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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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阳高照，风一吹直接热浪滚滚。

陈寒悄悄瞥了教室内一眼，“云中君，我们直接去食堂算了，吃个午饭正好还有空调。”他凑到云中辞不远处，悄咪咪说道。

云中辞正在暗中修炼三才镇元桩，其毛孔封闭之下，大热天愣是一滴汗也没出。

“行。”云中辞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以他语文课罚站出去的经验，老师只会在教室里面上课，不会出来管他们，所以，与其在这里被高温炙烤，还不如直接去食堂吹空调。

两人决定了下来，便直奔食堂去了。

学校食堂靠着教学楼，云中辞和陈寒走了几分钟便到了。

两人随便吃了写东西，期间，云中辞顺便教陈寒将那道题目做了出来，用的自然是莫尔迪基安教他的解题思路。

“牛逼牛逼。”陈寒双目放光，听着云中辞的讲解，几乎要把“心悦诚服”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云中辞面色不变，只是轻轻颔首，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态。

吃完饭，两人没立刻走，坐在食堂里蹭空调，云中辞刚准备再去买点东西吃，但陈寒忽然神神秘秘地小声对云中辞道：“喂，云中君，你说，如果人类要是能够掌握控制自己体内生物电流的能力，那么，他的上限会到哪？”

“？”云中辞神色一怔，他奇怪地看了陈寒一眼，“你忽然，问这种东西干啥？”在云中辞的印象里，陈寒平日里一般都是沉迷学习，虽然总是疯疯癫癫，但很少……甚至可以说，从来没有和云中辞讨论过学习之外的东西！

那么，反出其常必有妖，云中辞双目微微一眯，不过他面上表情却变得若有所思起来，没等陈寒解释，云中辞就缓缓道：“我个人认为，如果一个人真的有你说的那种能力，那么，他先要做的应该是学好人体的结构、组成，然后利用这种生物电流，来刺激身体的细胞等等，提升自己身体素质。”

陈寒目光微微一亮，忙不迭点头。

“当生物电流将人体强化到一定程度，或者说是极限的时候，这人便可以尝试着利用电生磁的原理，以生物电流推动细胞高速摩擦，形成生物磁场。”

“电生磁？”陈寒目光越来越亮，不过，他却又有些迟疑的问道，“这种想法，听起来感觉……好像有点不科学？”

“啧……”云中辞摇摇头，看着陈寒，淡淡一笑，“……那么，你认为人类能随意掌控自己体内生物电流，这科学么？”

“陈博士，你刚才问我的这个问题，它的本身前提，我认为就是建立在不科学的情况下，毕竟，正常人类不可能控制自身生物电流。”

云中辞悠然道：“不过事无绝对，未必你所认为的不科学，它在未来便真的不科学，或者说它不是科学。”

“你要知道，科学与神学，其实是一体两面。”

“无知者认为科学是神学，然而智者则认为神学是科学……”

说话间，食堂的广播传来了下课的铃声，云中辞适时止住话头，“下课了，坐的时间也够久了，我们该回教室去了。”他站起身来，轻轻伸了个懒腰。

陈寒眼里一直闪烁着思索的神情，直到云中辞站起身来，这才回过神。

“唉，云中君，等一下我！”

他嘴里叫着，连忙朝着云中辞的背影追赶而去。

……

一个下午过去了，转眼间便到了放学时刻。

同学们一个接一个，争先恐后地冲出教室门，只为快些回家。

“明天见。”

“明天见。”

和几个较熟的同学告过别，云中辞转头看了眼坐在自己后面，陈寒撑着额头、眉头紧锁，他整个下午，一直在冥思苦想。

“我先回去了。”云中辞心中有了些猜测，但是他没有直接问出，所以，表面上他和陈寒告了声别，然后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

教室内，只剩下陈寒一人皱着眉头思考。

“电生磁……电生磁……”他眉头越皱越紧，几乎要拧成一个“川”字型，“但是磁场的能级远远强过了电流，如果我想单单凭借电流推动抵达到磁场推动的级别，其中的差距，更是有若天堑。”

他总感觉，自己似乎要抓住了什么，距离某种灵感，只有一步之遥。

“电流，生物电流，强化身体素质……”陈寒挠着头，忽然，他蓦地用力以拳锤掌，“……有办法了！”

当他抬头看向教室外，却发现，天色已经到了黄昏，再一瞅墙上的挂钟，陈寒跳将起来，迅速背起书包，“我艹，刚才就稍稍想了下问题，居然时间过去这么久了！”

陈寒的家离学校比较远，中间还隔着一条江，在对岸。

“他奶奶的，要是再晚一点，错过了这班车，又要等半个小时。”

在最后一刹那，陈寒抱着书包，挤上了像是满满当当的沙丁鱼罐头似的公交车。

车子里没有空调，加上这夏天天气，陈寒只觉得一种窒息般的闷热感将自己笼罩，再加上车子里弥散开来的一股汗臭，陈寒默默放下一只抓着车顶扶手的手，将口鼻捂住。

下意识地看向司机位置，陈寒却发现，后者已经戴好了口罩。

车子一路走走停停，乘客下去一波上来一波，终于在快要过江的一站，陈寒抢到了一处位置，得已安心坐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下一站，中山公园，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

将位置让给了一名老奶奶，陈寒嘴里重复喊着“请让一让”，一路挤着，朝下车门口移动。

“喂，你踩到我的脚了！”

“谁撞了我！”

“喂，喂，你小子……”

周围被陈寒挤过的人，就像一个个一碰就叫的儿童玩具，发出嘈杂的噪音。

陈寒撇了撇嘴，根本不为所动，接着过了几秒钟，他轻轻跳下车门，“啪”的一声，车门随后关上。

“回家试试吧……”，陈寒低声呢喃。

距离车站差不多百来米的路程，就是陈寒家所在的小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