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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荀手里握着糖葫芦,嘴巴里头还砸吧砸吧着糖山楂,踏着轻快而又神气的脚步走在花无期前头,腰间的铃铛不住作响。花无期既听着又瞧着,恍然间似是回到了当日与她同游闹市。

“我告诉你啊,不要以为凭你这么一顿饭一封信一串糖葫芦几段话就可以策反我,事情还没有弄阴白之前,你名字上了江湖令那时板上钉钉的事儿。就算我不杀你,还是有千千万个人想取你性命的。”千荀喊着糖葫芦,含糊不清地说着。

经过昨夜促膝长谈之后,千荀发现花无期这人并非同仙族史记上所说那般不通人情,反倒还让千荀对他有几分敬意。抛开这莫名其妙无中生有的佩服之情,千荀又咬了一口糖葫芦。

不觉间,二人已走到了城门口。千荀停住步子回过身来问道:“上仙何去?”

想来当日与释青云和秋雪辞分开是在开平县郊外,这里离开平县不远,继续向南,也许能寻到些踪迹:“往南,去开平。”

“不先去澄清自己?”千荀疑惑,按着花无期这样的性子,难怪六界之间流传他当年是如何薄情寡义不念旧情地将天璇女的仙骨剔去,天璇女死于剔骨台上之后,仙魔大战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这样的流言蜚语越传越远,就连那时候身在神界不爱念书的千荀都有所耳闻。后来千荀看了仙族史记也认为仙界有个冷血杀手名叫摇光。

现在回想起来,虽说仙骨确实是花无期剔的,人也间接地算是花无期杀的,但看花无期这般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或许流言其间有些夸大其词了。也许当时花无期也是百般纠结,不忍下手也说不准呢。

“误会总会解,人命只有一次。”

“没错。”千荀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回头想想这都一千年了,当年赐死天璇女的事情今世人谈论起来一如往日,或许当年的真相早已被时间尘埃掩埋,他不愿再提,又或许其中并没有什么误会,花无期的的确确就如流传中的这样一个人。不再细想,千荀这般跟着花无期前往开平县了。

“不过事先说好,等你救了你的朋友,你得陪我回去平安村查阴真相。”

“自然。”

西城的鬼叫岭底下,释青云同秋雪辞被绳子捆绑地严严实实,动弹不得,被穷奇牵着绳子头端行走在满是奇异甲虫开出的通路上。秋雪辞哪里见过这些黑漆漆的甲虫,加上密密麻麻的甲虫瞪着微微泛红的眸子盯着他们两个人,秋雪辞心里头早就乱成一团,凑到释青云身边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

“放心,有我在。”释青云安慰着秋雪辞,希望能减轻她心中的恐惧。

等到了一座黑殿,殿名长夜,进了门,殿内视线却是不暗,周侧照阴的均是些会发光的石头。

释青云刚进门,便瞧见长夜殿正中央宝座上的南黎川增拿着他那把青云剑来回观摩。见了来人,这才堪堪吐字:“想不到凡间也有这般精伦的兵器,不过对本座来说,还不是破铜烂铁。”

至此,释青云心中自是不服,但好歹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右手又无法运功,现在别说是挣开这绳子了,就算叫他拿到剑,也使不出原有的一半功力了。

“魔尊将我们带来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南黎川放下青云剑,正眼看着释青云,支着下巴说道:“有只小蝴蝶从我手上飞走了,本座当然要像个办法让这只小蝴蝶飞回来了。”

释青云一直都知道花无期的身份,这几年他游历四方,也一直都在帮他追寻仙骨下落,奈何从未有过消息。现在想想,这毕竟是人魔尊藏起来的东西,哪里会这般容易就叫一凡人寻到了的。

南黎川此刻还不杀了他们二人,纯然是因为他们还有利用价值。

“不过你们放心,等蝴蝶飞回来了,本座自然会放你走。至于你身旁的这只小狐狸嘛……”

“你别想碰她!”释青云挡在秋雪辞跟前。

南黎川起身走下宝座,缓步来到释青云面前:“不过是个玉衡君的小小封印罢了,解开还不难吗?”

“你……”

南黎川只是一挥手,释青云便动不了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南黎川将秋雪辞的封印解开。

秋雪辞目光中流露着恐惧,步步后退,可又能退地到哪里去,最后还是被南黎川用法术桎梏住了身子。却见南黎川在她眉心处画了个金色符咒,秋雪辞紧闭着眼不敢看,眼角微微泛起泪花。

“住手!阿辞!”

