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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春节假的第二天,朱依依一早就醒了,在卧室里收拾行李,地面上堆着好几个打开的储物箱,乍一看去,乱遭遭的。
今天是他们回老家桐城的日子,为了避免遇上高速最拥堵的时段,出发时间也定得很早。
半个小时后,薛裴和朱远庭也过来了,朱远庭早早就放了寒假,这段时间都在北城的同学家里住,等他们一起回家。
朱远庭倒是懂事了不少,一走进屋,就问她“姐,还有没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帮你。”
“我都收拾好了,你歇着吧。”
朱依依说着把行李箱推到客厅,又去厨房把电器的插头都拔掉。
这次放假的时间不长,她只带了一个行李箱和一个旅行袋,装着几件冬天换洗的衣服,还有买给朱建兴和吴秀珍的保健品。
她从厨房走出来那会,薛裴正坐在沙发上抱着粥粥帮它顺毛,粥粥舒服得眯着眼睛,乖乖地趴在他腿上,仰着头在他身上乱蹭。
薛裴的手指修长白皙,指节屈起,覆盖在雪白光泽的毛发上,冬日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像是画室里正在被画家描绘于纸上的模特。
虽然不想承认,但薛裴的确有一副容易迷惑人的皮囊。
瞧见朱依依走了出来,薛裴意有所指地对粥粥说“待会爸爸和妈妈一起带你回家,好不好?”
说完,他抬头看了朱依依一眼。
是试探的眼神。
朱依依不愿意和他一起养狗狗,他现在唯一的选择只剩下——当粥粥的继父。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留意着朱依依的反应,发现她并没有抗拒和纠正他的称呼,他当是默认了,于是在心里把自己的地位拔高了一些,唇角漾着浅浅的笑意。
他想,起码现在,在她心里,他的地位和粥粥不相上下了。
快到九点,他们拿行李下楼。
朱远庭走在最后,因为那球鞋的鞋带系了老半天都没系好,他有些着急,等他系好的时候,薛裴哥他们都已经走远了。
他负责帮忙拿旅行袋,袋子不怎么重,他拎起来飞速跑下楼梯,想跟上他们的脚步,然后在二楼的拐角,他终于看到他们的背影。
不远处,薛裴哥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他姐的手,两人十指紧扣走下楼梯。
朱远庭霎时愣住,眼角都跳了跳。
咦,惹。
太腻歪了。
为什么人谈起恋爱来,总喜欢牵手呢?
——
费尽心思把粥粥接回老家后,没想到,还是出了一些意外的状况。
吴秀珍不同意把粥粥带回家里养,她一直都不喜欢小动物,觉得太闹腾了,会打扰到她休息,让朱依依在外面找个宠物店寄养。
朱依依正愁着,薛裴不知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提议可以把粥粥接到他家里去,这样也方便她平时过来看。
“总要承担起一些继父的责任。”
在给她发的消息里,薛裴这么说着。
朱依依看着这条消息,忍不住笑了出声。
春节这段时间,粥粥就先在薛裴家里养着,接过去还没几天,薛裴家里就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宠物用品和玩具,朱依依每天过来都能看到薛裴新买的玩具,把整个客厅的角落都堆满了。
担心换了环境粥粥会不适应,也担心会打扰到薛阿姨,朱依依白天一有时间就去薛裴家里照顾粥粥。
薛裴有时候故意问她“你是来看粥粥的,还是看我的?”
朱依依眨了眨眼“一起看,不行吗?”
薛裴得寸进尺“但你都没认真看过我。”
“那我现在看。”
说着,朱依依立刻抬起头看他,从眼睛到鼻子、嘴巴,最后又重新定格在他的眼睛。
“好了,看完了。”
朱依依在开着玩笑,薛裴却移开了视线。
都说人的眼睛最能传递感情,但薛裴在她眼中再也看不到从前那一心一意望向自己的神情,再也没有崇拜,爱慕和炽热浓烈的爱。
春节那天,和往常一样,朱依依一家去薛裴家里一起吃年夜饭,包饺子。
两家人从下午一直忙到晚上,终于吃上了饭。
餐桌上其乐融融,所有对来年的祝愿都融入在这碰杯声中。
吃完年夜饭,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春晚,薛裴和朱依依坐的位置离得远,他频频望向她的方向,但她始终专注地看着电视,时不时和朱远庭说着什么。
时间到了十一点半,朱依依回了家里一趟,帮吴秀珍拿衣服。
她走得匆忙,手机放在桌面没拿。
她刚走没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
“依依手机没拿啊,”薛叔叔提醒了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电话,别耽误了事。”
“谁打来的电话,是不是外婆打过来的?”
