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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珺和阿影从塔刹背后走出时,御刀而来的青年刚刚好降落到塔顶,将一把近八尺高的锋锐陌刀背到身后。

青年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刀削一般的俊美五官带有一丝南疆异族特有的情调。右手手腕上,还带着一圈编织精美的红色绸带。

陆然愣住,下意识道:“大师兄?”

宋珺低声呵斥:“你还没进太乙呢,乱喊什么。”

宋珺走上前,拱手行礼:“大师兄。”

青年身形高大,用惯了重刀的双臂强健有力,眼神却非常温柔:“堰城除魔,两位师妹辛苦了。”

陆然看了一眼阿影。

原来她也是太乙的弟子?怎么没听她提过?

阿影嘴角抽搐两下,并不回答。

宋珺指了指陆然:“这位是陆公子,是一名器修,在堰城时帮了我们。”

青年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示意。

宋珺试探性地问:“大师兄是特地来接我们的吗?”

青年和和气气地回答道:“师尊卜算到你们今日归来,让我往城里有火光的地方找。宋师妹的火鞭舞得愈发精彩了。但是高处很危险,以后不要来这种地方练武了好吗?”

宋珺乖乖巧巧地应下,一幅纯良无辜的样子。

陆然不忍直视看着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青年。塔顶练武?你怕不是对你两位可爱的师妹有什么误解。她俩是想直接烧了塔你知道吗?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宋珺,没看出什么毛病,满意地点点头。他又转而看向阿影,阿影默不作声绷直了身子。

青年皱眉,忧虑道:“正是一年最冷的时候,四师妹怎么穿这么少?”

宋珺疯狂给陆然使眼色:开始了开始了。

阿影神色冷淡,漠然道:“我从未拜入太乙师门,不是你四师妹。”

青年只当听不见:“你的外袍呢?这么冷,你怎么能只穿一件潜行服呢?”

阿影强撑着冷肃的口吻:“外袍划破了,不能穿了。”

青年发出一声叹息,活脱脱一个被叛逆的孩子操碎了心的老母亲。陆然眼睁睁看着他从系在凶悍陌刀一旁的锦囊袋中,翻出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绒毛滚边长袍,递给阿影。

塔顶没有阴影可供藏身。阿影退后半步,还在负隅顽抗:“不用,我不冷。”

青年半是哄劝半是威胁:“怎么能不冷呢?我记得你身上还有旧伤未愈。万一受寒伤痛怎么办?疼的受不了就去偷我的麻药吗?”

阿影被噎地说不出话来,认命一般接过长袍披上。她本来一身黑衣,仿佛一把冰冷肃杀的利器。如今被迫穿上绒毛滚边的长袍,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俏丽少女。

青年大为欣慰:“回去你把划破的衣服给我,我帮你缝好。”

阿影沐浴在青年慈爱的目光中,已经彻底放弃了争辩,无力地答应下来。

宋珺和陆然频频交流眼神:

—这就现在的太乙大师兄?和你二师兄并称【太乙双壁】,跟裴思亲合称【南刀北剑】,元初率先突破元婴的四位英杰之一的那个,太乙大师兄?

—是。我一般用对付我母妃们的那一套应付他。

—我怎么觉得我们修真界要完蛋了?

—嗯?

青年站在阿影旁边,缠着红绸带的右手运转灵力。背后肃杀的长刀稳稳地悬浮在地面上。他步上陌刀,朝阿影伸出手:

“时候不早了,我御刀带师妹们下去。我一次只能带一个人,阿影先跟我下去吧。”

阿影闻言下意识道:“不用管我,我可以自己跳下去。”

青年瞥了她一眼。阿影语塞,无可奈何地踩上刀身,低头把尖尖的下巴埋进厚厚的柔软绒毛中,不说话了。

青年又认认真真看向宋珺:“你一个人不要害怕,不要离边缘太近,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讲话。如果有人欺负你——”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陆然。

陆然快气笑了。

欺负宋珺?就他这瘦弱的身板,这位巾帼英雄一鞭子能抽飞十个他。

青年收回目光:“我很快就回来。”

陆然目送青年带着阿影下了塔,有重新上来接宋珺。宋珺指了指陆然:“这位陆公子是跟我们一起来的,麻烦师兄也把他捎下去。”

青年应下,把人送下去后再一次重返塔顶。陆然仔细地研究脚下陌刀的花纹,努力拼凑脑内残损的记忆:“这是【不平刀】?你是不是姓傅?”

