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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们就先进城……”严曦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决定立刻进入赣州城。
商议已定,两个人立刻加快了脚步朝城门走去,此刻进出城的人并不多,奇怪的是城门口处却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对进出城门的人进行着逐一排查。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很快,一个挎着腰刀的士兵拦住了他们。
严曦愣了一下,然后抱拳说道:“这位军爷,我们兄弟二人是进城访友的。”
“访友?听你这口音是京都来的吧……这么远道来赣州,真是访友的吗?”
“这位军爷,在下绝无虚言,我们确实是要进赣州城访友。”看到盘查的士兵怀疑,严曦赶忙解释。
“那你倒是说说,访的是何人,家住何处,我们要登记造册。”
“我们要访之人久居赣州,他叫陈友谅,似乎也在军中效力,至于他如今的住处,因为久未联系,故而现在他住在哪里我实在不知道了……”
“等等……你刚才说要找谁?陈友谅?”士兵惊讶的反问道。
“对……陈友谅……”
“莫不是右军校尉陈友谅将军?”士兵又问道。
“右军校尉?是……是吧……”
“诶……这事闹的,大水冲了龙王庙嘛!既然是陈将军的故人早说就好了,还废的那些手续干甚。来呀,快送这二位公子到陈将军府上……”士兵的态度立刻变了,不但不再盘查,而且还派专人送严曦他们进城。
“真是有熟人就是方便啊!没想到严兄的熟人竟还是个将军?”一个小的插曲之后心情随之放松下来,姜鹤便小声对严曦问了一句。
严曦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陈友谅确实与我早年相识,当时只说是投了军,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如今竟然当上了将军。时光如逝,看来一切都会变的啊……”
“得啦,严兄这是又要触景伤怀了吧?你要是有问题,一会儿见到那位将军不就全明白了吗?不过话说回来,严兄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姜鹤又说道,然后话题一转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不对劲?我倒是一时糊涂没太注意,贤弟你来说说究竟有何异样?”严曦听到姜鹤的话,马上警觉起来。
姜鹤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我发现三处不大正常的地方。第一处就是在城门口,进城排查我能理解,但是不是查的有点儿严了呢?要不是兄长提到了陈将军,恐怕咱们也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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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一样被搜身,否则轻易是进不了城的。其二,兄长看看这赣州城的街道,为什么如此萧条,大兴国其他地方我没去过,可我去过业城,这里与业城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难道赣州百姓都习惯晚出早归吗……至于,第三处疑点,就在那个问话的军曹身上,他前后的态度变化太快、太不自然,兄长刚提到陈友谅,那军曹就立刻做出了反应,甚至连想都没想,不觉得奇怪吗?”
听到姜鹤的分析,严曦呼的停下了脚步,扯住姜鹤的衣袖声音发颤说道:“贤弟所言,莫不是我等误入了陷阱……”
“喂,二位公子,前面的宅子便是陈将军府上……”
严曦还要再说,这时却被领路的兵丁打断了。
就见,在街道拐角处坐落着一座青砖的院落,宅子大门紧闭,门前也没什么人。
“这就是陈府?”严曦问了一句。
“就是此处,二位请便……”兵丁答道,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身边再无旁人,严曦又对姜鹤问道:“贤弟,你说这陈府里有没有问题,你我进还是不进?”
“呵呵,怎么严兄犹豫了,既然到了,该如何便如何,反倒是现在表现出反常,反而是不正常了……”
“嗯,言之有理,那为兄这就去叫门。”严曦点头称是,于是几步跨上台阶,走到院子门前,叩打门环。
不大一会儿,院子里就有了动静,接着门从里打开了一扇,出现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白发男子。
“请问……请问可有事吗?”白头翁低着头问道。
严曦见到开门的人,却是一愣,然后竟然惊呼了一声。
“哎呀……陈兄是你吗,你怎么变成了如此模样……”说着严曦上前拉住了那人。
白头翁听到严曦的声音身子顿时一震,接着猛地抬起了头,姜鹤一眼就看清楚了此人白发之下一张英武的脸庞。
“他竟然是个年轻人……”
“严曦……是严兄,你……怎么来啦?你可知不该来啊!”
“哎呀,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这……”严曦这时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白头青年却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姜鹤实在看不下去了,张口提醒道:“二位,咱们有话可不可以进去再说,站在这里难道不怕被人看到吗?”
这下终于提醒了陈友谅,于是他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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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着严曦二人进了院子。
一进正堂,严曦便急不可待的对陈友谅追追问起缘由。
“陈兄,你快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你这满头白发……”
“哎,一言难尽啊!总之你们不该来,不该来啊……”陈友谅还是长吁短叹,可就是不说原因,就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难道是这位兄台卷入到了什么困局中,而且还是十分麻烦的问题,以至于陈兄担心我们也会被牵涉其中,对吧?”这时,姜鹤插话问道。
陈友谅听到后吃惊的看着姜鹤,迟疑了一会儿才问道:“倒是忘了请问这位仁兄尊姓大名,为何能一语中的?”
“噢,他叫姜鹤,乃是我刚刚结义的兄弟。”严曦立刻介绍说道。
“原来是姜贤弟,莫非贤弟听说了什么,还是……”欲言又止,语气中透着猜测的味道。
“我……”姜鹤正要解释,就听严曦又说道:“陈兄误会了,姜贤弟并非兴国子民,我与他也是刚到此地,又怎么可能知道赣州之事呢?不过,姜贤弟大才之人,运筹帷幄,心细如发,竟能从丝丝异样之中便察觉出了端倪。”
“说来,也是我们进城后这一路而来发现的种种反常,故而才得出了结论……”姜鹤也顺着严曦的话说道,又将他和严曦的遭遇简单描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姜贤弟果然不俗,初来乍到就能探究到了异样。说来惭愧,或许是陈某杯弓蛇影了,所以姜贤弟一说到那件要害之事,我便立刻以为贤弟是皇城司的人,对不住,对不住!”陈友谅听说了缘由,忙向姜鹤解释道歉。
不过,陈友谅提到皇城司三个字却让姜鹤警觉了起来。
“陈兄你刚才说皇城司?难道他们也在赣州?”
“那倒不是,只是约莫二十日前皇城司的人到过赣州,也正是从那日起赣州开始了种种反常,而我……哼,一步错步步错……”
“莫非是赣州驻军出了事,所以才引来了皇城司的人?这帮人手伸得可够长的,居然要动大军……”严曦愤愤不平地说道,听得出他对皇城司没有什么好感。
“哎,要是仅仅是军中有几个妄议时局,被皇城司的人逮到了也就简单了,可是事情远远不是那样,否则还能是你们刚才来时的那番样子吗?”
“这么说,似乎问题要更严重了?”严曦又问道。
就见陈友谅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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