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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判,你说上头到底要做些什么啊?”
孟婆甩了绣鞋,露出自己莹白的小脚,翘着腿坐在阎王的桌案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翻看着命簿。
陆判此时正发丝凌乱的记录生死簿,口中念念有词,闻言直起身喟叹口气:“天意难料,若你能料想到天意,还会沦落至此地,给过往孤魂熬汤吗?”
“呸,你少放屁,敢打趣老身,若不是老身看世人身死,只剩一缕魂魄游离在外可怜的紧,老身早就飞升了。”
陆判看孟婆那副随时要跳下桌案与他掐架的样子咽了咽口水,暗自腹诽孟婆是个疯婆娘,他拿起生死簿端详了半晌慢悠悠的道:“这仲子逾的心魔到底从何而来,命簿全无记载,连阎王这个编写命簿的都不知晓他还有心魔这一物。”
“你个大番薯懂什么,仲子逾一人生两念,一念起,一念灭,神魔一念之间,二者互相拉扯,彼此纠缠,定受煎熬,以往天界就出了这么个例子,如今半点音讯也无,不提也罢。”
“若是存善念,渡悲苦,倒也无大碍,偏生那执念视世人如草芥,好好的人都给她教坏了,果真天意不可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心夭抬手拭去唇角的鲜血,眼前的一切都不太清明,在她前面晃来晃去的,她轻哼一声扶住身侧的围栏,朝仲子逾伸出手:“短刀应当物归原主,日后不经我允许,休想在碰我断骨刀半分。”
仲子逾垂眸看向自己手上的断骨刀,一时间竟想不起短刀为何会在他手上,他沉吟片刻把刀递到心夭手上,瞧见她的侧脸出现了一道细细的口子,连发也变得参差不齐。
“阿姐,是何人伤了你?”
他向前一步摸上心夭的侧脸,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惜,连眼里都染上了潋滟的雾气,仿佛下一刻便会争先恐后的涌出来般。
心夭见他好似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遗忘了个干净,心里闪过一丝狐疑,她直视着仲子逾的眼开口询问:“你当真不记得?”
“子逾应当记得什么,还请阿姐告知一二。”
“罢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事,忘了就忘了吧,你也无需记得。”
心夭此时只觉仲子逾有无数张面孔,桐油纸糊的灯笼刮的窗棂吱呀作响,心夭抬眼看过去,迎面扑来的血腥气让她作呕,她伸手抓住仲子逾的袖口,蓦地吐出一口鲜血。
意识太过昏沉,她费力的掀开眼皮朝仲子逾脸上看过去,见他瞳孔黝黑,贪婪的舔掉唇边沾染的鲜血,见她瞧他,露出一口皓齿喊了一声阿姐,两个字缠绵着从他口中吐出,说不出的旖旎,那是心夭从未见过的仲子逾。
仲子逾在心夭昏倒在他怀里那一刻笑着将她抱紧,力气大的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他蹲下身眷恋的摸着她的侧脸,吮去她嘴角的鲜血:“心夭,我先让他在你身侧一段时日。”
他说完闭上眼睛,再次睁眼时神情满是无措,一连喊了好几声阿姐。
心夭这一觉睡得不大安生,屋顶好像漏雨了,一滴接着一滴的打在她脸上,应当叫仲子逾修一修屋顶,这么漏下去晚上都甭睡了。
她皱着眉睁开眼,最先入眼的不是她意料之中的屋顶,而是一个呲着大板牙的驴,粘兮兮的口水顺着舌头淌到她脸上,生生给她洗了把脸。
“恪老子的,老娘要剁了你做驴肉烧饼。”
心夭从草地上一跃而起,拿出短刀跟在驴的身后,誓要杀了那个活畜生。
“啸天,回来。”
那头蠢驴一听,咧着大嘴蹦跶蹦跶的跑到叫它的人身侧,像个哈巴狗似的卧在地上,神情倨傲,还瞪了心夭一眼。
“呦喝,你个蠢驴,敢瞪老娘。”
心夭觉得她不杀了这头蠢驴难解她心头之气,她在地上寻觅半晌,连那头驴都探头看她找什么,半晌后心夭捡起地上的一块大石头,表情阴测测的用断骨刀在上面磨来磨去,边磨刀边靠近驴:“不怕不怕,一刀就完事了。”
“丫头,别闹了,我这次入你梦境,是有事要告知于你。”
癞头和尚起身拦住心夭的去路,朝驴挥挥手示意它先跑,见驴没了踪影之后满意的点点头,复朝心夭道:“你这丫头落到如此境地也是罪有应得。”
心夭见驴跑了撇撇嘴,自觉无趣的收起短刀,听他如是说不禁有些气恼,把大石头朝着一个方向用力扔过去,不大一会儿便听一声驴的惨叫,做完这些她才用衣摆擦了擦手:“大师何出此言?”