“不是,”薛叔叔念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因为不太熟悉,一字一顿地读着,“是一个叫什么陈、宴、理的。”
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薛裴攥紧了右手,温文尔雅的脸上阴沉得可怕,周身笼罩着低气压,眼神只余暴戾。
电话仍在响,薛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直到自然挂断。
片刻后,朱依依的手机收到了一条新的消息。
【新年快乐,依依。】
十分钟后,朱依依抱着吴秀珍的大衣走进来。
夜里风大,她也顺带回去多穿了一件毛衣,免得着凉。
薛阿姨“对了,依依,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你。”
“哦,我看看。”
朱依依拿起了手机,上面显示她有一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微信消息。
从她走进来的那刻,薛裴就一直注视着她。
他看到她茫然地拿起了手机,然后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又把手机放下,过了一会,手机重新被拿了起来,她在键盘上打字。
薛裴的心在一点一点往下沉,就像浸泡在了深海里,强烈的窒息感将他包围。
——
临近零点,朱依依收到了薛裴发过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三个字。
薛裴【来天台。】
朱依依往薛裴的位置望过去,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客厅了,他刚才手里捧着的书已经合上,放在桌面。
她把手里拿着的冬枣放下,回了消息过去【去那做什么】
而且快到零点了。
十分钟过去了,都没收到薛裴的回复。
她最后还是穿上大衣,走了出门。
楼道是自动感应灯,她一步一步走上楼梯,灯也慢慢亮了起来,这里鲜有人上来,灯泡上尽是灰尘,连灯光也雾蒙蒙的。
她手里握着手机。
不知道薛裴找她有什么事。
好不容易走到天台,她缓缓推开了门,生锈的铁门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呀的声响,在这安静的夜晚尤其诡异。
手还没从铁门上移开,黑暗中,有人将她拽了过去。
地上的影子交叠,她被对方抵在墙上,还没等她发问,汹涌激烈的亲吻如潮水一样向她袭来,不断侵蚀着她的理智,牙关撬开,口腔内的空气被尽数掠夺,唇舌的追逐中,她尝到他口中淡淡的、苦涩的烟草味。
他又抽烟了。
分神的片刻,耳垂被含住,紧接着被用力地咬了一下,身体一阵颤栗,说不清是疼痛还是愉悦。
时间过得有些缓慢,结束时,朱依依胸腔仍在剧烈地起伏着。
耳边听见他低沉的嗓音。
薛裴问她“你刚才回他消息了?”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他的反常是因为什么。
原来他都看到了。
停顿了几秒钟,她如实地应了声“嗯,回了。”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薛裴忽然记起,就是在去年的这一天,他经历了那个像噩梦一样的夜晚,那种彻骨的寒冷和绝望又重新爬上了他的心脏。
他艰难地开口“你回了什么?”
“新年快乐。”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这一瞬间,远处的广场放起了烟花,人群中一阵欢呼。
零点的钟声响起,新年到了。
薛裴不知道她回答的到底是短信上的内容,还是在对他说新年快乐。
“只是一条朋友间互发的祝福。”
朱依依望向薛裴,他的眼中有比墨更浓重的色彩,比此时的夜色更深沉、忧郁,连她都觉得薛裴这样实在太累了。
就这一刻,她忽然有些迷茫,他们在一起究竟是不是正确的选择,她可以做到放下过去,但他呢?他能忘记那些事情吗?
她想了想,终于开口“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话,不如——”
薛裴苦笑着帮她把话补充完整“不如分开,是吗?”
朱依依没说话,他知道这就是她话里的意思。
薛裴的眼眶霎时红了“如果他回来找你,你是不是立刻就不要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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