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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世医女

对于示弱之建议,六皇子当即便欣然同意,可老太妃终究有些忧虑。

秦念西见得老太妃颇有愁眉不展之意,又岂能不明白她的担忧。

秦念西屈膝道:“承蒙老祖宗垂爱,请了韵嬷嬷来教习阿念武艺,让阿念颇得进益,于五感上都有所突破。那日,阿念听得殿下练功之时,喘息粗重难继,隔日再听,依旧如此,不知殿下可有所感?”

六皇子看了看老太妃,颇有些惭愧答道:“姑娘灵识非常,最近这段时日,澈自觉难有寸进,苦练之下,便有气息不畅之感……”

广南王太妃立即明白,这是习武之人到了一定阶段,体魄之内得遇桎梏,原是各人天姿所决,能冲破的,往往可有所成,也有人穷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反而会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秦念西微笑中带了一抹安慰之情,语声不急不缓:“不久前,阿念正好听韵嬷嬷问及是否有法可助练武人体魄,便觉有两法可以施为。”

“一法周全,便是阿念如今所用之法,当能对殿下有所助力,却是旷日持久。当然,此法于人体大有裨益,不仅仅适用于练武一途。眼前情势紧急,便不多再讲此法,只讲第二法。”

“此法有些冒险,阿念会以玄黄入体,打通殿下体内桎梏,甚至奇经八脉,将集聚殿下体内的淤积全部拔除,但殿下可能需得静养一月左右,每日佐以瑶生丸运功。脉象呈细弱之象,仿似殿下前些日子拔毒之后,心脉受损之状。”

“但此法妙处,殿下或针后便能有所感知。对眼前情形看,阿念觉得,是最稳妥的一种办法。”

秦念西说完,便目光坦然看向广南王太妃。

老太妃看向秦念西,满眼慈爱之情,也不再询问太虚真人,只欣然笑道:“既如此,倒是六哥儿的福运,便按阿念说的办吧。”

毕彦见到六皇子时,便是这副气若游丝之状。

毕彦一脸凝重之色,和同来旌国太医分别号过六皇子之脉后,更加笃定了自己内心的判断。

进得广南王府别院别院正厅堂上,处太虚真人及三位道人以外,毕彦还见得一位陌生老者。

太虚真人介绍道:“因王子殿下情况凶险,贫道特遣人请了山下君山药行胡大先生,共同参详治病方案。”

又指了自己身侧三位弟子道:“这是贫道座下三个徒儿,道云、道恒和道昇,观中日常接诊用药,都是他们在管。六皇子之伤,他们是全程跟过来的。”

毕彦和随行的另一位旌国随行太医立即行礼,毕彦朗声道:“多谢诸位援手之谊,在下感激不尽。”

几人纷纷避过,广南王太妃叫了众人落座,太虚真人便指了道恒:“晌间你也曾为王子殿下把过脉,便先来与大家讲讲病情吧。”

道恒当即起身领命,抱拳道:“诸位,贫道观王子殿下如今情势,只怕比六皇子当时,更加烦难。”

毕彦一时面若寒霜,起身问道:“法师何出此言?吾听闻六皇子殿下当时伤在心脉,剧毒染血,可谓危在旦夕。吾国王子殿下却是中了圈套,饮毒而下,经吾国太医以汤药解毒,再以金针驱毒,又用瑶花吊命,尽管历经长途跋涉,却并无恶化之象。两厢对比,为何反是吾国王子殿下病情更加烦难呢?”

道恒一脸正色答道:“六皇子当时虽病情凶险,却只需对付外伤及体内之毒。对抗体内之毒,或解或驱,然此毒我等皆未见过,解毒之药更是无从谈起,只能解驱并行,方保下六皇子一命。”

“然贵国王子殿下如今情势,毒未驱尽之时,便用瑶花吊命,瑶花虽好,却是扶弱趁强,如今王子殿下体内残余之毒,已与瑶花药性混做一起,蹿入全身各处,虽说脉象没有生变,却是从头到脚,俱是青黑。请恕贫道医术不精,然确感棘手。”

一时间,满堂气氛低沉压抑,毕彦沉吟许久,才看向太虚真人:“真人也是如此看法?”

