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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恩泽进新剧组拍了两天戏,钱导给他打了个电话,告知他参演的第一部网剧成功卖出去了。
“恭喜恭喜。”顾恩泽真心替钱导感到高兴,其他的倒是并不在意。
“你围脖号是哪个?我报给网站的宣传部门,回头通过他们的官微艾特下你,给你涨几个粉丝。”
“顾恩泽今天就暴富。”顾恩泽面无表情地说,似乎并不认为这个名字有多令人羞耻。
“你这名字……”钱导闷笑出声,“怎么,又缺钱了?”
“我一直很缺钱,几乎身无分文。”顾恩泽说的基本是实话,自从他决定好好攒钱、尽快和杜康离婚后,他就过上了“缩衣节食”的生活,很是体验了一番穷苦的感觉。
“我朋友这儿有个综艺,没什么名气,但是有钱拿,你要不要来参加下?”
“什么时候开拍?”
“不是开拍,那叫开录,就下周。”
“我还在剧组拍戏,撞档期了。”
“这算什么事,你向剧组请个假,一次综艺录制也就两三天,录完了你回剧组接着拍戏,然后等下次录制再请假出来呗?”
钱导的语气有些不以为然,却没想到顾恩泽选择拒绝了他。
“这应该叫扎戏,算了吧,等下次我有档期的时候。”
“这算什么扎戏,”钱导恨不得现在就在顾恩泽面前,和他“理论”一番,“又不是两部戏,一部戏一部综艺,那些大大小小的明星,都这么赚外快。”
“但是会影响演戏时候的状态,”顾恩泽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当公司掌舵人时的严谨和原则,“拿了拍戏的钱,还是要好好拍好戏吧。”
“但是你拍戏的钱又不够花销的……”钱导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年纪也不大,学什么娱乐圈的老古板规矩,你越规矩,也就越赚不到什么大钱。”
“谢谢你关心我,”顾恩泽现在的状态和刚入行的状态已经完全不同了,至少现在的他,已经能很真挚地向帮助他的人道谢,“我想规规矩矩地赚钱,这样比较快乐一点,再说,万一我红了,片酬自然能大幅度上涨。”
钱导没有打击顾恩泽的积极性,他想了想,又说:“回头我看看朋友手里有没有适合你的本子,有好角色就让他们给你留下。”
“谢谢钱导。”顾恩泽的这句谢谢,比刚刚更加真心实意,“过几天,剧组休息的时候,我再去拜访你。”
“欢迎来找我,这回可别拿什么黑皮西瓜了,上次你那个朋友送了我一大卡车,我逢人就送一个,这都差点送不完。”
“好,我带瓶红酒过去。”
“那敢情好,我就好这一口。”
顾恩泽等钱导挂断了电话,他才跟着挂断了电话。
他低下头,翻看着新到手的剧本——不是他正在拍摄的这部电视剧,而是之前认识的化妆师红姐递来的。红姐的老公是一个商业片的导演,上次红姐热情地向顾恩泽要了照片和演戏的履历,说要给老公看看,顾恩泽给了,但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却没想到红姐说到做到,竟然真的给他争取了一个面试的机会——面试的还是男一号的角色。
顾恩泽在演艺圈混迹了这么久,自然也很清楚一些“潜规则”,他看过剧本后,虽然对男一号很感兴趣,也有把握能演得不错,但作为一个没什么名气没什么背景甚至连演过的戏都没上映的新人演员,他也将目光放在了剧本中的各种配角身上,忖度着等试过男一号的戏但失败后,能不能争取一个配角角色。
看了两个小时的剧本,顾恩泽揉捏了几下有些酸软的脖颈,从杜康新帮他布置的小书房回到了主卧室——杜康今天并没有在家,他的病稍好了一些,就火急火燎地赶回到的公司,加班到现在这个点儿,很有可能会通宵干活。
顾恩泽倒没什么心疼的情绪——杜康选择信任自己,而非职业经理人们,就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权利没那么好拿,也没那么容易守住。
不过,杜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对公司这么感兴趣了呢?
