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美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1章 追火车的大黑狗,HP布莱克小姐的海,杜美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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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身上的遗忘咒被打破了?”
安德洛美达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梅莲姆·斯特劳是圣芒戈咒语伤害科的治疗师,头上戴着金银丝花环,慈爱温柔得仿佛能做任何人的母亲。她满眼心疼,探身一把搂住安德洛美达。
“哦,可怜的小羊羔!”她说,“那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安德洛美达僵着身子任由她搂抱,鼻尖萦绕着温暖的花香。
“……你入睡前一定得喝生死水,”梅莲姆说,“我早上熬了满满一坩埚,全给你带到学校去——”
“不,不用——”
可是梅莲姆只当她是个逃避吃药的两岁儿童,不容拒绝地抓着她的胳膊带她过去拿药。
“阿拉霍洞开!”
杰纳斯·西奇病房的门应声而开。
“这是我们的长住病房,”她低声对安德洛美达说,“永久性咒语伤害。当然,依靠强化治疗和一点儿运气,可以使病情有所好转——哦,吉德罗,淘气的孩子!”
梅莲姆赶紧关上门,把一个傻乎乎往外跑的病人送回他的床位。
金色的鬈发、明亮的蓝眼睛,一副茫然的笑容,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正是霍格沃茨的前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吉德罗·洛哈特。
“你们好!”他说,“我想你们是来找我要签名的,是不是?”
“他已经能写连笔字了!”梅莲姆宠爱地看着洛哈特,“真希望这种给人签名的爱好能对他恢复记忆有所帮助……”
“你们想要多少?”洛哈特热情洋溢地说,“整整一打怎么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支磨破的孔雀羽毛笔,埋头疯狂地签起名来。
这时候,病房那头的帘子拉开了。
“哦,隆巴顿夫人,您这就走吗?”梅莲姆问道,一边把她觉得有用的瓶瓶罐罐全都塞进安德洛美达不堪重负的怀里。
两个人从帘子后面走了出来,前面是一个可怕的老巫婆,穿着一件绿色长袍,尖帽子上是一只秃鹫标本,后面跟着一个闷闷不乐的男孩。
“我们得去火车站了,”隆巴顿夫人说,“纳威今天要回霍格沃茨上学。”
“是啊是啊,”梅莲姆说,“安德洛美达,你也得赶紧了。”
听到这个名字,纳威浑身一震,瑟缩了一下,仿佛被一颗子弹击中了。
“是你认识的人吗,纳威,小乖乖?”隆巴顿夫人说,她那只枯干的、鹰爪般的手抓着纳威就要向她们走来。
纳威圆鼓鼓的脸上泛起紫红色,颤抖着不肯过来。
“你怎么了,纳威?”隆巴顿夫人厉声问,“你不想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你父母的事吗?”
纳威深深吸了一口气,盯着自己的脚尖,摇了摇头。
“哼,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隆巴顿夫人生气地说,“你应该感到自豪,纳威,自豪!他们牺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为了让唯一的儿子以他们为耻的!”
“我没觉得羞耻。”纳威无力地说。
“你表现的方式很奇怪!”隆巴顿夫人说,“我儿子和儿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疯了。”她高傲地对安德洛美达说,“他们是傲罗,天分很高,在魔法界很受尊敬。为了正义的事业——哎,艾丽斯,什么事?”
纳威的母亲穿着睡衣缓缓走来。她的脸庞消瘦而憔悴,眼睛特别大,头发已经白了,零乱而枯干。她似乎不想说话,或是不能说,但她怯怯地朝纳威比画着,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又一个?”隆巴顿夫人有些疲倦地说,“很好,艾丽斯,很好——纳威,拿着吧,管它是什么……”
纳威已经伸出手来,他母亲丢给他一张吹宝泡泡糖的包装纸。
“很好,亲爱的。”隆巴顿夫人拍着她儿媳的肩膀,装出高兴的样子。
纳威轻声说“谢谢,妈妈。”
艾丽斯蹒跚地走了回去,一边哼着歌。
“扔了吧,”隆巴顿夫人叹息着说,“她给你的垃圾都够你贴满整个卧室了……”
纳威紧紧攥着糖纸,抬起头,似乎准备好了接受安德洛美达的羞辱,却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
格里莫广场号一片混乱,布莱克夫人和韦斯莱夫人同时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哈利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罗恩已经在穿鞋了。
“你们准备好了吗?”赫敏匆匆跑进房间,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疯眼汉说斯多吉·波德摩没来我们不能走,不然就少一个警卫了。”
“警卫?”哈利说,“我们去国王十字车站还要警卫?”
“你去国王十字车站需要警卫。”赫敏纠正他。
“小天狼星好点了吗?”罗恩问。
“他自己说血已经止住了……”
昨天二楼客厅的那个禁制被破坏后安德洛美达仍然没有回家。小天狼星冲出房子满世界找她,在奥特里·圣卡奇波尔村附近被人看见了。
魔法部派出了大批傲罗和摄魂怪。
金斯莱·沙克尔是负责追捕小天狼星的傲罗,同时也是凤凰社成员。此前他一直为魔法部提供假消息,告诉他们小天狼星躲在西藏。但是昨天有了确凿的目击证人,他也没办法阻止福吉发出逮捕令。
虽然傲罗队伍里有穆迪、金斯莱和唐克斯做掩护,但小天狼星还是受了重伤。直到昨天晚上斯内普传回消息说安德洛美达在破釜酒吧,很安全,他这才狼狈地回到格里莫广场。
“拜托,你们都赶紧给我下来!”韦斯莱夫人在楼下大吼一声,赫敏看了眼手表立马跳了起来,一溜烟跑出了屋子。哈利抓起海德薇的笼子,拖着箱子往楼下走。
布莱克夫人的肖像在大喊大叫,但没人去拉帷幔,反正门厅里这么吵,肯定还会把她再次吵醒的。
“哈利,你跟着我和唐克斯,”韦斯莱夫人说,“把你的箱子和猫头鹰放下,阿拉斯托会对付这些行李的……哦,看在老天的分儿上,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说过不行!”
一条熊一样的大黑狗蹲守在大门口。他浑身都是毛,谁也看不清他身上的伤口到底怎么样了。
“哦,说实在的……”韦斯莱夫人叹了一口气,“好吧,后果由你自己负责!”
九月微弱的阳光下,大黑狗孤零零地走在最前面。
他们步行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国王十字车站。
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只见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停在那里,站台上挤满了正在告别的学生和他们的家人。大黑狗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可是没找到他想找的人。
提醒大家上车的汽笛响起。学生们急急忙忙登上火车。
大黑狗越发地焦躁了起来。
安德洛美达是在火车开动前幻影显形过来的,一个人。她已经换上了霍格沃茨校袍,女学生会主席的徽章在胸口闪闪发光。
一刹那间,大黑狗靠两条腿站了起来,似乎想把前爪搭在安德洛美达的肩膀上,但她避开了。
火车开动了,大黑狗追着车窗奔跑,学生们看到狗追火车都把头探出窗外,被逗得哈哈大笑。接着,火车拐过一个弯道,把小天狼星远远甩在了后面。
狗背上的黑色毛发一绺一绺的,满地都是血脚印。
让他疼痛的并不是流血的伤口,而是这么多欢笑的脸庞里没有他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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