太虚真人捋了捋胡须,却是不答反问:“既是贵国太医用了汤药解毒,不知可否为我等解惑,此毒究竟是何毒药?为何如此狠毒?”

那位旌国随行太医听得问道自己身上,先是下意识看了看毕彦,见得毕彦只是眯了眯眼,面上却是没有半分表情,便清了清嗓子:“不是从贵国传出消息,此毒乃百草杀吗?”

只见毕彦额间青筋略跳了跳,却依旧没有什么表示,太虚真人摇头道:“这便有些荒唐了,我等替六皇子驱毒之时,并不知此毒究竟为何物,至于百草杀是什么,更是闻所未闻。不知贵国这消息,是从何处得来?”

太虚真人看了看毕彦的表情,又道:“再者说,吾国皇子中毒之事,虽说你们要知道并不困难,但是皇子究竟中的何毒,有何情状,此乃绝对机密,若说知内情者,也不过在座几人耳。莫说是皇子病情,即便是普通百姓病情,又有谁,能从我等几人口中探听得到半分口风?”

此时,广南王太妃声音不疾不徐响起,虽音量不高,却极具威严:“国师,此事事关你我两国邦交,怎能无凭无据,便在国书上写就贵国王子所中之毒,与吾国六皇子相同,乃吾国西南所出,此等盖棺定论之语,是要主动挑起纷争吗?”

那毕彦倒是个人物,听到这处,立时便起身反驳:“贵国六皇子遇刺之后,朝中异动频繁,甚至发生了换防之事,西南镇抚使,堂堂封疆大吏,直接就地正法,两位皇子高墙圈禁。”

“紧接着,吾国王子殿下便被下毒,此等转移视线,祸水东引之事,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吾国王子殿下,是贵国皇权之争而殃及的池鱼吗?”

“所幸吾国王上念及两国多年邦交友好,并没有直接出兵,吾王深爱此子,就连在下,也对这个学生寄予厚望,吾等仰慕万寿观之仁心仁术,只希望王子殿下能康复还朝,便可对此事再也不提,还不足以表现吾国之友好吗?”

广南王太妃冷然一笑:“吾皇如今春秋正盛,何来皇权之争?两位皇子不过办差不利,被父亲训斥,关在府中多读几年书,怎的到了贵国,便成了高墙圈禁?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君父教训臣子又有何处值得贵国指摘?”

“再者说,暗杀者皆为死士,吾等到如今都未放弃追查,凶手究竟是何人。贵国王子殿下和我朝六皇子遇害不过先后,究竟谁是池鱼还说不定呢。”

“若按照国师说法,老身倒能明白一二,六皇子之伤,只怕是个最大的烟幕,至于你旌国国内,究竟有何异常,此间,只怕也只有国师一人知晓了。”

广南王太妃缓了口气才道:“贵国王子不远千里来万寿观求医,观中一向仁心仁术,定会竭尽所能,为王子殿下医治。但求医便是求医,若一定要把求医变成利刃,架在我朝脖颈之上,便不说我堂堂大云朝几十万铁血男儿绝不会答应,就是我这个老太婆,也一样能重跨战马。”

这一段,本是昨日便商量好的,一众道长只眼观鼻鼻观心,任由广南王太妃发作,待她发作完毕,太虚真人才作揖道:“老太妃切勿动怒,如今在这观中,只讲治病之事。”

广南王太妃拂了拂衣袖,一幅怒容未消之态:“也罢,道长医者仁心,既是说治病之事,老身也不用在此,诸位请随意便是,黄嬷嬷,好生侍候。”

黄嬷嬷屈膝应诺,白嬷嬷忙扶了广南王太妃起身,众人纷纷起身相送。

待出得前院,行至游廊间,广南王太妃便沉声道:“你去问问那姚大人,礼部侍郎周文琦如今究竟到了何处?另外,先传令那君山县令冷俊岚上山,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好用来对付对付这毕彦,哼!”

厅堂之中,毕彦见得对方已经给了台阶,便赶紧示意那随行太医说话。

那随行太医哪里见过气势如此强盛的老太太,直愣了半天没反应,好容易收到了毕彦的暗示,忙擦了擦汗,清了清嗓子道:“道长们的意思是,救不了我们殿下了?”

