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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迎财神,街头巷尾人头攒动。
往年此时,正是申家派红封子的日子。今年的申家,小院里只剩下一个常清。
申小菱去行宫之后,洛巧玥便将放奴书给了她和常静。但她俩还是留了下来。
一奴不侍二主。再说,在申家过了三年好日子,主家蒙难便离开,这是不忠不义之人才做得出的事。
只是......
常清从灶房出来,看着申小菱紧闭的房门,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她提起笑颜,端着一碗肉粥进了屋。
“夫人,今天可好些了?”
申小菱抬起头,端详着眼前的丫头,轻轻说道:“我好多了。”
常清以为自己听岔了,不可置信地快步走过来。
申小菱又重复道:“我好多了。”
“夫人,你能说话了。”常清眼圈一红,跪了下来
申小菱不想解释,只点点头。
常清赶忙将粥捧了过来,用调羹搅拌了几下,又吹了吹:“夫人,快用早饭吧。”
申小菱抬起手,按住她的手腕:“其他人呢?”
常清以为她还不知道所有人都走了,有些为难地说道:“这......这不是过年了嘛,大家都回家了。”
申小菱懒得追问吗,只问:“家里,就你一人?”
“是——”常清还要安慰,却被申小菱打断了言语。
“你去,盘龙酒肆,找古三来。”
很快,古三便悄悄溜进来了。
坊间传闻申家夫人痴傻了,有人让他打听消息。古三好几次想找常清问,又怕她呵斥自己,反而封了门路。正愁呢,恰巧这小妮子就上门了。
既然能上门,就说明申夫人没有痴傻。
古三笑眯眯地给申小菱磕了个头,偷瞄了几眼。这申夫人哪里还有过去的风采。
“申夫人,您这是遭大罪了啊。”古三咂舌道,听说受了绣衣使者的分身刑。
申小菱道:“想必有人在你那儿打听我的消息。”
“可不是嘛,”古三道,“您在杭州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如今这样,又传闻说您——”
“是谁打听?”
古三本想说笑几句,可见申小菱瘦得脱了形,有些不忍,只老老实实地说道:“夫人,您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
“我托你打听的事呢?”
“丁墨的竹马那事?”古三问道。
申小菱点点头。
“杨易不在楫安帮老宅了。”
“哦?”
“小人的那个远房亲戚不是在楫安帮做浆洗?她打听的消息。楫安帮在闽南的老宅,除了几个跑船的,便再无旁人了。”
“去了何处?”
古三摇摇头,道:“下人问不到主家的行踪,肯定没来杭州。”
“何以见得?”
“否则小人那亲戚每日都要洗床铺了。”古三暧昧地挤了挤眼睛。
常清斥责道:“好好说话!”
“那你可能查到丁墨在与谁联络?”申小菱问。
“您可算是问对人了,”古三得意地笑着,“这丁家养着一只鸟,这鸟个头与那鹰隼差不多,展开翅膀比人还长,嘴也似那鹰隼一般有一个锋利的弯钩,尾巴又与云燕相似,有两个分叉,这不半鹰半雀的鸟儿,通身漆黑,但下腹却是极惹眼的赤红色羽毛。”
见申小菱听得认真,古三继续翻着唾沫说道:“听说,这鸟一但上天,便能飞几十天不落地,寻常鸟儿要飞十日的地方,它只飞三日便能到。只一点,这鸟吃鱼,却不能碰水,似乎碰了水就会死。”
“也是你那亲戚探得的?”申小菱淡淡一问。
“正是,”古三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道,“我那亲戚不是干浆洗活吗?有一次那鸟不知怎的,落到了浆洗的院子里,丁墨十分紧张,生怕那鸟碰到了水,查看了一番才放心。”
“这鸟能知道丁墨与谁联络?”
“当然,这鸟脚上戴着信筒,一看就是驯养的传信的鸟。”
“那,丁墨在与谁联络呢?”
“小人想了一个法子,只要找个机会,把这只鸟儿从天上射下来,便知道了。”
“可真是个好法子。”申小菱半笑不笑地说道。
古三正要拍胸脯。
只听见常清用凉凉的声音说道:“且不说你能不能射到那只鸟,即便你将鸟射死了,信里却没有落款,又当如何?”
古三也为难了。
“古三,”申小菱说道,“你能安插人到丁墨的后宅,说明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但丁墨能用这样的鸟儿传信,自是不怕被射杀的。此事到此为止,我也就是好奇,你的亲戚莫要为此丢了性命。”
“夫人体恤小人,当真是宅心仁厚。”古三适时地拍了拍马屁。
“我这也没有什么需要你查的事了。只是别人打听我的状况,你要怎么说呢?”
“一切听您的。”
“你也知道,我被抄了家,没多少银子——”申小菱转过身给常清递了一个眼色。
常清送上五两纹银:“拿着吧,就这些了。”
古三也不推辞,大方地收了银子。偷偷瞄了瞄常清,这小妮子都没往日厉害了,看来银子才是底气啊。
“五两银子来之不易,只请你在上元节后,说一句真话,申家遭此一劫,散尽家财,遣散奴仆,申小菱先是真痴,后是装疯。”
古三拱拱手,又再看了一眼常清,便告辞了。
常清并未多问,只伺候申小菱吃药喝水,反倒是申小菱按捺不住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装疯?”
“您是主家,自然有您的道理。”常清理所当然地说道。
待入夜,薛石隐来了,申小菱将古三所说的巨鸟描述了一番。
薛石隐笑道:“这鸟,我们鹤喙楼可没有,但有一个人必然知道它的来历。”
“谁?”
“萧伯鸾。”
“我要去问问他。”
薛石隐给常清点了一香,带着申小菱到了梧桐小院,大喇喇地敲了门。
萧伯鸾对于这两人的行径十分不满,这是他和萧家暗卫藏身之处,怎能被这二人搞得像是登门做客一般随意。
“你不装傻扮痴了?”他瞥了一眼瘦弱至极的申小菱。
“萧大人,此事容后再禀,我想问您一个极重要之事。”
“说吧。”
“您可曾见过一种身黑腹红,大如鹰隼,迅如闪电的鸟?寻常鸟儿要飞十日之地,这鸟三日便可到达。”
萧伯鸾一怔,这正是绣衣使者暗中驯养的送信之鸟,名曰赤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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