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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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航看着光头大汉将水喝光，咂咂干涩的嘴唇，将目光转到了别处。

“有没有谁是医生？看看她怎么样了？”谢航冲着其余众人喊道。

“我，我是医生！”被刚刚发生的一切惊住的成功男士刚刚才反应了过来，连滚带爬的就来到了美艳女子身前开始检查了起来。

而在他检查的同时，其余人也慢慢围了上来，一边戒备的看着不远处的光头大汉，一边看着他检查。

很快他就对围在美艳女子周围的众人摇了摇头。

“她的肺部被刺穿了，再加上大出血，如果现在能送医院抢救的话，应该还来得及。但是这里别说医院了，就连最基本的急救条件都无法满足。”身份原来是医生的成功男士摇了摇头，紧接着自责的用拳头狠狠的锤了自己两下“都怪我，我当时看到她喝水时要是没喊出来，她也就不会这样了。”

“不，这不是你的错。”谢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随后蹲下身来看了看被美少女高中生扶着肩膀和头部，口中还在不断涌出鲜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意识开始模糊的美艳女子。

“抱歉，我们救不了你！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谢航轻轻擦拭着她嘴角的鲜血说道。

“我好疼，我喘不上气了，好难受啊！帮帮我，帮帮我。”美艳女子微弱的声音不断响起。

“怎，怎么办啊，大叔？”美少女高中生瞬间眼圈就红了，对着谢航说道。

虽说对美少女高中生叫自己大叔不是很满意，但这个时候的谢航已经没有心思去纠正了。

咬了咬牙谢航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伸出微微有些颤抖的手握住了匕首，一把将匕首拔了出来。

噗的一声，喷出的鲜血喷了谢航和美少女高中生以及成功男士还有农民工大叔这四名围着美艳女子最近的人一身。

“你，你干什么！这样她会因为大出血死的更快的。”成功男士对谢航喊道。

“你觉得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一点一点痛苦的死去好，还是一瞬间痛快的死去更好。”谢航像是在回答成功男士的问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在说话的同时，他握着匕首的双手，将匕首握的更紧了。

面对着谢航的问题，成功男士喃喃着说不出话，其余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说什么好。

“还是痛快点死的好吧！”农民工大叔叹了口气先开口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与其这么半死不活，还是痛快点的好。”美少女高中生同样点头赞同道。

“是啊！那就由我来给她个痛快，让她解脱吧！”得到了农民工大叔和美少女高中生的认同，谢航也仿佛受到了鼓励一般点了点头。

紧接着只见他将匕首再次横至在美艳女子的胸前，对准美艳女子的心脏，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视线中，噗的一声将匕首刺了进去。

伴随着谢航将匕首拔出，喷涌出的鲜血再次飞溅到了美艳女子近前的所有人身上，同时美艳女子也因为心脏被刺穿，颤抖了几下便彻底的死去了。

所有人全部呆呆的看着谢航，谁也想不到他竟然会这么干！

虽说大家都知道谢航是为了帮助美艳女子解脱，但看向他的目光却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股畏惧。

特别是之前被谢航一脚踢飞的光头大汉，原本还恶狠狠看向谢航的目光，在惊愕之后顿时变得温驯了不少，因为他已经知道了，谢航是敢杀人的！

敢杀人再加上刚刚谢航踢飞他所展示出来的身手，由不得他不怕。

而且谢航这种理智的杀人，给光头大汉的感觉要比他刚刚头脑发热一时冲动的去杀人更来得可怕，更别说现在刀子还在谢航的手中。

紧接着手持着匕首的谢航起身来到了光头大汉的身前，惊得光头大汉连连倒退了几步。

不过谢航并没有准备要对他做什么，仅仅是伸出手对他说道“刀鞘给我。”

光头大汉立刻从怀中取出刀鞘递给谢航，眼看着谢航将匕首插入刀鞘，并且收入怀中，看他没有追究自己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至于要回匕首，光头大汉是绝对不敢提的。

此时此刻的谢航，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一种出乎预料的平静，本来他以为自己杀人之后应该会感到极为不适，就好像他之前看到那上百人在广场上被电成焦炭时一般！要知道那时他还仅仅是远远的旁观，这回却是亲自动手。

但奇怪的却是当他真的亲手杀死一个人之后，他的心中除了一种悲哀的感觉之外，并没有任何的不适！他为生命的逝去感到悲痛，但这种悲痛却仅仅是深藏心底，生理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一点异样。

这一切也许是因为谢航的本来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帮助人。

杀她是为了帮她解脱，而不是为了伤害她！

所以谢航并没有太多的负罪心理，有的仅仅是一种深切的悲痛。

这才造成了谢航杀人之后这种奇怪的状态。

不过不管是因为什么，谢航都能够感觉到，杀人之后的自己与杀人之前的自己变得完全不同了，那是一种气质的升华，就好像他此刻在面对着光头大汉时，原本面对恶人的那种紧张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

每人一捧沙子，将美艳女子浅浅的埋葬，又将美艳女子喝过的空矿泉水瓶全部收起，以便找到水源之后有装水的容器，众人便继续踏上了寻找水源的行程。

也许是谢航最后所做的事令大家太过于震惊，人们甚至忘记了继续对光头大汉进行声讨。

而光头大汉也很自觉地尽可能低调，不引起关注，就这样依然跟在了队伍的后面一同行动。

刚刚翻过两座低矮的沙丘，走在最前方登上一座沙丘顶部的成功男士又一次大叫了起来“绿洲，是绿洲。”

瞬间人群沸腾了，大家争先恐后的冲向沙丘，只见远方一个小小的绿洲出现在那里。

于是众人不再顾惜体力，一窝蜂的冲向了绿洲。

谢航神色复杂的回头看了看就埋在不远处的两座沙丘之后的美艳女子，叹了一口气随即也冲向了绿洲。

这只是一小块并不很大的绿洲，甚至从绿洲的这头一眼就能望到绿洲的那一头，但在绿洲的中央处却有着一片碧绿的湖泊，显得是那么充满了生机。

“水，水啊！”

所有人都欢呼着冲向了湖泊，光头大汉就冲在第一个，但也有少数几个人警惕的走在最后，其中就包括谢航以及职业是医生的成功男士。

毕竟这里是在危机四伏的月宫之中，谁知道眼前的湖水中有没有什么危险，小心总是无大错的。

直到大多数人都已经冲到了湖边痛饮湖水，甚至有人直接冲进了湖里去大口猛灌湖水。

同样口渴难耐的谢航才来到湖边喝起了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