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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动作利落的把心夭的手脚捆起来,拿出了个事先准备好的棍子,像抬猪一样把她抗在自己的肩头步履焦急的出了山,期间老二还因为山路树枝太多走的又太急,摔了一跤磕破了额头,殷红的血柱流下来染污了他的视线,气的老大恨不得一个窝心脚踹死他这个憨批。
仲子逾循着心夭的鞋印走到山林入口,林内的树郁郁葱葱枝叶婆娑,小路又错综复杂偏僻难行,石头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稍有不慎便会失了方向。
他在山口处沉吟了片刻,打开自己腰间挂的银线密织成弦月的荷包,那荷包外表并看不出个所以然,里面却藏了一个白色凤冠的老鼠,此鼠嗅觉十分灵敏又极有灵性,就算是百八丈远以外有猎物,它都能闻出来并找到踪迹。
仲子逾把它放在地上,俯身触了触它额头,拿出心夭的一缕发放到它鼻前让它嗅了嗅说:“带路吧。”
他做完这一切随后将双手拢进袖中,悠哉悠哉的跟在老鼠身后,等那鼠停下时,只见一地散落的果子却不见心夭的身影,其中有一个还被人踩碎了,汁肉果皮零散了一地,看上去好不可怜。
“阿姐?”
仲子逾站在原地四处打量,原以为她还在树上摘果子,谁知他叫了半晌也没有回应,只有清风拂过枝叶的声音,飒飒作响。
凤冠白鼠闻了闻地上滚落的果子,忽然烦躁不安起来,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吱哇乱叫,仲子逾闻声看过去,在旁逸斜出的一个树枝上挂着一块黑色的布料,他走过去把那块布摘下用力攥在手心。
“阿姐。”
心夭觉得自己眼前混沌一片,什么都看不真切,尤其是自己的脑仁,疼的都要炸了。
“这小公子的长相甚好,能在我竹息楼做头牌,好生照顾着,切莫伤了这个日后能替我招财进宝的小东西。”
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听上去年岁并无多大,怎么年纪轻轻就干起了这种勾当,女子交代完便关门走出去了,随着关门声音落下的,还有一句怯懦的是。
心夭微微敛眉晃了晃自己的头,视线复恢复了清明,入眼是青色的床帘,四方皆围了八角铜铃,稍稍一动便会发出叮当脆响。
“公子,你醒了。”
一个小厮模样的少年端着一杯茶走到床侧,小心翼翼的打量她,目光中带着探究。
“这是什么地方?”
“小倌馆。”
心夭闻言诧异的向他望过去,这个少年看上去畏畏缩缩的,倒也直白的可爱。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介。”
清介,心夭把二字含在嘴里半天才慢慢吐出来,这个竹息阁倒像一个风雅的好地方,连小厮的名字都取的别出心裁。
清介瞧心夭不像是以往新来的公子哥儿,动不动就会摔东西打人,她倒是安分异常,颇有几分既来之则安之的意味,他踌躇半天才问出自己想问的话:“明知此地是何处,怎的公子还不想走?”
心夭听他说完倚着床柱坐起身,一眼不错的瞧着他,满脸兴趣盎然,故意打趣道:“莫非我想走,你便会放行?”
“小的自然是不敢的。”
心夭不以为然的收回视线,自知是这个结果,如今听到答复倒也不意外,不是她不想走,是这身子依然是乏的紧,想她来人间十四载,倒也尝了尝蒙汗药的滋味。
清介见心夭垂下眸子,眼睫像把小扇儿似的遮住了里面的光彩,不禁想到自己的身世,他沉吟了片刻叹了口气,似安慰又似告诫自己,慢悠悠的说:“公子,你也莫要难过,有些事情皆命中注定,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果,像你我二人这般,大概前辈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才落得如此田地。”
“那不过是唬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得。”
心夭扬手扯下一个八角铜铃拿在手中把玩,愈发显得她的手如玉石指如青葱,柔弱无骨,满室寂静之中只有铜铃清脆作响。
“天道不公,我们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蝼蚁,能够苟且偷生已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了,又凭什么期盼自己有那种平安喜乐的福泽?”
