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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老人安安静静的躺着,他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可以说祥和。
如果不是老人家的脸色惨白如纸,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精气,顾明东几乎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只一眼,顾明东就觉得再晚一些,眼前的人就会在睡梦中直接死去。
“老师昏睡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汤水都喂不进去,一开始靠挂水还能勉强维持,可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就要支撑不住了。”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即使平时看着身体好,这么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是吃不消。
实际上前几天,医生就找过他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与其这么熬时间,还不如带回家好好安排后世。
但不管是洪教授,还是他的师母,都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顾明东细细的打量着老人,上一次他没有任何准备,依稀只记得谢南山饿的半死,倒是不记得他苏醒之前是什么表情。
也许他该去找谢南山,让他过来看看。
顾明东闪过一个念头,开口问道:“老人家昏迷之前,有发生过特殊的事情吗?”
洪教授仔细想了想,依旧是摇头:“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因为事情古怪,洪教授在求助医学无用后,脑子一下子转到了玄学,所以偷偷的去老师家查看过,显然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这位老师身边只有师母,夫妻俩的生活简单而规律,最近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出事之后,他也曾经问过师母,家里头有没有来过陌生人,但师母都是摇头。
明明事发前一晚,洪教授还曾跟老师一起吃了碗,老师胃口极好,一顿吃了两大碗米饭,还笑话他吃饭跟小鸡崽似的。
正因为如此,洪教授跑遍了医院之后,才会想到了郑通。
郑通来不了,洪教授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顾明东身上。
顾明东背对着洪教授,异能从他心口处慢慢钻出来,调皮的在空中跳跃蹦跶,最后落在了老人家的额头上。
他原以为是自己双眼看得不够仔细,可异能出现后也毫无反应,显然他的眼睛没出错。
没有黑雾——难道真的只是意外?
蓦的,顾明东眼神微微一变,异能迅速的回到他体内。
下一刻,床上一直闭目昏迷的老人家,忽然发出一声□□,竟是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老师!”洪教授惊喜的叫道。
如果说刚才他的想法是死马当活马医,那么现在,洪教授心底的科学,再一次被玄学打败。
果然找不到原因的问题,就得找这些人解决!
洪教授心底不断闪现年幼时分,自家祖母叫魂的场面,又想起传说中各种鬼故事,最后定格在惊喜交加上。
顾元和从昏睡中醒来,双目迷蒙,许久才看清楚床前的人:“是你啊。”
“老师,你可算醒了,这次你可把我跟师母吓坏了。”洪教授多大的人了,此刻却像是个孩子似的,眼睛都红彤彤的。
“幸亏你现在醒了,您要是再这么睡下去,师母都要熬坏身体了。”
顾元和见不得他这幅儿女情长生离死别的样子,想伸手给他一下子,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竟是有些动弹不得。
很快,他就意识到情况不对劲:“这是医院?我这是怎么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稻田里,当时他过去帮学生的忙检测土质,结果刚下地就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这是晕倒了?当时也不算热,总不可能是中暑吧?
顾元和正感慨自己年纪大了,扛不住干活了,却听见让他震惊的消息。
“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了。”提起这事儿,洪教授依旧心有余悸。
“一个月?”顾元和蹙起眉头来。
“怎么可能一个月,早上我还在地里头。”
“真的已经一个多月了,整整四十二天,那天你忽然晕倒在试验田里,怎么都叫不醒,把我们都吓坏了。”
顾元和脸色一沉,这个学生的话他还是相信的,再不济也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洪教授看了眼顾明东,有心想说是这小伙子救了你,但想到自家老师对神神叨叨的事情深恶痛绝,又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他怕自己好心办坏事,到时候老师臭骂他们不好好读书,弄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洪教授自己已经被征服了,但他不敢说。
顾元和心底正震惊着,倒是没发现学生那点小心思。
很快,他想要活动一下筋骨,这才发现不只是四肢无力,就连说话也吃力的很,显然是在病床上躺久了才会有的症状。
可越是如此,顾元和越是震惊。
自己虽然年纪大了,但向来身体好,平日里也十分注重养生,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昏迷?