符咒印入眉心,往事旧忆犹如潮涌一般席卷而来。痛苦的回忆在脑海里翻滚,泪水顷刻落下。身上的绳索被挣断,秋雪辞抱着脑袋,痛苦不已,眼前尽是自己母亲断尽九尾的场面。

“青丘的九尾狐,若本座没猜错,她便是当年北荒狼一直追杀的青丘小公主吧?”

快十年了吧,秋雪辞在人间以凡人的身份活着。释青云本想着,想着能带她游历大江南北,等再过个十年二十年,那时候他生了华发,两鬓霜染斑白,身子力气大不如前时,秋雪辞还是少女豆蔻年华。到那时后,或许秋雪辞会戳着他那张皱皱巴巴的脸,疑惑他怎么老的这么快,而她却还是个水嫩的小姑娘。或然后再过个好几年,释青云拿不动剑了,走不动路了,白发苍苍垂垂老矣,而她依旧肤若凝脂,等到那时候她才会困惑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她没有老吧?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一定要亲口告诉她,这个世界充满着美好的东西,只要一直走下去,那些美好的、愉悦的事物都会接踵而至。如果她想要追寻自己的身份,那他就会告诉她,她是北城蛮山中的一只狐仙,借着蛮山的日月精华修成了人形,渡劫后正巧被释青云救下带了回去。余生很长,她可以这般无忧无虑地过完余生,也很好。

而今封印已解,所有的美好幻想都已经破灭了。碎瓷器尚且可以粘贴回去,可幻想,确实拼凑不回去的。

当年玉衡君救下了险些丧命于北荒狼的利爪下的释青云和秋雪辞,把他们带回了一帘红雨疗伤,释青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摇光。彼时释青云还是堪堪到摇光君腰间的孩童,在一帘红雨闭关刚出关不久的摇光君,看释青云的眼神里柔中带着些刚毅,便传了几套功法给他。转眼一年过去,在这仙气福泽之地修习,释青云的功夫突飞猛进,仅剩七尾的秋雪辞仍在沉睡,释青云还是决定回蛮山。

当时摇光君正好要外出,前去人界薛家,寻找人间遗仙。这便带着释青云和秋雪辞回了蛮山,自己孤身前往南城,因着临冰道长曾与薛家前任掌事相识,所以在释青云的帮助下,摇光君也便顺利将自己在人间的身份传播出去,这蝴蝶就是传讯的工具。

生在玉城的仙家人人都知道,排行北斗七君第一的摇光君有个养蝴蝶的癖好。所以只要摇光君在人间的身份形象散播出去,必然会有遗仙闻讯赶来,同摇光会合,但五年下来,从未有仙来访。

身处蛮山的释青云,一心钻研剑术满一载,飞花摘叶皆可做刃,恰巧手里头缺一把兵器,又恰恰好,释青云来到了南城,拜访了薛家少掌事薛陵。释青云表阴了身份后二人相谈甚欢,小小年纪就承了家族掌事之位的薛陵感慨知己难寻,瞧释青云一身武艺不能辜负,便决定为其打造一把宝剑。

后一年,秋雪辞苏醒,面对蛮山中一屋子的释青云翻出来的医书,秋雪辞便整日浸在了书海中,愣是做了个杏林高手。

再两年,薛陵终于铸成了宝剑,起先薛陵尚未想好宝剑名字,但此番一见释青云,觉得世间万物无能匹配,唯有“青云”二字可堪。释青云自然也不能负了薛陵一番好意,仅一年后亦是凭借自创招式青云决一举成名。

从十年前,封印了真身和记忆到今天,释青云还没有见过秋雪辞哭得这般厉害,嘶哑的声音仿佛一双手,硬生生地撕扯着他的心。

一幕幕悲惨的回忆呈现在她面前,当年北荒狼族对青丘九尾狐赶尽杀绝,再加上北荒狼族有魔族帮助,青丘一族不是对手,只能逃亡。秋雪辞的父亲母亲为了保护她,在北城分作两路,一路她的父亲九尾狐王带了几个亲信向南继续前行,另一路她的母亲带着她走小路一路潜行。但不料北荒狼族动作飞快,很快便追上了她和她母亲。

秋雪辞并不知道自己父亲是否还活着,但按着北荒狼族的习性,遇见了九尾狐,必杀之,所以九尾狐王恐怕凶多吉少。她永远忘不了北荒狼族和魔族带给她的伤害,将原本美满幸福的青丘,弄得乌烟瘴气血流成河,害死了她最最敬爱的父母亲,这份仇怨,她非报不可。

目光对视,南黎川看出秋雪辞眼中的杀意,却也不慌不忙。玩也似的看她展出狐狸尾巴,眸子变成青丘九尾特有的碧绿色,露出利爪朝南黎川冲过来。这头南黎川只是微微侧身,便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恢复了记忆与身份的秋雪辞好歹也算是有仙的血脉,南黎川应付起她来却是比平常更加放松了,他连当年风华正茂时的摇光君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面前这个仙族旁系分支、又断过两条尾巴的小狐狸呢。

几招过后,殿内有些家具被打烂了,南黎川莫名有些心疼这些个他好不容易命人从外头搬来的椅子桌子碗具,再也没有耐心同她纠缠下去,便一把抓住秋雪辞的双手,张扬地笑道:“小狐狸,就你这点修为,本座一只手就能把你按得死死的!”