清介安静的立在一旁,香炉里飘出一丝一缕的青烟,香气盎然却也甜淡,他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用灰匙挑了挑里面的香灰,青烟飘散出来的更多了些,远远看去香雾飘渺。
“公子若是累了便睡吧,小的在一旁看守,公子安心,不会出事。”
心夭把玩铜铃的动作愈发慢了,脸上显出倦意,她自然注意到了清介拨弄香炉的动作,她扯开嘴角呵笑出声,眼尾泛红,像是沾染了点点桃花,风流蕴藉。
“你倒是好打算,只是休怪我没提醒你,除非你能保证这香能燃一天,不然你就要好好吃你自己种的果子了。”
“公子莫怪小生,人在屋檐下,小生只得按命令办事。”
清介见心夭已经昏睡过去,面带歉意的喃喃出声,他伸手抽出她的腰带,解开她的盘扣,心夭的衣襟大敞,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衣,清介只觉的她的手如女儿家般细小,如今一碰,身子也软的不像话,他循着衣襟看过去,蓦地睁大了自己的眼睛,神情满是不可置信,她竟是个女子吗。
“原是如此。”
清介起先只觉得她声音清脆,与铜铃的声音无二,没想到是这个缘由,是他唐突冒犯了,他拿起茶碗浇灭了香炉里零星的火光。
“君子应当行为端正,厚德和合,良善广济。”
仲子逾神情阴霾的站在竹息阁门前,眸子里漆黑一片,无一丝生气,偏嘴角上挑扯出一个十分诡异的笑来。
“如此,甚好。”
他抬脚走进竹息阁,里面不缺吟诗作对,切磋棋技的公子,各个看上去都具有文人的风雅情,四角摆放的君子兰青翠欲滴,倒是被人精心照顾了。
“公子,是品茶还是看兰?”
一个跑堂的见仲子逾通身贵气又面相出众,想必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自告奋勇的跑出来谄媚奉承,却忽略了仲子逾眼中已经克制不住,开始四溢的杀气。
“来这,自然是看兰的,还要刚培育的兰。”
跑堂见仲子逾如是说,思考了一下立马领悟了他话中的意思,靠近他低声询问:“今日我们新送来了一个面皮绝佳的,公子可要看看?”
见仲子逾微微颔首,跑堂的心里暗道可惜,神仙一样气度的公子竟然好男风,不知多少姑娘折在他的脸上。
“公子有所不知,今儿来的人长相是一顶一的好,若为女子定是褒姒一般祸国殃民的主儿,您今日赶巧,是他第一个宾客。”
说话间便到了心夭所处的门外,跑堂的推开门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仲子逾抬眼看过去,心夭披散着青丝仰卧在床,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只有朱唇还透着红色,身上穿的还是早上的衣物。
“进来一起吧。”
仲子逾迈腿走进内室,跑堂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刚才这个公子是叫他一同享乐?这等好事可不常见。
跑堂笑的跟朵菊花似得应了一声是,回手栓上门,边走边说:“不料公子倒喜欢如此取乐,自是公子先行。”
下一刻他便笑不出来了,仲子逾不知从哪摸出了心夭的刻骨刀,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见跑堂迷惑的目光投来,向他莞尔而笑,张口替他解惑。
“阿姐说过,断骨刀极好,就算被剥了面皮也不会立即脱落,我一直没机会见到,如今我倒想亲手试一试,是不是如阿姐说的那般。”
他的声音宛如泉水敲打在玉石之上,一字一句似是在口中研磨了许久才说出,跑堂的觉得自己身处在寒冬腊月之中,寒风带着冰雪向他袭来,身上只是一阵痛意,而后便麻木了。
“公子放过小的,小的上有老娘,下有妻儿。”
跑堂的见仲子逾下手狠辣,抱着必要他命的心思,跪在地上朝他咣咣的磕着头,眼泪鼻涕肆虐。
“你有那么多,可我只有阿姐。”
仲子逾用手擦去短刀上的血渍,瓷白的面孔沾染了零星的鲜血,犹如在黑暗中横行的厉鬼妖物,他朝着门前已经被吓破胆的人缓缓走进,在离他几寸远处停驻,蹲下身用刀抵住他的下颚重复道:“我只有阿姐,她不在了,我该如何是好呢。”
仲子逾在跑堂的祈求下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更加毒辣妄为,他起身将跑堂的头踩在脚下,无视那些话语,兀自呢喃:“若阿姐不在了,我又是一只无人要,讨人嫌的狗了。”
“那么,我当去求谁呢?”
说罢仲子逾挥起手中短刀,大朵红色的山茶花开的肆意,盈满了他的视线,若有人碰了阿姐,就去了他肮脏的手,若有人垂涎阿姐,就挖了他的眼,若有人胆敢与他抢阿姐,便剥了他的皮,去了他的骨,将他挫骨扬灰。
“阿姐与我说,不喜的人直接杀了便是,无需明事理,辨是非,阿姐说的,子逾定会好好遵从。”
跑堂的双目空空,直视着仲子逾的方向,仲子逾只是垂眸瞥他一眼,犹如看着卑微弱小的蚂蚁,轻而易举的便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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