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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腊八节。
闺女在小学中交到不少朋友,腊八之前就嚷嚷着生日这天要邀请她的朋友来家里玩,还要程宝珠陪着她写邀请函。
“小青、琴琴和小胖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都说好要请她们来家里吃蛋糕了。”
这年头奶油蛋糕还挺稀罕,一听徐好好生日上会有蛋糕,便忙点头答应。
徐好好小同学挺胸大气“我爸爸做的蛋糕是最好吃的,你们走的时候我再给你们送小蛋糕,巧克力的小蛋糕!”
完了,这回更得去。
于是这几个小孩回家后就缠着父母,又是撒娇又是撒泼地想让父母同意这件事。可寻常哪个父母能放心,徐川见闺女儿实在想让同学来,便在昨日送闺女上学时亲自和几位父母进行交谈。
托嘉年福的福,首都几乎所有的小孩家长都知道这家店。几位家长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人竟然是嘉年福的老板。
得,就这么妥了!
徐川在腊八这天的早晨会开车去接几位孩子,他们院里雪没铲,特意留给几个孩子玩。
除几个小孩儿外,徐川下午的时候还需要去徐云那儿接他们一家,这又是一群小孩。
可想而知,今天会有多么热闹。
下午,车在路上行驶。
雪花纷飞,首都的雪总感觉要比老家更猛烈些,好似带着一股力,干拔拔的力,刮的人脸颊生疼。
有车就是方便,这种天气从部队走出几里路坐公交也算是件痛苦事。
车子不够大,李卫军只能抱着儿子坐后座上“你上回的事儿解决没,我有位战友退伍后在开货车,他认识的人多,走的地方也多,我让他帮你找找货?”
徐川又降下些许速度,笑笑“解决了,前两天就找到货了。”
“那就好,不过谁截了你的呢?”李姐夫又问。
徐云也对这件事上心,坐在副驾驶上转头看向徐川。
“这事容易打听,是新开的私房菜,那个私房菜的老板估计是想打出名声。就跟宝珠看的那里讲的一样,你想在哪个地头打出大名声,光光造势是不够的,你还得打败这个地界的头头。”
徐川如今也能忝居首都菜馆的老大,但凡人家提起去哪家私房菜馆吃饭,首选肯定是宝年私房菜馆。
只有在他们家位置预约满后,才会轮到之后的菜馆。
这带来的是生意吗?不仅仅是,还带来名声和招牌。
通俗点说就是打出品牌,徐川如今越来越觉得品牌十分重要。他即将要开第二家饭馆,用的是宝年的品牌。
这家新开饭馆本和多数新饭馆并无区别,但在“宝年”两字的加持下,正常来讲生意绝对能比其他新饭馆好上许多。
方正强估计和他想一块了,品牌有多重要,徐川知道,他也知道。
他这人真有能力,也是真有头脑。他想做龙头老大,不想被宝年挡在前头,那就只能趁着宝年还没那么庞大时先搞坏人家的名声,这样他才有机会上位。
再加上方正强钱多人脉广,截下徐川的货源是最粗暴却又最有效的做法。比起他家菜馆,宝年私房菜的进货量不算多,菜商这才反悔。
“那川子你打算咋办?”
徐云了解这个弟弟,打小就是吃鞭子都不吃亏的性子。
他还矮徐丰一个头的时候就跟徐丰打架,凭着那股不要命的劲把人鼻子打流血。
小孩打架哪有谁先动手谁就理亏的说法,只要谁身上挂了彩,出了血,那人家就是弱势一方。
徐丰爹娘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她爹气得只能把徐川用鞭子抽一顿。
小徐川趴在板凳上紧憋着不吭声,还仰着头故作凶狠地看着鼻青脸肿的徐丰。
后来徐云问他,你怎么跟徐丰闹上了?
