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道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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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阴太阳，孰弱孰强。”

“阴阳共济，天下称皇。”

这两段话从太古时代流传至今，不管过程有多么艰难，世人仍旧甘之若饴，就像上清宗那位祭炼阴阳葫芦的老祖那样。

相传，在踏入圣境以后，他苦修八百年，却不得寸进，但直到坐化也不后悔半分。

要知道，证道二字说起来轻巧，人人都会喊，但真正做到之人，实在少之又少——整个宇宙的无尽生灵当中，数万年才出一尊。

除了必须拥有大毅力与大智慧之外，无上气运亦必不可少，而古经也仅仅是其中之一罢了。

就像不朽神朝，长存于世间的极道圣地那样，帝经、极道武器、修行资源，一应俱全，然而，除却开创者外，后人再无证道之辈。

因为一条成道路，注定无法走上两遍，前人成道，彻底堵死后人，模彷者再优秀，如何惊艳，亦无法实现超越。

这种情况下，同修太阴与太阳却不然，将其共修至圆满即可证道的传说，哪怕历代古皇、大帝都不曾否认！

换而言之：

只要能走通，便成就极道！

如此，怎不叫世人疯狂？

奈何数百万载岁月过去，主宰一方星域的圣贤前仆后继，于不甘中坐化，亦未能真正成功一人……

现如今，孟凡决定踏上这条路，五行化阴阳，阴阳衍混沌。

太阴人皇，阐释天地本源阴，开创《太阴帝经》。

太阳圣皇，阐释天地本源阳，开创《太阳仙经》。

太上老君，结合古老道经，创平衡阴阳《道德经》。

若将三者得全，再加上自身远胜王体，先天衍生混沌的五行体质，孟凡有把握将其走通！

玄都洞，八景宫。

眼见结拜义弟如此自信，言语又这般诚恳，李玄元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决定，尽快沿着先祖留下来的线索，追寻仙经下落，以作为回报。

而孟凡又一指点出，将开辟通道的印决渡给了李玄元，交代道：

“玄都洞堪称一处神秀净土，老子曾在此开辟灵田，栽种宝药，兄长帮我去清点一下吧。”

“若是有什么合眼之物，亦或所需神材，只管拿去用。”

闻言，这位自觉亏欠的太阳教主哪里肯再占便宜，沉声应下此事，便朝着宫外走去，他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管看到什么，哪怕是传说中的太古神药，也绝不起贪念。

毕竟始祖乃是太阳圣皇，身为其后人，怎能为其抹黑？！

随着八景宫恢复寂静，孟凡开始了参悟，为重修各大秘境做准备。

……

一天一夜。

看似漫长，实则做不了什么事，孟凡只完成了轮海秘境的部分重修，使之在浩瀚如海的基础上，变得愈发神秘，五行之力交替轮转，衍生出一缕缕阴阳气息。

“贤弟，玄都洞中千年宝药成群，几乎随处可见，数量七百有余，而上万年的小药王共计三株，年份最高者，约莫三万五千年，为壮大神魂的养命草。”

李玄元认真说道。

“老子一千多年前开辟秘境，此地灵气又如此浓郁，那些寻常草木变成灵药也很正常。

至于三株上万年份小药王，估计是留给传承者的……”

孟凡心中有些猜测，但并不是很关注，思路通了即可，没必要纠结什么，转而问道：

“道兄，可有发现什么合用之物？只管拿去用，无须客气。”

“不必，不必。”

李玄元赶忙摇了摇头，又道：

“除了神药以外，还有一尊金乌族圣贤遗骸，奈何被阵纹磨灭了一切，徒留虚壳，我尚未靠近，它就被掀起的风吹散了。”

说着，一件残破圣印被取出。

上面没有烙印山河，只有一轮烈阳，材料亦是不凡，由九天赤玉王打造，此刻正散发着炽热赤光。

很显然，昔年攻打八景宫，谋取续命之法的圣贤出身金乌一族，而今身死道消，化作漫天粉尘，唯有族中传世圣兵留了下来，但受准帝阵纹影响，已残缺大半，威能恐怕只能跟寻常圣器比肩。

将其接过来感受了一番以后，孟凡又将之交到李玄元手中。

这一次，没有等他开口，拒绝声便传了过来：“贤弟，此物我说什么都不会要……”

实在没办法，这位太阳教主已经明白孟凡到底有多豪爽了，只要他身边不缺，那紫薇古星最顶尖的圣器亦不在乎。

“兄长先收着吧，反正已经跟金乌一族不死不休了。”

眼见如此，孟凡改口道：“这群杂毛鸟过段时间以后，肯定会卷土从来，身边有圣器傍身，底气才足。”

“另外，我最近一段时间要重修经文，倘若出现意外，很可能无法及时赶过去。”

按照估计，最近一个月时间，受到圣器之威的震慑，紫薇诸势力应当不会发难，只是暗潮涌动，不断奔走、串联，等时机成熟以后，活化石、斩道王、圣器，肯定都会准备妥当。

甚至……将有圣贤破源而出！

这些孟凡能够想到，修行至仙台二重天，常年跟各种居心叵测之辈打交道的李玄元怎么可能不清楚？

故而，他略作思索，点头答应下来，郑重道：“待化解危机以后，愚兄便立刻将圣器归还。”

接下来，两人又商量了一些其它要事，比如：

李玄元先行一步，回祖地寻找帝经线索，同时收集打造玄玉台的神材，将阳城与玄都洞勾连起来，借助阵法做到互通有无。

这样一来，要是遇到残缺传世圣兵无法解决的敌手，坐于八景宫的孟凡可以借助玄玉台出手，用准帝器打出灭世一击！

只要出其不意，状态极差的老不死根本挡不住。

就这样，两人暂时分别。

于八景宫之内横渡虚空，守在外界的那群贪婪修士，想拦都拦不住，一切皆在不知不觉中发生。

待送走结拜大哥以后，孟凡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修行《道德经》，以及一气化三清等无上神术了。

此术异常逆天，可以分出三个自我，且绝非简单的化身——

化生出三尊与真身一模一样的道我，瞬间提升战力，若参与到生死大战，可于刹那间扭转战局。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很多大帝所留下的禁忌秘术篇，还要惊世骇俗，哪怕步入八禁领域，仍能使用。

时间一点点推移。

随着孟凡全身心投入其中，玄都洞中云涌雾起，如紫色天阙的八景宫愈发神圣，有一种大道气息在流转，令人望而生畏。

恍忽间，守在外界的修士听到了诵经之声，却又无法明悟。

而掀起一切风云的孟凡，一动不动，静坐在八景宫中的蒲团之上，手握石经，聆听上古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