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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帝盯上段昭,那不是一日两日了。
打从初试段昭崭露头角开始,便人人都在传段家的那位傻公子忽然好了,不止不再傻,还成了名冠长安的才子。
后来会试上他又出尽了风头。
今日一见,景文帝瞧他器宇不凡,得了状元之位也不过淡淡一笑,甭管他是装的还是如何,单冲着这份定力也高出旁人一截。
如此德才兼备又品貌非凡的人,不当驸马往哪儿跑!
虽说傅云墨已娶了段音离,如今再让身为傅云墨妹妹的傅汐鸢嫁给段音离的哥哥段昭,这辈分上可能有些乱,但各论各的就是。
早早年间,北燕皇室中还少有这样的亲事。
不过后来也就无人介意了。
亲上加亲,更亲。
景文帝这边兀自畅想的挺美,不料回过神来一瞧,段昭面上却并无喜色,甚至还“扑通”一下跪倒在了大殿之上。
“陛下……”
“父皇!”忽然,傅云竹的声音打断了他,没让他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傅云竹上前一步,恭敬道:“父皇您就别拿状元郎取笑了,儿臣听闻他早已与武安侯府的二小姐结了亲,您一句玩笑不要紧,让那不知情的人以为您棒打鸳鸯就不好了。”
话落,殿上静的可怕。
大臣各个低眉敛目,大气都不敢出。
公然驳斥陛下的旨意,该说睿王殿下刚呢还是虎呢?
朝臣以为,傅云竹拦着景文帝不让他给段昭赐婚是担心段音离娘家势大,傅云墨被复立太子的事情胜算也就更大。
殊不知,他只是单纯的爱屋及乌罢了。
他曾听人说,阿离未出阁时与她这位兄长十分要好。
他想,若今日傅云墨在场,他一定也不会让段昭陷入两难之地。
而今他们不在,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再说景文帝听了傅云竹的话,倒是没有像众人以为的那样勃然大怒,他是一个讲理的皇帝,不搞蛮横霸道的那一套。
既然人家心里已经有人了,他当然不会再把女儿塞出去,搞得好像他闺女没人要似的。
再一则,若阿离回来知道自己毁了她兄长的姻缘,虽不敢与他说什么,但老三那个小王八蛋为了媳妇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啊。
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
而且这事儿还没和十一那丫头商量,万一她不愿意大着胆子抗旨躲在南境不回来,他也不能真治她个抗旨之罪。
何况还有老五那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搁那挡着,还真不好办。
这么一想,这婚赐不得。
于是,景文帝顺着傅云竹给的台阶下来了。
他朗声笑道:“哈哈……朕不过是玩笑两句,爱卿不必往心里去。”
段昭垂首:“臣不敢。”
“既是已有心仪的姑娘,那可要朕给你赐婚啊?”虽不能招为女婿,但赐个婚也挺爽的。
太久没给人赐婚了,心里痒痒。
段昭闻言微怔。
他心说这位陛下好生奇怪,怎么好像对他的婚事这般感兴趣的样子?
默然一瞬,他拱手道:“微末之事,不敢劳动天家。”
其实是不想拿着圣旨去见念念,感觉好像逼着她嫁给他一样。
他还是想遵照约定,自己上门提亲。
招女婿没招成,赐婚也没赐上,景文帝的脸不觉耷拉了下来,没一会儿就宣布散朝了。
离开金銮殿的时候,段昭特意快走两步赶上了傅云竹。
他诚心谢道:“方才于殿中,多谢睿王殿下解围。”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何况……”傅云竹下意识想说“何况你是阿离的兄长,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可想想却又作罢,只是说:“有情人本该终成眷属。”
说完,他微微颔首,先行离开。
他对阿离的心思,要藏起来,即便对方是她的兄长也不能透露分毫。
他不怕世人骂他心术不正,觊觎自己的弟妹,只恐带累坏她的名声。
少说为妙。
段昭望着傅云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说这位睿王殿下倒是与传言有些不同。
正想着,段辉从后面走来:“咱们家的状元郎,快去游街,游完街早点回家吃饭。”
段昭轻笑:“是。”
他是得赶紧回府告诉家人这桩喜事。
不过饭就不急着吃了,他得去侯府,下聘提亲。
那城中百姓眼瞧着聘礼一箱接着一箱的自段家抬出,送进了武安侯府,不禁成群的聚在一起议论,心说这侯府不知走了什么运,虽说大女儿下了狱,但二女儿紧跟着就嫁了状元郎,可想而知这日后的日子准差不了。
百姓关注的,永远是这种家长里短的方面。
可朝臣想的就不是了。
景文帝统共就这么几个儿子,如今幽禁的幽禁,进宗人府的进宗人府,外放的外放,能在朝中主事的就只剩下睿王和璃王了。
偏璃王不在朝中,那如今谁说了算似乎已经很明了了。
再加上傅云竹前脚刚在朝堂上阻了段昭的好姻缘,这明摆着在挤兑段家,是以不少人猜测待璃王归来之日,便是夺嫡之争开始之时。
话说回段昭和步非念的亲事,武安侯和夫人欣然应允,只待找人看过八字后便可定下婚期。
既已过了聘,婚事便算定下了,究竟几时办日子段昭倒是没有那么心急。
他私心里想等段音离回来。
当然只是想想,并没有就此决定,事先还是与步非念商量过的。
步二姑娘丝毫没有异议,因为她也想等步非烟出狱。
虽然入狱只是一个幌子。
傅云竹不想傅城再打傅云苏和步非烟的主意,也不想由傅云苏参与着解决他的生父,是以才给景文帝出主意让他将他们小两口给关起来了。
傅云苏的确是在宗人府,但步非烟却不在天牢,而是也在宗人府。
与其说他们是被关押,不如说是“避难”。
步非念私心里也想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出嫁,左右也不急在这一时。
两人一拍即合,并未急着议定婚期。
话分两头。
却说南楚这边。
幽冥昏迷多日,如今总算是醒来了。
他本急着将自己查到的事情告诉段音离,却在见到她身边的傅云墨时安了心,只说了一句:“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吧?”
段音离将药端给他,乖乖点头:“三师父您快吃药,温温的,不烫。”
幽冥接过,一饮而尽。
他倚在榻边,虽受了伤面色苍白,气势却未减分毫:“打算如何做?”
傅云墨也没隐瞒,大大方方的说:“杀了楚帝,一了百了。”
不管怎么说楚帝都是幽冥的皇兄,这事儿不可能瞒着他的。
段音离为此还纠结了两日。
一个幽禁她娘亲十几年的人,她自然不肯放过,但若她三师父顾及兄弟之情不想她向对方寻仇,她又委实不能当耳旁风。
为此很是为难了几日。
毕竟是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段音离一个小表情幽冥就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他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师父一直都在你身后。”
楚帝与他是兄弟不假,但好在他也没把对方当过兄长。
一个不甚亲近的兄长,怎么能和他视若性命的女儿相比呢。
有了幽冥这句话,傅云墨就大胆放手去干了。
首先就是给楚帝下毒。
寻常毒药自然难近他身,但麒麟蛊的蛊毒就不同了,能下的神不知鬼不觉,事后还没办法解。
盘龙蛊如今在傅城身上,而傅城人又在北燕由傅云竹绊住,两地路途遥遥,别说傅城赶不回来,纵然赶回来怕是楚帝也凉透了。
这日,楚帝像往常一样处理完朝政去冷宫见茯苓。
他去的时候,她正独自一人坐在桌边,用指尖沾着茶水在桌上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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