小徐川委屈说他往老师杯子里扔菜虫,还故意骗老师说是我扔的。我被老师打了三下手心,我就得把他打回来。
即使被爹揍,也要打回来。
并且因为徐丰被爹揍一次,他瞅着机会就得去打徐丰一次。他也不跟人家硬着来,用的是弹弓。凭借自己的弹弓技术比徐丰好,用石子把人打得抱头鼠窜。
总之揍到最后,徐丰爹妈再次上门让徐保国别再打孩子的时候才停止。
徐云常从前总苦恼小弟的这个性子,可如今瞧瞧这个性子却也不错。
徐川笑笑“我能咋办,当然也得让他吃吃苦头呗。”
“咋让人家吃,违法乱纪的事儿,咱可不能干。”
“那哪能啊,姐你就等着看。我不光不违法乱纪,我还得让他遵纪守法。”
进入市区,大约十多分钟后他们到达老槐胡同。
车子刚在门口停下,院子里就传来小孩们吵吵嚷嚷的声音。
李小龟哀嚎“完蛋,又得跟小孩玩了。”
“去!”李姐夫拍他脑袋,“你就这样当哥哥的?”
“哼,小孩太吵了,我都上初中了怎么跟这小不点儿玩,还是让周越来吧,周越还是小学生,有共同语言。”
说完他一个躲闪避开了李姐夫的巴掌,一溜烟儿跑了进去喊“舅妈,小舅妈我来也!”
他乐意和程宝珠玩,因为程宝珠这里有好多,而且几乎都是武侠!
程宝珠曾经因为熬夜看金庸的关系,还被徐川和薛老师前后脚批评过,但她死性不改,依旧在看。
“看啥?”
“看黄蓉!”他激动说。程宝珠懂了,男生都喜欢古灵精怪的蓉儿。
“喏,射雕几册都在这。”程宝珠偷偷摸摸看眼窗外,见徐川被几个小孩围着,她才把偷偷藏在床垫底下的东西取出来,“悄悄看,别跟你小舅说我藏在床褥下。”
“这是咱俩的秘密,我指定不说。”
李小龟就那个板凳坐在卧室角落,兴致勃勃的开始看书。
程宝珠在集中精力做口红和面膜,姜四红昨天又给她一笔钱,金额不菲。程宝珠寻思着自己要不多调几个色号出来,趁着这势头多挣些钱。
窗外柿子树的老枝蓦地被大雪压折,只听到“咔嚓”的一声,树上积雪簌簌落下。
小孩儿们站在树底下玩“天女散雪”,徐川就在厨房中做他的蛋糕。
中午吃饭时可没吃蛋糕,不过应小孩的要求给几人做了炸鸡汉堡。徐川搞不懂,这些外头都能买,怎么来他家了还吃这些?
小孩的喜好就是古怪,比起徐川精心准备的佛跳墙,他们甚至更喜欢吃鸡米花。
呃……
程宝珠当时笑得肚子抽抽疼。
徐川还是头回在厨艺上吃瘪。
因为闺女说要给同学带小蛋糕回家,徐川就干脆多做几块小份的蛋糕,然后用蛋糕盒子包装好放着。
有人喜欢草莓,有人想要巧克力味,徐川做完几个蛋糕后小孩儿们都围了过来,简直是惊起“哇”声一片。
“好好爸爸,你真厉害!”