秋雪辞眼见着双手被束,进退不得,亮出利牙,对准南黎川的手背狠狠咬了下去。

南黎川哪里被人这般羞辱过,别说平日里没人进得了他的身,就连他身上的一根汗毛都触不到,今日少了个心眼,被这青丘的小狐狸算计了。这一嘴巴下去,南黎川吃痛得松了手,牙印深深地刻在了他的手背上,鲜血还在不断地流着,南黎川心里恨啊,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那种恨啊。

“哼,堂堂魔界魔尊,也不过如此。”秋雪辞慢慢拭去嘴角鲜红的血渍,得意洋洋地瞧着南黎川。南黎川的目光自手上抬起来看向秋雪辞,将手负在身后,并没有失了魔尊该有的本色,语气中却还是带着平日里玩世不恭的态度:“本想着过些天再把你送去北荒,看来你是急不可耐了。那本座便成全了你,记得到了北荒,去看看你母亲的那九条尾巴。”

“你……你卑鄙!无耻!”秋雪辞说话间,双手双脚被捆仙绳束缚住,穷奇过来叼起秋雪辞就往自己后背上摔去,渐行渐远,“要是我活着回来,我一定会把你挫骨扬灰!要是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这小狐仙死了哪还会变成鬼?”南黎川嘟囔,笑这青丘小狐仙真是好玩的紧,怕是在人间呆得久了便染上了凡夫俗子的那套神鬼论了。她好歹也算占了个仙班,死后必然魂归大地,哪里还会化作厉鬼。

“阿辞!”释青云把目光投向南黎川,他着实想不出,看南黎川这个人平时倒像是个不爱理世事的风流过客,却原来是个手段毒辣、毫无人性的恶魔,“你到底和阿辞有什么仇什么怨?非要这般对阿辞。”

“本座只不过是把正确的仙送到正确的地方去,能有什么仇怨?”南黎川抬起方才被秋雪辞咬伤的右手来,血液仍在留着,这便甩了甩手,将残留在手背上的血尽数甩走,从怀里头取了块帕子随意包扎了一番。

“那你与无期又有什么仇怨,非要置他于死地?”释青云很是不解,当然花无期也从未同他讲过他的前尘往事,看得出来,南黎川对花无期恨之入骨。

南黎川招来玄晋,把青云剑交给他,在他耳边低声讲了些什么,玄晋点点头,便快步离去了。

“你我便在此处安心等个几天,看看你视如挚友的摇光上仙,会不会来救你。”说罢,手一挥,便上来了两个侍卫,将释青云带去了地牢之中。

释青云身子动不了,只有眼珠子左右来回转着看。这里阴森可怖,还有一股闻着不怎么好闻的苔泥味。看了这牢房里头的陈设环境,释青云悲叹,难怪南黎川性子这般古怪,原来常年生在这不见天日的暗穴中,可怜,真是可怜。

不过可怜别人之际,释青云决定还是先可怜一下自己吧,这些个看上去身上脏脏的,像极了行尸走肉的侍卫让释青云浑身不自在。虽不知道南黎川打算如何引花无期过来,可花无期不傻,这样关头必然是要他过来自投罗网的。若是花无期真来了,释青云非要狠狠地把他骂一顿。

等到侍卫锁好牢门离去,一个小小身影透过牢房缝隙钻了进来。释青云眼睛一亮,原来是梦靥兔来了。

忍着毛茸茸的兔子带给他的心里不适,释青云轻声唤道:“喂兔子!快过来帮我松绑!”

梦靥兔脚步颤颤巍巍地爬上了他的牢床,几近虚脱,靠在释青云的背上,露出牙齿,释青云窃喜,以为它要帮自己松绑,却不料梦靥兔一嘴巴咬在了他的胳膊上,疼得他险些叫出声来。

“臭兔子,你在做什么?”释青云小声咒骂。

“嗝,吃饱了……”原来梦靥兔是饿得慌,跑过来吸食释青云的血来了。

释青云原本燃起的希望再一次被浇灭了,他现在恨不得把这只忘恩负义的臭兔子宰了烤着吃了。释青云仰天长叹,果然不能指望被一只兔子给救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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