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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林中静谧。

来时的脚印已被一场大雪覆盖,怕在林中迷失方向,小花一面往外走,一面在心底默默记下路边的标志。

走出不远,就找着了一条还未被冰冻住的小河。

她对着河水照镜,手上沾了泥灰,往脸上抹去,原本清丽的小脸立刻变得灰扑扑的。

涂得几乎看不清原本的面貌,小花才戴上兜帽,往林外走去。

一路上格外小心,一双眼睛机警地盯着来往的人群,幸而运气尚佳,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平安抵达一家医馆。

她低着头,将面容掩在兜帽之下,快步走了进去。

“诊断需得望闻问切,观舌象,闻音色喘息,问症状及病史,再是诊脉象。小娘子,你就说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症状,老夫也没法对症下药啊。”

老郎中捋了捋须,无奈地望着眼前万般哀求的小娘子,也不知是何等神秘的身份,小娘子竟让他隔空断病,说那病者连郎中都无法会见。

“可是……”

小花知道自己的要求是为难了老郎中,可她要是将老郎中带去林子,岂不是告诉刺客他们就躲在密林中?

老郎中见她确实为难,叹了口气,从药柜里拿出几副药来。

“这是伤药,听你的描述,患者应是受了不轻的伤,小娘子,别怪老夫多嘴,讳疾忌医,不乏先例,你最好劝劝那位伤患,以免疾不可为啊。”

小花感激地接过药包,小声道:“我回去会劝劝他。”

她刚踏步走出医馆,身后传来老郎中的呼唤,小花回头,只见老郎中小跑着到了她跟前。

“平常的伤,敷敷药也就好了。”老郎中压低声音,善意地提醒道,“照理说,你采的那味草药确实有活血化瘀之效,不至于伤不见效,老夫姑且猜测,那致伤的利器只怕淬了毒。”

小花嘴唇一颤,“……毒?”

郎中补充道:“要是那位实在不方便过来,你回去的时候仔细观察观察,将细节记下,再来找我吧。”

小花道了句“多谢”,思绪完全被这一席话打乱,心神不宁地往外走去。

落了多日的大雪,天公终于放了晴,丝丝缕缕的日光涌过破旧的窗牖,将潮湿的屋子照得亮堂。

楚南瑾静静地躺在床上,薄薄的日光打在他的脸上,好似拢了一层柔光。

小花愣了愣神,倏然想起郎中的嘱咐,几步走了过去,才发现他的脸色如白纸般苍白,像被魇在了梦里似的,额上浮着一层薄薄的汗。

她咬着下唇,狠了狠心,顾不得男女有别之防,伸手扒开了他的衣物。

昨夜给他上药时,小花不敢细看,浓稠的月色下视线也并不清晰。

如今借着稀薄的日光,小花轻轻掀起裹伤的布料,瞧见了伤口旁多出来的东西。

……

楚南瑾醒来时,小花正端着煮好的米粥,一边吹着热气,一边迈步踏进屋内。

他启唇,才发觉咽喉干涩,火辣辣地疼,昏过去之前的记忆复苏,他将小花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道,“昨夜你可是摔倒了?可有受伤?”

小花眼眶一酸,“哥哥都这样了,还来担心我。”

见小花并无大碍,楚南瑾松了一口气,这才注意到她手上的米粥,急问道:“你入了城?”

不等小花回答,他又急急说道:“我可是和你说过,街上许有刺客埋伏,你一个弱女子,被他们发现了怎能逃脱?你要是出了事,你让哥哥如何自处?”

小花乖乖在他面前坐下,娇声娇气地说道:“都怪我贪嘴,一觉醒来觉得肚子饿得难受,想起哥哥带我吃过的美食,忍不住就偷跑了出去,许是日光正好,那些刺客沉迷睡梦,又许是我乔装得好,一路上都很安全。”

楚南瑾险些被她俏皮的话语逗笑,立即紧抿起唇,收敛起眸子中初绽的笑意。

小花双手抓住他的臂,边摇边撒娇道:“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哪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哥哥就放心好了。我就是饿极了才会偷跑出去,一次性囤了将近半月的粮食,不会再偷偷摸摸地去了。”

楚南瑾显然有些不信,唇绷成一条直线,眸光微敛,总是温润的眸子透露出一丝威严。

小花压下心虚,颇为委屈道:“我知错了,要不然,哥哥掌我的嘴吧,都是这张嘴贪吃,打过了,哥哥就该原谅我了吧?”

小花抓住他的手往脸上带,楚南瑾抽回手,虽面上仍带着威严,神色却软了下来,“仅此一次。”

小花舒了口气,忙将搁在床尾的米粥端来。她在做饭上天赋不高,煮的粥也不尽完美,总是掌握不好火候,粥煮得稍微有些糊了。

她手上的这一碗算是浓缩了一锅粥中的精华,是她挑选出来最好的一块。

即便落难,楚南瑾仍不改王公贵族的优雅,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小花想起自己狼吞虎咽的样子,闹了个大红脸,暗暗发誓以后要规矩些,不能再像先前那般用食了。

见楚南瑾竟将不进味儿的粥喝了干净,小花忍不住问出口:“味道是不是淡了?”

楚南瑾微微一笑:“很好喝。”

小花纳了闷,她喝着清汤寡水,难怪一锅子里出来的粥还能有两个味道?