在这些小孩们的眼中,这种爸爸才是厉害的爸爸。
傍晚,风雪停止,天际之处竟然出现一道耀眼的金光。那景色十分震撼,程宝珠都忍不住跑出房间观看。
徐川在厨房里忙活一下午,终于把饭菜做好,大家吃得很是满足。
双层水果蛋糕让小孩儿们兴奋至极,连自诩是大人的李小龟都眼馋得很。
“好好,你爸爸做蛋糕真好吃!”小孩们七嘴八舌的说。
徐好好大手一挥“往后你们生日,我就送你们生日蛋糕做礼物。”
她今天得意极了,小脑袋仰得高高的,小朋友的夸奖充分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徐川……
真是,这闺女儿分明就是前世讨债来的。
等几个小孩拎着小蛋糕被爹妈接走后,大闺女终于忍不住跑到房间去拆礼物。
妈妈告诉过她,不可以当着朋友的面拆礼物,这样很不礼貌。
暮色四合,徐云一家子今天睡在家里,两口子睡一间房,四个男孩睡另外一间房。
徐川顶着夜雪出门一趟,他回来的时候鼻头红彤彤,肩上积了薄薄一层雪花。
回到房间,他吸吸鼻子,整个人身上在冒着腾腾白气,特别像个刚烧开的人形热水壶。
程宝珠捂着嘴巴笑“大晚上的你出去干嘛?”
徐川故意把冰手塞到程宝珠脖子中“干啥?这么晚当然是干坏事!”
“嘶,你滚开!”
程宝珠笑着躲闪,她最受不得痒。
徐川挑挑眉,边脱衣服边哼曲,满脸都是得意之色,跟他闺女儿像极了!
他没骗宝珠,刚刚出门还真是干“坏事”。方正强用啥方式对他,他也用啥方式对方正强。
不过方正强是首都本地人,他人脉广泛不是徐川能比的。
可别小看这种他这种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人家虽没那么富裕,也没什么权势,可他关系网人脉网密集得像是老树的盘根。
所以完全复制他的做法可不行,徐川想来想去,把目光放在天都的账上。
天都私房菜和他家菜馆有个巨大差别,那就是员工待遇。
咋说呢,因为系统怕徐川犯法,所以在徐川还没开店铺之前,就在课上安排了法律课。
第一部劳动法该是90年代出台,但徐川早学个透彻了,原先还有点儿扣扣搜搜的小老板心态被磨个精光。
想做大生意,有些底线还真就不能碰。他很早就招财务了,为的就是处理税务这块。
可方正强不同,他私房菜里的员工是拿一份工资干两份活,和徐川店铺比起来就是两份活。
活多钱少有情绪,方正强拿钱买通他的菜商,徐川就拿钱买通他的店员。
税务是个坑,徐川本也就想试试,没曾想他店里还真的有坑。
刚刚改革,这时候针对个体户的税务还不太严格,徐川经常能看到有几个小姑娘背着帆布包上门要税。
□□一式三联,存根收据和记账。来要税的小姑娘估计是新手,还挺腼腆的,瞧着特别怕他们不给钱,嘴里经常叨叨着暴力抗税有啥后果。
后来来熟后,发现比起很多铺子,竟然是这家私房菜的税最好要,于是便经常跟他们店员聊些要税时候的事。
徐川听过几嘴,原来要税这么麻烦,有些人对交税没啥意识,只能一遍一遍解释。有些时候为了几块钱的税就不上报,偏偏没啥特别对应的法律法规约束。
几个小姑娘很烦恼,每天出门上班前都得背一遍暴力抗税有啥后果,还不断向上申请在队伍里要有个男人。
因此,徐川才会想到方正强的菜馆会不会也存在这些问题。毕竟自己菜馆交出去的税,徐川有时看了都肉疼。
他这人做事惯是礼尚往来,税务问题给方正强遭不成什么大伤害,大概率交上一笔处罚金和补税就行。
但这偷税漏税的名声不好听,在这个几乎所有人吃公家饭,工厂都在纳税的社会里,徐川把这则消息找人这个文章,再用报纸发出去,砸钱买好几个版面。
徐川心想你不是要当首都首家私房菜馆吗?我就要让你当首家被当做反面案例的菜馆。大肆宣传一番后,天都私房菜名声也就有瑕疵了。
对于心心念念想打造一个老招牌的方正强来说,搞臭他天都的名声才是最狠的。
“啪啪啪——”
程宝珠忍不住鼓掌“我就觉得惹谁都不能惹你,你这人报仇直击人根本,太狠了!”
