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夺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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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李烨即带领寿王妃进宫叩拜皇帝李儇，只见瑞可儿初雨露，神清气爽，分外妖妖。

“七弟，一刻值千金，其实不用这么急进宫的。”李儇看到李烨进宫来，不由的戏谑道。

“陛下说笑了，臣弟今日面圣，一则是宫中礼仪，二则也是为了向陛下汇报一下下个月初十的蹴鞠大赛的事情。”李烨眼见四周都是小太监，连忙回禀道。

李儇自然领悟，对身边诸人说道：“今日我七弟新婚见礼，特赏赐七弟鸿鸣宝刀一枚，寿王妃悠美长丝扇、如意凤凰瑶琴钗、珍珠琴韵金碗。赏赐寿王及寿王妃金童玉女手镯一对，尔等前去准备，即可送来。今日是我和七弟家宴，汝等殿外等候，不要打搅朕与家人同喜的心情。”一众人等听见陛下如是说，也各自散了去。

待田令孜知道今天皇帝居然屏退左右，单独接待寿王的时候，才发现似乎有些什么不对劲，却始终没有想明白。这寿王如果对蜀中志在必得，就不会选择这个节骨眼完婚，众所周知，春晓一刻值千金，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李家皇室已经沉沦了，外有大敌当前，本来看来有些贤明的寿王也沉沦女儿香。早这样发展下去，蜀中必定在自己掌控之中，不足无虑了。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蹴鞠比赛的日子。听闻陛下赌球定三川，果然吸引了一大群人前来凑热闹，毕竟踢踢球，就可以担任节度使，这可是大唐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一大早，蹴鞠球场就人山人海。

当然那个时候没有电视直播，也没有抖音快手之类，要不然要吸引好多的网红达人直播吧。

蹴鞠所用之“鞠”，可上溯到石球。石球约十万年前的丁村文化遗址首先出土，四万年前的许家窑文化遗址大量出现。石球最早是狩猎工具，原始社会后期出现了用脚踢的石球及镂空的陶球。蹴鞠传说为黄帝所作。

蹴鞠在唐朝前期都还是内部包裹动物毛发为主，外面用两块、四块兽皮缝合，因为是实心的，所以飞不高。后来唐太宗李世民改革后，中央用猪尿泡、膀胱吹气。外面包裹十二块正五边形，因此球体很轻，既是是年轻少女，也能踢得很高。

在太宗贞观年间长安城里，有一位姓潘的将军，他家里的许多贵重珠宝丢失，但是门窗也丝毫无损。因担心别人笑他身为将军却连自身财产都无法保护，也没敢声张，暗地里拜托给了一位朋友——京兆府的缉盗衙役王超私访。

清明节这天，王超路过一条街道时，看见有几个青年军人玩蹴鞠，周围围了一圈的观众，一个军人一脚将蹴鞠球踢到旁边的人群中，刚好人群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身着破衣，脚上穿了双木屐，见球飞来也不避让，迎上去就是一脚，那球腾地飞起四五丈高，过了好一会儿才落下地面，众人看了无不心生佩服。

王超看了，认为此女一定不是寻常之人，便一路尾随她进入一个小巷子里，看她进了一间破屋，屋里还有一位老妇人，估计是她的母亲。王超走进去，直言道出了潘将军家中丢失珠宝之事。那女子听后笑道：“堂堂一个将军竟然守不住自己的珠宝，我是故意给他开玩笑的，珠宝都在报恩寺的塔上了，你自己去拿回给他吧!”由此可见，蹴鞠这项活动在当时已经非常盛行。

唐太宗还对游戏规则做了更大的改革。两个球门改成一个，立在了蹴鞠场地中央，高三丈，上部张挂绳网，网中间留出一个阔五尺的圆洞，俗称“风流眼”。蹴鞠双方分列在鞠门两侧，身体不再相互接触了。一方要将鞠高高蹴起，穿过网洞；另一方必须不使鞠落地，并数次用脚传递，再蹴过网洞。鞠落入己方场地为失误，蹴鞠网洞不过为失误。最后以蹴过网洞次数多的一方为胜。就有很大的表演性了，游戏的竞技性有所降低。

但是今天的这一场蹴鞠比赛显然不一样。李烨已经游说皇帝李儇更改了游戏规则：球门改回了原来的两个，双方各11名队员，其中一人守卫球门。其余队员负责攻防，除了守门员，其余人一律不准用手接触蹴鞠，否则判罚一次点球，这个规则和现代足球的竞技规则相当一致，李烨给出的理由是既然击球赌三川，那就得增加竞技性，减少娱乐性，毕竟赌注那么大。

李儇直言道：“既然如此，再增加一条，在一个时辰内双方的进球数多的获胜，获胜一方可以自由选择三川节度使中的两个，首次进球的则有优先选择权，可以选择其中一个。”李儇此举是为了不让双方独占三川，除非一方率先进球，而且赢得全部比赛。

田令孜因为李烨的强势介入，已经不把三川全部纳入囊中列为目标了，但是西川节度使，他是志在必得。然而。因为李烨的穿越回来，田令孜还能得偿所愿吗？

此时，已经有球童将蹴鞠悬挂于球场中间，神箭手也已经准备就位，只听李儇一声令下，神箭手手中长箭凌空穿出，长箭毫无悬念的击中了悬挂蹴鞠的绳结，蹴鞠失去了绳子的拉扯，瞬间向地面跌落下来。李烨见状，脚下施展凌空飞步，径直向陈敬瑄撞击了过去，陈敬瑄见李烨突袭，急忙稳住身形，他可是一个壮汉，李烨的体型不多十四五岁，他自信是足够将李烨撞飞的。

然而李烨在撞击快到陈敬瑄腰身的时候，却突然重心低下，双脚凌利变换，径直绕到陈敬瑄身后，纵身以陈敬瑄的膝盖后弯为支撑，双脚顺着陈敬瑄的后腰、后背，后肩顺势飞跃到空中，脚尖已经接触到了蹴鞠，一道漂亮的弧线划过，蹴鞠径直向神策军队球门飞奔而来。郭崇韬见状，晃过堵在他前面的三人，也径直向球门飞奔而来。

只要拿下首球，王府队就夺得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