青年冷淡地嗯了一声。

陆然心里冷笑。他知道这是谁了。他这师侄居然还有两幅面孔呢。

几人站到塔下,陆然重新校对了一遍方向。虽然这里离太乙宗还有二十里,但他并不担心会找不到。

一个宗派的山门,就是一个宗派的脸面。太乙别的不说,这山门就差把“没错本宗就是天下第一”写在脸上了。

按照记忆,只要再走一个时辰,就能看见一处拔地而起,耸入云霄的峭壁。崖壁断面犹如刀砍斧劈,嵌刻着一整块天然形成,高达百丈,重逾万钧的玄冥巨石。

这就是太乙山门石碑,世间绝无仅有的玄级神器之一——

}【终南神玉】。

自千年前太乙建宗立道,巨石便屹立于此。石碑光滑如镜,蕴含浩瀚幽水之能,随着日月晦朔,可见其内流光如潮,或阴柔婉约小桥流水,或惊怒狂放惊涛骇浪。晴日则水光潋滟,阴云则洪波澹澹,如梦似幻变化莫测。

太乙不似昆吾终年云雾缭绕。修道者往往选择观玄冥石碑变换之妙从而入道。

石碑有灵,庇佑万物,镇压邪魔,泽被一方。

终南山常年雨水丰饶,人心质朴,很少有邪魔为祸。修仙之路坎坎,无数道门在春去秋来中无声无息地消逝。太乙能横跨千年而不倒,序数春秋而不息,据说也是潜移默化间受了神玉的赐福。

有了玄级法器镇山门,哪怕这届太乙弟子再不成器,出去吵架也能用“我承认你们很强但是我们宗门石碑是玄级神器”无脑怼回去。

他现在唯一比较发愁的是那三千级台阶。爬台阶是不可能爬台阶的,只能等会在镇上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材料,想办法做一个传信的法器这个样子了。

陆然正思考着,听见旁边青年温声对宋珺说道:

“师尊卜卦,算到你们还带了他世上缘分最为深厚之人回来,又说他必然是不愿意老老实实爬天梯上宗门的,决定发扬关怀友爱的宗门道义,让我带你们走密道进太乙宫。”

陆然惊喜地抬起头。还是自家二师兄靠谱啊。

宋珺也难掩激动:“走密道?”

青年背手取下长刀,领着众人走到一处挂着生锈铁锁的小楼门前,长刀在青砖路面上轻轻一磕,门环上亮起银色的亮光。

他握住门环扣了三下,门锁一松,吱呀一声,朱红色的门扉打开,露出一条细缝,透过门缝只能看见屋内一片漆黑。

青年站在一旁简短地说:“进入门中,一路向前,不要回头。”

潜伏在黑暗中的阿影身形微动,率先进入门中,宋珺紧随其后。

陆然看着黑洞洞的,心中飘来一片阴霾。他刚要退后,感觉被某样尖锐利器抵住了后背。他浑身一悚,却奇异的没有再产生应激反应。

如果没记错,这个青年应该是他大师兄的儿子。

二十年前他要给几岁大的小孩儿讲故事做玩具,还要陪他过家家。

万万没想到只是过了二十年,已经成年的英俊的青年拿着大刀抵着他的背,抬了抬下巴:“请吧。”

陆然咬咬牙:“容我多问一句,这里应该不是通向太乙正门吧?”

