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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杜康很自然地将头压在了顾恩泽的肩膀上,鼻尖碰了碰男人的身体,像野兽轻嗅蔷薇,“当然,其他地方也有,上次你出了意外,我很担心你再被那些在逃的罪犯盯上。”
“要相信警察蜀黍啊,杜康,”顾恩泽懒得绕圈子,话锋一转,“我找了份兼职工作,我想试试拍戏。”
“你要是喜欢拍戏,我亲自投资,让你做男一号,怎么样?”杜康接得很快,看起来已经思考了很久。
“那倒不用,”顾恩泽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太累了,也没什么意思。”
“好,都听你的。”
杜康今天看起来很乖,语气近乎柔顺,但他的手却缠绕上了了顾恩泽的肩膀,整个人以掌控者的姿态攀附在顾恩泽的身上,顾恩泽有点想把人扯开,但他也清楚,如果这么做了,杜康这个疯子说不定又要发疯,他犹豫了几秒钟,疲倦地合上了双眼,很快就睡着了。
顾恩泽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车里了,而是躺在他卧室里舒适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都褪去了,他拧开了灯,又从床头摸到手机,开了前置摄像头,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脖子上都是吻痕。
顾恩泽曾经有段时间,以为杜康不怎么喜欢他了——毕竟那时候圈子里流传着杜康的各路绯闻,他甚至亲自撞见过杜康和他的绯闻对象相处的场面。
杜康那时候已经在商业领域展露头角,顾恩泽分给他的公司,盈利节节上涨。
顾恩泽看得出来,他养的这只幼鸟,已经变成了雄鹰,他是留不住他了。
他没有什么强取豪夺、棒打鸳鸯的习惯,虽然对杜康有几分多年相处的情谊,但也到不了非他不可的程度,于是干净利落地定了国外的旅游计划,又叫律师送了份离婚协议给杜康,连带着名下一些产权和一大笔现金转赠给杜康,权当是结清了这些年陪伴的费用。
顾恩泽自诩已经做到了宽容体面、仁至义尽,却没想到人刚回国,就被杜康用琐事牵扯住了精力,之后非但没离成婚,还失去了名下所有的产业及流动资金,身无分文的他不得不接受了杜康的“供养”。
杜康一次又一次地发疯,顾恩泽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对方哪里是不喜欢他,分明是极喜欢他。
只可惜顾恩泽没有以德报怨的习惯,他现在能勉强搞搞杜康,不过是因为杜康看得严,他找不到其他的床上伙伴。
但他不可能和杜康永远纠缠在一起的,谁会喜欢一个疯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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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下床冲了个澡,拿睡袍的时候,发现家里的睡袍换了个更柔软的新款,颜色却是他最讨厌的。
他“啧”了一声,干脆什么都没穿,直接出了浴室,刚好撞见了杜康。
杜康的手臂上搭着一件睡袍,颜色是顾恩泽喜欢的,他语气温和,像是看不出顾恩泽的情绪似的,说:“我白天洗了下新浴服,刚拿过来,帮你穿上?”
“不用,”顾恩泽丝毫也不怀疑杜康,他确信对方就是故意的,“我回去睡觉了。”
“你还没吃晚饭。”杜康看起来很担忧顾恩泽似的,“我叫人做了你最喜欢的西冷牛排,已经送到了。”
“谢谢,”顾恩泽很客气地道了谢,话锋一转,“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雇佣一位厨师,两位清洁工人,你不擅长做家务,小时工也不能面面俱到。”
杜康面容紧绷,像是遇到了极大的难题似的,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
“哦。”顾恩泽伸手从杜康的手臂上取过了睡袍,抖散开,随意披在了身上,“去吃饭吧。”
杜康差点被睡袍的下摆打在身上,但他没向后退,对此也并不惊讶。
顾恩泽总是这样的,阴晴不定,反复无常,叫人无法轻易猜透他的心思。
杜康开了一瓶红酒,用醒酒器醒了酒,帮顾恩泽倒上了,顾恩泽瞥了一眼酒杯,说:“麻烦加点雪碧。”
“你以前从来都不这么喝。”杜康忍不住怼了一句。
“偶尔也要向曾经的你学一学,”顾恩泽假笑了一下,“再说,我很爱喝点甜的。”
家里的雪碧是现成的——那是杜康少数不排斥的甜味饮料。很多年前,杜康喝的第一杯红酒,是顾恩泽亲自倒的,顾恩泽问他“好喝么?”
杜康皱着眉,摇了摇头,说:“有点苦。”
顾恩泽笑了起来,非常温柔,近乎蛊惑似的问:“要加一点雪碧么?”
