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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中年道人已经到了三人近前,脸上挂着微笑,让人觉得平易近人。
“见过这位道长了,我家主人确实是从京城来的,特意要拜访观中师尊,还请道长引荐。”程保上前搭话说道。
“呵呵……贵人地位尊贵,屈身降贵山野小观,玄妙观上下受宠若惊啊,只是……偏不凑巧,师尊云游去了,恐怕贵人白来一遭啦。”道人继续笑呵呵地说道。
“什么……不在……可方才这位小道长明明说师尊正在等候,怎么如今道长您又说师尊外出了呢?”程保一听道人之言,立刻皱起了眉头指着道人身旁的小道童反问道。
“呵呵,不瞒几位,我家师尊随性惯了,故而他老人家突然决定什么我们也是无能为力,所以实在抱歉了。”
“这……这该如何是好……”程保为难了,转头看向自己的主子,就见青年这时也是双眉紧锁,面露不悦之色。
“你这道人,表面客客气气,但却狂妄的很,既然知道我家主公是京城里的贵人,那还如此怠慢,还不先恭迎我家主公进殿休息……”宇文霸早已气炸了肺腑,直接绕过程保对着道人大声说道。
“宇文霸休得无礼……”青年终于说话了,不过他却先制止了宇文霸。
宇文霸赶紧抱拳称喏,退到了一边。
接着青年走到道人近前,拱了拱手,说道:“既然事不凑巧,可否让我等进殿等候师尊呢?我等确实是一片真诚之心,还望道长体谅。”
道人还礼,却还是摇了摇头,用一副为难的表情说道:“贵人说的是,贫道自然都能明白。只是观里的规矩更是严苛,小道做不了主张啊,三位还是请回吧。”
“这,道长就不能通融吗?”程保也问道。
道人又摇了摇头。
“可……可我家主人诚心上了山,却就这么碰壁回去,岂不是……”
“算啦……程保,我们这就原路返回便是。”
“主公,老奴觉得事有蹊跷,要不再争取一下?”
“不必啦,或许是玄妙观在有意考验,亦或是我与此处缘分未至,无论如何再耽搁下去也无意义,不如早回。”青年略带失望的说道。
程保见状不敢再多言,于是躬身称喏,也退在一旁。
“既然如此,贫道就不远送了,贵人一路走好,我们有缘再见……”那中年道人居然撂下一句话,然后转身回了三清殿。
所谓“来时兴冲冲,回时灰溜溜”主仆三人只能垂头丧气原路返回。
“陛下,难道您没看出来吗?那道人分明在戏弄我们,是可忍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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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忍。陛下若是降旨,臣愿领兵踏平玄妙观……”宇文霸单膝跪在地上,向上抱拳说道。
青年皇帝没做声,而是用冷眼望着身后一半没入云雾之中的玄妙峰,面若冰霜仿佛雕塑一般。
“可是,若真是山上的老神仙在故意试探,就看陛下是不是心诚……操之过急,岂不弄巧成拙了吗?”程保有所担忧地说道。
“哼……这也担心,那也担心,究竟这天下之主是谁?难道还要忌惮一个牛鼻子道人吗?要我大兴国皇室的颜面放在何处……”
“宇文将军你就不要再添油加火了,此事还是应该冷静应对,否则又会引来朝中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
“哼,不顺者杀之,根本无需仁政那一套,要不然就是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
“都别说了……”皇帝突然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吓得宇文霸与程保二人顿时哑言,而皇帝独自一人已经头也不回的走了……
……
玄妙峰的最高处,立着一块飞来石,飞来石通体碧绿却并非玉石翡翠,谁都说不上是大石头是何质地,来自何处,只知道在玄妙观建成前,飞来石就已经屹立于此了。
“师尊,方才您为何要对他们那样说,您不是一直在等那个贵人吗?”
小道童清风对着站在悬崖边,正远眺着一望无际云海的灰衣道人小声问了一句。
“呵呵……你说呢?”道人没有转身反问了一句。
“这个……莫非是师尊觉得他们心不够诚,需要继续磨练?”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徒儿愚钝,不明白……”
“呵……所谓正邪只在一念间,人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有时候人心是可以被伪装的,而肉眼凡胎又往往会被表象所迷惑……这回你可明白了?”道人转过身走到道童身旁温和地说道。
清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自幼便被师尊收养,长在山里,很少接触外人,又怎能理解那番话中之意呢……
“哎……只恐怕人间要再生涂炭了……”这时,道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然后他又扭过头看向茫茫云海,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
“贾德义,你说是虞大人派你来的,那为何一直不现身,而是偷偷地跟踪着我们师徒?”林边的篝火堆,温如风与三班捕头贾德义隔火而坐,木材燃烧不时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哼……”贾德义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顺手将一根干枝扔进了火堆里。
“我自然是奉了府尹大人的钧令,否则一路上舟车劳顿,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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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宿,你以为我是吃饱撑的吗?至于何时现身,那也需要看我愿不愿意,倒是要提醒你,别忘了本捕头到底是你的上司,轮不到你来质问我吧?”贾德义接着说道。
“虞啸卿不信我,居然派了个盯梢,呵……可笑……”
“打住……大人派我并非是看着你,而是要本捕头在旁协助与你,不过说到底大人还是知人善任,担心你那浪荡性子误了大事,有我在至少有个挟制……”
“贾头儿,您这是啥意思,我师父一心都在查案,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小林子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说了一句。
贾德义扭头对小林子骂道:“滚一边去,哪里有你小子说话的份儿……说我冤枉他,那刚才他在迎春楼里干了什么你可知道?哼……根本就是稀泥上不了墙……”
“你……”小林子的脸憋的通红,还准备争辩,却被温如风一个眼色制止了。
“这么说,贾捕头儿以后要与我师徒同行喽!”温如风恢复了懒散的语气问了贾德义一句。
就见贾德义“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然后站起身,斜着眼睛看着温如风说道:“本捕头是受命协助你查案,却不是你的随从,自然不会与你为伍的,只是你且记住,不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我都会在,所以,温如风你最好规规矩矩的做事……”说完,贾德义故意将手里的半截树枝扔进了火堆里,立刻火星四溅,温如风本能的躲了开来,过后再看贾德义竟然已经翻身上了坐骑,头也不回的往东去了……
“简直……简直太欺负人了……师父,您就这么忍着?”小林子快被气炸了,可是看见温如风就像没事儿人似的更加不理解了。
“他出现不出现,我们都得把案子查完,何况贾德义若是时时刻刻都在你眼前,你觉得很舒服吗?”温如风笑了笑,淡淡的问了一句。
“那倒是,我可不想整天盯着贾德义那张驴脸,恶心……可是,师父,您说府尹大人既然把案子交给了您,为何便又让贾德义也掺和进来,难道真的像贾驴子说的那样吗?大人不信任师父?”
“呵,这种事情你还太年轻,所以不能理解很正常,你师父就是一个小人物,那些所谓什么神捕、神探的名头也无非就是个别人给的虚名罢了,有些时候反而有害无利。至于,你所说虞啸卿对我的信任……呵……我与他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所以……”温如风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着篝火里躁动不安的火苗发起了呆。
“相互利用……那是什么……实在不懂……”小林子则喃喃自语,也好像是在努力去理解温如风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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