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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光粼粼的萧河边,有几名陆家的水师士卒正在岸边忙碌。这些日子,上游漂下来不少的树桩,随波逐流,在河道上横冲直撞。这些树桩没什么大用,只能用来烧柴火。
可恶的是,由于这些树桩的出现,让萧河上的船只航行困难了不少。一不小心,就会撞上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树桩,严重些的,甚至会将船撞上一个窟窿。所以,这些士卒没事就得跑到河中捞木头,或是把其推到岸边。
正忙乎间,一名眼尖的士卒忽然看到河中有一具尸首顺流而下。尸首被树桩撞了一下,缓缓向着岸边靠拢了过来,落于水草之中无法动弹。
“呸呸呸,晦气。”一名年轻士卒跑上前看了一眼,尸首明显是军卒打扮,看其模样应是姬家的人。
一名年长些的士卒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冲着四周喊道:“去找些挠杆来,把这具浮尸捞上来。”
那名年轻士卒不解道:“头,咱捞他干啥,这明显是姬家的人啊。”
“你懂个屁,咱也是跑船的人,碰到这种事能不管吗,小心以后翻船。”年长士卒冲着自己手下骂道,气得胡须直抖,“以后再遇上这种事都要捞上来,管他是敌是友,找个坑埋了,给自己积些阴德,免得半夜有人寻你。”
年轻士卒嘟囔着,明显有些不服,但还是与几个同伴将已经泡得肿胀的尸首钩了上来。
在岸边找了个清爽的地方,这些人挖了个坑,将尸首放了进去,口中念念有词,“大吉大利,百无禁忌,我们可是让你入土为安了,以后可不能缠着兄弟们。”说完就准备往坑中填土。
刚填了几下,那名年老士卒忽然制止了几人,指着尸首背上的一个铁制圆筒问道,“等等,看这个人的装束有些像是信使啊,对了,这是什么。”
很快有人捂着鼻子,将圆筒取了上来。年长士卒取过晃了晃,里面有哐当哐当的声音,说明这圆筒封得挺好,水并没有进入其中。
“小心打开。”年长士卒对旁边一人说道:“这里面说不得有什么宝贝。”
几人用刀将圆筒撬开,里面赫然是一团纸。等把纸打开,年老士卒粗略了看了一眼,面色不由骤变。
联军大帐中,陆烈抬起有些疲惫的脸,再不复刚开始的意气风发。自发兵起,大帐中就是天天在吵闹中度过。作为盟主的他,不仅要制定军略,组织后方补给,还要协调各方关系,着实让他有些心力交瘁。
丘林鹤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将头盔往桌上一扔,“陆盟主,我丘林家的飞虎骑此次损失这么多,南边也得让其他人上去顶一顶了吧。关键还是吴亘这个叛徒干的好事,硬生生打掉了我六千人马。后来儿郎们也去看了,此人手段极狠,整个夹林沟中几无尸。陆盟主,此人可是出自陆家,你说怎么办吧。”
陆烈一听此事也是怒火中烧,这两日家中传回消息,吴亘在南边反水,悍然杀了陆贲,而且将各家安插在其中的暗子血洗一空。不仅如此,还反杀一把,直接将南线飞虎军杀了个七零八落,接着陆家战兵失了飞虎军掩护,又被元欣冲杀了一把。
目前,南线已部处于守势。这两天联军之所以停滞不前,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南线失利。这次将六家的主事之人召集于此地,也是为了统筹下步用兵。
“这个两姓家奴,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他碎尸万段。”陆烈恶狠狠说道,转头冲着帐中诸位少主、镇抚和大大小小的千户问道:“诸位,如今我已经攻下三座城,再往前就快到寒陆城的地界了,往后当如何用兵,还请诸位议上一议。”
乱哄哄的大帐顿时安静了许多,古阳思与自家镇抚古敢对视一眼,后者当即站出,“陆盟主,虽然南线小挫,但于我军而言,整体仍是大胜,姬家在节节败退。
当下姬家的布局南重北轻,南军虽然分为两部,但总体势大,我意我军仍以北线为主攻方向,彻底打垮北军后再折向南线,伺机围剿南军。”
“不错。”古阳思轻摇折扇,扫视一眼帐中众人,这些日子联军一应进军计划倒多是由其提出,“吴亘此人向来刁滑,此次他投了姬家,恐怕更多是冲着姬夜的面子。若说他对姬家有多么忠心,我看未必。
此次他偷袭我南线联军,除了欲借道北归外,恐怕也存了将我兵力引向南边,免得他那什么无畏军折损过多的心思。所以,我既占有兵力优势,一时小败并不能撼动大局。伤人五指不如断人一指,我意还是抓小放大,一举歼灭北军。而且。”
说到此处,古阳思略略停顿了一下,“相比于姬夜,我更担心吴亘,此人行事乖张,不囿常规,多有出奇之举。而且善于驭兵,手下多精兵悍将,实是不好对付。”
