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被勾出了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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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师尊对你多好啊,我们所有人都可以看的出来,你怎么又能误会他呢?怎么能说他是因为这成绩呢?难道在你心里,师尊就是一个那么功利的人吗?」
沈瑜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中也不难看出他的想法,他是站在凌慕寒这一边的。
江绿芜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刁钻了呢?她只是无法面对凌慕寒对她的好。
不管凌慕寒对她是怎样的好,她都会将这份好给想到其他事情上。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对的,哪怕有前世那么惨烈的教训,可江绿芜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甚至都在怀疑自己的感情是不是就被凌慕寒打上了名字,就是属于他的,不然的话怎么就一点都不听她自己的话呢?
江绿芜可能其他事情不擅长,但是道歉那叫一个擅长。
她立刻从善如流道:「师尊,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认为你是那样的人,往后不会了,我也保证,往后再遇到危险的情况我就会叫停不会再这样了。」
凌慕寒脸色稍霁:「如若你能做到,你就不是江绿芜了。」
冒险精神是刻画在江绿芜骨子里的,这是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会消失的东西。
凌慕寒又叹了口气:「我也不指望你能变成另外一个人,只希望你可以多多的爱护下自己,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害怕。」
江绿芜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如果有一个人跟她一样已经死过一次,那么对于这些事情也不再会有任何恐惧心理。
「师尊,如若有了害怕这个情绪,对于我们来说可不是好事,毕竟一般情况下先死的都是怕死的人,只有我们不怕死了,才能更好的面对一切。」
沈瑜和闻人景都睁大了眼睛,如果他们要是没有看错,没有听错的话,他们这位小师妹是教训了凌慕寒?
他们二人都有些不敢去看凌慕寒的脸色了,毕竟这位从一开始都现在可都不是需要被人教训的身份,这么着一来,哪怕凌慕寒脾气再怎么好,都忍不住的吧?
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就连怎么为江绿芜求情都想好了,就听到一句。
「你说的对。」
凌慕寒淡声道:「可哪怕如此,你还是要将自己的安放在第一位,这比什么都重要。」
师徒两个就这么轻松而又愉快的将这件事情给商量出了结果?就这么轻松且愉快的决定了?
闻人景吞了口口水,试探道:「师尊,往后我也可以跟小师妹一样吗?」
「什么一样?」
「就是跟你提建议,然后你还坦然接受,根本不提出一点质疑?」
凌慕寒忽然间郑重看向闻人景:「难道我是一个非常独善的人吗?从来都不给你们提出自己想法的任性师尊?」
闻人景好好想了下,发现还真的没有这样的时候。
凌慕寒几乎所有时间都是理智的,给他们提出的意见也都非常到位,几乎没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
闻人景被噎了一下,却还是不甘心:「我这不是想要拥有跟小师妹一样的待遇吗?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嘛,怎么还扯到了这些事情呢?」
有的时候闻人景其实不太像是一个男子,甚至于比有些女子还要娇俏,但还好,凌慕寒有的是耐心。
「如若往后你有什么跟我提的只管说,在我心中,你们都是一样的。」
一样的?
听到这句话别说闻人景了,就连沈瑜都觉得这不是句实话。
毕竟自从江绿芜进入源天剑宗后,凌慕寒对江绿芜的好那可都是所有人见证过的。
也就是他们说这些话不合适,不然的话他们真想说凌慕寒就像是被那妖艳妃子迷住心智的帝王似的。
当然凌慕寒不是那帝王,江绿芜更不是什么妖艳妃子。
而就在他们说这些的时候,身后的门再度被打开。
诸暨几乎是滚了出来,浑身上下都是伤痕,脸上,唇角都不能幸免,森森血迹流了出来,沾染地面。
江绿芜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凌慕寒如此狼狈的模样。
闻人景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他给搀扶起来,嘴上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管再怎么说你也是源天剑宗的弟子,怎么将自己给搞的这么狼狈?」
他们明明去的是一个地方,接受的是一个考验,可是诸暨却像是从地狱中出来的一样。
而闻人景却像是刚刚从哪里逍遥回来的少爷,简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诸暨咳嗽了几声,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闻人景一边嫌弃一边拿手帕为他擦掉血迹,就是动作十分暴力。
「怎么,被搞的现在就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你这也太弱了吧?」
闻人景其实十分享受这一刻,毕竟从一开始诸暨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现在有机会损他几句,他还不得抓紧这个机会?