不知想到了什么,顾元和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就在这时候,去打水泡茶的顾师母回来了,一进门看见丈夫醒了,连忙放下东西过来。
她紧紧握住丈夫的手:“元和,你醒了,醒了就好。”
顾元和反握住她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瞧见妻子憔悴的模样,很是心疼。
“不要这么说,只要你没事我就安心了。”顾师母眼神湿润,却带着真心实意的庆幸,他们夫妻相依为命,感情极好,前些日子丈夫昏迷不醒的时候,顾师母六神无主,伤心不已。
“是啊老师,只要你没事,我们就都安心了。”
顾师母连忙又说:“你好端端的昏睡不醒,我一个人也拿不定主意,幸好有小洪帮忙跑前跑后,等你好了可得好好谢谢他,以后可别老是骂他。”
洪教授拍着胸脯说道:“师母这话见外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就跟我爸一样,用不着这么客气。”
“你这孩子……”顾家夫妻膝下无子无女,老两口相依为命,听见这话顾师母眼眶更红了。
顾元和拍了拍妻子的手,看着学生的目光也带着几分赞许。
他的学生中,洪教授不是最聪明,也不是最机灵,甚至不是最努力的,可难得为人忠厚老实,对他也极为孝顺。
迎着老师赞许的眼神,洪教授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儿。
顾元和的目光却已经略过他,落到了后头的顾明东身上。
即使刚从昏睡中醒来,老人的目光依旧炯炯有神,犀利无比,只是盯着顾明东的脸,他微微拧起眉头:“这个小伙子瞧着很是面善。”
洪教授笑着说道:“老师,这就是我之前提过的顾明东,上河村的顾明东,怎么样,瞧着是不是一表人才。”
他倒是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曾经在老师面前提起过顾明东,很是赞赏,这才让老师有了些许印象。
反倒是顾明东有些惊讶,难不成自己真的是大众脸,最近怎么老遇上觉得他面善的人。
“上河村的顾明东?”顾元和脸色微微一变,却又迅速收敛。
顾明东却没错过他的神情变化,心底疑惑:“顾老先生,您好,我叫顾明东,您称呼我阿东就好了。”
“明东……”顾元和念着这两个字。
“日出东方渐渐明,是个好名字。”
顾明东觉得,自家爹妈起名字的时候,肯定没想过这么深奥的含义,不然后头也不会有东南西北四个,明东还好说,明西可就不对味了。
顾元和却似乎一见到他便有好感,甚至还问起上河村的风景来:“听说你们生产队的水土很是不错,就连水稻都长得比别的地方好,不如你坐下来跟我说说。”
顾明东还没回答,顾师母不答应了:“你这才刚醒过来,不想着好好休息谈什么水稻。”
洪教授也拖后腿:“是啊,老师,你先好好休息,阿东同志还得多留一段时间,等你好一些再问也不迟。”
“我现在去喊医生过来,还得做个全面一点的检查,这样我们也好安心。”
顾元和只得笑了笑:“是我心急了。”
倒也没有再追问,却又不同意做检查。
这次洪教授和顾师母不答应了,顾师母一次次的劝,最后还是红了眼眶,让顾元和同意下来。
洪教授到处跑,顾明东推着人,上上下下的把检查统统做了一遍。
顾元和被抱着上下楼,忍不住说了句:“其实我自己能走。”
洪教授却说:“老师,阿东勉强也算我半个学生,我的学生那就是你的徒孙,让他帮个忙有啥不好意思的。”
说完使劲给顾明东使眼色。
顾明东也说:“顾老先生,我还想等你好了,跟您老学一学地里头的知识。”
顾师母瞧着笑了起来:“你啊,多大人了就别不服老了,有学生孝顺着还不好吗?”
顾元和只得答应了。
毕竟年纪大了,又昏睡了那么久,才说了一会儿话,顾元和便有些精神不济。
没等结果出来顾元和就扛不住睡了,吓得洪教授拉了医生过来做检查,折腾了一番,确定老师真的没事,这次是真的睡着而不是昏迷,这才松了口气,带着顾明东走出医院。
“神了,你刚才做了什么?”离开医院,洪教授就忍不住开口问了。
顾明东却苦笑道:“我什么都没做,走过去洪教授就醒了。”
就像上一次,谢南山明明在昏睡,但也在他出现的时候忽然就行了,甚至还能推到东西给他报信。
这其中难不成有关联?