男子冷声道:“这里直接通向太乙宫的一个偏门。”

陆然:“…………”

剑宗偏门,客栈偏门,官府偏门,回了太乙还是偏门。

陆然转身就想走人,被男子用刀背轻轻一顶,扑进门中。青年跟在后面带上房门,又立起长刀轻磕地板,门环上银光一闪,铁锁重新扣紧。

等之后再有人进来,只能看见一个满是蛛网尘埃的破败商铺。

陆然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往前走了没两步,眼前豁然开朗,自己已经身处一座宫殿内。青年领着众人一路往殿前走去。

一个白衣蓝袍,满头银发,仙风道骨的清俊男子正等在大殿台前。右手执玉扇,左手拇指上带着一枚代表太乙掌门身份的翡翠戒指。

宋珺和青年都朝他鞠躬行礼,阿影则不做尊师着一套,一言不发悄无声息地藏进了黑暗中。

太乙最年轻的掌门,仙盟最核心的枢机,天师门白府的嫡系传人。

观星象而知万物,见微尘而晓百生。算无遗策,洞察神机。

世人尊称,太乙【知天命】。

年轻有为的修士端着架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容,摇着扇子假模假样问候:“不知这位站在阶下的道友,来我太乙有何贵干?”

陆然抿着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黑衣青年看着他的无礼之举,明显神色不悦,背后的长刀嗡然轻鸣。

白发道袍男子咳嗽两声,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扇子,放软了嗓音,语调更加热情:“我夜观天象,算到今日有缘人上山,想来就是你了,快过来让我瞧瞧。”

陆然还是不吭声。宋珺想朝他使眼色,却诧异地发现不知何时,陆然眼里已经蒙上一片湿润的雾色。

咔一声。

宋珺回头,诧异地看着师尊手中玉骨扇上上裂开一条细缝。

道袍男子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匆忙走下台阶。年轻的刀修想去扶他,被他抬手拦下。一道流光的帘幕升起,遮蔽了视线。宋珺三人明白师尊这是要和那个少年单独谈话,都自觉偏过头,暂时封闭了听觉。

曾经的太乙二师兄,如今的太乙掌门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陆然面前,不敢看他泛着薄薄红色的眼角:

“对不起对不起,是师兄不好,不该跟你开玩笑。阿然,小七,师弟,哎,你别哭啊。”

陆然别过脸,深呼吸几下。

陆白真是讨厌鬼啊,当时太乙七个同门中,最烦人的就是这个陆白。整天神叨叨的算命骗人都不用打草稿。婆婆妈妈事儿贼多,哭喊着要是他们再捣乱,自己要去天桥底下摆摊了。简直像个竖子叛逆伤透吾心的老母亲。

陆然努力忍住内心的酸楚,故作嘲讽道:“怎么,二师兄终于肯来迎接你可爱的师弟了?”

陆白低眉顺眼劝哄道:“是师兄不好,师兄错了。你能回来,师兄很高兴。真的。”

陆然凝视着眼前的男子。他莫名其妙重生到昆吾剑卿道侣身上,他号称天机神算,怎么就不知道来接他呢。他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回到太乙,怎么能装作不认识他呢。他受了那么多委屈,怎么他还能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过了二十年,他怎么还是这么讨人嫌呢。

这才过了二十年,他怎么,头发都白了呢。

陆然深呼吸记下,按捺住内心翻涌的酸涩,语气逐渐恢复了往常的轻松:“就你这个算命的还能当上掌门?其他五个师兄师姐都是不世出的天才,那能轮得上陆白你这个不靠谱的?”

陆白一愣:“你都忘记了?”

陆然不耐烦道:“人刚醒,失忆了。重生的这具身体还是剑卿顾疏泓他道侣,两天前刚离婚。”

陆白梗了一下,幽幽地问:“此事剑卿还不知道吧?”

陆然面露凶光:“如果剑卿知道了要来报复太乙,你还想把我逐出师门?”