「心魔。」诸暨倒是没隐藏,声音依然极度虚弱。
可听在江绿芜耳朵里却像是一道惊雷。
「你也被勾出了心魔?」
江绿芜自己的心魔就已经十分可怕,好在还有墩墩在,为她吃掉了那可怕的幻境。
她追问道:「你的武器呢?你的魔兽呢?你直接召唤出来啊,为什么不召唤出来?为什么将自己给搞的这么狼狈?」
诸暨是魔族尊者,灵力高深莫测,魔兽更是厉害。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诸暨会折损在这里。
更要紧的是诸暨的心魔是什么,会不会被应阳子他们看到?那么他的身份是不是就藏不住了?
原本诸暨使用破天阵时她就不太愿意,但想着有张长老作证想来也没有什么要紧,却不想竟还是出了这么个大纰漏。
尤其是薛小灵还在养伤,如果她要是知道诸暨是魔族的人,甚至还要被驱逐又该如何?
这一切都缠绕在一起,搅得江绿芜头昏脑涨,根本就无法去思考出一个答案。
诸暨脸色苍白:「不是魔兽都跟饕餮一样,有着蚕食一切的能力。」
江绿芜能看穿他,那么他自然也能看穿江绿芜。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江绿芜在隐瞒着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那么同样的,在这幻境中她被召唤出来的心魔很有可能就是这个。
但是江绿芜比他幸运,有饕餮在,足以让自己可以迈过这个难关,而不是跟他一样,折损在这里。
「那你的伤势重吗?需不需要别人来帮忙?」
这倒是一语双关。
「不用了,我想他们快来了。」
诸暨回道,颇有几分潇洒。
可江绿芜的脸色却刷的一下白了。
凌慕寒程都看着江绿芜和诸暨交流,江绿芜在诸暨身上放梦蝶他是知道的。
原本他只以为江绿芜是怀疑诸暨的身份,想要盯着他,现在看他们的交流只怕江绿芜和诸暨早就在私底下说开了。
凌慕寒手紧攥成拳,心里开始不悦,他知道江绿芜有秘密,也不在乎江绿芜守护着这个秘密不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
可是却在意有个人知道了江绿芜的秘密,而这个
人却不是他。
这说明什么?在江绿芜心中那个人比他的地位更重要?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应阳子就带着人赶到了。
他脸上黑压压的,活像是盘了一群黑乌鸦。
「来人,将诸暨给我抓起来。」
闻人景还在给诸暨处理伤口,听到这话就懵了。
「掌门师叔,为何要将诸暨抓起来?虽然他的确狼狈了些,但到底也没到需要被人抓起来的地步吧?」
他甚至下意识挡在诸暨面前:「就算他受伤严重了些,我想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你们这啊样做简直就是没道理。」
闻人景的智商完是被江绿芜传染了,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其他可能性。
满脑子就是诸暨表现的太差,所以导致应阳子对他失望,现在要将他带走。
毕竟他从一早就参加了车轮战,就进入云梦山谷进行了这么多场战斗,脑子里早就是一团浆糊了,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么思考了。
沈瑜还保持着冷静,但却也不想让诸暨被人带走。
他作揖:「掌门师尊,弟子不知道诸暨在幻境遇到了什么样子的事情,让您如此震怒,但是不是可以看在他如今已经身受重伤的份上,先让他养伤?」
江绿芜冷眼看着他们求情,根本就没有上前的打算。
应阳子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所有的事情在这瞬间都串连成线,为什么周薇可以在这里设置下那样的陷阱。
为什么他们加了一个验证人心魔的环节,应阳子分明就是早就知道了诸暨身份有鬼。
或者是看出她心中有鬼,这才会设计出这样的环节,想要让她原形毕露。
但是却不想她借由墩墩躲过了这一劫,而诸暨则印证了这一劫,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出来。
应阳子神情肃穆:「你们为这个人求情,可是你们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吗?」
沈瑜和闻人景对视一眼:「他不就是诸暨吗?张师叔的亲传弟子,我们都知道的。」
「这只是他隐藏的身份。」
应阳子一甩袖子:「孽障,你自己告诉他们,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诸暨浑身狼狈,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放肆到不行。
「怎么,应掌门,你甚至都不敢将我的身份说出口吗?我看你的胆子怕不是早就被吓破了吧?」
应阳子又是一抬手,诸暨的身子都飞了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重重的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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