要不是确定自己什么都没做,异能也没搭手,顾明东都要以为自己是天降紫薇星了。
洪教授却已经把老师醒过来的功劳,全部推在了顾明东身上。
“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干你们这行的有规矩,现在也不好大肆张扬,放心吧,这事儿连老师和师母我都不会说。”
说完压低声音解释:“不是我想抢功劳,我这位老师别的都好,就是为人死板固执,他对封建迷信那一套深恶痛绝,听了不但不会感激,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合伙糊弄他。”
这倒是正合了顾明东的心思:“老人家能醒过来就好,本来我也没做什么。”
洪教授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郑老先生收了个好徒弟啊。”
顾明东试探着问道:“方才见顾老先生对上河村很感兴趣,他以前是不是去过?”
这话让洪教授觉得奇怪,但还是摇头道:“应该没有,大概是听我提起过所以才感兴趣吧。”
“老师年纪大了,从我认识他开始就长居北京,不太喜欢出门。”
“那年轻的时候呢?”
“年轻时候倒是经常走南闯北,但他肯定没去过上河村,不然上次我提起,他肯定得说一说。”
顾明东有心再打听,但继续问下去就太明显了,只得暂时止住了话茬。
倒是洪教授又说道:“难得老师喜欢你,等他好一些我们再来,他主攻的是林业,但农业都是相通的,跟他多聊聊总能学到不少。”
顾明东自然是点头应下,却又状若无意的问道:“老先生都病了,怎么不见儿女在床前照顾?”
洪教授叹了口气:“老师与师母曾生育过两儿一女,但都早早夭折,以后你在他们面前不要提起儿女的事情,免得他们听了伤心。”
姓顾,名元和,膝下儿女都是早夭,这让顾明东不得不怀疑这位老先生的身份。
顾明东没急着打听,接下来几天,他依旧跟着马秘书往农科院跑。
洪教授既然是打着粮种的名义把他们请来的,自然也得摆出架势来,倒是踏踏实实的“互相交流”了几天。
每天到了下班的点,洪教授就会骑着自行车去医院,确实是比亲儿子还要孝顺。
但第一天之后,他却再也没带上顾明东,只说顾元和还没恢复,再等等。
这天也是如此,弄得马秘书人感慨道:“洪教授平时看着脾气不大好,没想到对自己的老师这么孝顺,也是难得。”
顾明东笑了笑,又问:“今天结束的早,我想在附近走走,一起去吗?”
马秘书有些心动,但还是拒绝了:“我得先把白天的资料整理了,要不然隔天就忘了。”
比起顾明东,马秘书得把每天的交流经验都记载下来,这些都是要带回去交差的。
顾明东原本就没打算带他,笑着说道:“那我就自己去了。”
“早点回来。”马秘书知道他会认路,只嘱咐了一句。
他不知道的是,顾明东离开招待所,很快就上了公交车,转了足足三趟车才抵达目的地。
抵达之前,顾明东还以为谢南山住的,即使不是四合院,那也不至于太狼狈。
谁知道在胡同巷子里东拐西拐,最后在一个破旧的屋子前停下了。
“叩叩叩。”
大门一敲,木头渣子开始往下掉,看得顾明东都担心这门直接掉了。
门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打开一条缝,伸出一条手臂直接把顾明东拽了进去。
一进门,顾明东才发现破房子里内有乾坤,外头瞧着像是没人要的危房,进门一看,即使杂物将屋子原本的模样遮住了大半,却依稀能看出原本的精致来。
谢南山正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您老可算来了,我这等得花儿都谢了。”
顾明东微微挑眉:“你一直没出现,我还以为不急。”
谢南山翻了个白眼,领着他往里头走:“得了吧你,回头还不是我求着您办事儿。”
“进来坐。”谢南山给他倒了杯茶,“屋子没人住,啥都没有,只能凑合一下了。”
顾明东喝了一口,看得出来谢南山完全不会亏待自己,喝的茶叶都很香,估计这几天都忙着置办东西去了。
不只有热茶,桌上还放着点心,蜜三刀、沙琪玛和蜜枣。
顾明东尝了一口,味道十分不错:“你还挺会享受。”
谢南山耸了耸肩,笑着说道:“从小我就知道有今天没明天的,在再不对自己个儿好点,那这辈子可算是白活了。”
别说,顾明东还挺欣赏他这生活态度。
同样的,从这一桌就能看得出来,谢南山虽然离开北京,可他的人脉关系都在,这里头有些东西,可是花了钱也不一定能置办到的。
谢南山也挺得意,等他都尝过了才说:“你不是要看看我家祖宅吗,这就是。”
这话倒是让顾明东很是惊讶:“这里?”
