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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你开口说出这个生死赌局的那刻起,我就已经预料到这肯定是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欺敌之计,你拿自己的性命做为诱饵,试着将我的注意力都框限在色国的国主之争,这完全不该是眼下占尽优势的赤烟子该选择的方法。
尤其这段时间,你们与我交手多次,肯定知道我乌某必将不久于人世,我死与不死不过就是弹指间的事,根本不值得你把我这条命当回事来下注。
只有件事值得让你如此冒进,那就是孤悬在千里之外的东牙国,你肯定是想利用这场赌局将我牢牢绑在色国,然后赤烟子便可无忌惮的对千里之外的东牙国下手。
只是我到现在仍然想不通,或许再过个、个月,说不定、天,我终究会熬不过去,那时候你们再出手就行了,何必急在这时呢”
寅和尚的算计当然不止如此,于此同时,沙霸已率领不良河谷的各方黑道势力步步进逼流水黑市,掐住流水黑市就等于是掐住天问阁,掐住天问阁就等于是掐住云从龙,只要能让云从龙动弹不得,乌赤金就等于被折断根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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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寅和尚直深信有乌赤金在的地方,就定有东牙军的重兵集结,东牙军不可能让既残且废的乌赤金,个人在色国孤军奋战!然而东牙军不过区区千人,不可能兵分多路,又要在色国保护乌赤金周全,又要在东牙国严防死守,此刻正是对东牙国下手的最佳时机。
这是荒野重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想好的布局,不论是富满墩的大业粮行、雷娘子的圣教、鲲鹏国的王储之争、色国的瘟疫与王室灭族,甚至是任由流水黑市在色国王城的盘根错节,切的切都是为了今天这致命击。
只是寅和尚万万没想到这切早已被乌赤金识破,既然他已经洞悉荒野重的切思路,自然也能看透寅和尚的层层算计,荒野重与寅和尚尤其无法想像自己最后居然是败在自己的手上。
“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不管之前我们是怎么想的,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意义了。看来先生在我身上,的确是下了不少的功夫,我这么点心思,完全都逃不过先生的法眼。”寅和尚悻悻然地说着。
“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你的谋略确实非常人能及,过去这年里,在我的内心之中,已经不只千百次的被你击败,我是在不断的挫折中才找到对付你的方法,这不也是荒野重对付我方法吗
就说你直淡化对东牙国的着墨,目的就是为了麻痹我对东牙国的危机感,我甚至不止次的以为赤烟子并非真的意在东牙山,以为你们满脑子想的必是统万山诸国,没想到你们竟然是两者都要。
尤其东牙军隐蔽在万山诸国多年,你们却从未趁机对东牙国染指,就是要让我完全忘了东牙山直都是赤烟子的目标。”
或许是回光返照,或许是笃敬交给乌赤金的护心丹奏效,此时的乌赤金,竟能口气与寅和尚说上这么多话,倒是让乌赤金自己与寅和尚都同感诧异。
只是这么来,反倒让寅和尚觉得这笔买卖实在划算,能用自己这条生不如死的残命,去换取个看起来至少还能再战几个月或几年的乌赤金,这肯定是个皆大欢喜的结果。
“你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少主在十多年前就定下来的策略,这么多年来,他再提醒我们,乌赤金日不除,赤烟子便日不可妄图东牙国。
看来,少主所言果然不假,我本以为能在色国将你困住,你就无法分身顾及东牙国,没想到先生毕竟还是棋高筹,在这件事的判断上,我还是辜负了少主这么多年来的苦心。”尽管说不上懊悔,究竟还是个遗憾,如果寅和尚始终恪守荒野重的教战守则,或将不至于功败垂成。
“你并没有误判,现在的东牙国,根本抵挡不住赤烟子,这正是你们直捣黄龙的最佳契机!除了百草回生那群早已跃跃欲试的蓝衣军,再加上直深藏不露的风里度,以目前东牙国的实力,的确抵御不了赤烟子的倾巢而出。
若不是洛小园出现在无止墙前,我想,今天我们也不会有机会在这里见面,因为我定会战死在无止墙前!
