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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出这般的话,又用这等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萧玉成,但凡不是个傻子,自然都回味出了其中滋味。
俞青芜这话很明白了,她与谢锦宴当初做出那事,正是因着萧玉成对她和谢锦宴下了药。
可是,萧玉成为何要这样做!
众人二度震惊之余,更是有些质疑。
萧玉成也怔住了,他万万没有料到俞青芜会突然往他身上泼脏水。
毕竟,从前在他的印象里,这俞青芜向来是个清冷正直的女子。
这样的歪理邪说倒是可能出自谢锦宴之口,可若是谢锦宴往他身上泼脏水,旁人未必会相信,但若是俞青芜,那就不一样了。
果然,等萧玉成回过神时,发现殿内几位长老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萧容齐更是眉头紧皱,眼神里隐隐流露出愠怒之色。
一时间,萧玉成既怒又慌,见萧容齐要开口说话,立刻就怒声打断了,当即冲着俞青芜大声怒斥,「俞青芜,你休要胡说!你这是污蔑!你说我给你和谢锦宴下药,你有何证据?」
「我自是没有证据的,此事过去了那样久,我便是想找也找不到的。」面对萧玉成的怒斥,俞青芜泪眼婆娑,眼神里有意无意透露出几分惧色,怯怯望了望厅内其余几位女长老,结结巴巴道,「再说了,便是有证据,我也……我也不敢拿出来啊……」
俞青芜平日里在一众长辈中印象本来就极好,如今见她这副委委屈屈的模样,三长老翟英当下就信了几分。
见萧玉成又要大骂大吼,当下冲他怒斥道,「玉成师弟,紫云阁内,你这般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我……是她泼脏水!她污蔑!」萧玉成本就被俞青芜突如其来的污蔑弄得怒火滔天,见翟英还帮着俞青芜说话,登时更加暴躁了,想都没想,便是怒声反驳。
他的凶狠跋扈,一时之间更引得殿内长老纷纷倒戈。
此时,翟英身侧的刘长老也冷声打断了他,呵斥道,「萧玉成,你可还有个长辈的样子?」
「就是就是,这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再说了,你若不心虚,待阿芜这孩子说完了又能如何?你急着叫骂些什么?」
随着师门内颇有威望的刘长老开口,其余几位长老也纷纷开始指责萧玉成。
比起萧玉成这个时时刻刻觊觎掌门之位,有事没事就找茬的掌门远房堂弟,他们自然性的更愿意相信向来尊师重道,恪守规矩,品学兼优的俞青芜。
眼看着这等状况,谢锦宴也幡然醒悟过来。
想想他方才还打算直接承认之后,再拿师门支出来威胁众长老,叫他们都为着那几斗米折腰,也省得多费口舌。
毕竟,他在师门的恶名与萧玉成不相上下,他要是倒打一耙,旁人也未必会信。
可要是他的师姐,最为恪守门规,最为尊敬师长的,最为爱护的师弟妹的阿芜说出来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尤其此刻,她还这般泪眼朦胧,可怜巴巴。
哪个长老看了怕都要偏袒她的……
从前谢锦宴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屑于俞青芜那般做派,也觉得她分明心机手段极强,却还要在长老们面前装乖,实在是刻板。
但是此时,他突然明白了她从前为何那般了,她这般乖巧模样,便是做了坏事,那也没有人会相信啊。
而且,对于她这样一个孤女而言,这些年来,师父和长老们的喜爱便是她最好的护盾。
这一瞬间,谢锦宴眼睛都不由亮了亮,他觉得,他似乎更喜欢她了。
眼见众人对萧玉成口诛笔伐,他也立刻极不忿的岔了一句,愤愤横了萧
玉成一眼道,「玉成师叔,原本你干的那些事儿阿芜不让孤说的,可你今日这般点到黑白,合着你那水性杨花的弟子曲姗姗一道儿倒打一耙,孤就不得不说了。」
「是,没错,当日孤之所以与阿芜做出那事,是因着被玉成师叔下了药。」
「不光孤和阿芜,大伙儿可还记得孤那小师妹高敏月,也是让玉成师叔下了药,其实玉成师叔的目的并不是让阿月与那伙夫苟且,也不是让孤与阿芜……」
「他是……」
谢锦宴满脸愤然,话说着,眼神缓缓落到了座上的萧容齐身上,神情里既是愤怒又是尴尬。
见他说这话,众人目光齐齐看向俞青芜,俨然是在向她质问。
俞青芜此时依旧眼眶含泪,见众人看她,泪光顿时更甚了,紧咬着唇,一副难为情又难堪的神色,略略扫了眼众人,支支吾吾接下谢锦宴话茬,「那……当时玉成师叔的目的的确不是锦宴,他是想将我与阿月都……送到……旁人的床上……」
俞青芜带着哭腔,极艰难的从嘴里吐出就几个字。
她没有直接说出师父萧容齐的名字,却也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萧容齐惊愕,也看得萧凤昀诧异。
他们谁都没有料到,一贯正经的俞青芜竟然能撒下这样的弥天大谎。
一时之间,萧容齐脸色都不太自然了。
刘长老也是面露尴尬,他轻咳嗽了一声,不再询问俞青芜,而是看向谢锦宴道,「锦宴啊,照你的意思,你玉成师叔是想用阿芜和你那小师妹来构陷旁人,结果却弄巧成拙,错将你和阿芜弄到了一处,又将那阿月和伙夫弄到了一处。」
刘长老虽然岁数大,却至今没有成亲,提及这种事,是无比尴尬,磕磕巴巴好一会儿,才挤出几句完整的的话,不解道,「这……你玉成师叔为何要这样做啊?况且,我若没有记错,你那小师妹是……是陷害旁人不成,自个儿错喝了虎狼之药与那伙夫苟且……」
「是啊,锦宴,当时阿月一事,为师也是知晓的。」此时,萧容齐也假惺惺开了口,做得一副无辜不解状,极是不相信的看着我萧玉成道,「再说了,玉成做这等事作甚?做这等事对他也无利啊。」
「怎的就无利了?」谢锦宴淡笑,假装看不懂师父萧容齐的虚假,起身走到萧容齐面前,唉声叹气道,「师父,您一贯宽容大度,待玉成师叔如亲兄弟。可玉成师叔想的是什么?想必,不用我说,诸位长老也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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