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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徵喉结滚动。
空调的温度调得太高,即使什么都不做,也使人体温攀升,口干舌燥。
他抿紧双唇,呼吸沉重。
商言尘呼出的温暖气体,徐徐扫过他的鼻尖,同他的吐息交织在一起,抱成一团湿湿密密的水雾。
雾气背后是打湿的秾艳花朵,柔嫩的花瓣吸饱了水分,显出格外润泽的色彩。
假如咬上一下,必定满口馥香。
水雾的温度越来越高,也越来越黏稠,几乎要将两个人粘在一起。
粗重的呼气声中,近在咫尺的水红色唇瓣一张一合:“这样呢,喜欢吗?”
“呲——”车突然一个大转弯,轮胎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两个人都向一侧倒去。贺徵手臂挡在商言尘身侧,防止他因为惯性撞到车门。
他瞥刘秘书一眼:“明天去人事处办离职手续。”
“老板,我……刚才有只小野猫路过,我怕轧到它,不得已打了方向盘。”刘秘书镇定解释,“我五年驾龄,开车没问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你看到猫脸那么红?”
“啊?”刘秘书擦擦脸,“空调温度有点高,车里也挺闷的。老板,我可以关了开会儿窗吗?”
他本以为贺徵没马上阻止,就是默许了,没成想手刚放到开关上,就听贺徵说:“等等。”
贺徵先去问了商言尘冷不冷,得到答复后,才对刘秘书颔首:“去吧。”
刘秘书:“……哦。”
车窗一打开,凉而清新的风就灌了进来,将车内的燥热一扫而空。
贺徵腿上盖着薄毯,重新系好领带,开始兴师问罪:“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看电视剧……看电影……还问了霍濛他们。”商言尘清俊的脸庞重归平静,他细细数来,眼中浮上淡淡的笑意,“如果刚刚那些你都不满意,宋斐还教过我一款,要试试吗?”
“不用,”贺徵断然拒绝,“少跟他们学这些乱七八糟的。”
商言尘说:“不是乱七八糟的。他们是在帮我提高演技,我从里面学到了很多。”
“不要学。”贺徵侧头看他,重重咬字,“你和平常一样就行。”
“可是……”
“和平常一样。”
商言尘不说话了。
贺徵也没有说话,车内静悄悄的,只有风呜呜地吹起额发。
商言尘头微微低垂,不听话的发丝在额前扫来扫去,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他有过把头发顺到耳后的想法,又不想动。
过了一会,贺徵重新开口:“尘尘,我不是说你演得不好。我是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用表现得这么刻意。”
他的语气软化了很多,低低柔柔的,像是犯了错的大型宠物犬,在用额头磨蹭主人的腿。
“还有,你对我来说,不是没有价值。你站在这里就是价值。不要说那样的话。”
商言尘笼罩在阴影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他抬起头,将凌乱的发丝细细顺到耳后,小幅度地点点头。
“我知道了。”
车继续行驶。
虽然贺徵说和平常一样,但商言尘还是想做一些准备。
他要和贺徵扮演情侣。
上个月,两家决定进行联姻。
两家家世相当,贺徵和他是多年好友,两家的关系本来就好,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但他们其实是假结婚。
婚约由贺徵提出。他的理由是,父亲贺振廷突发脑梗进了医院,管理曲生集团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他身上。董事会一群人精虎视眈眈,势必不会让他好过。他需要一些外界的支持。
很合理。可商言尘知道,贺徵早就盼着这一天到来。他暗中做过很多准备,根本不怕和董事会交锋。
贺徵真正的目的,是帮他。
商言尘外公家最先做的是服装生意,早几十年凭借亲切的价格和过得去的质量,占据了广大平民市场,也算是国民品牌。
时过境迁,由于掌权人的固执,企业没能及时调整策略,与消费需求渐行渐远甚至背道而驰,近几年,企业发展显现出明显的颓势。
这事本来和商言尘没什么关系,他母亲二十几年前就独立出去,自行创立品牌,过得风生水起。也就逢年过节,他们一家才会回大家族看看,提醒自己还是鹿家的一员。
可是大家族里的“继承人们”可在乎他呢。上个月,他有个表哥玩投资赔了钱,本就走下坡路的鹿家雪上加霜。
为了挽救局面,表哥想方设法要和某个大人物套关系。但大人物什么新奇玩意儿没见过,他思来想去,觉得,不如送个人吧。
一个年轻、漂亮,且像娃娃一样,可以随意摆弄,做出一切你想要的姿态的人。
还没有感情,所以不会因为你做了什么而憎恨你,真是绝佳的礼物。
商言尘食指抵着额角,将那段回忆压下去。
简单说来,就是他被声称“马上要出国以后见不了几次”的表哥约去吃送别饭,结果到了现场,一个故作深沉的老男人贪婪地盯着他,他表哥还谄媚地在那里推销他有多么多么适合在床上玩花样。
商言尘想,如果他还拥有正常人类的情感,应该会忍不住当场吐出来吧。
实际情况也差不多。他去卫生间洗了很久的脸。
他意识到问题的时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大人物的手下把出口堵得严严实实,表哥还把他的手机抢走了。
幸亏他去之前跟贺徵说了一声,贺徵不放心他,就跟在他后面,成功把他带走并把表哥揍了一顿。
想到这,他的嘴角又不自觉扬了起来。
果然,有贺徵在,可以过得很安心。
他母亲和鹿家的关系本来就淡,这件事一出,她更是直接和本家切断联系,再不往来。
贺徵却还是不放心,提出,让他代表鹿家,和贺家联姻。
鹿家沉疴难除,需要新鲜力量,延缓衰落,有了贺徵的合作,自然不会想着拿商言尘出去讨好别人了。
当然,贺徵也想找机会,将这只将近暮年的大鹿,吞吃入腹。两边都是对方的猎物,只看哪边更厉害了。
手机屏幕亮起,是表哥发来的大串微信消息。
【你和贺徵进展到哪一步了?我跟你说,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你不快点在床上迷住他,小心他跑了。你不是很会演戏吗?怎么勾引男人不知道?】
商言尘垂下眼睑,火速拉黑。
他和贺徵的关系才不需要用这个来维护。
他们的友谊是最纯粹的。
快到生日宴地点时,商言尘看到贺徵开始清点放在一侧的纸袋。
应该是送给小寿星的礼物。
纸袋有点多,贺徵把他的份也准备了。
商言尘凑过去,想看他准备了什么,没想到贺徵把其中一个纸袋递给他,说:“戴上。”
“给我的?”商言尘在纸袋中摸索着。
“嗯。”
贺徵的声音有些发紧。
纸袋中是一只首饰盒,打开后,一枚精巧的戒指出现在视野里。
包装盒上有loo,他认得出这是世界知名珠宝设计师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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