这当然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千多年前东牙山位先辈高人的无心之举,居然让洛小园及时出现在那个地方,否则以当时的局势来看,即便是千东牙军,也挡不住你们叩关无止墙。”乌赤金口气说着让战局逆转的关键原因。
在寅和尚的盘算里,此时的东牙国早已精锐尽出,即便传说中的孔雀夫人确有其事,也不可能是风里度与百草回生的对手!
过去这十年来,风里度早已练就千锤百炼的金刚不坏之身,还有他与个同门师兄弟所组成的尊大神,这人联手,就算是灵蛇在世也不见得奈何得了他们,更何况还有那把让人始料未及的火焰刀,这都是荒野重用来攻坚东牙山的秘密法宝。
怎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风里度那个师兄弟还是在东牙国遇上了不世出的武学奇才洛小园,当然还有乌赤金与笃敬、百夜斩那突如其来的精妙配合,才会在千钧发之际将风里度他们给击败在无止墙前。
铩羽而归的不只是风里度,原本志在必得的蓝衣军,也被早已埋伏在通山大道上的东牙军给杀个措手不及,若不是东牙军不愿大杀戮,只怕两万多名蓝衣军至少得半数折在无止墙前,陪伴荒野重长眠在东牙山脚下。
乌赤金这口气娓娓道来,听得寅和尚无言以对,在今夜之前,他从未想过这经历了十余年的机关布局,居会在乌赤金面前如此不堪击,即便没有那个意外现身的洛小园,蓝衣军与东牙军在通山大道上的对决,也说不定鹿死谁手,关键还是在乌赤金早步洞悉了自己念头。
就在此刻,远处个灰色身影,跌跌撞撞的向寅和尚跑了过来,寅和尚这时大吃惊,他眼就能认出这是冥王的身影,但是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这里可是乌赤金所设下的结界,寅和尚从来都不知道冥王有这个能耐!
“先生,今日之约,我确实是只身前来,我还特别交代过冥王,不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没有其他人闯进至宝园,他便只能守在外面。”寅和尚急忙对乌赤金解释着,毕竟今日之约,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任何人都不得参与干预。
“没事,是我让他进来的。”乌赤金欣慰的看着奄奄息的冥王,云淡风轻的对寅和尚说着。
“是先生让他进来的”寅和尚疑惑的问着。
“没错!他本来可以安然无恙的逃过这劫,但是他却执意要闯进至宝园,我只好成全他的片忠心。”乌赤金冷冷的说着。
这时冥王挣扎着来到寅和尚的身边,使尽全身仅剩的力气,巍巍颤颤的说着:“大…大和尚,欢喜佛收到百…百草回生的飞信,他说他们在…在无…无…。”
冥王竟没能撑到把他想说的话说完,便咽下了最后口气。
寅和尚沉痛的拍了拍冥王的肩膀,说道:“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
原来在两个时辰之前,欢喜佛便收到了百草回生紧急发来的飞信,要通知寅和尚他们在通山大道遭遇的挫败,尤其是乌赤金居然现身在无止墙前,显然他并未如寅和尚之前的预期,被困在色国里。
欢喜佛收到这个飞信,立刻惊觉寅和尚中了乌赤金的圈套,尤其乌赤金突然赶在这种时候约寅和尚见面,定是心怀不轨,他必须赶紧对寅和尚提醒示警。
原本以为今夜的凤凰台之约,是在子时刻,没想到欢喜佛来到至宝园前,除了霍西亭带着众侍卫在至宝园周遭巡逻,就发现冥王个人站在对街的高处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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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个人待在这里,而不是守在大和尚身边”欢喜佛这时赶上前去,不解的问着冥王。
“大和尚让霍西亭今晚净空至宝园,所以自酉时起,所有人都得离开至宝园,直到明日卯时。大和尚也让我在外头候着,他说这是他与乌赤金之间的事,不需要我待在身边。”冥王回应着。
“百草回生刚刚传来飞信,他说风里度与蓝衣军在通山大道上遭遇挫败,还说乌赤金就现身在无止墙前,所以今夜之约肯定有诈!
