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7章：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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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如此？”萧云愣了一下，双手仍旧没停，在方太平丰满挺拔的翘tun上拍了一记，感叹了道：“你方家能在这乱世之中，守住自家门前一毛三分地，方国珍的确有些过人之处，好吧，看在这位大舅子如此勤政爱民的份上，我就去上这个早朝！”

“昨日给你说的，你可莫要忘记了？“方太平小心的提醒他昨日说起的几个人。

萧云大手她的丰满的翘tun上抚摸了一阵，道：“这个有点困难，我只记得昨日我家平儿一声声的坏人，叫得我好是高兴，好是欢喜啊，其他的什么刘仁本，朱右、谢理我哪里记得啊？“

方太平想起昨夜的一幕，脸上涌起了一丝羞涩，双眼却满是笑意，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挺起了胸脯儿道：“姓萧的，能做你的女人，平儿很高兴，也很开心，昨晚，昨晚我很快乐！“

“快活就好，不枉费我一番辛苦啊？“萧云哈哈大笑，大手在隔身子的亵衣内，好生摸摸抓抓了一阵，才恋恋不舍地走出门外。

门外早有昨晚准备好的雨具，撑着一把油纸伞，穿过几个凉亭，找到了昨日的那个仆人，跟着他一路去了方家大堂。

自方国珍在二十年前，以“朝廷失政，统兵玩寇，区区小丑不能平，天下乱自此始。今酷吏籍之为奸，祸及良民。吾若束手就毙，一家枉作泉下鬼，不若入海为得计耳。”说服了一家人，竖起了反元第一支大旗，到方家占领了温州、台州、宁波，以及杭州周边地区后，在台州建起了方家府邸，前后二十年，却从来没见他称王称寇，始终以二当家的自居，在这一点上，他比起徐寿辉，张士诚要聪明了许多，与朱元璋缓称王有些相像，但这不表示方家就没有自己的朝廷。

与徐寿辉一样，方家攻占了温州、台州后，就在台州的方家府邸里设置统军元帅府、中书省、枢密院以及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等军政机构，任命为刘仁本为军师，方家五兄弟为领军元帅，其他六部一一封官拜将。铸有铜印，发行钱币。

方家大堂位于方家府邸的最中心的位置，整个大堂殿宇轩昂，黄墙露瓦，雕梁画栋，蔚为大观。难得是借水布景，门前湖光潋滟，水埠码头平卧碧波。入门后，五孔石拱桥临跨荷花池上，桥上石栏相扶，驻足桥上，令人沉醉过拱桥可直抵指方家大堂了，楼阁殿宇，鳞次栉比，飞檐翘角，轩廊环绕，气势雄伟。

萧云看几眼，心中虽觉得这方家大堂比不得朱元璋的金陵城，也比不了张士诚的苏州城，但仅仅占了浙江三地的一方霸主，能有这等规模，也算不错，正要步入其中，忽然眼前一亮，跟着一道人影走了过来，来人白衣白衫，手中捏着一把纸扇，扇面上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笔法飘逸，甚是好看。

萧云不用看，也知道他是谁了。不是章子善是谁。

“萧老弟，你来得够早的？”章子善对他极有好感，这会儿笑眯眯的道。

萧云却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的道：“你不是也这么早么？“

章子善嘿嘿一笑，道：“萧兄弟，今日二当家的可要当着满朝文武问你的话，昨日你对方当家说的话儿，我与礼部刘大人商议了一番，倒也觉得不错，如今的天下大势，只怕是要一统江南了，这雄主只怕不出张士诚、朱元璋二人，原本我极为看好张士诚，此人占领常州、湖州、杭州一线以东的长江以及江北通州、泰州、扬州、高邮、兴化、淮安一带。此地富甲天下，粮草充足，更难得此地人才极多，由此大势，要一统江南倒也不是难事，只可惜，此人实在让人失望，前些年陈友谅鄱阳湖大战，不知救援，放弃攻打金陵的良机，以至错失了良机，这本也罢了，若是想要励精图治，成就更大业绩，也不是不可能，谁知，此人称王称霸，先后投靠朝廷，这些年更是贪图享乐，手下的将士，大起第宅，饰园池，畜声伎，购图画，唯酒色耽乐是从，民间奇石名木，必见豪夺？热的江南百姓多有不满，这样的人物岂能长久。“