胡大先生一脸鄙夷道:“阁下贵为太医,怎能提出如此问题?救不救得了,那不也得先取血配药,先试试看。便是配不出解药来,也要想法子制造条件,让道长们用针拔毒。”

“这就和吾朝六皇子殿下的伤一般,若没有解药,拔毒对体魄伤害巨大,在我们看来,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要能保住命,体魄的事,再慢慢调养就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毒,用在药上的银子,那就是流水一样。便是毒驱干净了,调养上用的药,我们这里是不全的,你们得自家去想办法。而且按六皇子殿下如今的情况看,这调养之药,只怕终生不能断。这方面,你们得自家计较清楚,不过想来你们也不在乎,堂堂皇子,一不缺银子,二不缺药。”

胡大先生一席话,说得那旌国太医面上青一阵紫一阵,十分不虞。

毕彦咬着后槽牙,却是表现得风度极好:“不管是银子还是药材,还请大先生先把单子开出来,吾等定尽力筹备。”

胡大先生极好说话地点了点头:“如此,药这一处上头,便没有什么别的事了,便请国师安排,在下还要再去诊一次脉,顺便取血。”

毕彦却又拱手道:“还请大先生稍待,吾昨日在君仙山下,听闻大先生所制瑶生丸,救活了一个早产婴孩,不知是否实情?”

胡大先生坦然道:“事倒是真事,反正在下上山之前还活着的。便是六皇子殿下驱毒后所用主药,也是这瑶生丸,只可惜,瑶花太过稀罕,普通百姓难受其惠啊。”

“如此说来,大先生一定对瑶花这位药材钻研颇深。听闻前日君山县药市竞拍了两株完整的瑶花,不知大先生可知这瑶花整株之妙用在何处?”

胡大先生听得毕彦这一问,却是怔了怔,随即便摇着头叹着气,一脸遗憾:“在下也极想竞下那两株瑶花研究一二,可奈何确实不识那稹根为何物,便是那两个字如何写的,还是问过了那场竞药会的唱药小哥才知道的。”

毕彦讶然道:“天底下竟然还有大先生都没听过的药物?倒是令毕某人十分好奇,不知可否请大先生写来一观?”

胡大先生一脸苦笑道:“做咱们这一行的,谁敢说自己遍识天下药草?此处可有纸笔?”

黄嬷嬷忙屈膝道:“还请大先生稍待。”

太虚真人却在一旁笑道:“你这老儿,总算是要认一回栽吧。”

胡大先生一脸不屑道:“咱俩彼此彼此,估摸着,我认不出的药,和你这老道看不出的病,差不多。”

黄嬷嬷让小丫鬟奉上了笔墨,胡大先生也不再搭理太虚真人,开始拿笔沾墨,往纸上写字,众人齐齐都围过去看。

毕彦看着那“稹根”二字,再联系起连日来的状况,不知怎的,后背竟有一丝寒意。

胡大先生写完,便看了看毕彦道:“国师见多识广,不知可否识得此物?”

毕彦略怔了怔才回过神来,缓缓摇头道:“大先生都不知,在下又从何处得知。”

胡大先生放下笔,一脸郁闷道:“可也别这样说,那不还是有人认出来了。”

“大先生可知是何方高人认出此物?”

胡大先生摇头道:“这就不得而知了,反正现在外头传什么的都有,还有说是被我得了的,还真是抬举了小老儿。”

“便是药行小哥也不得而知吗?”

胡大先生摇头道:“这竞买有竞买的规矩,君山药行百年信誉,岂能随意毁坏。人家给足了银子,说蒙了眼就蒙了眼。再者说,他们也并不想知道这么多事,有时候,像这种越神秘的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毕彦见得什么也问不出来,便也不再就此纠缠,反而转换话题道:“不知大先生这瑶生丸的配方,可能出售?”

胡大先生眯眼看了毕彦一眼,又看向太虚真人,一幅实在懒得再搭理这毕彦的模样。

太虚真人拱手道:“国师,我万寿观给贵国王子殿下驱毒之针法,也是天下独一份,所适用之症,比这瑶生丸更多,国师可要考虑一并买去?”

毕彦当即尴尬一笑:“是在下念及这瑶花本就是吾国之瑰宝,才情急动问,是在下无状了,还请大先生见谅。”

胡大先生连哼都懒得哼一声,甩了甩袖子,当先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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