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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庐
“陈老前辈,我大哥呢?”当陈纯钧被送回剑庐时已然醒来,而此时那眯眼老头正在庐内等候,而迟迟却不见秦墨踪影,不禁问道。
“他被陈鹤囚禁了。”陈纯钧手紧紧握着纯钧剑柄,可奈何有禁制在身,他什么也做不了,即便他多年来苦心修行,这那道禁制依旧无法被他解开。
“囚禁?陈谷主不是他姨母吗,为什么要囚禁他!”眯眼老头惊得站起身,问道。
“陈鹤这些年来,心术愈发不正,先是贪了流云剑法,随后竟然……竟然还夺了那孩子的兵刃,现在还要抽取其赤龙血,实在是贪得无厌。贪得无厌!”陈纯钧愤怒之际,一拍桌案,只见那玄木桌案顿时四分五裂,切割处平整,如被剑劈开一般。
“什么?还要抽我大哥的血!”眯眼老头听得心惊肉跳,本以为来这罡风谷是过好日子来的,可没成想又摊上这么个事。
“你还是先走吧,最好回琅琊山给吴何道送个信,要不然他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了。”陈纯钧道。
“琅琊山在哪?吴何道是谁?”眯眼老头问道。
“嗯?”陈纯钧一怔,问道:“你不是从琅琊山跟他来的?”
“我不是,我是他路过乱山岗时跟着他来的。”眯眼老头解释道。
“算了算了,不管你是从何处来的,你便先去琅琊山找山主吴何道,说秦墨在此遇难,他定会前来救援的。”陈纯钧摆了摆手,道。
“行!”眯眼老头点了点头,背起那几百两银子弹包袱,当即便站起身来,刚要出庐门,而当他踏出剑庐庐门的那一瞬,便觉脖子上一阵寒冷,只见两个持剑女官同时横剑,拦住他的去路,异口同声道:“奉谷主之命,剑庐之人,不得出谷半步。”
“我不是剑庐的,我路过,路过嘿嘿。”眯眼老头后退两步,颤声笑道。
“我不管你是不是剑庐的,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出入。”女官面无表情,伸手锁住剑庐的庐门,重新伫立门前,不再言语。
“前辈,这可如何是好?”眯眼老头看向陈纯钧,苦笑道。
陈纯钧眉头紧锁,不知说些什么,他此时也没半点办法,他身有禁制,不可伤害罡风谷中人,而禁制设在丹田,若是想不触动禁制,便不能施展道法,他走的修仙一途,若是不施展仙道法门,这外面化神境道行的几名女官,足以轻易将他擒住,两人坐在庐中,无计可施,愁容满面。
而反观此时陈鹤,却是高兴不已,在她的屋内,摆着两盆赤龙血,修罗剑,流云剑法的剑谱,还有两块天地胎膜,她不住笑着,随后忽然想起什么,自语道:
“那小子既然是赤龙转世,那身上定是有赤龙骨傍身,若是能挖出来移植到旁人身上岂不甚好。”
“还有玄黄气,若是能吞下此气,再换有赤龙骨傍身,修行流云剑术,又有这宝剑为祭,到时候放眼天下,谁能是我敌手,哈哈哈哈。”陈鹤越想越高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过了一阵,他唤道:“来人。”
门前几名女官走入,便听得陈鹤道:“准备些补血养气的草药,再去外界寻副少年骨骸带回来,十日之后,便把那小子的骨给我剜了,气给我取了!”
“是。”那一群女官出去准备去,陈鹤的看着眼前的诸多珍宝,眼中却有一股欲求不满的贪婪之色,宝光照耀在她的屋内,而她便像一只看到食物的饕餮一样,死死盯着这些宝物,好似生怕被人抢走。
饕餮之徒。
“师父教授我诸多阵术法门,说不定可以解除此门禁制,只是这东西很是繁奥,恐怕要耗些日子,不知又要被抽掉多少血了。”秦墨咬破指尖,几滴赤龙血滴出,他眼睛从门前雕镂出望去,手指沿着外面门上符文的轨迹开始布阵,以血为祭,玄黄气为引子,开始布阵。
苏牧当年被称为三教祖师,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手下布置的阵法不下数万,整个天地间的阵术基本都被他囊括,在他之前,世间有符无阵,在他之后,世间有阵无符,天下阵法,都是从他手中衍化而出。
而这眼前罡风谷封门的阵法,自然也可从苏牧传承诸多阵法中找到端倪,秦墨并非是什么也不懂只知模仿的愚钝之辈,有苏牧为前车之鉴开山,他稍加修改,便也可解眼前阵法。
同时,他念诵隐匿咒文,将自己画在门上的赤龙血都隐匿起来,每当女官前来抽取他鲜血时,便看不到这上面破了半截子的阵法,就这样,一连数日,他什么也不干,只是继续以赤龙血破阵,只是每日既要被抽取赤龙血,还要以赤龙血破阵,几日下来,他已然是虚弱无比,几乎奄奄一息,这几日在屋内不住破阵,他一直坐着,现在也弄的浑身酸麻,而脸上也生出许多胡茬,头发蓬乱,真当是比乞丐更像乞丐。
而当第九日时,那本来该来抽取他赤龙血的两个女官竟是没来,他疑惑间却也暗自庆幸,便多耗了鲜血进行解阵,第九日整整一日,耗费的血液丝毫不比抽掉的少,而这阵法也是摇摇欲坠,随时便能毁去,但此时的秦墨,已然是筋疲力尽,再加上他暂时也不急于一时,便先歇息下来,准备次日再进行解阵。
次日
“起来!”大清早,秦墨的房门便被重重的打开,只见两名女官走入,他此时因为昨日的过度疲累,还在床上休息,当即便被两人驾着走出了房间,睡眼惺忪间被人架起来,不禁叫道:“干什么,割我血也得等我睡醒吧。”
但下一刻,他便开始后悔说出这句话,因为那化神境道行的女官嫌他吵闹挣扎,一记手刀斩在他脑后脖颈之处,顿时便将他打的昏迷过去,隐隐间,他好像听到了这两个女官在说些关于骨头,赤龙,玄黄气之类的事,但不及他多想,他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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