大和尚不允许我掺和乌赤金的事,你赶快拿着百草回生的飞信去禀报大和尚。”欢喜佛这时急忙将飞信塞到冥王手里。
冥王拿到飞信后,话不说便往至宝园里冲,没想到还没跨进大门,就被堵无形的气墙给弹开了十几丈远。
霍西亭这时听见动静,立刻带人赶了过来,只见冥王正番两次的尝试着闯进至宝园,却次又次的被那堵无形的气墙给弹了出来。
冥王见霍西亭就站在旁看着自己,立刻个箭步奔了过去,疾言厉色的说道:“赶紧把这该死的机关撤掉,我有急事要禀报大和尚!”
霍西亭看冥王焦急的模样,想来定是收到欢喜佛带来的消息,这时只能悻悻然的回应着:“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个封印吗我那有能耐撤掉这封印”
冥王立刻掐着霍西亭的脖子,恶狠狠地说道:“你立刻想法子找人撤掉这封印,否则我就把你捏死。”
霍西亭被冥王掐得上气不接下气,使尽力气的甩开冥王那只就像铁箍的巨掌,没好气的说道:“首先,是寅大师拜托我将至宝园的人都撤离出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你也在场,你不用这么穷凶极恶的跟我嚷嚷。
其次,不管这是封印还是结界,你我心知肚明,我们都没那能耐去搞定它,就算现在你把我杀了,我也拿它没办法。
另外,是寅大师让你这么对我的吗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人把火给点了这座至宝园。”
冥王知道是自己失态,连忙对霍西亭道歉,并说道:“是我不对,请霍大人见谅。不知霍大人有没有什么法子,或是找谁把这个封印给撤了”
霍西亭看着已经撞得满脸是血的冥王,颇感于心不忍,虽说此人也算是自己的对手,但是看他对寅和尚如此忠心耿耿,也称得上是个有血有泪的性情中人。
“如果这封印是出自乌赤金的手笔,只怕你找谁来都没用,就连你的武功如此之高,都奈何不了它半分,你说眼下还有谁能搞得定它
既然寅和尚也说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事,你就该相信他有能力应付这些,他可是大名鼎鼎的寅和尚,权势通天的金宝钱庄金不换,你怎么把他当成个不经世事的孩子呢”霍西亭戏虐的对冥王说着。
霍西亭不软不硬的给冥王碰了几根钉子,冥王只能想办法另寻出路,他绕着至宝园来回走了几圈,不断地尝试从各种角度闯进里头,只是每次都让那堵无形的气墙给挡了回来。
就在这个时候,冥王眼前的至宝园侧门突然打开,个清瘦模糊的身影就出现在冥王眼前。
冥王见这个身影虽然陌生却又带着些许熟悉,只见那宽大的袍子被微风略略扬起,隐约可见左手与右脚的地方片空空荡荡,冥王想到此人定就是乌赤金。
“你是乌赤金”冥王这时开口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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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直在外头冲撞”乌赤金冷冷的问着冥王。
“我有要事禀告寅大师。”冥王立即回应着。
“是你杀了天涯令主,也就是合国主”乌赤金突然问着冥王这个问题。
“没…没错,是我杀的。”冥王愣了下,他没想到乌赤金这时会问起这件事。
“你进来吧。”乌赤金话说完,便转身离开。
冥王听大喜,立刻向前跟了上去,这时那堵气墙仿佛凭空消失,让他得以毫无阻拦的走进至宝园,正当他走进乌赤金刚刚所站的那扇侧门,立刻感觉到从面方突然涌来巨大无比的压力,时间只觉寸步难行。
这些无形的压力就像是千百个人正同时压在自己身上,别说寸步难行,就连吸气喘气都让人动弹不得。
冥王勉强往后退了出去,却又发现刚刚消失那堵气墙,这时候竟然又再次出现,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往前挣扎。
这时身边传来乌赤金的声音,只是周遭压迫的力量太大,大到冥王连眼睛都睁不开,因此无法看着身边的乌赤金。