“是不是觉得我家老祖宗威风凛凛,子孙后辈就得在恭王府住着?”
谢南山自我打趣了一句:“早前倒是也风光过,后来,哎,总之是一言难尽。”
“我不骗你,这确实就是谢家的祖宅,看着是旧了点,破了点,也幸好这样才留得住。”
要不然早些年就得被收回国有重新分配了,谢南山那几年又是生病,又是波澜,过得也是心惊肉跳。
但他也是个不会向人示弱的,并未细谈这些。
屋子里头这么乱,看着这么破,也是谢南山故意为之,免得他出门在外的时候,自家的宅子反倒是成了别人家的。
顾明东这才起身,仔细看着这栋破旧的宅子。
谢南山叼着一个沙琪玛,解释道:“原本左边右边后边都是我们家的,不过后来分出去了。”
顾明东绕着老宅子走了一圈,却毫无发现。
异能安静如鸡,完全没有任何激动的意思。
“怎么样?”谢南山有些心急的追问。
经历过无数次失望,谢南山觉得希望不大,但顾明东的身份不同,再想到上次就是他进门救了自己,谢南山又期待起来。
顾明东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
一听这话,谢南山顿感失落,连嘴巴里头的沙琪玛都不香甜了。
“罢了,都这么多年了,我也该认命了。”谢南山吐出一口郁气,发泄似的将剩下的半个沙琪玛全吃进了肚子。
顾明东也很失望,原以为他能找到那三颗舍利子,让异能更上一层楼,结果白走一趟。
没找到舍利子,顾明东倒是想起另一件事:“你是本地人,那你认识农科院的顾元和教授吗?”
“顾元和?”
谢南山想了想:“没印象,上次你跟我打听元和这两个字,就是在找这位教授吗?”
瞧他的模样,是真的完全不认识。
顾明东叹了口气:“前些时候他病了,病症很奇怪,跟你一样无缘无故的昏迷不醒。”
谢南山听完,顿时精神一震:“一样的症状,姓顾……难道他是顾家人?”
两人都知道,他口中的顾家,就是跟谢翎一样,从守珠人手中借走佛骨的那家人。
谢南山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他眼底露出几分雀跃来:“说不定还真是。”
“爷爷说顾家早就没落,到了他那一辈就没什么人了,没想到他完全猜错了,顾家不但还在,甚至分成了两条支脉。”
“其中一脉搬到了上河村繁衍生息,还有一脉却留在了北京。”
古时候,有些大家族为了保存血脉,会让家族子嗣前往不同的地方定居,以求遭遇战乱等天灾**的时候,能最大程度的保留下去。
被他这么一提醒,顾明东精神一凛。
但是很快,他皱眉道:“不太可能,如果是树大分枝,怎么会一点消息都不给子孙后辈留下。”
就算没留下家书记载,可人总归是活的吧,算算年代,顾父不知道,顾家祖父难道也一无所知?
而且那位顾家老先生瞧见他的表情动作,可不像是看见血脉亲人。
谢南山一想也是:“确实……但他也生了怪病,总不可能只是巧合。”
顾明东挑眉道:“这就需要你去查了。”
“我初来乍到,在北京人生地不熟,冒然去查肯定会被人发现。”
“你就不一样了,说不定查完了,咱们就能弄清楚到底为什么。”
谢南山倒是也不推脱,笑着说道:“行,这事儿我来办。”
顾明东临走前,提醒了一句:“可以重点查一查,你,顾元和,跟钱家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又是钱家。”谢南山皱了皱眉。
在此之前,他从没听家中长辈提起过钱家,但是为什么顾明东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
谢南山没有追上去问,他知道顾明东不会无缘无故的提醒。
离开谢家,天色已经蒙蒙发黑,没吃到舍利子的异能很是不满,不停的在扒拉顾明东发丝儿,弄得他无可奈何。
忽然,顾明东停下脚步:“要不我们试试看?”
异能顿时支棱起来,使劲的怂恿主人赶紧快点。
顾明东挑了挑眉,转身钻进了一个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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