顾恩泽喊雇工给他递来了一杯冰镇西瓜汁,倚靠在床头,一边喝一边难得地在睡前回忆曾经。
杜康刚被他接回来的时候,他对他不算太过上心,只确认对方成年了,逗弄了几天,就起了将人放走的心思,但在第二次将人带回来后,顾恩泽便派人仔细调查了杜康一番。
他这才知道,杜康原本还是个高中生,他的成绩在初中时还在学校拔尖,但随着弟弟也要上学,家里的压力骤增,令他无法接受的是,养父母竟然试图劝说他退学去读个不花钱的定向委培的职业高中,或者干脆早早出来打工贴补家用。
杜康不理解这个决定,他一开始还和父母摆事实讲道理,他说他会努力学习,争取在高中阶段获得一定的奖学金,高中的花费不算高,熬过三年,他考上大学,就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就可以去兼职打工,甚至可以供养弟弟继续读书。
但他的父母仿佛失了智,坚决要求杜康退学,并且完全不顾小儿子成绩极差的事实,仿佛杜康很可能成才,与他们而言是一件并不期待的事——杜康不是个蠢人,他开始探究父母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然后他发现了并不难发现的真相——他不是父母的亲生儿子,只是被抱养来的,而弟弟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过往的一些令人困惑不解的经历,也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所有好吃的、好玩的东西,都要先给弟弟?
为什么每一次他得到优异的成绩,父母看起来都不是很高兴,反倒是对着弟弟勉强及格的成绩欢欣鼓舞,连连称赞?
为什么他和弟弟同样发起了烧,父母选择抱着弟弟去医院,却吝啬叮嘱他一句“按时吃药”?
为什么有时候弟弟无理取闹,而他选择沉默以对的时候,弟弟总会恶狠狠地说一句“总有一天我会赶走你”?
原来他一开始就是个外人,原来他这些年得到的些许关爱,已经称得上馈赠,他并没有“资格”去争取更多的权益。
杜康一无所有,但他也并没有选择听从安排,去上职业高中,而是选择了一家私立高中,对方愿意出5万元“买”他,只为了赌一个三年后的可能——只要杜康过了重本线,私立高中就可以借此大书特书,进而扩大招生。
杜康将5万元里的4万元交给了父母,算是全了这些年他们照顾他的些许恩情,只拿了1万元去上了高中——但他低估了私立高中的花费,虽然学校免去了他的学费,但他还有不算低廉的住宿费、餐费和各式各样的课外课程费,各种花销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而这所私立高中的教师质量和学习氛围也非常糟糕,杜康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勉强在学校里名列前茅,但每次参加校级联考,就会被立刻打回原形——在这种情形下,杜康很清楚,他很难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他总得想想出路,找个更好的老师补课,或许就是破局的唯一办法,或者,一战结束,他再选择复读一年。
但这两条路都需要钱,而杜康最缺的,就是钱。
从他读了高中,他的养父母拿了4万元钱,就像忘记了他这个人,连逢年过节都会打电话告知他,家里人要回老家,不太方便叫他回来。
杜康靠着仅剩的1万元钱和微博的校内奖金撑了两年,他并不想回去找养父母求助,并且也很清楚他们绝不会帮他。
好在他上学的时间比较晚,到高二暑假的时候已经满了十八岁——他成年了,可以去打暑假工了。
小城市的消费比较低,暑假工的收入也不高,杜康看到了网上的招聘讯息,用身上为数不多的钱买了火车票,坐了一整天的绿皮火车,终于到了全新的城市。
但他到了目的地,才发现招聘他的不是什么餐饮店,而是一家歌舞厅。
杜康当时是想走的,但他身上的确没什么钱了,负责招待他的领班架子并不高,开口又是几句杜康熟悉的方言——杜康一犹豫,就留下来了。
歌舞厅虽然嘈杂,但有保安在,也不算特别混乱,杜康工作了两个礼拜,心心念念地算着自己能拿到多少钱,而这些钱又要怎么用在刀刃上。
但他没想到,他的工作在第三周的时候出了意外——一位熟悉的前辈叫他给包厢里送一份果盘,他进包厢的时候,才发现里面是一副混乱不堪的场景,他低着头送完了东西,又走了出来,等到无人处,他才从裤兜里翻出了一卷纸条——上面是用口红涂抹的一行大字:帮我报警,救救我!
是选择报警救人?
还是选择息事宁人
这对于杜康而言,不是一个需要考虑很久的选择。
他偷偷报了警,但自己却被恼羞成怒的犯罪分子绑架进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在那里发生过什么,杜康没有说过,顾恩泽也没有问过。
顾恩泽刚养杜康的那几年,杜康的体质一直算不上好,稍微受点委屈就会卧床生病,汪医生总用谴责的目光看向顾恩泽,顾恩泽坦然接受,从不辩解,汪医生自然会认为杜康的病和顾恩泽脱不了关系。
不过杜康也不是全然闷着的性格,他们第一次滚在一起后,杜康侧过脸,对顾恩泽很认真地说过一句:“我是第一次。”
顾恩泽“哦”了一声,过了几秒钟,他凑过来,问:“要不要来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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