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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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虎妖口中还在咒骂着柳员外。

柳员外低下头，语气非常诚恳，但眼中却是浮现一抹杀意。

张县令却是微微笑道：“柳员外，这件事情本县令自由安排，既然你否认这是你的母亲，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你与你无关了。”

听到张县令的话，柳员外心中虽然不快，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做不了什么，只能拱手道：“既然如此，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走到张叙和智印身边时，柳员外恭敬地道：“道长，大师，在下答应过的报酬，不久就会差人送到，还请仙师放心。”

“呵呵，我不急的。”张叙笑道。

柳员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柳员外离去，张县令才开口道：“两位大师，接下来的调查，还需要两位进行的帮忙。”

“张大人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只要能做到，我不会推辞。”张叙回道。

智印和尚也是应声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然后微微颔首，表示俺也一样。

张县令见此，也是微微松了口气。

他知道这些修士的脾气很古怪，尤其是那些游方修士，很排斥和官府合作，能够得到张叙两人的帮助，也可以说是幸运了。

“大师，你们觉得这妖怪所说的可是事实？”张县令看向远处的妖怪。

智印和尚皱着眉头道：“贫僧认为，妖怪所言，有些可信度。”

张叙接道：“张县令难道忘了，之前刘青和徐志小丰村时，这张二狗便已经开始妖怪化了！当时我正好在场，可是亲眼见过还未完全妖化的张二狗。”

张县令拍了拍脑袋，道：“没错，我都差点忘了，呵呵，这么看来，这妖怪说的是真话了。”

“贫道觉得，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他们妖化的原因，看看是否会波及到其他百姓，如果犹如疫病一样，其他百姓也能妖化，那情况可就很糟糕了。”张叙脸色严肃地道。

张县令听此，神色也是凝重起来。

“清虚道长说的没错，这件事情必须查清楚。”

张县令来到妖怪面前，沉声道：“虎妖，你说你是柳员外的老母，那可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

虎妖此时神情萎靡，听到张县令的话，语气低沉地道：“我年纪大了，哪有那么好的记性，我只记得那个不孝子为我祝寿之后，就去睡觉了，谁知醒来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那你在寿宴之时，可是吃过什么，或者拜过什么？”张县令再次问道。

虎妖回道：“我一个老人家，自然是吃了长寿面，还有我儿子给做准备的长寿宴席，不过我老了，吃不了那么多。

“至于祭拜，我信大仁慈救苦救难真人，我每天都会去祭拜他老人家。”

“大仁慈救苦救难真人是哪个神仙菩萨？”张叙插嘴问道。

张县令回道：“大仁慈救苦救难真人是我们武修县百姓祭拜的一个神仙，这神仙生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道长，后来我们县的百姓遭到了众多妖怪的袭击，这位道长便出手消灭了这些妖怪，拯救了武修县百姓，不过道长也是因为伤势过重仙逝了。

“后来百姓为了纪念这位道长，就为他立起了祠堂。这时间久了，就成了我们县城百姓心中的守护神，大多数的百姓，都会在过年过节时，祭拜这位大仁慈救苦救难真人。”

张叙听到张县令的解释，才想起自己在酒楼见到的那个神像，于是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张县令又询问了一些问题，虎妖的回答依旧模棱两可。

张县令将目光看向张二狗和拐子。

“说吧，如果说的好，本县令或许会让你们少受点折磨，否则……”张县令脸色变成阴沉起来。

狼妖张二狗连忙道：“大人你请说，我一定会如实回答。”

拐子也是早就醒了过来，他也是连忙保证，不会撒谎。

“说吧，你们变成妖怪前，可做过什么可疑的事情？”

拐子先开口道：“大人，我们真的没做过什么，当时我才刚刚将二狗带到柳府，就想着让他见识一下柳府的风光，如果说出格的事情，也就是我偷了一小碗老夫人的一小碗延寿汤，那汤听说只有老夫人才有资格喝，其他人，就算是柳员外都没资格。”

听到这里，张县令眼睛顿时一亮，道：“这么说，就你和张二狗，还有那个老夫人喝了那所谓的延寿汤？”

拐子回道：“好像是的，大人。”

张县令听此，立刻对着手下道：“去，将柳家兴给我带来。”

捕快得令，立刻前往柳府。

这柳员外刚刚回到柳府，就又被带到了县衙。

“大人，不知再次传讯，可有什么事情？”柳员外小心地询问道。

张县令眼神平静地看着柳员外，淡淡地道：“柳家兴，听说你在给你母亲祝寿时，给她喝了一碗延寿汤？”

听到张县令的话，柳员外微微一愣，道：“是的，大人，那延寿汤是我从一个老药师的手里得到的血灵芝，那血灵芝虽然只有一小块，但人吃了能益寿延年。

“这本是我想为母亲尽自己的一片孝心，没有其他的想法啊。”

“血灵芝？你可还有剩余？”张县令问道。

柳员外摇头道：“这血灵芝本就只有一小块，已经全部用了。”

“那个老药师在哪？”

“就在城北的千金斋。”柳员外如实回道。

张县令大手一挥，道：“来人，去千金斋将那老药师给我带过来。”

捕快的动作很快，不多时，一位老者便跟着捕快来到了县衙。

“小人吴奉，参见大人。”

这名身着灰色布衣，身形消瘦老者，在见到张县令后，连忙跪拜。

张县令挥了挥手，让老者起身，随后问道：“这柳家兴曾在你的店中买过血灵芝，是否有此事？”

吴奉看了眼柳员外，然后点了点头道：“确有此事。”

“你那血灵芝从何而来？”

“是小人带着学徒进山采药时所得。”

“青乌山？”

“是的，大人。”

“那血灵芝，还有么？”

“回大人，已经没有了。”

“除了柳员外，你还卖给了谁？”

“还卖给了宝顺当铺的掌柜。”

“来人，将宝顺当铺的掌柜带来。”

不久，捕快回来报告：“启禀大人，宝顺当铺的掌柜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