喝完粥,两人又说了些体己话,看着外面日头逐渐升起,小花收了碗筷,去了后院晾晒衣物。

天气寒凉,洗过的衣物仍旧未干,小花踮起脚尖,将缝补好的鹤氅高高挂在杆上,趁着天气晴朗去去霉气。

才放松不到片刻的心又沉甸甸地坠了下去。

她不是善谎之人,在哥哥面前扯谎,愧对他的信任,她心中并不好过。

她站在檐下,视线飞了很远。

羽绒在旭阳下光彩熠熠,卷云形成光晕,渐渐化成楚南瑾美如冠玉的面容。

小花恍然望见披着鹤氅,缓缓从车辇走下的太子,耳畔是叮咚清脆的环佩,眼前是为他滞固的风雪。

而她匍匐在污雪中,狼狈不堪,他却毫无厌色,笑容温然,将那双玉贵纤白的手伸向她。

他本该是容华灼灼,受万人跪伏的太子殿下,却为了她躺在这一方陋屋中,九死一生。

心尖猛地一阵刺痛,被积压的郁结翻涌而上,小花大步走到日光底下,大口地喘着气。

……

入了夜,林中冷风阵阵,屋内被缝隙中钻进的冷风搅得湿寒。

屋内生了柴火,黑烟阵阵,用惯上好银骨炭的楚南瑾被呛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比平日入睡晚了半个时辰。

小花撑着眼皮,再三确认他呼吸平稳,才轻手轻脚地从内侧爬了出来。

“三朵花瓣?”

小花赶到时,医馆内的伙计已熄了灯火,准备打烊,老郎中举着烛台,重新燃起烛火,窸窸窣窣地从柜子里翻找医书。

赢弱的烛火在泛黄的书卷上跃动,老郎中目光专注,经霜带茧的手指划过纸上的文字,小花的心悬在半空中,目光不放过老郎中面上的任何一丝变化。

良久,老郎中叹气道:“依照书上所载,十有**,那位贵人是中了毒。”

听到“毒”一字,小花不敢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是何种毒?”

“此毒为‘三步痴’,据你描述的症状,那位贵人中的应是‘三步痴’的子蛊,那三朵花即代表着三种情绪,爱、恨、嗔,三种情绪饱满,则毒发。”

“该如何解毒?”

“一个字,难。”老郎中将书上的一页撕了下来,道,“此毒要解,需得以毒攻毒,寻到同为‘三步痴’的母蛊,可这母蛊比子蛊更难寻。我这有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医书,正巧记载了此毒的来历,小娘子,你拿走吧。”

小花嘴唇翁动,像是被一根刺卡住了喉咙,忽然失了声。

良久,那豆微弱的烛火渐渐矮了下去,小花才伸出手,接了那页纸。

她捏着泛黄的纸张,艰难开口,“……多谢。”

来时小花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折返的路却像是生了荆棘,沉重得难以迈开步子。

空中陆陆续续地飘起雪粒子,路人行人寥寥无几,收摊的小贩见她一人独自走着,形容落魄,好心问道:“小娘子这是怎么了?可要我帮你报官?”

小花掩在兜帽下,目光警惕地梭巡四周,确认他并无恶意,这才嗡声道:“不必,只是家里人害了病。”

“唉,天灾病患,都是人无法决定的事,你深夜问诊,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回去的路上黑,喏,这盏灯送你了!”

一盏糊着竹枝灯纸的纸灯在她手上轻晃,烛光从镂空处照映而出,小巧精致,应是费了做灯人不少功夫。

小花心头一暖,道:“多谢。”

“不必客气,路上小心点儿,你的亲人一定很担心你呢!”

小花朝他摆了摆手,便继续往前走去。

一幕插曲,倒是她心头稍得了些安慰,她将纸灯举过头顶,去望着那纸灯上绘着的节节竹枝,眉眼一触。

就在竹纹映衬火光,跃于眸底的这一刹那,她从脑海中挥不去的雪色身影中,忆起了几乎被卷逝在黄土下的回忆。

每年的七月二十,是皇帝举国悼念兰妃的日子。

皇城内,三千盏明灯织成一条长河,十里长街火光熠熠,天幕繁星相形见拙,甚是壮观伟丽。

托举明灯的宫人围满护城河,默念祷词,随之将明灯放入水中,漾漾水波中升起灼灼明华,映亮灯面上刻绘的精美兰花,如同在河中绽放的花海。

小花那年五岁,和爹娘居无定所,辗转在外,随着一众百姓挤在城外,争先抢夺从皇城漂泊而来的兰花灯。

人群中她与爹娘分散,瘦小不惹眼的她却在河流的尽头截住了一盏兰花灯。

与其他灯不同的是,这盏灯中夹了一张小字条。

字迹清秀端正,却略显稚气,上头写着——

“愿山清水秀,河清海晏,吾愿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棺于明堂之上,长眠士骨之中。”

彼时的太子于她而言,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见闻,她想过酒足饭饱,想过衣暖御寒,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与之有深深的牵连。

却也在得知其中涵义之后,内心受到不小的感触。

三千盏明灯,如是的字条有五百张,皆由太子亲笔而出,如从印戳下拓印出的一般,张张字迹毫无二致。

那几年,坊间流传最多的,便是年仅七岁的太子笔下的铿锵矢志——“吾愿棺于明堂之上,长眠士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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