这大和尚也算帮了她不少,应当不是坏人,且他来无影,去无踪,还能入她梦境,铁定有大来头,他说的,她理应听一听。
“他非他,他是他,是是非非,真真假假,真亦假来假亦真,凡事需得你自己分辨。”
心夭神色认真的听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只说出三个字。
“说人话。”
了空大师见她这么直白,摸着自己的鼻子轻咳了一声:“凡人皆有三魂七魄,魂魄同为一体,往日二者合二为一,倒也平和,只是这次过后,怕是不会这么安生了。”
“那你的意思是他三魂与七魄分开了?”
心夭挠挠自己的头,有些搞不懂和尚嘴里的意思,三魂与七魄分离不应该是傻的吗,仲子逾非但不傻,身手还快的很。
“是分开了,不过是善恶分明,无法共存。”
“无法共存。”
心夭垂眸重复了一遍和尚的话,心里已经有了思量,她还有些话想问,抬眼看去哪里还有癞头和尚的影子。
仲子逾端着一碗汤药坐在床侧,心夭已经说了一下午的胡话了,莫非是烧傻了,他把手放到心夭的额头试了试,觉得与自己的温度相差无二才安心了些。
他放下手中的碗倾身侧耳想要听清她口中的呢喃,未曾料想她突然大喊一声:“你个死和尚下次说不明白话就闭嘴。”
心夭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的衣物已经换过了,洁白的里衣散发着皂荚的清香,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她在自己的宅子里。
仲子逾正一脸委屈的坐在床畔揉耳朵,眼眸干净,头发乖巧的束在脑后,月白发冠一尘不染。
心夭看见他忽然想起癞头和尚的话,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个遍,思索顷刻后才开口问道:“你是哪个仲子逾。”
仲子逾闻言呼吸一滞,神情满是不可置信:“阿姐,你怎的不认识子逾了?”
“怎会,只是还没睡醒,说的胡话罢了,当不得真的。”
心夭暗道自己蠢了,赶忙出声宽慰,若在来一次心魔,她可就直接下去见孟婆了,仲子逾听她哄他,这才端起药碗用勺子搅了搅,让药的热气散的快一些。
心夭见他这幅细心安静的模样心都软了,哪还管他是哪个仲子逾,左右都是她养大的,是善是恶,还能不认她不成?
她撑了撑自己的身子,让自己坐的直一些,最起码不能在仲子逾面前矮了去,仲子逾见她如孩童一般的动作只觉好笑,拿过她身侧的软枕垫到她身下:“若是不爽利阿姐说就是了。”
他用勺子盛了一口汤药喂到心夭嘴边,她顺从的张口喝下去,正当他想喂第二口的时候,心夭苦着一张脸挥手打翻了他手中的汤药。
“恪老子的,苦死老娘了。”
仲子逾低头看了眼地上细碎的瓷片,叹了口气:“阿姐什么时候这么怕苦了,以往子逾喝药都是阿姐亲手喂的,你还告诉我,若这点苦头都吃不了,还怎么存活于世。”
心夭怎的不记得她说过这些话,仲子逾自十六岁后再没生过病,那么这些话她又是何时告诉他的?
“子逾,你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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