说道这儿，忽然望四周瞧了一下，压低声音道：“萧兄弟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听说啊前些时日，张士诚与朱元璋大战，张士诚大败，丢两淮一带，损失极大，眼下只有苏州、杭州一带呢？要不是这样的结果，方二当家的还要摇摆不定了，不过这样一来，台州各地大小的官员，也暗暗对支持二当家的依靠朱元璋的决定，对于萧兄弟今日的早朝算是减少了不少压力！”

萧云没想到朱元璋大败张士诚竟然取到了这样的效果，心中微微感到满意，心道：“自古那个王朝不是以实力说话，原本张士诚与朱元璋实力相当，两人兵力差不都，所占的地盘也差不多，加上两人隔壁邻居，这些年也没少小打小闹，胜败各班，谁胜谁败一时也难以看明白，眼下人人可看得明白，两淮尽数被朱元璋所得，原本平衡的局势立即打破，谁都看得出，这江南的霸主，不是朱元璋便是张士诚，但以眼下的局势来看，朱元璋的胜算算是最大！“

“看来昨晚的担心，可以彻底放入肚中了？“萧云暗暗心道。

“你可不要掉以轻心，朝廷吏部、工部可不这么样，今日你如不能说服他们，只怕投靠朱元璋一事，还没那么容易？“就在萧云心中暗自得意，章子善良旁边一个声音缓缓传出。

萧云侧目一望，见那人年约五旬上下，身材欣长，一身朝服，愕下长须足足有一尺多长，却被梳得整整齐齐。

此时，正用一双三角眼盯着萧云看。

“哦，我忘记了介绍了，这位便是刘仁本刘大人了？眼下是礼部侍郎？“章子善一听那人说话，忙着给萧云介绍。

“啊，可是在庆元（今宁波）、定海、奉化兴儒学，修上虞石塘，建路桥石桥，办黄岩文献书院，修杜范祠，仿兰亭建雩咏亭，作《续兰亭序》，刻成诗集，大名鼎鼎的刘大人？”经过昨晚方太平叙说，萧云这会儿拍起马屁可算是水到渠成。

刘仁本惊异的看了萧云一眼，眼里闪出一丝惊异之色，他原本鞑子朝廷的进士，授江浙行省左右司郎中，方国珍统辖台温，刘仁本应聘为幕僚，辅助方国珍创立基业，这些年在浙江一带名气不小，也做了不少好事，其中以至正二十年，邀瓯越名士赵俶、朱右、谢理等四十二人，举办“续兰亭会”，作《续兰亭序》，刻成诗集，这件大事最为得意，没想到萧云也知道，原先的那股傲然之色，去了不少，抚须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萧云可是那种见缝插针的人，昨晚得到了方太平的指示，方家众多的官员之中，方国珍对刘仁本最为信任，只要取得了他的好感，今日的早朝能达成联盟，说服朝廷其他人把握极大。眼角余光看到了刘仁本眼里的喜色，故作夸张的道：“哎呀，怎么能是小事呢，昔日王羲之《兰亭集序》可是名传后世，刘大人此举，我相信后世也一定能记住大人的这段文化盛宴啊，章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啊——这个小兄弟还能说啊？”章子善汗一把，忙摇着纸扇道：“是，是，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文人向来可以不爱财，不爱官，不爱美女，可对于一个名字，自古多少人都看不破，刘仁本工书，善属文，尝撰并书元至正修学记，字意遒媚，为的就是能在后世留名，听了萧云这记马屁的话，倒也没说什么。

章子善瞟了一眼刘仁本，见他神色比起先前要缓和了许多，心道：“这个姓萧的小哥，拍起马屁来，还真不简单了？“

“好了，都别站在这里了，进去吧，你第一次上朝，可别迟到了，授人口实！“刘仁本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是！刘大人说的极是！“萧云应了几声。尾随二人往大殿走去。一路上章子善好心的给他讲解待会儿上朝的规矩，该如何行礼，该站在那儿，说话之前要如何如何，章子善说得十分详细，只可惜萧云是昨日进右耳出，能记住了没几条。

说说闹闹之间三人进了大堂，大堂气势极为宏伟，各自红色台柱，门窗，壁照、香炉倒也气势恢宏，最顶端位置上放着一个黄色龙椅，想来应该是方国珍的座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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