陆白陷入一阵可疑的沉默。

陆然诧异道:“不是吧?你还真想跟我划清界限啊?你小心我继续哭给你看啊?!大师兄和师尊人呢?我找他们告状去。”

陆白把人哄好了,恶劣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他咧开一个诡秘的笑容:

“师尊他老人家修为圆满,登顶大乘,羽化飞升了。大师兄和四师妹阿黎两个人去南疆潇洒快活过二人世界了,还把儿子扔给了我。喏,就是台上那个。你五师姐回北国继承她的公主皇位去了。六师妹,你懂的,看上了迎接她师姐回国队伍中一个金发的美人。爱情一爆炸,干脆跟着一起跑了。如今太乙只剩下我了。”

陆白收敛假笑,撕下虚伪的面具,露出冷酷的内心:“现在可终于没人罩着你了!我好不容易独掌太乙大权,怎么可能允许你回来跟我争权夺势!没关系,师兄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教你知道什么叫人心叵测!”

陆然只觉得浑身寒毛耸起,瞪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

太乙七人,陆白被一致推选为讨厌鬼,真不是没有理由的啊!

陆白打了一个响指,撤下遮蔽的帘幕,回首看向台上众人,脸上又重新挂上和蔼可亲的端庄笑容:“傅晓,阿影,宋珺,你们快过来认识一下”

陆然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一把抓住陆白的衣袖,努力回想之前重逢时苦涩的心情,只恨没法再憋出几滴眼泪:

“师尊未曾把我逐出师门,我依旧是名正言顺的太乙门徒。仙门论资排辈,我依旧是你的七师弟!”

陆白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阴森森地说:“放心,你师兄我心怀众生,遵从师尊他老人家教诲,不会不顾你的名分。依旧把你当做太乙弟子。”

他拉住陆然的手腕,朗声道:

“给大家介绍一下,从今以后,这位就是你们的……让我算算。”

陆白一个一个点过:“大弟子傅晓,二弟子白凌,周青鸾第三,阿影第四,宋珺长公主是你五师姐,余不尽排行第六。哎哟,巧了。”

陆然绝望地迎接自己的悲剧的命运。

“他以后就是你们的七师弟了。大家作为师兄师姐,可要好好爱护我们太乙陆小七。”

陆白转过头,露出恶毒的笑容:“你就继续做你的师弟吧,师弟!”

陆然:“…………”

这种讨人嫌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做上太乙的掌门的?!

傅晓愕然,带着点愧疚柔声道:“你是我们七师弟?对不起,刚才带你进来时粗暴了点,是师兄不好。”

藏在暗处的阿影面无表情,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宋珺一脸欣喜:“恭喜陆公子得偿所愿!今后唤我宋师姐就好!”

陆然一觉醒来从陆小七荣升太乙小师叔又跳崖般降回到最小的弟子,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三观尽毁。

仓皇间,他突然想起一双仿佛黑曜石一般的双眼。一个姿色如雪,容颜皎皎的男子,透过记忆中层层迷雾,走到他眼前:

“游归鹄呢?”

游归鹄,他光风霁月的三师兄。

殿内安静下来,无人再说话。陆然奇怪地看向神情复杂的众人。

良久,宋珺打破了沉默: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绥和二十年无元婴?”

陆然点点头,但这跟他三师兄游归鹄有什么关系?

宋珺艰涩地说:“但其实也有一个例外,也是唯一一个例外。有一个人,在绥和年间,连着突破金丹,化神,现在恐怕已经到了渡劫巅峰。只是此人……”

她双手握拳,语气森然,凛然带着肃杀之意:“此人在二十年前仙魔大战时,献祭心脏,堕入魔道,投入天魔麾下。后来天魔被封印,如今他已经和炎魔心魔血魔幻魔同列五大魔尊,执掌魔界,暗中筹谋天魔复苏。”

“太乙叛徒,游归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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