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居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94章 你太让我失望了,与君共赏边关月,居居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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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圆顾着烧火,不想再与她纠缠下去,只冷冷道:“你的话我为什么要听进去?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你来劝我。”
锅里已飘出阵阵米香,后厨的厨艺们开始预备端出夜饭。
小青圆烧了一晚上的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脸上鼻子上都是烟灰,她疲惫地走到院里,提着水桶走到井边准备打水冲澡。
景衣跟着她走过来,道:“你别以为你当作没事人一样,就能逃得掉!”
小青圆无力道:“我逃什么了?我问心无愧,只不过是你太聒噪了,像一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我想离你远一点,不可以么?”
“你竟然敢把我比作苍蝇?!”景衣本就心里憋着火,被小青圆这么一说,她气急之下伸手就薅起小青圆的头发,她个子比小青圆还高出一些,抓着头发使劲往上提,小青圆顿时痛得龇牙咧嘴,不管怎么伸手去打去推景衣,景衣都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
“痛痛痛!警告你,快点松手啊!”小青圆一只手扯着景衣的领口处,另一只手试图去掰景衣抓着自己头发的手,却发现景衣抓得越来越紧了。
景衣咬着牙道:“小***,今天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小青圆被摁着头,混乱之中伸手乱抓了一通,只听景衣突然尖叫一声。
那声音仿佛响彻整个主城,随之而来的是贺兰阑的声音,他目光森然,站在夜色下对着正在扭打的二人怒喝道:“够了!闹够了没有?!”
景衣很快先松了手,看到贺兰阑过来,她已经止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了,小青圆蓬乱着头发,直起腰再看景衣时,景衣原本白皙的脸蛋上已经多了几道血印。
小青圆心里一惊,那血印应该是刚刚两个人厮打时,她不小心抓到景衣的脸上所致。
贺兰阑走向她们,他的步子不似平时那样闲散,每一步都踩着凝重,止步于她们二人面前,道:“疯了么?要打架都给我滚出去,要闹出去闹,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被他这么一骂,景衣的哭声小了一些,可她还是止不住泪流满面,对贺兰阑道:“阑阑哥,你看看我的脸,都是她!”她指着小青圆,道:“这个死丫头下手真的重!我的脸被她毁了,这下全毁了!”
贺兰阑正要开口,小青圆急忙摆摆手否认道:“我不是故意的,是景衣先动的手!她先抓我头发,我才还手的。”
贺兰阑眼含怒意道:“叫你去后厨烧火,是不是还是不能消停?一天天怎么这么多情况?!”他又扯着景衣捂着脸的手,看了看景衣脸上的指甲划痕,道:“我看你就是活该!京城家里有福你不去享,非要跑到这里没事找事!”
景衣呜呜地哭着,憋着委屈道:“我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在这里,谁会跑到这种鬼地方来找罪受!”
贺兰阑一时语塞,这几日因为烟江长廊城防的事情,朝廷里已经频频给了压力,虽然这些压力都是项居安和陈章两个人在承受,可说到底,这个事是他贺兰阑做出来的,眼见着项居安不舒坦,他自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这些事情都是男人们该操心的,可贺兰阑一回到后院,看到面前这糟心的一幕,他心中的烦闷不由得又放大了无数倍!
他当机立断道:“景衣,既然你找不来人接你,那好,明日就只能我来安排人送你回去。首\./发\./更\./新`..手.机.版”
景衣停止了哭泣,不敢置信看向他,小声道:“阑阑哥,你……?”
他又将视线转向小青圆,道:“你这个样子是什么意思?我叫你去帮忙烧个火而已,你看看你自己这个样子,是掉到煤炭窝里了吗?”
小青圆被他的怒意吓到,一时间不知道贺兰阑是什么意思。
面对景衣说的那些话,就算小青圆嘴上再怎么硬,但其实她心里还是不得不承认。(下一页更精彩!)
一些事实的。
景衣出身绪澧京城里的名门,她的家庭和贺兰家又是世交,无论怎么样,这都是小青圆比不上的。
她不清楚和景衣闹了争执,贺兰阑到底会偏向谁。
可小青圆永远会记得,那日在温泉池的时候,她和景衣说得不愉快,当时贺兰阑分明是偏袒着她的。
只是那份偏袒,到底只是那短暂的一瞬,还是会永久都在?
小青圆看着贺兰阑,心里祈祷着他要怎么惩罚自己都可以,唯独不要赶她走。
贺兰阑盯着她许久,眼里充满了失望,他说出了那句最可怕的话,道:“小青圆,你还想在这里待下去吗?”
她愣了一下,呆呆道:“什么意思?”
