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叨叨的婆婆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四章 伐谋,何人共剪西窗烛,神叨叨的婆婆,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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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盏人皮灯笼,挂在申小菱的房内。

她正用干布轻轻拭去水珠。

“也就你能想出这法子来。”薛石隐提起一个擦干的灯盏,放上蜡烛,点亮查看,果然海图完好无损。

他找了几个不足七尺的人扮做行商,装了一船的货,船底挂着一根绳子,套着六个人皮灯笼。水门的守卫如何查,也查不到船底下去。萧伯鸾“恰巧”巡查,几人便将灯笼从水里抽出,装进箱子,转移到了岸上。

“岑管事胸口的刺青那么多年了,洗澡也没褪下去。”申小菱手上动作微微放缓。“后日是中和节,寻常人家备贡品烧春联,玲珑门哪家院子里没有一尊管仲像,总得上些像样的东西。”

过了中和节,便是龙抬头,皇帝可是要出巡了。看着眼前忙碌的女子,薛石隐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前日你为何哭?”

申小菱手一顿,肩膀一僵,垂下头。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想家了。”

薛石隐心头一动,她说的必然不是南阳城那个家,也不是当年隐蔽训练的住处。她的家在那些图上吗?

“你想起来了,是不是?”他走了过去,手掌压住她嶙峋的肩膀。

“没有,”申小菱下意识地否认,垂着眼眸,“只是有些想法,突然冒出来,我控制不住。”

“那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里。”薛石隐沉沉地压住她的肩。

申小菱想要挣脱,却被钳制得更牢。

薛石隐伸出手捏住她尖尖的苍白的下巴,轻声哄着:“我知道你不是老四,我想知道你是谁,家在哪里。”

有那么一瞬间,申小菱动摇了,眼眸的光都柔和了几分,可理智很快抓住了她的心神,眼神又坚定起来:“我说过很多次,我是申小菱。”

“那你的家在哪里?”她不信他。薛石隐以为她只是不信萧伯鸾,没想到,她也不信自己。

“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申小菱用力甩开他的手,眼泪突如其来地一颗一颗滚落,指着人皮宫灯,“我看着这一张一张的图,觉得这世上任何角落,只要能画出图来,无论多远都能到达。唯独我的家,我画不出图来,便再也找不到那个家。我在这世上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从来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照儿不是,大姐不是,萧伯鸾不是,你也不是。”

“我是!”薛石隐低下声音说道,“我是真的,你忘了,我是你们最信任的老大。”

“不,你说了,我不是老四,那你就不是我的任何人。”申小菱任由眼泪流着,却轻声笑道,“你知道什么是真的吗?我的命。明王上的分身刑,是真疼啊。像是被一百辆车碾过一样的疼。这种五马分尸的罪,受一次就够。我不会再给任何人任何机会伤害我。”

“相信我——”

“我是信你的。”申小菱深深吸了一口气,用袖子沾干眼泪,“我信你说的老四的身世,我相信我过去就是老四,所以我会为了‘老四’去完成筹谋已久的大事。这一点,我们目标一致。”

薛石隐心头一凛,大事已筹谋部署妥当,她不赞成刺杀之事,不提为好:“你上次说的法子,我已经安排人进京了,现在在静妃的厨房中打杂。”

“那你随我来。”申小菱见他半句行刺之事也不提,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只得尽快展示一番。

申小菱带着他到了厨房,取出一个黑陶碗,用土陶碟子盖着。她揭开碟子,捧给薛石隐看。

“看,我这已经成了。”

薛石隐接过碗一看,是发霉的花生。

“怎么做?”

申小菱又从角落里提出一只铁笼子,笼子里有一只老鼠,是年后她让默娘去抓的。她将发霉的花生扔了过去。灰鼠捧着吃了两口便又躺下了。

“你看着鼠有何特别之处?”

薛石隐看了看:“似乎有些肥?”

“我已喂它吃了二十日的霉花生了。这几日它食欲极差,浑身水肿,腹部也逐渐凸起,若无意外,它再挺几日便要一命呜呼了。”

精神一振,薛石隐又提着笼子仔细看,那灰鼠果然有些萎靡,腹部像是有孕一般。

“上善伐谋。下善才伐城。”申小菱指了指灰鼠。

她说的没有错。但让皇帝吃发霉的花生,难度与行刺不出其右。

“他未必能吃。”

“记得郭大夫到我家来,我跟他说过,有很多药我不吃。说是有毒。”

确有此事,她说的郭大夫就是二十三,当初听她说是毒药,还来自己跟前抱怨。

“吃到一定时候,他自然要找御医。”申小菱此时感觉到老四的恨意在悄悄缠绕上心头,神情变得狠戾了一些,“这病,不能喝汤药。但御医们若要治病,我说的那几味药,是一个都少不了。故而,喝得越多,死得越痛苦。如不出意外,他会腹胀如怀胎十月,再吐尽鲜血而亡。”

薛石隐闻言,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他问过自己,到底要如何杀仇人才觉得是复仇,别人杀算不算复仇。然而,始作俑者已逝,留下这个皇帝,再悄无声息地死了,甚至天下都不知道是大荔国的旧人杀的,就算他接受,鹤喙楼的弟兄们未必能够接受。他们定是要将皇帝剁成肉泥才觉得人生无憾的。

申小菱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莫测,知他有他的难处。也不再多说,却又想到一件极重要的事:“我一直想问你。”

“何事?”薛石隐扔下笼子,舀了一瓢水净手。

“你是如何想到要将丹儿挖走的?”

“宁妃从京城带走了一个画皮师,我当时就猜到了。”

“那——审我那日,那具骸骨是谁的?”

“杭州以北有一片坟墓,无家人的罪犯都埋那里。说是埋,不过是用席子一裹抛在那里。只有丹儿的尸体,萧伯鸾是让人埋了的。我就随便取了一副差不多的扔在棺材里。”

“他竟能买棺材安葬丹儿?”申小菱对萧伯鸾略有改观。

“是,鹤喙楼的死士,自然要单独埋起来,万一还需要验尸,总要找得到。”薛石隐倒不认为萧伯鸾能有这么好心。

“可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有人行刺宁妃,又事关鹤喙楼,为何皇帝只让绣衣使者和银台司陪审?刑部为何没有出面?”

“没错,论理,这事属重案,最终要交由刑部审理定案。皇帝刻意留了刑部不参与,想必是给明王留一线。”

“此话怎讲?”

“刑部尚书苏南式曾是平王幼时的授业老师。”

“但终究绕不过去的。”

“是,明王原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偏我带了丹儿的尸首回京。敲开了这颗无缝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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