“小样儿,你觉得我不对?”
徐川切了声,喝口放在暖气管上温着的热水,问她。
程宝珠眼睛亮晶晶“哪能呢,我是崇拜,崇拜你懂吧!”
徐川嘴角上扬,穿件背心就躺床上,拍拍旁边的被子“来,上床,让你崇拜。”
程宝珠踢飞拖鞋,两人就闹起来。
她就喜欢徐川身上那股劲儿,生命力仿佛十分旺盛。程宝珠想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没见过他这种人,这辈子才会被他吸引。
“你不坏,你这么特棒!”
两人都气喘吁吁,踢开被子程宝珠眼睛水润润地盯着他说。
程宝珠没骗他,自己有时候是真的崇拜他。即使她经常嫌弃他,经常说他是文盲不懂浪漫,但程宝珠还是觉得这样的徐川最好。
夫妻俩相拥而眠。
—
俗话说,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进入腊八后,年味渐浓。
徐川每周一通电话打回家,就是想让老家人来首都过年。
江玉兰“哎呦”一声“真没办法,今年村里说咱们家给戏班子做饭,没法去!”
徐川无奈扶额“你跟人家换换不成吗?”
“不成不成,我好几年没听戏了,好不容易热闹一阵,要不你们看能不能回来。”
“我们不能,我最近忙着呢。”
徐川心说,我首都一口气开了两家平价饭馆,海市在装修嘉年福的海市总店,事情一茬一茬的,整个人忙得跟陀螺没啥两样。
江玉兰也不在意,她那边好像很忙,忙啥呢?
“你没回来没关系……哎呦,公社口怎么打起来了?”徐川就听见他妈在好奇问。
公社的电话放在广播室中,江玉兰站在广播室二楼,探头往窗外看。
只见公社口,一帮人呜呜泱泱地进入公社,前头还推着一个人。
啥人?
徐丰他堂弟。
我去!江玉兰简单说声后,急匆匆下楼看热闹去。
电话那头的徐川愣了愣,忽然想起来老家徐丰那里不会又暴雷了吧?
等等,这是第几个了?
第四个好像。
徐川抓抓脑袋,又打回去“小王吗,你帮我问问公社主任有没时间,我想找他说说话。”
一般人可不容易和公社主任说话,但徐川是在外闯荡得最好的人,加上公社主任恰巧有事想找他,两人也就接通起来。
“主任啊,我觉得咱们公社得宣传宣传高利贷的危害了啊。”
徐川有些愧疚,他当初只想着徐丰吃个苦头最好,后来发现还有人跟他吃这苦头,不过还是没在意。
现在,都第四人了,说实话徐川良心有些不安。
“管嘞,怎么没管!天天用大喇叭宣传。”公社主任说起这个就火大,“有几个人倒是赶紧收手,被找上门的全都是死性不改的。”
主任继续道“都是徐丰那小子,他自个儿在县城里买房了,乡下的家倒是被砸得满是土坷垃。”
没有他带人出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如今徐丰后路算是断了,只能住在城里,城里住得舒舒服服的,乡下大伙只能更气。
“等等啊徐川,咱不说这个。”主任赶紧转个话题,“你在首都这么多年,晓不晓得酒厂是和怎么办法?”
徐川……
“您想办酒厂?”
“是啊,总说搞农副厂品,搞合作社致富,酿酒听着天方夜谭,其实真有搞头。”
不需要什么大品牌,只要搞个本地品牌就行,他们本地就能消化。
徐川这天下午和主任聊上许久,聊完后怔怔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着啥。
程宝珠都下班找他了,他还在呆着呢?
“想啥呢?”
徐川回神“老家的事就跟上辈子的事似的,我总觉得人不能忘根。”
程宝珠没听懂。
徐川挠挠头,他也没太搞懂他心里是个啥想法。
系统偷偷无语吐槽。
啥想法?
文盲啊文盲,你的思想升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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