“羽傲成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哆嗦进本王手中的,你觉得会出错吗?”看着影封寒脸上一变再变的表情,御北凌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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