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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帝眉头紧锁,没有说话,只朝余七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将徐春儿手中的纸张接过去。
随即,便又拿起案几上那张邀约杨成前往山林里行乐的书信拿起。
两张纸都呈褐黄色,笔迹也都是一样的,荣国公府李拿来的那张,用小楷抄写了《女德》,对比之下,显得无比嘲讽。
这原也是秋氏安排好的,如此大的冲击力,惹得魏景帝瞬时间怒气直涌。
他紧捏着那写了淫词浪语的旧纸,狠狠砸在了地上,几乎震怒,冷厉看着俞青芜,一字一顿,“俞良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闻言,俞青芜没有立即答话。
而是小心翼翼将两张纸从地上拾起来,一双凤眸平静无波澜在两封书信上徘徊打量。
看俞青芜如此平静,秋十一娘不禁冷哼了声,阴阳怪气道,“俞良娣,还看什么呢?怎的,自个儿写的字都不认得了?”
“父皇,这《女德》是我抄的,但这封信不是我写的。”秋十一娘正得意,俞青芜忽然抬起头,清冷透彻的眸子里含上了一抹笑意,不等魏景帝开口,又拿起两张纸,起身缓缓走到了魏景帝面前,指着那张伪造的书信道,“父皇,您且看,这张纸虽然表面看起来,像是搁置了十多年的,但实则不然。这封信是有人伪造的,而且,若儿臣没有猜错,伪造的时间应当不超过五日,也就是除夕后的第二日做成的。”
“这两张纸,表面看起来的确都是一样的陈旧,但您若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其中不同。”
???
这个俞氏,怎会看出……
听到俞青芜的话,秋十一娘瞬间面色惨白,徐春儿亦是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们找了高人特意制作成的‘陈年老纸’,竟如此快就被俞青芜识破了。
不,不对。
这个俞青芜肯定是故意诈他们的!
想到此处,徐春儿脸色一怒,立刻打断了她,愤愤道,“俞良娣,你休要在此混淆视听,这封信就是你写的,我亲自看到你写的!”
为了说得更让人信服些,徐春儿又绘声绘色描述道,“当时,就是在杨家庄子上,那账房里,账房还是我领你去的呢!”
徐春儿咬着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一边说着,还看向谢锦宴,一副为谢锦宴不平的口吻喊道,“太子殿下,你休要被这妖妇骗了,她狠毒得很,一贯是利用完了男人就杀人夺财……”
她眉眼含泪,配上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容,当真是很容易让人信服。
可惜,谢锦宴可不是寻常人。
他阅人无数,方才在宫门时就已经看穿了这徐春儿的身份。
看着徐春儿那副刻意卖弄清纯的模样,谢锦宴不由冷笑了声,上下打量她道,“徐春儿是么?你可知攀诬太子妃是何罪名?”
“太子殿下,民女……”
“民女?一个青楼婢子竟敢自称民女?才赎身没有多久吧?”徐春儿正用那天真无邪的眼睛盯着谢锦宴,想要借此来获取对方的信任,然而下一刻,谢锦宴说出口的话却让她顿时怔住。
青楼婢子?
这太子,是如何看出她的身份来的?
她从良两年,骗了不少男人,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
刹那间,徐春儿脸都涨红了,她红了眼眶,愤然反驳谢锦宴,“太子殿下莫要为了袒护俞良娣而污蔑民女,民女乃清白人家出身,是荣国公府夫人的远房亲戚,是……”
“你是什么不重要了。”见她喋喋不休的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谢锦宴冷声打断了她,懒得再与她废话,只冷厉的警告了一句道,“徐氏,孤现在没兴趣知道你到底娼-妓还是清白人家,反正无论你是什么出身,孤都瞧不上你。孤现在,只想安安静静听孤的妻子分辨,你若再插嘴,孤便将你拖出去施以酷刑。”
民告官按规矩都是要先上刑的,而按照魏朝律法,王氏和徐春儿告俞青芜,原也是先要上刑的,若非有谢启云和秋十一娘做中间人,这母女两个此刻恐怕早就躺在了病床上。
这个道理,王氏不明白,混迹青楼数年的徐春儿却是清楚的。
对上谢锦宴冷锐的目光,她所有的青楼把戏立刻都咽了下去,只不甘的瞪向俞青芜,同样都是在杨家庄子上在做过学徒的,凭什么自己就要被母亲送去青楼里做敛财工具,而俞青芜如今却成了太子妃。
妒忌,不平衡,让徐春儿心中的怒火愈发蔓延。
但她不敢再多言,只咬牙,怨毒的望着俞青芜。
魏景帝见徐春儿这番激烈的反应,隐约也看出了什么,冷冷横了她一眼,说道,“徐氏,你莫要说话,朕问,你才准开口。”
话落,他又看向一旁的俞青芜,指了指那张抄写了《女德》的宣纸和那张写着污言秽语的书信,问道,“俞良娣,你继续说,这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俞青芜笑笑,先将那张《女德》拿给魏景帝看,指着上头的纹路道,“父皇,您看,这张纸上头的纹路,是极小块儿的,而且很不规则,颜也很不均匀。”
“再看看这张,纹路极大块儿,很规则,而且颜色也非常均匀。”
“还有,这张伪造的纸张,很脆,非常的脆,这说明了,这张纸并非自然形成的陈旧,而是经过烟熏的,您可试试。”
话说着,俞青芜又将那张伪造的书信递到了魏景帝手中。
魏景帝皱了皱眉,接过那张褐黄色的纸,轻轻一折。
咔,只听一声脆响。
那张纸竟……断了!
魏景帝眸色一震,眼神阴沉的落到王氏和徐春儿身上。
徐春儿吓得冷汗都出来了……
俞青芜冷笑看了她一眼,又将另一张纸递到了魏景帝说中,笑道,“父皇,您再试试这张,相比于烟熏的造成陈年纸,真正老旧的纸张,韧性会好许多。”
泛黄,隐隐流露出霉臭味儿的宣纸捏在手中,魏景帝用力折了折。
果然,这张纸,并没有像方才那张那样容易就断掉。
魏景帝冷冷看着徐春儿和王氏,眼底怒气愈发浓烈。
忽然,他一把抓起那邀欢的书信,重重砸到了徐春儿脸上,厉声质问,“你这刁妇!说!是谁指使你污蔑太子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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