“我说,”贺兰阑一字一顿地道:“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
小青圆低下头,沉默着不说话。
贺兰阑继续道:“当初收留你们,是看你们无处为家,可怜你们才让你们留下做事来挣一口饭吃。\./手\./机\./版\./首\./发\./更\./新~~小青圆,你怎么就不理解我的苦心呢?是我太仁慈了吗?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什么时候才能懂事呢?”
“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根针一样,扎在小青圆的心上。
小青圆是想哭的,可她发现自己根本不能像景衣那样号啕大哭出声,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不敢让它掉下来。
贺兰阑说完了话,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像平时那样去温泉池泡澡,也没有喊小青圆去给他准备洗漱用的水。
那个闲散风流的最潇洒自如的贺兰大人,似乎不再轻松了。
小青圆不敢去打扰他,在院里默默站了许久,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才发现今夜的月色很一般。
“对不起,阑阑哥。”她对着贺兰阑房间的方向小声道:“明日等景衣走了,我一定乖乖听你的话,好好照顾你,不再做让你心烦的事情。”
烟江长廊新的一天,是在赫敕琉那群人的吵嚷中开始的。
贺兰阑再一次被叫去主城新大门处,面对那群并不眼生的赫敕琉人,贺兰阑见怪不怪,道:“今天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沙缪走到贺兰阑面前,肩上扛着一把镰刀,道:“你说呢?贺兰大人,咱们这些人过来,还能是因为什么事呢?”他扫视了一下新大门,道:“还不是为了这个让人觉得碍眼的东西。”
“碍眼吗?”贺兰阑挑眉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烟江长廊现在是我们绪澧的地盘,托项大将军器重的福,这里暂时由我做主。我在我的地盘上装一扇门,让你觉得碍眼了吗?”
贺兰阑浅笑道:“你说,这个事情说起来是不是好没道理?”
沙缪亦是笑了一声,道:“贺兰大人不愧是一城之守,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若是心智不坚定,还真就要被贺兰大人绕进去了。”沙缪放下手中的长镰刀,道:“可是,贺兰大人,说来说去,这件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的一个理儿。”
贺兰阑笑言道:“哦?那你说说,应该是怎么一个理儿。”
沙缪敛去笑意,郑重道:“烟江长廊的确是你们绪澧的地盘,可贺兰大人别忘了,这不是地盘不地盘的问题,大人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你们绪澧的态度。”他用镰刀在地上随意画了几下,抬头道:“贺兰大人,我们赫敕琉对你们绪澧向来都是不薄的,您可别做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国君伤了心,弄得两国之间反目成仇了,这个责任你担待得起吗?”
“我不理解。”贺兰阑直视着沙缪,面不改色道:“两国之间的关系若是真的坚不可摧,又岂会因为这扇门而变得对立?我来举个例子,比如你和你的邻居关系很是要好,两家人好得不分彼此,某天你给自己家多安了一扇门,你的邻。(下一页更精彩!)
居因此生气了,你会怎么想?”.
贺兰阑伸手抚了抚大门,高声道:“谁说我装这扇门是为了防邻居呢,只有做贼的贼才会痛恨人们给家里装防贼的门吧?”
“贺兰阑!”沙缪气急,道:“你会为了你的愚蠢而付出代价的!”
“那就等到代价真正到来的那一天再说吧。”贺兰阑的发丝在风中飞扬,他意气风发,又不畏惧于任何人气势上的压迫。
他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_/\_/.\_/
正是他这副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模样,让沙缪看了恨得牙痒痒。
小青圆这时候也来到了新大门处,沙缪在贺兰阑身上讨不到上风,便对小青圆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小青圆,就算你没了爹娘,也不能去认个绪澧人做爹吧?更何况是处处跟我们赫敕琉做对的绪澧人!”
未等的小青圆说话,贺兰阑道:“回去吧,小青圆,这里没你什么事,你不用管旁人说什么,只用乖乖等着我回来就好。”
小青圆惊讶地看着贺兰阑,这一刻好像他又是那个她熟悉的温和宽厚的阑阑哥了!
昨夜那个满脸疲惫和失望的人,也许根本就不是他,也许,只是一场梦吧?
小青圆连忙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她只听他的话,他让她干什么,她都会去照做。
沙缪眼见如此,嘲弄道:“贺兰大人不愧是贺兰大人,花言巧语,惯会糊弄人,竟糊弄到我赫敕琉小孩子的身上了。”
小青圆听到这话,皱着眉回头道:“我不是小孩子。”
“好,好。”沙谬道:“做得好,小青圆,原来是你想找个绪澧的人做丈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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