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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些喜欢他了?
谢锦宴眉梢挑了挑,弯起唇角,“所以师姐的意思是,从前不喜欢?”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人脸上,大手蓦的一拉,将人拽进了怀中。
这一回,俞青芜没有挣扎,水葱一般细白的手依旧勾在谢锦宴脖子上。
没答话,只静默的望着他,精致浓艳的小脸上,勾人的桃花眼含情脉脉,水色瞳孔似要将男人吸进眼底。
忽然,她捧着他的脸,吻了上去,双臂宛如水蛇缠绕。
谢锦宴一怔,下一刻,却是反扼住了俞青芜的下巴,反客为主……
暖阁内逐渐升温,袅袅檀香蔓延在空气里。
不知过了多久,俞青芜才清醒过来。
谢锦宴伸手将她圈进怀中,目光掠过那锁骨间的殷红,带着恶意的笑,在她腰间捏了一把,低头睨着那张美艳面庞,哑声道,“师姐今日好生主动,莫不是怕孤忘了你?”
“不是不怕死的么?怎的还千方百计的让孤对你食髓知味?就这么怕孤忘记救你?”
他挑眉,先前还担忧责怪的眼神噙上了深深的笑意。
这话不是质问,而是肯定。
深谙漆黑的眸子,透露出鹰隼锐利的目光,瞧得俞青芜心中一虚,错开了他的眼神,垂下眼帘,淡淡道,“殿下多虑了,臣妾不过是想着要死了,有些舍不得你而已。”
“舍不得孤?”
“我看你是舍不得你这条命吧?”谢锦宴低笑了声,大手从她下颌处挪开,又滑到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青丝上。
他指间还留着灼烫,手指揉进她凌乱的发丝里,薄唇贴着她的耳畔,暗哑道,“师姐,你骗得了父皇可骗不了我,老宁王还好端端的活着呢,师姐你若此时死了,怕是要死不瞑目。”
当真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俞青芜有些恨,恨谢锦宴太过聪明,每一回,她耍手段,很快就会叫他给看穿。
不过青芜也没有恼,更没有否认。
既然他都看破了,再否认就显得过于矫情了。
她仰起头,双手再次环上谢锦宴脖子,也凑到了他耳珠处,轻轻吻了吻,气息间带着娇媚的甜腻,问他,“那么殿下,可会忘记我?”
“那可不好说?”
“要看……阿芜表现如何了。”谢锦宴搂住她,翻身,再次将床帐拉上,伴着灼烫的嗓音在她耳边萦绕。
青芜娇笑了声,抬手抚上他的鼻梁。
这一回,从未有过的甜蜜缠绵。
惹得谢锦宴竟似乎忘记了正事,直至天色晚了,他才起身离开。
谢锦宴刚走,一个女官就从殿外走进来,是皇后宫中的女官玉墨。
他妈呈上来几套宫装和里衣,对俞青芜道,“俞良娣,这是皇后娘娘为您准备的衣裳,考虑到您未带换洗衣物,便多准备了几套,您瞧瞧,可有合心意的?”
俞青芜身上依旧是今早从太子府里穿来的那套衣裳,深红冷艳的衣袍,衬得她大气艳丽,只是,腰间带子似被扯坏了些许,再看一眼被咬破的唇,很难叫人不产生遐想。
玉墨眼底掠过一抹利色,脸上仍旧平和,福身到她身侧,笑盈盈道,“俞良娣,奴瞧着您衣裳像是坏了,要不脱下来,奴拿起给您补一补吧。”
闻言,俞青芜摆摆手,笑道,“不必了,这种小事怎能劳烦玉墨姑娘。”
话说着,她又从那些宫装里挑了两套稍素一些的,然后又挑了两套里衣,这便朝玉墨挥挥手道,“就这些吧,我平日里也不出门,穿不了多少。”
“行,那俞良娣又什么事,尽管差使宫人前去告诉奴。”玉墨抿唇含笑,微微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内殿。
然而,刚刚踏出门,原本含笑的脸骤然变了颜色,将托着衣裳的托盘递给随行的宫女,又掏出帕子擦了擦手。
然后,挺直了身子,一路折回凤藻宫。
周皇后此时刚用过晚膳,见玉墨回来了,便抬头问她道,“玉墨,如何,俞良娣那边可还缺什么?”
“回娘娘,俞良娣不缺什么。”
“只是有句话,奴不知当讲不当讲。”玉墨姿态恭敬,眼底却是难掩的厌恶鄙夷之色。
周皇后看在眼里,并未戳破,只一派的严肃却和蔼语气,回她道,“玉墨,你自小就是在本宫身边长大的,也算是宫中老人了,既然知道有些话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玉墨一怔,似没料到周皇后会这样说。
她咬了咬牙,不甘道,“娘娘,那俞氏实在不是殿下的良配。”
“您是不晓得,今日,她竟是痴缠殿下到傍晚才肯让离开。”
玉墨眼中泛起妒火,隐隐还有几分嫌弃,哼道,“那声响,大得奴在门外都听到了,简直堪比青楼妓-女!旁人都说她亲祖母乃是青楼女子,她骨子里带着劣根,奴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真是……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这样只知痴缠男子与床笫间的女人,怎堪当得起太子妃。”
“不过,好在现如今她也活不了多少日了,否则,还不知她将来会如何祸害太子殿下呢!”
“只是,她死归死,却还在死前让那秋十一娘嫁给了大皇子,这不平白给咱们太子殿下添堵吗?那秋十一娘到底是秋侯的女儿,虽说犯了错,可秋家到底还是得民心的!这蠢货因着一时风头,就让大皇子如虎添翼了,着实气人!”
玉墨说着,脸上怒气翻滚,却未曾察觉,周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周皇后坐在主座上,冷眼看着玉墨抱怨。
等她说完之后,才冷笑了声,问道,“玉墨,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聪明?”
周皇后那寒如冬日的声音让玉墨一怔,霎时间,眼底泛起惧色。
却依旧有些不解,也不甘心,结结巴巴问,“皇后娘娘此话何意?奴……不明白。”
“不明白?”周皇后冷嗤了声,像是看透了什么一般,悠然扫视玉墨,说道,“玉墨,藏起你那点儿见不得人的心思,做好本分,否则,哪日你怎么死在俞良娣手中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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