杜康直接点了头,说:“要啊。”
杜康喝到了加雪碧的红酒,从那以后,每次他喝红酒的时候,家里的工人总会在他的手边放上一瓶开好的雪碧。
没过多久,杜康被他人告知,红酒加雪碧是很幼稚的喝法,他开始拒绝雪碧,但顾恩泽亲自开了瓶盖,倒进了他的杯中。
杜康的手突兀地攥紧,他知道顾恩泽是故意的。
而顾恩泽,也的的确确是故意的。
他说:“这样喝是甜的,就这样喝吧。”
杜康的手握住了红酒杯,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就在顾恩泽以为他会爆发的时候,他却克制住了。
杜康举起了酒杯,碰了碰顾恩泽的,他说:“谢谢你,顾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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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用“熬鹰”的方式,磨着杜康的性子,而杜康比他设想的更加坚强,也更加隐忍,硬生生从最底层走出了一条路,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幼鸟”,成了顾恩泽最仰仗的左右手,最后,又取而代之,掠夺了顾恩泽所有的财富。
顾恩泽偶尔会欣赏杜康,但更多的时候,对杜康还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不爱,但是也不恨,硬要说,现在的杜康对他而言,不过是无聊生活中的一点乐子。
顾恩泽慢吞吞地喝着加了雪碧的红酒,杜康情绪的波动泄露出来一点,很快又消失殆尽。等到酒足饭饱,杜康很有礼貌地问:“明天需要早起么?”
“十点钟要到片场,”顾恩泽很清楚杜康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但他也懒得撒谎,“你明天派个司机给我,我可以晚一点起床。”
“好,我叫老张送你。”杜康用湿润的毛巾擦拭了一下嘴角,一副斯文有礼的模样,“可以占用你一个小时的时间么,顾先生?”
顾恩泽身体后仰,轻笑出声,他说:“一个小时恐怕不够,现在是九点,最晚十二点,我是要睡觉的。”
他们折腾到了十一点五十七分,顾恩泽躺进了柔软的被子里,合拢双眼说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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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白天的运动量太大,顾恩泽这一晚的睡眠质量极高,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大脑呈现出一种“空”的状态,耳聪目明,身体却软绵绵的,像一团巨大的棉花。
顾恩泽放空思绪了一会儿,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早上八点半,无论如何也要起床了。
他快速地起床洗漱,在餐厅看到了杜康留下的早餐——摆盘十分精致,一看就是外卖的手笔。
顾恩泽慢吞吞地吃了早饭,随手拿了把长柄的遮阳伞,出了家门——老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一线城市的早高峰对绝大部分人而言,都是一视同仁,顾恩泽在车上睡了个回笼觉,又无聊地看了一会儿新闻,车辆才慢吞吞地拐进了剧组的停车场,顾恩泽低头看了一眼表,九点四十五,他竟然还没迟到。
顾恩泽进剧组的时候,钱导已经导完了两场戏,正举着小风扇给自己降温,他看到顾恩泽露出了个笑模样,递给他一沓飞页,又指了指化妆间,说:“去换戏服,再化个妆,顺便再看看今天的台词。”
顾恩泽点了下头,转身就走,准备按照导演的要求做。
他没什么拍戏的经验,自然不清楚正儿八经的剧组,会安排专人叮嘱他这些琐事,会提前一天告知他今天要拍什么,并不会临时给他一沓飞页剧本,有经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剧组大概率是个草台班子。
顾恩泽进了化妆间,刚好撞见一群化妆师围在一起嗑瓜子,他没打扰他们的“雅兴”,而是按照昨天的记忆,去了自己坐过的化妆台,熟稔地拧开了瓶瓶罐罐,开始做最基础的护肤。
一个男化妆师扭着胯凑了过来,问他:“需要帮忙么?”
“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帮我翻翻戏服?”顾恩泽并不客气,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需求,手上的动作也不停,非但不见生疏,反倒有几分行云流水的模样。
“你是演那个变态吴枫吧?”男化妆师盯着顾恩泽看了一会儿,确定对方化妆的手法很专业,内心的惊讶愈发压不住了,“你经常给自己化妆?”
“以前是爱好,最近其实很少画了,”顾恩泽用眉笔轻轻地勾了勾自己的眉线,又用梳子和啫喱水将头发固定成一个符合角色设定的模样,“麻烦了。”
男化妆师本想指个方向了事,但盯着顾恩泽那张脸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亲自走了几十步,取出了戏服,看见上方的褶皱,又用挂烫机烫了烫,这才递给了顾恩泽。
“谢谢。”
顾恩泽接了衣服,去更衣间换好,出门时,却发现男化妆师等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恩泽见惯了这样的人,应对起来也很从容,很是温和地说:“我有伴侣了,改天介绍他和你认识。”
男化妆师本能地点了点头,脸上涌现出几分复杂情绪,但无论如何,想说出的话却说不出口了,只得侧了侧身,让开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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