“你只要不断往前走,总会遇上寅和尚,只不过你得先扛过结这界带来的万钧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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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放弃去见寅和尚,现在就可以退出去,你只要能在原地不动,屏气凝神的撑到子时刻,外面的封印自然就会解除。”
此刻的乌赤金,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掉眼前的冥王去为合国主报仇,但是他看着冥王的忠心耿耿,不惜深入险境也要去向寅和尚通风报信,时对他颇为欣赏,竟不忍直接下手。
尤其彼此都是各为其主,就算你不对敌人下手,敌人也会对你下手,是以不能用私人恩怨来看待冥王这个凶手,于是乌赤金便决定给冥王条生路,只要他立刻回头,相信他或许能撑过子时刻,等到封印解除,自然会有活命的机会。
要是他仍坚持去向寅和尚通风报信,就只能选择在战场上兵戎相见,这时候自然没有情面可讲,就让这个结界好好地去对付他。
于是,冥王便足足花了两个时辰时间与结界搏斗,终于在气力耗尽之前,挣扎着来到寅和尚的面前。
寅和尚这时不胜唏嘘的看着冥王,然后对乌赤金说道:“感谢先生能告诉我这些,至少能让我知道我是怎么栽在先生的手里。”
“你可不是栽在我的手里,我刚刚也说了,我顶多是跟你拼个同归于尽,不管是我跟你之间的同归于尽,或是东牙军跟蓝衣军之间的同归于尽,换句话说,不过是两败俱伤的平局罢了。
打败你的人是老天爷,是他的鬼斧神工将小园从北境送到了东牙山,你们在东牙山的溃败都是因为这个意外。”乌赤金试着对寅和尚捋清关键的真相。
“那又如何!无论如何,这个洛小园是当年先生亲安排的后手,若不是先生的慧眼独具与高瞻远瞩,又怎么会有今天凭空杀出的洛小园。
即便我早就察觉到这个洛小园定会给我们带来麻烦,我还为此特别央求老大富满墩重出江湖,终究还是百密疏,栽在这个到现在我们还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的洛小园身上。”寅和尚莫可奈何地说着。
“这件事没什么好气馁的,赤烟子不过是挫而未败,据说风里度伤得并不重,蓝衣军更是未伤元气,假以时日,他们仍能卷土重来。”乌赤金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喜悦,因为他知道更大的难关还在后面候着东牙国。
“无论如何,原本的大好局面,竟然夕之间毁在我的手上,这下子真不知道怎么去向少主交代。”寅和尚沮丧地说着。
“事已至此,该放下的就放下吧。言归正传,这件事是因你言而无信在先,这场赌局,你怎么说”乌赤金对寅和尚说着。
“成王败寇,如此而已。先生赢得干净利落,和尚输得心服口服,我没什么好说的。
我看先生将这凤凰台布置得倒也算是整齐,想来先生的心里早已做好了决定,接下来先生是准备留我人在这,还是陪我起走这最后程”
“那场赌局,你并没有输,我也没有赢,只是已经没必要再赌下去。但是我们俩之间的纠缠却不能没个结果,因为我想要的是你死,你想要的是我亡,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俩早已达成致的共识。
既然外头的纷争已经到此暂告个段落,我们俩不如就在这里画下句点,至少在我们这辈子各自的最后战,都能以胜利者的姿态收场,如何”乌赤金提出这个提议。
“求之不得!和尚这辈子,能与生之敌起走完这最后段路,只能说是求仁得仁,夫复何求。”寅和尚心满意足地说着。
乌赤金心领神会的对金不换点了点头,随即个弹指,凤凰台上的烛火便随之熄灭,仿佛在诉说着这当世两大奇才的曲终人散,灯火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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