丘林鹤闻言不屑道:“我觉着古兄有些灭自己威风了,吴亘一个人族,就是有些本事,难不成还能翻天。此次我飞虎军受挫,不过是大意中了其伏兵,若是正面对上,我有把握将其一战擒杀。”
“咳咳。”苍家镇抚苍羽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面北军已经合流,我等还徘徊于此,时日长了,恐怕会有其他变故。我倒是同意古镇抚的意见,既有出兵方向不变,否则我大军来回调整,不仅易造成混乱,且往南补给亦会越发困难。
如今萧河中被姬家扔了不少废木,船只运行不畅,这十几万大军人吃马嚼的,动一动可不是一件易事。须得尽快拿下北军,夺下沿路小城,兵锋早日抵达寒陆城,将南军逼迫至寒陆城以南,打通水陆两条补给线。
寒陆城可不好打啊,城高墙厚,听说城中还有阵法,一时半会恐怕打不下来,我得做好长期围困的准备,没有充足补给可不成。”
陆烈看了对方一眼,笑意晏晏道:“苍镇抚放心,再高的城也架不住人多,咱到时说不得还有援军呢。几位所言甚好,我军还是继续攻击北军为妥,彻底吃掉这股力量,省得如苍蝇一般在旁边吵吵。不知哪位可愿率先出击。
丘林鹤往后一躺,头靠在椅背上,阴阳怪气道:“这次我丘林家前出南线死伤甚多,实在没有余力再攻北军。”
陆烈心中恼火,这丘林家前次为了抢功,主动揽下了攻击南线的任务,自家手下不行,中了吴亘埋伏,被一群成军没多长时间的羸弱之军打成那个样子,还好意思甩脸子。
正愤懑不已时,古阳思微微一笑,“丘林兄的军马此次受了些折损,是得休养一番方可,这样好了,我古家愿充任前锋一职。”
苍奕在一旁亦是附和,“我苍家也愿出兵。”
丘林鹤心情好了些,忽然转头看到一旁的慕容羽蔷,不由脸一沉,“这是军议,某些人自去看好粮仓辎重即可,没事敷敷粉、画画眉、点点唇,何需来此凑热闹。”
慕容羽蔷脸色铁青,“丘林鹤,你自家兵弱,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不思复仇在这摆什么脸子。”
丘林鹤冷冷一笑,“我家兵弱,来来来,把你慕容家调来试试,让诸位看看什么是强军,到时候不要哭哭啼啼求饶就成。”
“丘林鹤,我看你是真想找死。”慕容羽蔷此时反而平静了些,指尖有冰凌出现。
“算了,两位也别在这斗嘴了。如今从召勤城中传出了各家同意改制的诏书,唯独我六家没有,说明姬家与我等已无半分讲和的余地。这个时候,我们就不要相互内斗了。”巴洪一脸愁容,在一旁劝解道。
“哼哼,巴兄,你那剩下的一万人什么时候出兵啊。咱都快打到寒陆城了,耶第原业已无忧,何必还呆在彼处。”丘陵鹤一脸冷笑,然没有领对方的情。
巴洪脸色一沉,自己本想做个和事佬来着,没想到今日丘林鹤不知吃了什么药,逮谁咬谁,“可以,请丘林兄派人守护耶第原,我自会带巴家人马冲锋在前。”
眼见三人要闹僵,陆烈刚准备出声缓颊几句,忽然门外有军情上报。来人将一个圆筒放于帅案上,附于陆烈耳边低语几句。陆烈闻言赶紧打开圆筒,从里面倒出了一摞纸。
等一一将纸展开放于案上,陆烈扫了几眼,忽然脸色一变,赶紧拿起后面的纸细细察看。
古阳思看出有些不妥,起身走到帅案前,轻轻拈起一张纸,粗粗扫了一眼,神情骤然严肃,转头看了一眼,却是没有说话。
被两人如此古怪举止所吸引,一时间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等看完这些纸,古阳思率先开口相询,“陆盟主,此密信从何而来。”
陆烈眉头紧皱,将手中的纸交给一旁的卜宽,“乃是士卒从河中浮尸所得,据他们所言,死尸是信使打扮,不知为何掉入河中,若不是他们正好打捞河中沉木,恐怕还难以发现。”
古阳思点了点头,手中折扇轻轻敲着掌心,边走边说道:“北军向姬夜发信,准备长途奔袭,秘密偷袭我们的粮道,竟然连地图都画好了,最远都切到了耶第原东面。
吴亘是想借此阻滞我们前出,扰乱我后方,坏我军心,呵呵,可他也不想想,跑这么远的路,得派出多少的人才能断我粮道。”
“一支精兵足矣。”卜宽忽然开口,从帅案拿起一张图,上面清楚标明了联军补给线上的几个重要粮仓,连守卫的兵力也大略写出,还重点标明了可以攻击的几处节点。
大家都是领兵之人,自然看得出这张地图做得实在是详细,很多小路联军都不一定掌握,对方却也标明,这就让人有些心惊了。
“对方既然对地形如此熟悉,足以避开我斥候,偷袭粮仓戍卫军卒。”卜宽面带苦笑,看了陆烈一眼,“还有就是,吴亘有一支义鹘军,配有当扈鸟和飞梭,高来高往,袭击粮道易如反掌。”
众人闻听卜宽言语,皆是吸了一口冷气。吴亘有此利器,真得可能断掉联军的粮道,到那时北军再据城死守,联军粮草不济,岂不未战自乱。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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