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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辞收到石莲后,立刻派人去请段音离。
太医院副院使奉景文帝旨意随他一起回湘王府为符笑诊治,这会儿觉得自己被无视了。
段音离很快便赶来了。
一路走进湘王府发现各处都张灯结彩,布置的十分精致漂亮,可惜府中下人各个苦大仇深,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喜气。
符笑被安置在了喜房。
屋内随处可见喜庆的大红之色。
小到一个茶盏,上面都用红纸贴了一个小小的“囍”字。
以小见大,可想而知傅云辞对待这场婚事有多上心。
相对的,眼下便又多忧心。
段音离一路走进里间,见小几上放着一方木盒,打开,便见其中放着一株石莲。
叶片肥厚如翠玉,姿态秀丽,形状池中莲花。
傅云辞语气急切的朝她问:“如何?阿离,这可是你说的石莲吗?”
段音离从未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样子,愣了一瞬方才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有一件事,需要告知湘王殿下。”段音离眉心微低:“即便以这株石莲入药,也不能确保笑笑日后一定能有孕。”
“……我知道。”
可有这株石莲,至少有希望。
若是没有,便真的是连希望都没了。
见他清楚最坏的情况,段音离便让凉月捧着石莲,随她一起去偏房配药。
可才走了没两步,却忽然被傅云辞唤住。
“阿离。”
她顿住:“嗯?”
“此事……还望你莫要同笑笑讲。”傅云辞回眸看了一眼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人,眸光温软:“我恐她知道后整日为此忧思,郁郁寡欢。”
“好,我不会说。”
一直被无视的副院使见傅云辞眼风扫过来,也立刻随之表态:“下官也一定守口如瓶。”
他口中虽如此说,心下却不禁在想,这事儿能瞒得住吗?
若湘王妃的身子调理的好,日后有孕了也就罢了。
可万一就是迟迟怀不上呢?
届时湘王妃要看太医,难道湘王还能继续往下瞒?
副院使不知,其实关于这一点傅云辞早在出宫回府的路上就想好了。
真到了那一日,他就同她说是他的问题。
如此一来,笑笑虽说也会忧心思虑,但至少不会自责。
但他的这些打算旁人并不知晓。
副院使忍不住在心底叹息,溜去偏房看段音离配药,想着若是能趁机偷师就再好不过了。
*
段音离那边忙忙碌碌,紧赶慢赶总算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解药鼓捣出来了。
傅云辞喂符笑吃下去,就在榻边守着。
段音离也没走,去外间守着,将里间这一方小天地留给他们小两口。
虽说是解药,但毕竟不是太上老君葫芦里的仙丹,不可能一吃下去就见效,总要等一等。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亥时末。
傅云墨都来湘王府“抓”人了。
好在,段音离被傅云墨黑着脸扛走之前,看到符笑醒了。
她还给她搭了个脉。
毒的确是解了,但身子也伤着了,体虚宫寒,得慢慢养。
段音离被傅云墨扛走了。
太医院副院使没人扛,自己走的。
寝房中的下人都退到了屋内,屋里只剩下了新婚的小两口,四目相对,温情在眼波间默默流动。
符笑刚醒来没一会儿,喉咙干涉,声音很低:“我……我这是怎么了?”
傅云辞拥着她起身,将旁边温着的水喂给她:“先喝口水,有什么话咱们待会儿再说。”
符笑就着他的手,乖乖喝水。
傅云辞专注的望着她,动作轻柔的帮她擦拭嘴角的水渍,声音比动作更温柔,恐惊扰到她似的:“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她轻轻摇头。
“饿不饿?我让厨房备了许多你爱吃的,要吃一点吗?”
“……我没觉得饿。”
但她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深夜了,照理说她该饿了,可不知怎么,就是没有胃口。
傅云辞轻声的哄:“喝点粥垫垫肚子也是好的,嗯?”
符笑点头。
傅云辞喂她喝粥的时候,同她说起了白日的事情。
说她中了毒、说段音离帮她解了毒、说她身子有些虚日后需要好好调理,除此之外,只字不提她不易有孕的事情。
符笑喝粥的动作一顿,问:“是何人给我下的毒?”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那颗梅子味的饴糖是宣王府的乳母利用瑶儿给你的,至于那个同样有问题的盖头,则是被咸福宫的一名小宫女给拾走了。”
“咸福宫……”
“是宣王的母妃,珍妃娘娘的寝宫。”
“如此说来,此事倒像是冲着宣王殿下去的。”符笑下意识感慨了这么一句,可随即话锋却忽然一转:“可为何要带上我呢?”
闻言,傅云辞不禁苦笑。
他家笑笑看起来单纯天真,实则却冰雪聪明。
这个被许多人下意识忽略的问题,她一下就捕捉到了。
无论宣王府的乳母和咸福宫的那名小宫女是谁的人,她们都不过是棋子,是幕后之人放出来扰乱视听的障眼法而已。
问题的关键在于,害了笑笑,于谁有益。
珍妃吗?宣王吗?
都不是。
傅云辞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他的母妃,慧敏贵妃。
她今日这一招玩的不可谓不漂亮。
她先让宣王府的乳母将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去,这样一来,等陆机发现乳母口中吩咐她行事的人和甘泉宫的人对不上,他自然便会怀疑。
紧接着咸福宫的宫女被推了出来,她的嫌疑被洗清。
因为前面已经被污蔑过一次,后面即使出现什么纰漏旁人也不会再轻易怀疑她。
慧敏贵妃会有的那些手段傅云辞不是不知道,只是从前他总是能避则避,不愿直面残酷的现实。
而如今,那现实被鲜血淋漓的摊开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面对。
但不管怎么说,如今没有证据,他也不好直接告诉笑笑是他母妃害了她。
沉默了片刻,他握住符笑的手,语气郑重的叮嘱道:“笑笑,我生在皇家,即便我不争不抢,旁人也只会以为我是在韬光养晦。
会有人防着我,也会有人想害我,还会有人逼着我往前。
如今我们成亲,我便不再是一个人,你就是我,有人控制住你,便等于拿捏住了我。”
“我……”
“所以,即便是在王府,也不要轻信何人。”
“嗯。”
“我指的是除了我和你家里人,旁人都不要信。”
符笑眨了两下眼睛,下意识纠正道:“你如今……如今也是我的家里人啊……”
傅云辞一愣,随即笑着将人拥进怀里:“是我说错了。”
顿了顿,他又道:“笑笑,包括我母妃……也不要信。”
符笑怔住。
他低头看她:“记住了吗?”
“……嗯。”她懵懵的点头。
轻轻点了点她的小脑瓜,他叮嘱道:“别胡思乱想,今日太晚,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你只先记住我告诉你的,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其中的缘故。”
符笑乖乖点头。
傅云辞倾身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扶着她重新躺回榻上。
她髻上钗环已除,喜服也已换下,浑身轻便舒舒服服的躺在被子里。
傅云辞却仍穿着喜服,和他眼眶一样的颜色。
红红的。
符笑看的有些心疼:“害你担心了……”
他握住她的手塞回被子里:“说什么傻话,你没事比什么都重要。”
“时候不早了,你也快些歇着吧。”
“嗯,你先睡,我去收拾一下,去去就回。”
又给符笑掖了掖被子,傅云辞方才起身去浴房。
符笑毕竟中了毒,身子虚,没一会儿便有些昏昏欲睡,朦胧间她忍不住在想,洞房花烛夜就这么被她睡过去了,一定是因为之前预支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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