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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七。”薛石隐摆弄着云鹤金簪,“我把小四交给你。是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老七不语。
“你想过没有,五千人的前朝旧部,即便是精锐,过了二十年了,又能翻多大的浪?让皇帝这么坐卧不安,让后宫,皇子,潮帮,还有萧伯鸾都趋之若鹜的,会是那五千人?”
“那应该是什么?”老七脸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便也看不出他的疑惑表情。
“如果是旧部,我们鹤喙楼拼了命也要护着。若是其他……”薛石隐没再说下去,又正色问道:
“上次让你去查的萧家那名叫知树的暗卫,可有消息?”
“那人的背景查不到。想是从小养在萧家的。知字辈多是如此。”老七道,“不过九十一曾和他交过手。”
“哦?”
“七年前,在关外,杀董一辰。”
薛石隐想起来了。董一辰是大荔国主降派第一人。若没有他怂恿,大荔国必然还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好名声。
“知树去那里做什么?”
“不知。当时董一辰被九十一追杀,想要穿过沙漠。他已多日不曾进食,九十一躲在一具骆驼尸体的肚子里。待他靠近就可诛杀。偏这知树先一步靠近骆驼。所以九十一和他交了手。砍伤了他的脸。”
“九十一能伤得了他?”这知树的身手不差。
“那董一辰不会武,请的护卫身手一般,九十一杀他不是难事。但和知字辈交手,出其不意或能胜半分。”
“这人要除掉,他只靠近老四了两次,就发现她不是田小菱。”薛石隐道。
如此厉害!老四随时有危险。老七道:“是!我去。上次他半夜来申家,后背挨了我一刀。”
薛石隐再一次将云鹤金簪掷出,钉在墙上:“不急。他如果要告诉萧伯鸾,早就说了。至今不说,想必有其他目的。”
。
此时此刻,知树与其他几个知字辈的暗卫一起,跪在小院的雪地里。
萧伯鸾坐在屋里,面若寒霜:
“何吉安到银台司找棋谱的事,你们竟不通报于我。”
“属下知错!”“属下知错!”
知字辈暗卫何其冤枉。银台司虽有萧家眼线,那消息也没这么快到杭州。
对薛石隐虽早有招揽之意,但他不喜欢受制于人。尤其是这把柄太能要了萧家的命。薛石隐知道多少?皇帝知道多少?
现在,首当其冲的是要查清楚,何吉安到银台司的事,是皇帝授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萧伯鸾觉得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扑面而来。
薛石隐既然将命案的卷宗匿了起来,制约自己曝光他的身份。那说明他就是鹤喙楼的人。
可鹤喙楼的人为何要找兵符?是谁授意的?
宁妃为何要杀申小菱,是知道兵符不在她手里?那也用不着杀申小菱。
还是京里有了其他变化,自己来不及知晓。
“主人,属下这就回京。”知树道。
萧伯鸾思忖了片刻,便同意了:“尽快查清棋谱有何秘事。”
“是!”
“知雨。”
“在!”
“安插在宁妃身边的人,可有消息?”
萧伯鸾心里有些忐忑,在这个节骨眼,皇帝做了劳什子噩梦,杀了一个听到他梦话小太监,又找一个棋谱,何吉安找到银台司去了,桩桩件件都是一个信号——
皇帝对于过去的事耿耿于怀。
知雨欲言又止。萧伯鸾便招手,让她进屋。
知雨转身关门,透过门缝瞟了一眼知树的背影。
“说吧。”
“宁妃这两日便要启程。我们的人近不得身,但说是这几日她都有向外发出指令。”
就这一句话,需要关门?
萧伯鸾有些不满。
知雨抱拳道:“属下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你何时变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倒真像个妇人了。”萧伯鸾皱眉。
她本来就是个女人呐。但暗卫何时分过男女?
“知树曾和申小菱单独说过几句话。”
“何时?说了什么?”
“中秋节前,她被囚在这里时,属下见知树偷偷进了她的屋子。知树耳力眼力惊人,属下不敢靠近偷听,便进屋阻止。见他凑在申小菱面前。知树就问属下,是否知道申小菱是谁。”
哦?萧伯鸾打量着知雨。
知雨感受到他的注视,心跳如雷,原本被雪浸湿的衣衫,似乎不那么冷了。
“现在才来回禀?”
“属下当时只觉得奇怪,但刚才知树自告奋勇要回京。属下担心......”
萧伯鸾不以为意。
知字辈里无人知晓田小菱在太原老家的地牢里。知字辈早已被他作为投名状曝光给了明王。难保没有明王问他们话的那一天。
明王的手段虽不及绣衣,但他也不会拿田小菱的下落去赌。暗卫自是不怕死的,但他不相信酷刑之下的人性。
“担心什么?”他问。
“属下担心他对曾经的主母有其他心思。”
原来如此。他早发现了。萧伯鸾暗笑。当初放申小菱离开萧家时,特意派知树去追。
若是想追,派谁都追得回来,派知树去,就是不想追申小菱回来。他要她走得无影无踪,这样兵符的“失踪”才能坐实。
萧伯鸾走到知雨面前,拍拍她的肩:“很好,我知道了。”
这是他第一次碰触自己。知雨觉得浑身都在不可遏制地微微颤抖。
“不过,这与他回京有何关系?”萧伯鸾似乎更可亲了一些。
知雨有些微失神,赶忙振作起来:“他问属下可知道申小菱是谁,说明他心中还将她当主母。可申小菱背景十分可疑,牵连必在京城,他回京城......”
萧伯鸾眼眸一转,又定下神来。知树不可能背叛自己。但他的自告奋勇也十分可疑。
“知雨。”
“在!”
“知树的行踪务必及时报给我。”
“是!”
“自己去知风处领鞭子。延迟不报当罚。”
“是!”
知雨正要退出去。
“慢着。”萧伯鸾随手拿起一物,放到她手心,轻声说道,“这药治鞭伤,记得上药。”
他的手指碰触了自己的掌心。莫名的酥麻感穿透了知雨的心脏,让她精神恍惚地捧着药瓶慢慢回到自己房间。
这些年他赏过自己不少东西。但那都是赏,这次不一样。她将药瓶贴在胸口:
他在担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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